人设崩塌后反派连夜跑了[快穿][穿越重生]——BY:林多多
林多多  发于:2021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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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了你一个星期的自由,是让你慢慢接受,”
  他声音恨得出奇,冷戾可怖的像择人而食的妖鬼,语调却堪称柔和,亲着身下呜咽出声的少年时力道也便越发的重且粗暴,像急骤而下的冰冷雨点,随着呼吸胡乱的落在少年雪白昳丽的小脸上:“不是让你考虑,也不是让你出/轨。”
  “——时玉,我从来就没有给过你第二种选择。”
  ……
  光线骤亮。
  车子已经驶出了隧道。
  真皮坐垫上,时玉被迫打开身子,柔弱无力的被挤在狭窄的座椅角落,修长雪白的脖颈高高扬起,像濒死的天鹅般,不停滚动着小巧的喉结,像在吞咽,又像在无助的求助。
  他被亲的头晕眼花。
  嘴里是清冷淡雅的木香,舌根被搅弄得发麻,一切水迹都被舔舐干净。
  从头到尾这都不是一个含有爱意和温情的吻。
  而是一场冰冷漠然的惩罚,惩罚他居然选择了别人、惩罚他看不清形势、惩罚他找不到最后的正确答案。
  柔嫩的舌尖肿的发疼,就他在痛的、委屈的哭出声的下一刻,娇软的舌尖忽然被轻轻一舔。
  一阵触电般的战栗倏然窜至心底。
  直到这一分这一秒,他才被温柔的对待一瞬。
  那轻轻一舔,像是要抹平之前狂风暴雨般的所有冲击。
  留下盛悬心底对他最深厚、温情的爱意。
  他缓缓睁开眼睛,细密的长睫被水汽濡湿,遮住剔透的瞳孔,他透过眼睫落下的阴影看着面前的盛悬,看到了盛悬眉眼间深深地阴翳和克制。
  铁钳般禁锢着手腕的大手早便松开,男人修长冰冷的指节怜惜而小心的触碰着他泛着红痕的皮肤,小心翼翼的,像是要抹掉那点浅淡的痕迹。
  他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盛悬永远不会只给他一次机会。
  只要他想,这个男人可以给他无数次机会。
  ……
  车子发出长长一声锐响。
  端端正正的停到了盛宅门前。
  管家撑着伞拉开后车厢的车门。
  眼前黑影一掠,眉眼冰冷的男人抱着怀里被风衣裹着的少年,步伐急促的穿过雨幕,迅速进了暖气盈盈的室内。
  玄关处等候良久的黑背“汪”了一声,摇着尾巴眼巴巴凑了上来。
  绕着盛悬的腿打转,想看看男人怀里抱着的少年。
  黑色风衣只露出了一条缝隙,少年乌黑柔软的发丝裸露在外。
  细白的手指探了出来,缝隙下,眼眸含水,嘴唇肿胀可怜的少年摸了摸它的头,声音哑哑的,又轻又软:“……威廉,晚上好。”
  “呀!”刚从厨房出来的陈妈解着围裙,惊喜道:“小少爷出院了?太好了,今晚正好做了好多菜,我再去给小少爷熬个汤,小少爷,你想喝……”
  话僵在嘴里,烫着卷发的中年女人傻眼的看着掀开风衣,露出面容的少年。
  时玉恹恹的朝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力气的歪躺在盛悬肩头,雪肤晕红,脖颈上是一个清晰瞩目的深色吻痕。
  像被刚刚疼爱过一番,他浑身都散发着慵懒病恹的气息,就连声音都低的像蚊蝇,“……不想吃饭。”
  陈妈僵硬的移开视线,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哈哈,那我去做点清淡的吧……哈哈,大鱼大肉最近是吃不了……哈哈,哈哈哈。”
  “……”管家一言难尽的看她一眼,把人推进厨房,“你快去做你的饭吧。”
  临走前陈妈一把恢复原状,拽住他的衣袖,悄悄道:“先生和小少爷……”
  管家:“……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哎,我心疼啊,”陈妈一拍大腿,满眼心酸:“小少爷那身子骨,整这一出以后可怎么办啊?不行,我明天得去市场买只老母鸡,炖点鸡汤给他补补。”
  管家思考片刻,压低声音:“……多炖点,我觉得先生也得补补。”
  生气最容易动肝火,但愿这肝火补回来后先生能平和点,他们小少爷身子骨娇弱,可不能被碰坏了。
  管家也是一脸心疼,摇摇头唉声叹气的出了厨房门。
  门外,客厅明亮的灯光不是什么时候关了。
  偌大的沙发上交叠着两个黑影。
  修长昂贵的定制风衣就这么被随意的扔在地上。
  男人宽大结实的怀抱外,两条纤细雪白的小腿微微甩动着,纯棉白袜下的脚趾像忍受不了一样蜷缩着,暧昧又可怜。
  管家晚节差点不保,闭着眼睛默念两句“阿弥陀佛”贴着墙溜了。
  黑暗将一切都放大了数倍。
  再被放开时时玉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唇间又流下了来不及吞咽的水迹,狼狈又柔软的红着眼眶,透过浓重的黑暗观察着男人的神色。
  今天他才算是知道什么叫男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
  盛悬平日里展现出来的清冷矜贵,禁欲薄情恍若烟雾般淡的一吹就散了。
  这一路从医院回老宅,就没停下来亲他过。
  他舌尖被吃的肿痛,唇齿间缺少水液的润滑而干涩酸麻。
  像沙漠里渴了三天三夜的旅人,盛悬只半阖着眼平静了片刻,就又抬起他的下巴,连求饶的时间都不给他,再次含上他的唇瓣。
  他被欺负的不停掉着眼泪,眼眶很快变得像嘴唇一样红肿潮湿。
  腰间雪白细腻的肤肉被冰冷的大手温情的拍抚。
  他被人漫不经心的掌控着,压进了更深更烫的怀抱里。
  ……
  夜色更深,周围静的呼吸可闻。
  “……舒服吗?”
  这是男人第四次问这句话。
  被亲软了身子,大脑一片空白的少年如应激反应般下意识颤了颤。
  这四次里他答过两次“舒服”,两次“不舒服”。
  不论什么回答,换来的都是更加疯狂和深入的亲吻。
  脖颈上的红痕便是第一次回答“舒服”时留下的。
  时玉才发现盛悬有做暴君的天赋。
  怎么回答他都不爽,非得逼他在舒服和不舒服间做出第三种回答。
  思绪被亲化了,如浆糊般朦胧一片。
  他惊惶的连连摇头,对上男人幽深莫测的眼神后忽然福至心灵,细长柔软的手臂试探性的揽上男人的脖颈,如藤蔓般亲密无间的缠绕上去,颤抖的亲着男人薄削的嘴唇。时玉盯着那令他害怕的深沉黑眸,软着嗓子哑声道:
  “舒……舒服。”
  寂静在蔓延,他蹭了蹭盛悬线条流利的脖颈,吐出的气息绵长湿润。
  “我能不能休息一下,盛、盛悬。”
  持续许久的寂静终于在此刻被打破。
  时玉听见了男人低低的轻笑,那声音又淡又凉,像一把小刷子搔着耳膜,叫他不知所措的同时,又有一瞬的羞耻。
  后背被温热的大掌抚了抚。
  盛悬偏头吻了下他的侧脸,气息清雅淡薄,漫不经心的,像一个奖励的吻。
  “吃完药再休息。”
  尽管已经错过了平日里吃药的时间,但该吃的药,一顿也不能落。
  少年沉默了,默默收回胳膊。
  再抬头便对上了一手持药一手端着水杯的管家,管家笑容温和慈爱,哄着:“小少爷,吃药。”
  时玉:“……”
  苦的能让人失去世间一切欲望的药片下肚。
  时玉深刻的觉得盛悬此刻最该来一片。
  趁着嘴里的苦味还没消失。
  他面无表情的揽住男人的脖颈,张嘴吻了下去。
  黑发黑眸的男人慵懒闲适的靠着沙发,像一头吃饱喝足休憩的野兽,单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则随意的搭在沙发椅背上,散漫的半阖着眼,像是过惯了苦日子的贫民,一点甜也不放过的,含着少年的舌尖慢条斯理的吮吸。
  “从现在开始和我睡,”亲吻的间隙,他撩起眼皮,看着逐渐被亲的喘不过来气,呼吸急促的少年,像个独/裁专/制的君主,淡淡做了决定:“允许睡懒觉,不允许熬夜。”
  轻啄一下少年的鼻尖,他的语气更加慵懒沉哑:“听话。”
  ……
  沈拓的事情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翻篇了。
  对于盛悬来说,就仿佛弹指之间随意解决了一个甚至称不上情敌的小孩,他的眼里从始至终只有时玉一人。
  或者说,只有他和时玉的未来,而不是钻牛角尖一样抓着过去不放。
  时光赋予他年轻男性没有的阅历和经验,也让他更加睿智和沉稳,懂得取舍。
  他选择了一条并不会好走的路,这条路本就艰难,他就更不会让他脆弱的一击即散的小爱人去承受其他困难。
  书房的灯今夜没有亮起。
  总是忙到半夜的工作狂主人今天难得的早睡。
  宽大舒适的大床上,此刻多了许多与房间格格不入的软毯抱枕。
  带着花边的抱枕上是一个可爱的Q版小人,时玉玩手机的时候喜欢靠着它,于是功能多样的小抱枕便被管家殷勤的送进了盛悬房间。
  刚洗完澡的身上还有些水汽,头发被男人耐心细致的吹着,时玉打了个哈欠,今天一天运动量和惊吓程度都抵得上过去半个月的了,他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上翘的眼尾恹恹的垂坠着,头发一干,他就被打横抱起,送上温暖松软的床铺。
  “睡吧,”低沉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额头被柔软的唇瓣吻了吻,盛悬抱着他,将他牢牢的护在怀中,“明早叫了医生来家里复查。今天有没有吹到风?”
  时玉困困的往杯子里缩了缩,迷糊道:“……没有。”
  头发被修长的大手温柔的顺了顺,他又被亲了一口,散发着清香气息的被窝里是和自己冰凉体温截然不同的温暖。
  “想吐吗?”
  “……不想。”
  “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
  “……嗯?”用了个否定的声调,时玉已经不想再张口。
  恼人的声音仍在继续,盛悬一边轻抚着他的后背,一边压低了声音耐心的问他:“晚饭吃的太少了,胃痛吗?”
  时玉有轻微的胃病,发作起来隐隐作痛,但算不得严重。
  “……嗯?”继续用敷衍的音调回着话。
  又回答了男人几句话,时玉终于抵不住浓郁的睡意,沉沉睡了过去。
  睡着前的最后一点印象便是嘴唇软软的。
  亲吻狂魔·盛悬又在亲他。
  -
  第二天还是个阴天。
  A城气象局发布了紧急通知,近一个月都会有持续不断的雷雨天气。
  学校、工厂都要停课停产。
  盛家的家庭医生顶着暴雨一早就到了盛宅,给时玉检查完身体后得到管家热情包的大红包,他郁闷了一早的脸上忍不住露出社畜的微笑。
  管家送他离开了客厅,一路带着他走向地下车库。
  车库里黑色卡宴低调奢华。
  瞬间变了神色,医生严阵以待。
  车内,失踪了一早上的盛悬正坐其中。
  男人气质清冷矜贵,五官俊美明晰,周身充斥着上位者的雍容气势,在暗淡的光线下撩起眼皮朝他看来,声音低冷且平静,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时玉身体怎么样?”
  医生提着公文包,推推眼镜:“一切正常,不过应该吹了寒风,有点着凉,最近注意下就好。”
  盛悬淡淡点头,“就这些?”
  医生正想点头,蓦然对上他漫不经心却又深沉晦暗的眼神,顿时福至心灵的明白过来,严肃道:“这个……天生体弱只能靠后天调养。小少爷的身子骨已经坏了根基,但如今看来一切还算正常,十几年前医疗设备落后,传言自然不可信。先生放心,只要定期体检,少爷的情况就不会恶化。”
  “怎么调养?”对医生后面宽慰为主的话恍若无闻,盛悬平静又直接道,“需要什么设备直接说。不论多难,都要给我调养好。”
  他看向医生,眼神淡如云烟。
  医生却从他深浓的眸色里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冷意与命令。
  他头皮顿时一麻,抓着公文包的手指紧了紧,艰涩道:“调养好是不太……是可能性有些小的。”
  不太可能四个字硬生生在男人幽暗的目光中变成可能性较小,医生擦擦发间的冷汗,苦哈哈道:“我们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盛家的医疗团由医生带队。
  有他这句话盛悬便也不再多说别的,他抬了抬下颌,示意医生可以走了。
  甫一下车,医生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起了一身冷汗。
  他苦着脸朝外走去,一时间连狂风骤雨都觉得不算什么大事了。
  ——暴君。
  这一刻,他的思绪不由和时玉重叠。
  真是暴君啊。
  这特么是逼他治好绝症啊。
  他要是有这个能耐早去申请诺贝尔了,还在这当个随叫随到的家庭医生,受这强人锁男的鬼气?
  医生走后,车库再次陷入寂静。
  半开的车窗飘出袅袅烟雾,车内一点猩红,男人的五官在切割的极为明暗的光线中,深冷阴沉,俊美非凡。
  半晌他熄灭烟。
  在外面散了会儿气,又漱了漱口,然后才不疾不徐的走进大门。
  手机适时响起。
  盛悬低头一看,是盛敏的短讯。
  【——这个月我可能回不去了,分公司这边的情况有点严重,老宴胃病还犯了。小玉能再在你那待一个月吗?报酬是城东那十家商铺。】
  盛悬缓缓眯起眼,不快不慢的回复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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