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等等,我竟然是一口锅![穿越重生]——BY:豆腐军团
豆腐军团  发于:2021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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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越看着这呼吸平静的师父,悄无声息的往前迈了两步,想要叫醒他,又有点儿迟疑。
  唐斯文确实困乏。他这一整个白天,都在这后山忙活,连两餐都略去了,只胡乱吃了几口干粮。
  不过,当秦越靠近他时,他没听见声音,先闻到了那熟悉的冷香味。
  他有些迷瞪的睁开眼,看着秦越,恍惚恍惚间已分不清这到底是哪个世界,脸上绽开一个温暖的笑:“你来啦。嗯?你又把头发梳起来了?真可爱。”
  这笑容,这语调,弄得秦越后退一步,脸上微红,粗声道:“什么可爱不可爱的。你,你让我来是做什么的?”
  唐斯文揉揉眼睛,渐渐清醒过来,语气也冷了些:“让你来,自然是教你学艺的。”
  他直起身,对着秦越指了指一旁的空地。
  那原本是一块空旷的草坪,现在上面,似乎多了些东西?
  秦越走过去看了看,疑惑的问:“这都是什么?”
  泥土中,围了一圈木桩,每根木桩间相去不过半尺。而木桩之上,又支出一些分叉。秦越数了数,都是上半截支出三根,有如人的胳膊,下半截支出一根,像是人的腿。
  秦越一脸狐疑的绕着木桩走了一圈,弄不懂唐斯文要做什么。
  唐斯文轻咳一声,说:“你现在,站在圈外,随便选一根木桩,用手推一把。”
  秦越依言照办。
  一瞬间,所有的木桩竟都呼啦啦转动起来,上面的桩手,平平砰砰的直朝秦越撞去。
  秦越下意识的伸手格挡,却发现在这般联动之下,桩手的力量大得出奇,砸的秦越手臂顿时一麻。他奋力一推,却只换得桩手以同样的力度,再度向他撞来。
  唐斯文走到秦越面前,手臂顺着那木桩往前一滑,手掌回握,借力一带,愣是把整个哐哐直响的木桩圈停了下来。
  这一下,秦越脸上露出了由衷的叹服之色:“这?!你如何做到的?”
  唐斯文收回手,一脸高深:“借力打力,不过些许巧劲。”
  接着,他又道:“秦越,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我都远不及你。但你看,你对这木人桩无可奈何,我却可以凭着技巧制服它。”
  他特意停了停,给足了秦越思考的时间,又继续道:“其实,体术、技巧,与幻翼之力,并不矛盾。你若是能熟练掌握了,再配合上幻翼之力,你想想,那是何等可观?”
  秦越又想了想,终于笑道:“有些道理!这等技法,在幻翼之国是从来没有的。我若是学会了,再以幻翼的速度出招,那……我想,整个西方大陆,都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了。”
  “很好。那你今日,便仿着为师刚才那招,先学会从外面制住这木人桩。”唐斯文神色自若的,下达了“师尊”的第一道命令。
  而秦越,没有回嘴也没有不屑,老老实实的对着木人桩比划起来。
  唐斯文走到暗处,靠到树上,轻轻呼出口气,同时揉了揉手腕,在心里叹道:唔,还是很酸痛啊。
  虽说他刚才表现得轻松自在,但其实,他只会那么一招。而且,就这一招,还是他勤学苦练了近两个月才学会的。
  这半年来,他除了背诵心法以外,唯一实地练习过的,就是这木人桩了。这木人桩的打法,看似简单,实则变化无穷,而且上手快,又有配套的功法讲解,用来引秦越入门,最适合不过。
  按照唐斯文的想法,其他弟子能入门,都是已习武多年,底子扎实。而秦越,这完全是依靠天赋力量。如果秦越不能在这一个月内掌握基本功,那等拜师之后,开始集体练习青云派功法之时,秦越会更加不适应,甚至难以自处。
  因此,唐斯文早就打算好了,好歹得在一个月之内,让秦越了解道东方武艺的皮毛。
  原本青云派明令,在内门弟子正式拜师之前,不得修行本门内功心法。这木桩对战之术,虽说只是基础功法,并非本门要义,但唐斯文到底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带着秦越去练功场,因此只能托人额外造了这一圈的木桩。
  今日白天,唐斯文便吭哧吭哧的把木桩运到这后山,再一根根打进土里,又反复试验了一番,确保自己的“装逼”不会被拆穿。
  好在,这些苦力活没白干。看着秦越神情专注的模样,和极力调整的身姿,唐斯文有些欣慰的想。
  他打开系统界面,瞄了眼【主线任务1】,发现,嘿,进度条突飞猛进!一下涨了13%!现在总进度达到了25%!
  他开心的打开详细提示,发现上面写着:
  【宿主装逼成功,特定NPC好感度轻微上涨,任务完成度3%】
  【宿主夸奖特定NPC,特定NPC好感度大幅上涨,任务完成度10%】
  【特别说明:特定NPC明明如此可爱,为什么宿主你要嫌弃他?为什么?!】
  唐斯文嘴角抽了抽,切回游戏环境,摘掉了落在肩膀上的一片落叶。
  此时天气微凉,又困又乏的唐斯文,打了个哈欠,听着耳旁的树叶沙沙作响,再次迷糊了过去。
  “……师……师尊。”半梦半醒时,唐斯文听见,秦越犹犹豫豫的叫了一声。
  他睁开眼,看见这人站在半米开外,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不服气的看着自己。
  “哟,今天知道主动叫师尊了啊。”唐斯文有些意外,又有些开心。
  秦越板着脸,说:“按照你们的时间,已经快子时了,你要睡在这儿么?”
  唐斯文一下子清醒过来:“子时?!不不,你快送我回去,直接回青莲居!”
  他一定是累糊涂了,居然睡到了快12点。
  秦越也不再多问,带着唐斯文往下飞。这一次,他没再跟钳制犯人似的架着唐斯文,而是搂住他的腰,让唐斯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等落到青莲居以后,唐斯文连跟秦越道别都顾不上,飞奔着跑回了屋,把门重重一关,敷衍的吼了一句:“你快回吧。”
  话音刚落,唰一下,唐斯文就动弹不得了——他重新回到了锅上。
  秦越有些莫名,也不并问为什么,就这么回了齐心斋。
  接下来的每个晚上,秦越都按照唐斯文的要求,努力练习基本功。
  不过,除了最开始那一手之外,唐斯文再也不肯亲身示范了,每次都是动动嘴皮子,然后滔滔不绝的讲解动作。
  他一开始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装逼失败?不过,秦越仍是非常认真,基本是唐斯文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也不会要求:“师尊,你能不能陪徒儿比划一下?”
  唐斯文不由有些飘飘然:嘿,原来少年的秦越,这么好骗!
  直到那天,秦越再托着他往山下飞之时,好久没触发的【品鉴】技能,又亮了起来:
  【这家伙,我早就看出来了,他其实和我一样,根本不会功夫。只不过,他很用心的把功法都背了下来,还仔细想过了要怎么样讲给我听。看在他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就不拆穿他了,勉勉强强的尊他为老师吧。哼,幻翼之国那么多大师,我都是直呼其名的,偏偏是这个人类,我得叫他师尊。】
  唐斯文瞥了眼一本正经的秦越,又瞥了眼已经飙升到50%的主线任务进度条,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
  再过几日,秦越就要正式拜到唐斯文名下,换上青云派的服饰,住进内门弟子的院落了。
  这一天,唐斯文和往常一样,正在纸上写写画画,琢磨怎么拆解了讲给秦越听,突然有人着急忙慌的跑进院内,站在门口喊:“六师叔!六师叔!”
  唐斯文开门一看,此人是贺云止门下的弟子,郝锦年的小师弟。
  他神色慌张,舌头都有些打结的说道:“六,六师叔。不好了,那个,秦越,秦越,把外门弟子打残了!”


第42章 陷害
  唐斯文心中一凛, 飞快掩上房门,跟在这小弟子后面往齐心斋方向跑,边跑边问:“到底怎么回事, 你详细说来!”
  小弟子跑得有些喘,说话也不太利索,只说秦越不知道为什么和几个外门弟子打了起来,然后那几个弟子都头破血流的,看都没法看了。
  唐斯文知道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只能忍住心中焦虑,同时加快脚步, 飞速奔往齐心斋。
  待赶到齐心斋时,贺云止和郝锦年带着几名弟子,已经在院里等着了。
  原本住在齐心斋的几位少年, 正在为地上的四名外门子弟包扎伤口。那四人脸上的的确确是鼻青脸肿, 从身体姿势来看,估计有两人还被卸了关节。
  而秦越,两手交抱着, 站在一旁,脸上颇有些愤懑之色。
  见唐斯文赶到了, 贺云止开口道:“六师弟, 我听锦年说, 刚才这齐心斋里, 似乎有些冲突。锦年,你跟六师叔说说, 究竟是怎么回事。”
  郝锦年行了个礼,声音带着些恰如其分的愤怒:“六师叔,再过五日, 便是拜师仪式了。按例,外门弟子需得将制备好的衣服送过来。就这么简单一件事,我便交代了外门的师弟们。不料,不过片刻功夫,就有人急冲冲的过来,说秦越突然出手,打伤了师弟们!我原本不信,直到我赶来时,亲眼看见,秦越把这几位师弟从房内扔了出来!”
  接着,郝锦年转过头,对那四个人道:“你们,把刚才的情况,详细说一遍!”
  那四人当中,有一位伤得没那么厉害的,努力直起身,道:“是这样。这几日,齐心斋的几位师兄诸事繁忙,闲杂事务就都由我们包办了。我们准备好了师兄们的衣物后,就得按人送到各位手上。其余师兄的,我们都送到了。唯有这位秦越师兄,还在房内午睡。我们当时也是欠考虑了,直接推门进去——不想,这就唐突了秦越师兄,惹得他发了好大的火。”
  唐斯文听到这,已觉得这话里有话了。果然,郝锦年追着他问:“午睡?这个时间了,秦越竟还在午睡?”
  这时,一位个头不高,肤色雪白的少年,站了起来,道:“啊,锦年师兄,莫要生气。秦越哥哥最近晚上都外出勤奋练功,白天太累了,偶尔多睡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一听到这声音,和那句“秦越哥哥”,唐斯文立刻就想起来了,这就是那天要让秦越教他轻功的少年。
  这少年,好像叫汪明皓?长得倒的确是明眸皓齿,只不过,他此时能说出这番话,唐斯文可不认为,他的心思和外表一样明净。
  毫不意外的,郝锦年眉头紧皱,道:“晚上都外出勤奋练功?此话怎讲?”
  到了现在,唐斯文早已明白,今天这一出,只怕根本就是针对秦越的。如果他再不吭声,任由郝锦年追问下去,只怕就没机会发声了。
  因此,唐斯文直接截断了郝锦年的话,对着贺云止道:“大师兄,听上去,的确是秦越动手伤了人。可万事皆有因,我们是不是也听一下秦越的说法?”
  贺云止脸色已是有些不好了,但仍然点了点头。
  唐斯文赶紧对秦越道:“秦越,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越脸色阴沉,道:“这四人,行为不端。”
  唐斯文心中暗叫不好,还没吭声,去听见郝锦年追问道:“行为不端?如何个不端法?”
  秦越抿了抿嘴唇,不肯再说。
  这时,坐在地上的外门弟子,带着哭腔道:“秦越师兄,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啊,我们只是将你送衣服过来,虽然没有在门口通报,的确是失了礼数,但也不至于要挨这顿打啊。”
  这时,那汪明皓也说:“啊,秦越哥哥,这几人是做了什么事,惹怒了你?如今大家都在,不如你说出来,看看他们到底错在哪里?”
  唐斯文知道,“行为不端”这四个字,可大可小,去不是可丁可卯的。如今这情况,在现场的只有秦越和外门弟子,即使秦越把对方如何不端的,都一一说出来,另外四人只要咬定自己什么都没做,那也是空口无凭,唯有“秦越打人了”是确凿无疑的。
  因此,唐斯文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只道:“秦越,为何这个时辰,你会在房中午休?”他知道,秦越的精力极佳,别说白天了,就算是夜晚,也就只需要睡1-2个小时。这也是他敢于让秦越每晚都高负荷练习的原因之一。所以,秦越会在日间午休,本身就十分古怪。
  秦越脸上露出些许迷茫,道:“我……我也不知。今天,喝完他们送过来的水之后,我就格外困,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直没再说话的贺云止,终于发声了:“喝完水就睡着了?这水,是谁送过来的,可还有剩?”
  秦越道:“我没注意是谁送的,一整壶的水,我喝了一杯。剩下的,应该还在桌上。”
  唐斯文道:“师兄,你是怀疑,这水有问题?”
  贺云止缓缓道:“秦越虽是乖张了些,但的确是勤奋,早课晚课从不曾落下。若要说他日间偷懒睡觉,我确实,也不太信。”
  那汪明皓立刻道:“既然这样,弟子立刻将那水端出来验一验,不就能真相大白了?”
  贺云止道:“且慢。”他环顾四周,最终道:“我自己去。”
  片刻后,贺云止当真去屋里亲自端了个托盘出来,上面是茶壶茶杯。
  唐斯文突然开口道:“师兄,这看上去,只是很普通的茶壶茶杯啊。您要不要再让秦越看看,有没有和其他茶壶弄混?”
  贺云止无奈笑道:“青莲,这桌上只有这么一套饮具。”话虽如此,他仍是往前多走了几步,以便让秦越看得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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