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园怪谈里当白月光[穿越重生]——BY:木阿吉
木阿吉  发于:2021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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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砚寒侧过头,嘴角弧度明显:“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也可以给你成绩,这座学校里所有课我都听过。”
  “不好。”
  “我死后这几年,没有离开过学校,于是我就把所有课都听了一遍。”他笑了笑,“我记忆力还是很好的。”
  言轻就在桌上随便找了一本没人要的教材,从中间某页翻开。
  然后指着书皮封面,说这本书第119页第三行开始背,问他记不记得写了什么。
  这就纯粹刁难了,他手中这本书起码有小臂那么厚,是一本语言教材。
  言轻并不是真的想考验他,就是狗脾气上来了一定要刁难人,如果能把他牛皮吹破就更好了。
  谁知道贺砚寒没有吹牛,只轻瞥一眼封面,然后将言轻指定的内容一字不落全背诵下来。
  “……”言轻把书关好塞回了抽屉,装着正经地听课
  看把贺砚寒能的,如果自己不说停,他看起来还打算把这一页都背完。他就奇怪了,难道变鬼以后记忆力还会变好吗?
  那自己变鬼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变鬼也不能让他记忆力变好,教授在黑板上写下的所有理论,他一下课就忘得干干净净。
  贺砚寒在言轻不理他之后已经学会了自娱自乐,只是侧头撑在桌上看着言轻,似乎都能看一整天,因为看得仔细,所以知道言轻没怎么听进课。
  心思全用来接受现状了。
  “教材上其实全都有。”贺砚寒微微颔首,“并不难理解,只要把逻辑顺下来,这本书就背地差不多了。”
  言轻苦闷道:“我是在担心听不懂课吗?我担心的是……”
  贺砚寒根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人类本就是群居动物,变成一个没人看见没人听到的幽灵,和变成一个离群索居的老人是一样的,没有谁能真正和世界隔开,言轻也不能。
  现在他只能和贺砚寒说话,和贺砚寒接触,言轻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比起孤独,精神上的压力是倍增的。
  很快第二堂课又开始了,短暂的下课时间满足不了学生的娱乐,趁着教授还没进教室,学生还在座位上嬉笑说话,笑声似乎能驱散所有孤独的角落。
  “你并不是只有自己。”贺砚寒见他神色郁郁,牵过他的手,轻声道:“还有我也在你身边呢,你跟我说说话啊。”
  言轻缓缓摇头:“不好,和你说话很无聊。”
  贺砚寒认真道:“那真是不好意思,只能麻烦您大人有大量,习惯我一下。”
  “我就想听你和我说话,说什么我都喜欢。”他侧撑在桌上,用手臂支撑下巴,漆黑幽深的瞳孔里都是身边人的影子,说话慢地像在念经:“如果你一直无视我,我会生气的。”
  言轻从抽屉里拿出刚才那本大书,重重地盖在贺砚寒头上,遮住了这张让他气愤的脸。
  “这是大人的气量,你习惯一下。”言轻学着他的语气,眼神看着认真,实则瞪大眼睛的时候圆地像一瓣桃花,晕着粉,少了丝凶气,多了些柔媚。
  贺砚寒消受了美人恩,从胸腔里笑出声,把书拿下来遮在黑板一侧,情不自禁地压着他吻上去。
  一开始他还拿书遮着,即使不需要这种遮挡物,他还是想让言轻自在点。
  但随后发现即使有没有遮挡言轻都不自在,索性把碍事的东西扔开,抱着言轻放到自己腿上坐着。
  “我只是想抱抱你。”他贴在言轻背后,搂紧腰不让他乱动,“让我抱一下,就一堂课,就这样听。”
  言轻拍课桌,没有人会这样听课!
  而且他现在比所有同学都高一截,只觉得自己相当突出,四面八方的视线都恍惚间集中在自己身上,授课教授一直站在正中央,只要一抬头就能平视他。
  看不见人,教授的目光穿过他,也就不会移开视线。
  在这样恍若实质的注视下,言轻连呼吸都慢了,神经高度紧绷,一动也不敢动。
  众目睽睽之下即使牵手都让人忍不住心生羞意,别提更亲密的动作。
  讲台上教授已经讲到了下一节,言轻凝滞的脑回路终于缓慢转起来,跟上进度。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还非得把这堂课听下去。大概这就是倔吧。
  而且现在他没有一点儿头绪怎么破开眼前的困境。他甚至找不到任何帮助,因为没有人能看到他,他也没办法让贺砚寒放弃自己,他很有自知之明,就算是物理意义上,自己也是一块香喷喷的肉,谁会放弃到嘴边的肉?就是他自己,要是看到一块炸鸡在眼前晃,肯定也会叼着不松口。
  最坏的结果就是他在这个世界呆到寿终正寝,但问题是他现在的状态能寿终正寝吗?
  会不会自己永远也不会死?
  下课铃声适时响了起来,贺砚寒遗憾松开他,言轻一把将他掀到一旁,一双冰冷的手又黏上来,从背后搂住他:“有一会儿还有连堂课呢。”
  言轻小幅度挣动着:“我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
  其实就是不想再呆在教室而已。贺砚寒看破不说破,又恋恋不舍地亲了一口,言轻被他矫情坏了,当着他的面擦嘴。
  洗手间人不多,u型水池旁没几个人,男生不怎么讲究,随便用水冲把脸就走了,加上课间休息时间不多,很多人都怕迟到,是以来去都十分匆忙。
  言轻正低着头看着水流进下水道,突然某根神经颤动,熟悉的心悸感让他飞快关了水,抬头看向面前的镜子。
  即使习惯了,但面对这种血淋淋的冲击,言轻还是后退一步,脸颊一白。
  镜子里并不是自己的脸,而是站着另一个男生,脖子上一条清晰的皮肉外翻的血线,僵尸似的站在镜子里。
  那张脸是青白的,没有眼珠,像一个蜡质雕塑般静默,然而那张脸他又分外熟悉,就是他的舍友于嘉林。
  和这张仿佛被时间凝固了的脸一比,它的身躯又分外不协调,爬满了尸斑,像一块陈年的木头。
  “你……你死了吗?”言轻下意识问出这个问题。
  他后退,镜子里的于嘉林却做出和他一致的动作,只不过那张脸上始终挂着假人般的笑。
  片刻后,镜中的于嘉林动起来,他抬手在玻璃上留下一行血字:“零点,校门口”
  “你想离开吗”
  鲜红的大字出现在镜面上,言轻却逐渐放松。
  “你会帮我?”言轻小心翼翼,轻声问道。
  爬满尸斑的拳头猛地捶在镜面上,于嘉林那张假的不像话的脸凑近镜面,仿佛要从镜子里爬出来,表情也逐渐生动,带上一丝狰狞。
  一字一句做出嘴型,夸张中带着狂笑:
  谁都别想得到你。
  下一秒,镜子的裂痕和镜中人同时消失,言轻捂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一回头,看见贺砚寒又像个幽魂似的,不远不近地盯着他,眼眸深沉地仿佛一丝光线也无法透过。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结束第一个怪谈啦。
  下个世界攻极其恶劣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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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告白(30)
  言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 手心微微冒出汗。
  现在他装无辜的演技突飞猛进,所以谁也看不出,他现在内心是有点激动的。
  如果于嘉林没骗他, 那么今天晚上十二点, 他就可以逃出去。
  而且他愿意相信于嘉林,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能帮到自己,但他有预感,今天晚上只要逃出学校, 剧情就会结束。
  一切都会结束。
  在原命运中,言轻死亡后,剩下的舍友也通过搬宿舍、转学, 让所有事故戛然而止, 所以言轻这么猜测并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他怕贺砚寒看到了。
  贺砚寒始终没说话, 言轻心里忐忑。
  只好主动开口,镇定道:“你也来洗手啊?”
  贺砚寒什么表情都没有, 黑幽幽的眼睛注视他:“我来接你。”
  言轻拒绝他:“不需要,我认路。”
  “如果我不来接你。”贺砚寒慢悠悠道, “我怕你又跑了。”
  言轻不说话, 慢吞吞地从他身边经过, 打算绕开他离开洗手间, 假装听不懂贺砚寒的话,他要继续上完自己的课。
  不过他没能如愿以偿绕开, 贺砚寒牵住他, 轻轻的,没什么力度,比以往几次都要轻,但这次言轻被他轻而易举留下。
  言轻疑惑地回头看他, 似乎在问他为什么不跟上。
  “没什么。”贺砚寒终于露出一点笑,但并不是很开心的模样,“只是想问一下,有没有人曾经像我一样和你那么亲密?”
  “?”言轻完全没预料他会突然问一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只觉得手腕碰到的皮肤都灼热地不自在起来。
  这是一个过分私人的问题,言轻硬着头皮答道:“我不太懂你想说什么。”
  “就是像我一样亲吻你,抱你,和你同床共枕。”贺砚寒把他耳朵都说红了,“有没有?”
  “没、没有。”
  “……你在骗我。”
  言轻感受到自己某根神经一断,一些记忆伴随着心慌和恼羞成怒涌上来。
  “对,我就是骗你。”言轻语速飞快,“我曾经和十个高富帅谈过恋爱,什么类型的都有,你是我见过最坏的,给我三分钟我能甩掉十八个你这样的坏东西!”
  说完就转头就跑,似乎不想让贺砚寒有反应过来找他算账的时间。
  进了教室,他反手将门甩上,也不管究竟有没有被看到,随便找了个座位就坐下来。教授的课已经进行到一半,笔记还在黑板上没有擦掉,言轻僵着身体,在座位上平息了一会儿呼吸。
  等平静下来后,他有气无力地掀起眼皮,有仇似的看着黑板和PPT。
  太阳高悬,到了一天中所有邪物都无所遁形的时刻。
  某个校园里最大的邪物却站在门口,没事人似的,门神似的堵在门口,放课的学生从他身边经过,没有碰到一片衣角。
  言轻趴在桌面上,就像听课睡着了,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总之就是对身边的动静无动于衷。
  贺砚寒坐在他旁边,摸了摸他后脑勺,没有动。
  “对不起。”他低声道,“我说错了话,让你生气了。”
  “而且我做了坏事,让你孤独地和我在一起,我让人把你关在皮箱里,把你抓回来。”他继续检讨自我,慢慢顺毛。
  “我还不顾你的意愿,动不动就亲亲抱抱,你都说难受了我还不听,不管不顾地按着你,这要是我还活着,早就被警察带走了。”
  言轻露在外面的耳朵尖慢慢红了。
  但明显贺砚寒的自我检讨是有用的,言轻纡尊降贵地给了点反应,闷声道:“你也知道。”
  “嗯我知道。”贺砚寒微微颔首,“所以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
  言轻侧了侧脸,露出小半只眼睛,和被压弯的长睫:“我是小人,一脚把船踢翻。”
  “那下次我亲你的时候随你揍好不好?”贺砚寒也弯下腰,捧着他的脑袋把人放正坐好了,以免把自己手臂压麻。
  言轻大而有神的漂亮眼睛瞪着他,贺砚寒就心软地一塌糊涂。
  虽然当时在医院里放话,说被自己再抓回去后果有多严重,但他其实一直没对言轻做过更过分的举动,该收拾的人该怕他的东西在都不敢在他面前站着,隔着一扇门甚至都不敢动弹,只有言轻在他面前活蹦乱跳地骂他,还让他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检讨,脸色不好还得继续检讨,把审判权都交到言轻手里。
  “不骗你,下次你就朝这儿打。”贺砚寒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还帮你一起骂他,什么人啊真是,不打不长记性。”
  “……”言轻没忍住嘴角一弯,又被他死命压下去,装着严肃道:“你是贺三岁吗?像不像话?”
  贺砚寒:“嗯嗯,我不像话。”
  表面上像是和好了,但言轻知道,两人间横亘的巨大问题一直都存在,从言轻的角度来看,两人一开始就站在对立面。
  他只会想方设法逃离既定的命运,变成普通人,彻底从这段阴影般的往事中走出。
  大中午时间,已经快接近一点了,但言轻感觉不到饥饿。
  现在他除了还有呼吸和心跳,其他已经和鬼没什么区别
  “对了。”言轻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你买来的早饭,是真的早饭吗?”
  “你能吃。”贺砚寒帮他把头上的树叶拂去,近距离感受着他的心跳,“是新鲜祭品,吃不坏肚子。”
  言轻顿时没了胃口。
  本来觉得还挺好吃,想再买一次,一听到是祭品他就歇了心思。
  太阳照地言轻晃眼,他发现鬼是真的不怕阳光,贺砚寒看起来比他还精神,言轻失去了最后一丝干饭的念头。
  贺砚寒见他郁郁寡欢,提议道:“我知道学校里有一处地方有很多猫。”
  言轻精神起来,猫,什么猫,哪里有猫可以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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