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苟成了仙尊道侣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千里落花风
千里落花风  发于:2021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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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反正师尊说的肯定都是对的。”杜衍妥帖笑笑。这才朝着陈知渊问道:“不知道这次咱们是怎么一个比法,师尊想要我们去拿的是什么天材地宝?”
  “师尊不仅想要考校你们,还要给你们个彩头。”陈知渊边带他们来到一片竹林,边道。“赢了的人,可以向本尊提个要求。”
  “所以?”杜衍在看到这片竹林的时候就心里一言难尽。虽然不知道陈知渊会说什么,却还是坚强的笑着,不忍驳了陈知渊的面子。考校什么的都是小事,重要的是得让自己的师尊和师兄重归于好,秉持着友谊第一的精神,杜衍笑问道:“师尊要让我们在这里拿到什么?”
  于是本就对考校不抱有任何期待的杜,丝毫不意外地听到陈知渊继续道:“拿到浸月笋”。
  杜衍:“……”
  月白:“……”
  “听说浸月笋只在月夜的时候有可能出现,如此良辰,师尊果然严谨。”杜衍没有质疑要和一个原身是浸月竹的妖修一起比赛拿浸月笋是否不公。只干笑着努力调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只是身边的人一个脸冷一个心冷,谁也不接他的话。杜衍只能叹了口气,艰难地挠着脸。“既然如此,师尊,那徒儿就去寻浸月笋去了。”
  “去吧。”陈知渊简单应他一声,此刻倒是宽容极了。对着杜衍巴不得逃窜的身影道:“倒也不必那么着急,离天亮还早。”
  这就是让自己天不亮别出现的意思了。杜衍心下了然,又觉得陈知渊别扭,既然注定没有自己的姓名,干嘛又要让自己来呢。
  今晚是一轮圆月,夜空里,孤轮月悬于天边。银辉洒满大地,像是一层薄纱,落在竹林梢上,落在风里,吹起万千星星点点的光。
  偌大的竹林里只剩下月白和陈知渊两个人。月光下,清影绰约,月白看不清陈知渊的脸,只看到陈知渊似乎坚定了一般,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师尊。”月白急急叫了一声,连忙阻止他,似是害怕一般反向后退了一步,垂着头不敢看此刻的陈知渊。“徒儿,徒儿也去找浸月笋去了。”
  “你去找浸月笋?你去哪里找?”陈知渊顿了脚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冰凉的眼神穿过在随风微微飘荡的竹影,精准地落在月白的身上,像是在打量他,又像是在看他笑话。
  在这明显有所偏倚的比赛里,所有人都在装傻充愣。只是有人忐忑,有人胸有成竹。
  “你就那么害怕本尊吗?”陈知渊率先打破那诡异的沉默,一身青衣被微风拂动,人却如松如翠,站在那岿然不动。
  “徒儿怎么会,害怕师尊?”月白低下头含糊应一句,只呆呆站在原地,看竹影横斜,在风里凌乱轻动,像他的心一般。
  “是呀,本尊什么都没做,你又何必怕。”陈知渊不动声色的又走进一步才不动了,不紧不慢道。“地口秘境灵气虽然不怎么充足,却胜在安静,适合人平心静气参悟玄理。你要不把剑召出来,跟本尊过两招?”
  “本身说是考校你们,不过是替杜衍找个突破的契机。浸月笋对别人来说稀奇,对你来说却唾手可得。这个比赛,你想不想赢杜衍,都随意。毕竟,咱们所图不过是走个过场不是吗?”
  “果真如此?”月白这才抬起头来有些恍惚道。
  “那不然,你以为本尊要干嘛?恼羞成怒还是强取豪夺?”陈知渊冷哼一声,垂着眸嘲笑问道。“按修为,本尊可以夺来天下间所有的东西,可是,这样有意思吗?不是本尊的,夺来又有何用?”
  他早知道月白若是被迫知道后会是这样的反应,才会次次试探,却在发现无果后不等月白反应就果断次次放弃。不是狠不下心,而是真怕月白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执着于种种不怎么美好的往事,让他觉得自己爱上他,不过是别有用心。
  这次偏巧被杜衍戳破了窗户纸,倒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只是不管好坏,木已成舟,月白不愿正视,陈知渊就愿意等着耗着。日久见人心,总有石破天惊,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
  月白立刻就意会到,陈知渊在自己无意间听到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了。却没想到从来都是按照自己心意行事的陈知渊如此好说话。不仅好说话还坦然极了,反倒让月白觉得不好意思,只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没有动。
  “愣着干嘛?不愿意去找浸月笋,连剑都不想练吗?”陈知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手背在了身后,袖子一展,破天剑便出现在了手中。
  这次却没有放开破天剑让它乱飞,而是亲手握着,指着月白道:“拿出你的剑来,机会难得,今夜只点到为止。”
  月白深深吸口气,知道陈知渊想要教自己是认真的,勉强压下自己纷乱的思绪,挥袖召出了清风剑,跟陈知渊郑重道:“还请师尊手下留情。”
  说着,脚下一点,白木剑身在月光下折着月影向陈知渊刺去。清风剑的剑意像是夹着风雪的刀刃一般向陈知渊袭去,牵动着周围的灵气,还没到陈知渊身边,便裹上了一层寒霜。
  寒霜细密地涌向陈知渊,如同一张网般,逐渐萦绕在他四周,催逼着他出招。
  “好。”陈知渊弯了弯眼眸,这才勾起一抹笑意,脚步一旋,横起破天剑迎了上去。宽大的青袖被风吹起,破天剑敛去了无上的剑意,就是一柄普通的剑,可用剑的人却是不凡,剑锋精准地挑在了围剿他的剑意最薄弱处,身影一晃,便连剑带人跳了出来,直直对上月白的剑身。
  “刺啦”一声,两剑带着主人在空中碰在一起又交汇错开。陈知渊的袖子快速拂过月白脸的时候微笑了笑,伸出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快速点了下月白的鼻尖,却眨眼间就撤走,不等月白反应过来,骤然转身退了出去。
  月白仰头有一瞬间的迟疑,却只见陈知渊张着口无声道:“点到为止”。
  “剑意带着灵气流转熟练了很多,只是反应慢了。”陈知渊勾着笑点评着,飒沓空挥出一剑,斯文的脸上带着别样的魅惑感。
  月白咬咬唇,只觉得自己方才被触到的鼻尖烫烫的,却没想到陈知渊说得点到为止是这个意思。这才绷起了脸,下一刻清风剑又出招,剑意带着寒光斩向陈知渊。
  陈知渊仍旧轻拂着袖子,不紧不慢地迎上去,在掠过剑意的时候,折下腰去,身子一恍,轻易就绕过了清风剑,像是蛟龙一般缠了上去,想要一手捉住月白。
  月白立马旋身而上,在他躲过剑锋的时候便改劈为掼,一剑朝下,直对着陈知渊的面门而去。
  “当啷”一声,一直没动的破天剑斜刺过来,陈知渊边从下转身,一手精准刺在月白的剑身上,左侧长手一勾便搂住了月白的腰。边着力旋转着身子,边在月白耳边轻哼一声。
  清风剑被破天剑刺得震了一震,哪怕陈知渊敛去了剑意,也让月白觉得手掌一麻,勉强捏紧了不让剑脱手,再顾不上已经被陈知渊欺身而上,更没空理会陈知渊的嘲笑。
  “随机应变的不够,若是你在本尊避你锋芒的时候就放弃出手,而是召出涅槃火,本尊是不是连你半个衣角都碰不到?”陈知渊抿着嘴角,虽然语气仍旧平淡,却透着一股平静的得意。
  说着戳了戳月白的腰间,示意自己又得了手,退开的时候,还帮月白揉了揉手,稳住了清风剑。
  气得月白一咬牙,虎虎生威抡着清风剑又奔了上去,清风剑带着千钧的气势直直奔向陈知渊,扫动竹梢叶子,激荡起一阵凌乱的风。
  “如此鲁莽,除了本尊,谁又会等着你过来打?”陈知渊收了笑,破天剑却没躲避,一脚踩在率先飞来的青叶上,如风一般,往月白头上掠去。
  月白在陈知渊动作的时候笑了笑,突然收了手,像是放弃了一般放开了清风剑,不管不顾地直直往下坠去。
  青叶突然被卸了力道,打着旋往下跌落。陈知渊眼睛一眯,脸上的惊讶一晃而过,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朝下伸出了手。
  “师尊,谁说徒儿鲁莽了?”月白在空中拧着笑着朝着奔自己来的陈知渊直扑上去,一手想要抱住陈知渊防止自己掉落,一转手,清风剑随之而来,贴着陈知渊的后背落入月白的手中。
  陈知渊已经直直撞上了月白,面色不改,一手边护住他眨眼间就反转着手迎着骤然而至的清风剑。
  月光皎洁,洒落在剑光下。荼蘼白的衣袍和青衣交缠,两剑交锋的清光里,月白被陈知渊紧紧搂住,再想要离开,哪怕死命地挣着也逃不出陈知渊的怀抱。
  落叶被风一吹,飘然委地,静静悄悄地旖旎落下,隐没在树丛里,再无声息。
  明亮的月色里,衣带翻飞,陈知渊灼灼望着月白,缓缓从空中落下。深邃的眼里,有如月光散落,带着星星点点的璀璨光芒。
  清风剑和破天剑对上一击后被压得再也不能动弹,月白眼怔然望着陈知渊那凑得越来越近的脸上,带着和月光一样的清泠笑意,直到那略带冰凉的唇扫过自己的侧脸,像是风一般,吹起他心中的万千雪花。激得月白再也忘记了挣脱开。直直由陈知渊抱着落在了地上。
  孤寂的林里,吹起一阵和缓的风,霎时树影婆娑,轻轻响响。
  陈知渊紧紧抱着月白,深黑的眼眸里比满天的月夜星空还要璀璨,那双眼里带着虔诚和郑重温沉道“我若不是你师尊,是不是更好一些?”
  “我曾经一遍一遍地委婉暗示你,却从来都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直到以为你真的对我无意之后便想着,既然注定得不到,不如干脆将你锁在身边算了。”
  “可你却又傻傻地交付给我无限的信任。我能说服你的父皇,你的兄长,能说服所有人,却唯独说服不了被你信任的自己。”
  “有时候只觉得是命,既然永远得不到,就得不到好了。哪怕当你离开的时候,我也只会静静的望着你。在自己不被允许的情况下,不再靠近你分毫。”
  “是你自己跑来主动抱住我的。月白,莫要跟我说,你只是一时关心,一时心软,一时冲动。我发现心里有你之后,只觉绝望又悲戚。因为我曾经为了自己,并未顾忌你的感受。我为我曾经的自以为是和鲁莽向你道歉。”
  “直到那日你带着哭腔义无反顾地要抱着我,我才发现,其实我真的不是一厢情愿。”
  “所以,以后的日子里,你给我个机会可以吗?”
  “岁月那么长,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陈知渊最后的话,是从知道月白想要离开自己后,去沉午山前后的心路历程。哎,放弃又燃起希望。


第69章 护着
  周围安静得只听得见风声幽幽荡在林里的声音。
  月白觉得这是陈知渊一次性和他说过的最多的话。
  人就是这么奇怪,无意听到的时候忐忑又彷徨,自己胡思乱想了那么久也只是越来越胆怯,可偏偏陈知渊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的时候,反倒没那么窘迫难堪了。像是一把锤决然落下,清脆地拍了板,定了音,隐隐甚至还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可松的是什么气呢?月白慢条斯理地眨了眨眼,望着陈知渊那沉静期望的眼神,惊觉自己其实也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抵触。像是不知不觉渗入的烟,如丝如缕,丝丝入扣,早就有如温水煮青蛙般,让自己麻痹了。
  “你还要想多久?”陈知渊的手还钳在他的腰间,挺拔的鼻子抵着他,像是一个没有得到自己想要东西的孩子,认真又执着。
  只看得月白噗嗤一笑,刚露出笑容就看到陈知渊脸色一挎,心里马上就怂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想笑,忙自个儿贴近,抱紧了他。将头落在他肩膀上,抖着声音,软软道:“师尊,徒儿真的还没想好。”
  “到底有什么好想的。”陈子渊在他笑的时候瞬间就黑了脸,还以为被嘲笑了,刚想发作就被月白手疾眼快地自己投怀送抱了。那一股气像是气势汹汹的风雪落入了一锅热水里,还没沁起凉意就没了踪影。可面子却是放不下来,听到月白终于说话了,皱着眉不耐烦道。
  “大概是想一想,日后该怎么面对您吧。”月白思忖道。“徒儿从来没有哄过你,想要守着您护着您,皆是出于真心,只是徒儿真的没有不知道这份真心到底是来自于什么,日日叫您师尊,我从来没想过用其他的身份站在您身旁。”
  “因为没想过,所以不确定。”月白小心翼翼地望着陈知渊,还是实话道:“害怕您给徒儿的,徒儿要不起。”
  “有什么要不起的,左右是本尊自愿的。再是如何本尊也不会怪你。”陈知渊垂下了眼睛,独自收拾着心里的失落,语气淡淡道。
  “那怎么能行?你是我努力地想要倾尽全力去护着的人,我怎么能允许自己伤害你。”月白说得顺遂又自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天真的纯粹有多让人动容。
  陈知渊原本灭寂的眼睛又抬起,深深望着他,似要想要把他看穿。终是抚上他的脸,有些无奈道:“听起来你像是拒绝了我,可又没完全拒绝。”
  “要听实话吗?”月白眼皮轻颤,纠结得那卷翘的睫毛都连带着抖了抖,边轻轻问他道。
  他不愿意骗陈知渊,他的所有东西只要陈知渊要,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双手捧给他,除了爱情。连自己都不确定有没有的东西,又何谈给起?
  何况,那日入陈知渊的记忆后,陈知渊说自己没有心的时候实在是太过让他惊讶。他不确定陈知渊爱上了的,是否是真正的自己。还是那个在自己记忆里汲汲以求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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