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苟成了仙尊道侣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千里落花风
千里落花风  发于:2021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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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过是来此应约,却不曾想,无意逗弄一句就踢到了一块铁板。对方来势汹汹,自己只能看着这铁板到底有多硬。若是来历不大,倒还能回旋一些……
  只是还没想完,身后的声音就无情地打碎了他的幻想。
  “师尊,您来了。”楚宁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秋水剑不离手,却不敢看陈知渊,垂着头对着陈知渊行礼道。
  “你叫他师尊?”越凌眼神一凝,扇子都摇不动了,手僵在原地,缓缓问楚宁道:“凌道仙尊?”
  “不然呢?”楚宁耷拉着眼角,对越凌并没有太过热情。却是望着陈知渊身边的月白,神色一定,勾了个似有若无的笑。
  “云静宗宗主大驾光临,倒是让晚辈受宠若惊。方才胡言乱语,还请仙尊原谅则个。”越凌反应极快,收了不正经的作态,落落大方行礼道:“父皇闭关前特意嘱咐晚辈,凡云静宗人来我妖界,定以重礼待之。晚辈的鸾驾就在不远处,还请宗主和晚辈一同前往,让晚辈尽些地主之谊。”
  “你说原谅就原谅?”陈知渊仍旧不紧不慢,脸上总算是展了一丝笑意。只那笑意太凉,到达不了眼底,像是冬夜里落下的雪花,灿烂又冰冷。随着笑意绽放的是那令旁人胆寒的威压,那恐怖的威压被放出来的那刻,周围不少妖修惊叫嘶吼着被逼回了原形。
  一瞬间,看热闹的鸟作兽散,被陈知渊特意照顾没有一点感觉的月白,有幸目睹了各种飞禽走兽一起奔赴逃亡的样子。
  越凌同样不好过,紧握着扇子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清俊的脸上显出一丝狰狞,边勉强着维持着原形,边咬牙道:“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晚辈愿意赔礼道歉,还请师尊宽宏大量。”
  “本尊要去沉午山。”陈知渊眉头不展,收了笑,淡淡道。
  月白在陈知渊精准释放威压的时候就窝在了陈知渊身边没敢动。听到陈知渊锲而不舍提沉午山,却只能焦急地在他身边偷偷扯了扯他袖子,轻轻道:“师尊,沉午山里有人家的皇陵。”
  人家只不过是把你当客人,你却想要去人家祖坟里逛逛,未免太过猖狂了。陈知渊可还记得,他们不过是来采个普通的幻月草的哇?哪里没有幻月草?非要去沉午山找茬?
  “那又如何?”陈知渊垂眸跟月白淡漠道,丝毫不为所动。直到越凌被压得面色通红,两腿颤抖,才聊聊将威压收了,等着越凌回话。
  越凌没说话,等没了压迫才松了口气,只脸上的脸色一点不见转好,那双狐狸般的眼睛阴晴不定地望着陈知渊,又转向了楚宁,只缓慢挥了挥手。
  周边还没来得及逃跑的妖修们被迅速清空,越凌站在原地深吸口气,良久才对陈知渊道:“进沉午山可以,毕竟仙尊想进去,晚辈也拦不住。只是若是硬闯的话,除非将我族灭门,否则我族对硬闯者的追杀,不死不休。”
  “本尊为什么要硬闯?”陈知渊却是轻笑一声,嗤道。“守山的不就是你吗?”
  “晚辈已经知错了,为此晚辈愿意道歉,只是仙尊您既然知道守山之事,就别为难晚辈了。”越凌苦笑道。“您该知道,守山者只能允许比自己修为低的进沉午山。”
  那些人进去了,也不过是食粮,只进不出。毕竟仙人的骸骨也需要偶尔换个口味,不能只享供奉。
  “那也可以,我徒儿修为没你高,让他进去。”陈知渊现在倒是好说话了,将月白轻轻一推,淡定道。
  “师尊?”月白仰着脸瞪他,不可思议极了。
  “他?”越凌挑了挑眉。“您确定?进了沉午山,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陈知渊凉凉道,没有看月白,只触了触月白头上的玉簪,温声跟他道。“进去了就好好看看,想拿什么的尽管拿,别跟他们客气。”
  月白一点都不想知道陈知渊说的他们到底是谁,也不想知道陈知渊让自己拿什么。只瞪大眼睛,认真看着陈知渊道:“您认真的吗?”
  “自然是认真的。”陈知渊那连着眉头都没动的淡然表情,表达了他的决心,也打破了月白的唯一幻想。
  “既然是认真的,该也知道,但凡要进去的人,总得留下些什么。仙尊,是晚辈无礼在先,本该给您赔礼,这件事情倒可以给您个面子。”越凌适时出声冷冷道。“本该取他百年修为,只看他修为尚浅。不若……”
  “不必给面子,这百年修为,本尊替他出。”陈知渊勾起唇来笑道,丝毫不为这点小事所动。
  站在越凌身旁一直没说话的楚宁突然抬起了头来,望向月白,边望着边轻扯了扯越凌的袖子,笃定道:“我也要进去。”


第47章 狠心
  “你又为何要进去?”越凌这才撇头看他,冷眸一转,强笑道。“那里不是好地方,”
  “五皇子别忘记了答应过楚宁什么。”楚宁笑看着他,冷眸一转,一副落落寡合的样子,看着萧索又顾孑,却偏生有人吃清冷美人这套。
  “海誓山盟,句句真心,自然不会忘。只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师尊就在眼前,怎会容你们一个两个都以身涉险?”越凌干巴巴地满嘴胡诌,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不相信。
  方才他就眼见这位凌道仙尊亲自把自己的弟子推进火坑。
  “徒弟大了,翅膀硬了,他想进去,本尊自不会拦着。”陈知渊眼角浅垂,淡定道。
  月白:“……”一时之间,倒不知道陈知渊是好说话还是不好说话。
  “既如此,就看五皇子的意思了。楚宁没有百年修为。”楚宁听了陈知渊的话连脸色都没变过一分,只直直站着。含眸的秋水里暗波细卷,微扬起的白皙下巴,带着一股坚韧的倔强。
  哪怕月白方才一直站在旁边,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都有一瞬间的恍惚,是不是谁给了他莫大的屈辱。
  “你要是想去,我自然依你。那百年修为,本皇子可以不要。”越凌深吸口气,神色凛然,却是冷漠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沉午山只能进不能出,想要出来,要么看造化,要么将这阵法破了。”
  月白听到这里反而略心安了些,颇为自信地挺了挺胸膛。毕竟既然阵法能破,即便在里边真出了危险,陈知渊也能将自己救出来。
  “不过沉午山的阵法是我诸位皇族先辈大限到时,舍身而设,虽然怕是抵不上凌道仙尊倾力一击,可仙尊,这阵法的厉害之处儿,您该也知道吧?”越凌却像是看破了月白的想法,不紧不慢地提醒道。
  听得月白心里咯噔,忙转头疑惑地望着陈知渊。
  “以力打力,尽数奉还,倒也公平。”陈知渊脸上一片淡漠,薄唇轻启,从容道。
  “对。”越凌颔首道。“既然仙尊知道,晚辈就不多言了,您在阵法上使多大力,阵法回您多大力罢了,想必仙尊也不会无端强摧阵法。”
  …………
  沉午山像是一块青玉卧在众多高耸却略显狰狞的的山谷间,白云聚敛在山上,远远望去,似有飞龙盘啸,随风时隐时现。
  眼前是铺得辉煌气派的白石阶,一直连着古道云端,那看不见的尽头藏在浩渺云雾里,时不时传出隆隆雷声。
  “进去吧。”越凌面色有些白,站在石阶下,对着沉午山行了个大礼后才勉强道。
  楚宁没吭声,望着那青山上白云霭霭,静静问识海中的系统道:“你也听到了,沉午山能进不能出,你确定内里有我的机缘,可以助我提升修为?”
  【请宿主不要质疑系统。】
  听到系统的确认后,楚宁才对着越凌微微点头,只隐晦地望了月白一眼,才御剑沿着石阶飞了上去。
  “师尊……”月白却还是想挣扎,扯着陈知渊的袖子仰头望着他。隽秀的眉目轻动,黑玉一样的眼眸在长睫毛下惴惴不安。“徒儿非要进去吗?”
  活着不好吗?他总觉得陈知渊从决定来妖界开始便在心里藏了事情,只是这件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显出端倪。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陈知渊从不会轻易如此,可陈知渊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月白一时有些理不清,自己心里的不安到底是因为自己怕进沉午山,还是只因为陈知渊那不曾说出口的苦衷。
  “月白,你知道吗?”陈知渊淡看了眼他捏着自己衣袖的手指,才抬起头来注视着他,那双冷峻的眼睛里,泛出些许的迷茫,像是失去了光泽般,萧索又孤寂。
  思索了良久。陈知渊才慢慢抓住了月白的手,带着认真的神情,一点一点地掰开,声音黯哑道:“你不能向我展示你的怯弱,你每一次抬头充满希冀望着我的时候,只会让我更加地狠心,想要狠心地把你握在掌心里,牢牢掌控你的一切,让你全身心的依赖我,哪怕陪我永堕地狱。”
  “你的求情对本尊没有用,你每次以为的本尊的心软,皆只是本尊的意愿。”陈知渊凝望着他,冷酷道。“现在,本尊只想要让你进去。”
  “我有机会知道为什么吗?”月白怔怔望着自己的手,陈知渊方才明明已经掰开,却仍旧抓在手里,五个手指紧紧攥着月白的手腕,让月白吃痛不已。可陈知渊却浑然未觉,他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紧张。月白只能轻晃了晃手腕,垂着眸冷静道:“徒儿知道你会护着徒儿,可正是因为如此,徒儿才担心,你会护着徒儿,谁会护着你呢?”
  “只要你愿意,会有的。”陈知渊冰冷严苛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只那冷锐的眼睛牢牢盯着月白。
  若是月白抬起头来,便能看到,那清冷的眼里满满都是他的倒影,带着深情的顾孑与执拗,像是低挂在青苍天宇上的熠熠晚星。
  ………………
  月白的背影消失后越凌才收回了目光,邀了陈知渊去一旁的阁里下棋,边淡笑看着陈知渊,轻轻道:“不知道我沉午山里有什么,让凌道仙尊执着至此,自己进不去,也要让您的宝贝徒弟进去。”
  “不用猜,你沉午山的那堆破烂,无一入本尊的眼里。”陈知渊在月白离开后便收了神色。知道等的时间不会短,并没有拒绝越凌,跟着他一起从容坐在石凳上,眼神微动,便落了一子。
  “是吗?”越凌脸上有点挂不住,却还是坚持笑着,跟着讪讪落下一子,眼里寒意一闪,挑着狐狸眼旁敲侧击问道:“仙尊的障眼法实在厉害,晚辈修为尚浅,倒是没看出您那宝贝徒弟的样子。只观您与楚宁风华,如此心心念念,只怕也是不俗。”
  “你想看,会有机会的。”陈知渊听了他的话勾了勾唇,眼神幽远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终是压下了方才的心绪涌动,颇带着点兴味儿问道:“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你们狐狸窝里,兄弟更多,性子怕是也会不一样吧?”
  “一人是一人的造化,自然会有所差异。不少兄弟性子淡泊,常年不现于人前,如若不然,晚辈又怎么会排行第五,却居继任之位。”越凌话里带着炫耀的淡淡得意,生怕陈知渊不知道自己就是日后的妖皇。
  “有差别就好,本尊还怕他们跟你一样。”陈知渊面色不变,像是没听懂他的得意一般,兀自下着棋,却是字字透着对越凌的嫌弃,无情地扎进他的心里。
  “倒不知道,晚辈竟然让仙尊如此嫌恶。”越凌手里的棋子落在棋盘上,一张玉面俊秀的脸憋得铁青,却碍于实力,只能青着脸笑。
  “嫌恶倒是说不上,就是挺烦的。”
  “是晚辈招待不周。”越凌深吸口气,冷冷道。
  “无妨,你也就这样了。”陈知渊利落回道,一点都不客气。
  只刚说完,突然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问道。“虽然有些唐突,但是本尊还是想问一句,你父皇对你好吗?”
  “仙尊此话何意?”越凌拿着棋子的手有些不稳,索性不拿了,一手捏着折扇,抬眼望着陈知渊,欲言又止。
  他很想问陈知渊是不是有问题,怎就对自己的家事如此好奇,可掂量了下陈知渊那如渊似海,自己到现在都没感受出来的修为,只能默默闭上了嘴。
  “你父皇对你好吗?”陈知渊又重复了一遍,微抬起下巴,只差嗓子里哼一声来催促越凌了。
  那位妖皇自己从没见到过,只从月白身上带着的护神玉,且被藏在云静宗的事情来看,这位爹好像也不是那么不靠谱。可到底怎么样还是要仔细揣摩一番的。就是不知道是因为月白特殊,妖皇只对他这一个儿子如此,还只是因为这只狐狸真的顾家。
  “我父皇,自然,待我们极好。”越凌发现陈知渊真的不是开玩笑,只能拧着眉干巴巴应道。
  “有多好?会千里迢迢赶来救你吗?”陈知渊嘴角端起一抹冷笑,突然眼眸一动,微微抬起袖子,袖子里赫然是破天剑的剑柄,正在小幅度地震颤,仿佛马上就要飞出剑鞘。
  把越凌吓得心里一窒,僵在凳子上不敢动,呆了良久,却还是强自凝了神,沉声道:“我们兄弟众多,却皆有父皇亲制的护神玉在身。仙尊,晚辈修为自然敌不过您,可这里是沉午山下。若是出手,惊动了父皇,只怕不好收场。”
  “你也有护神玉?”陈知渊知道了自己想要的,这才点了点头。随即袖子一敛,将破天剑又收了回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施施然道。“就你多事?本尊为何要出手?”
  越凌:“…………”所以你刚才抬袖子,就只是想让我看看你的剑柄吗?
  “倒不知道谁还有护神玉,能让仙尊如此上心?”越凌沉默了良久,才艰难开口道,暗地里轻捏着拳头,想要找回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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