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毒莲花已上线[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心花狂流
心花狂流  发于:2021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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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原本“感情受骗”的气,不知不觉消散了。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犹豫片刻,虞煜别过脸,别别扭扭地问道。
  他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够冷淡、够抗拒,都动上手了。
  沈榭舟却轻笑一声。
  疼痛?
  多真实、多火辣的体验。
  无论什么样的感觉,那都是虞煜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他只求印记再多一点,仿佛这样,他就能够更靠近满身谜团却令他一眼钟情的美人更近一点。
  从未有过这样疯狂的执念。
  ——他要留下这个人。
  得到“她”、占有“她”、保护“她”。
  “她”是自称为“唐妤”的,满口谎言的骗子虞煜。
  第一次见面,便骗走了他曾以为如一滩死水的心。
  而且,受骗者甘之如饴,还在想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将这个小骗子永远绑在自己身边。
  想起曾翻阅过的资料,其中提到过“唐妤”对某位年轻男子一往情深却惨遭辜负的痴恋。
  沈榭舟的眸色微沉。
  食指与拇指,捏住眼前人因侧过脸而恰好露在面前的泛红耳垂,指尖缓缓摩挲。
  记吃不记打的典狱长阁下,如愿以偿换来了一顿受惊之下的暴躁猫猫拳!
  “变态!”
  “嗯。”沈榭舟执着地拉住虞煜的手,帮他揉着指节,“多叫几声,我喜欢你生气时的声音。”
  因过度气恼而破音,不小心暴露原音的虞煜:“……”
  他干脆自暴自弃,恢复原本清朗的男音,不再刻意伪声:“你想得美!”
  沈榭舟眉眼弯弯,忙里偷闲亲了掌心攥着的白皙指节一口,赶着在被揍前夸道:“好听,再骂几句。”
  虞煜:“……”
  他闭上眼,松懈力气倚靠在侧身,痛苦地用额角抵住作为支撑物的墙壁。
  不是夸张形容,而是头疼欲裂的感觉,真的渐渐在脑海里翻云覆雨,绞弄不休。
  在虞煜头疼得想拿脑袋撞墙之前,柔软的手背已经替代了坚硬的金属,妥帖地包裹住额头,不让他受伤。
  无人可见的一瞬,沈榭舟冰蓝色的瞳仁边缘隐隐泛红。
  他紧闭唇瓣,把想要变尖的森冷猎齿藏在嫣红口腔里,手上帮忙按摩虞煜太阳穴、缓解疼痛的动作却愈发轻柔。
  喜欢……虞煜。
  全部都属于他。
  绝对,绝对不会让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逐渐变态的黑化受……
  纯情暴躁的猫猫攻……
  等待猫吃鱼23333感谢在2021-07-11 00:07:21~2021-07-13 23:11: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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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6章 混血鲛皇(13)
  首席狱医被以最快的速度从a区召来。
  要看病的人, 从沈榭舟,变成了面色惨白,冷汗打湿后衣的虞煜。
  在被沈榭舟打横抱到病床前, 他早已因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剧痛而陷入昏迷。
  “殿下。”忠心耿耿、跟随多年的老下属查看过虞煜的状况后,摇头叹了口气,“幸运又不幸, 和您一样的情形。”
  “使用过隐藏血脉的秘术,不会像一般半兽人一样,因精神力不稳定或暴动而突然发疯。”
  “然而属于强势血脉的诅咒, 是一旦被选中、就无法回转的返祖觉醒。”
  “和进入过圣殿的您不一样, 情形要更糟。他现在无法控制自己, 接下来每一次觉醒,都会消耗大量生命力。”
  狱医瞧出了这个他从小看大的孩子身上不同寻常的情绪波动。
  他曾以为自幼年被迫离开母族后, 沈榭舟会一直保持原先那副模样,仿佛游离在世界之外, 冷眼睥睨世人。
  没想到,今天竟破天荒从他身上嗅到了点人味儿。
  原本直白的话语,不由得多出几分隐晦:“在□□不知道何时引爆前……抓紧珍惜时间吧。”
  “如果我带他回王都?”沈榭舟俯身, 手搭在透明的特制金属罩上。
  胶囊般的金属医疗器里,躺着睡梦中还眉头紧皱, 神情不安的虞煜。
  他好像在做噩梦。
  “未经允许擅自回都,陛下不仅会勃然大怒,还会更加忌惮你。”
  老狱医见打消不了沈榭舟的意志, 继续补充道:“况且这孩子已经成年, 成年后才突然出现觉醒征兆,是十分稀奇的事情,怕是圣殿也无济于事。”
  帝国圣殿, 是为半兽人们烙下禁制的圣地。
  只有身上拥有烙印,才意味着是不会发疯、不会反叛的合格奴隶。
  圣殿是秘术的起源地,也是唯一的仪式实施地。
  进入圣殿的秘钥,掌控在皇帝手中,是为鞭笞天下的至高权柄。
  “我知道了,多谢您。”沈榭舟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
  他几乎贴在透明罩上,无声凝视着罩中美人。
  医生摇着头叹息离开。
  “天生的孽缘……”
  不知过了多久,虞煜悠悠转醒。
  出现在他面前的人,除了昏迷前见到的沈榭舟,另一个人竟然是……
  四肢带有沉重枷锁,脖颈上也佩戴特制囚环的唐域平!
  身为一直有流言说将因叛国罪被判处极刑的重刑犯,唐域平能在监狱里出入已经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尽管他身后还站着两名负责押送的狱卫。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走进来关门后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虞煜身体状况。
  而是斩钉截铁。
  “这门亲事,我准了!”
  ……准个鬼啊?!
  虞煜内心充满了吐槽**。
  脑里传来如针锥般的刺痛感,令他现在只能虚弱地半躺在床上,用眼神瞪着气氛莫名融洽的两人。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唐域平没有说话,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沈榭舟于是开口道:“这便是我要同你谈论的交易内容。”
  “和我缔结正式婚约,我会帮唐域平假死脱身,离开这里。”他没有用“你父亲”三字指代虞煜如今“名义上”的父亲,而是直呼其名。
  虞煜没有注意到措辞的细微差别,自醒来后愈演愈烈的痛觉令他无暇他顾:“我要是不答应呢?”
  闻言,沈榭舟抬手从腰间抽出银白色的配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唐域平。
  他眼睛一眨都不眨,手极稳。
  仿佛虞煜只要吐露出一个“不”字,下一秒唐域平的脑袋就会炸开一个大洞,死于非命。
  “帮助死囚假死脱生,是重罪。”虞煜的语气同样冷静,好像眼前危机,并不能令他触动分毫。
  从大脑最深处传来的剧痛,令他眼前景象开始模糊,思绪也有些混乱。
  虞煜没有表现在脸上,他还是那么镇静。
  只有沈榭舟发觉,虞煜原本自然垂落的手指在轻轻颤抖,搓揉着床单,抓出道道褶皱。
  “唐伯父是个聪明人。”沈榭舟看了眼唐域平,放下枪,重新插回腰带。
  被人用枪抵住脑袋,从鬼门关走过一遭,身戴重刑犯枷锁的唐域平脸上没露丝毫慌乱之色。
  他点点头,默许了沈榭舟看似嘲讽的夸赞。
  沈榭舟没理会他,径直走近看似在沉思,实则视野逐渐失去焦点的虞煜。
  他单膝跪在病床上,拉过虞煜无处安放的手与之相扣,另一只手则熟稔地贴近虞煜的太阳穴,用着巧力揉捏帮他缓解疼痛。
  手指很冰,好似散发着寒意的高山冰雪。
  冰冰凉凉的触感温柔地按揉着小圈,仿佛有细微的什么东西沿指尖接触的地方流进来,渐渐镇压下脑海里山呼海啸般的阵阵潮涌。
  眨了眨眼,视线重回清晰,映入虞煜眼帘的第一眼,便是沈榭舟格外英俊的迷人侧脸。
  “你……”虞煜这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唰地抽回手。
  原本积攒起的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气势,顿时一泻千里,消逝在卡了预备台词的话语里。
  他干脆不搭理状似一本正经,近距离瞧眼底却浮着清晰笑意的沈榭舟,恼火地瞪向唐域平:“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好,何必还要征求我的意见!”
  唐域平的视线,从两人之间此刻过于亲近的接触距离中扫过。
  他沉声解释道:“唐家翻案一事千难万难,前途未卜,我不能带你走。在这个其他势力鞭长莫及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庇护所。”
  “但在离开前,我必须得找个人照顾你,目前看来,沈典狱长是最合适的选择。”
  “忘记安维吧。”顿了顿,唐域平叹息道,“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事,就是轻信了安家的承诺,肮脏的政治斗争,却因此连累了你,”
  “那么你便相信他么?”虞煜问。
  唐域平笑了笑,意有所指:“相信他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旁若无人的互动与默契,不像是一天两天能培养而成。
  按理来说,从未离开过王都星的“唐妤”,和远在荒星的典狱长本该是两条零交点的平行线,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唐域平却不愿再追究那么多了。
  与沈榭舟含有深意地对视一眼,唐域平低下头,带着沉重的枷锁,拖着步子,走出缓缓开启的房门。
  狱卫在门口等着他。
  在这一瞬间,他仿佛一只垂垂老矣的雄狮,眉目间仍旧带着不凡气度,却已经失去当年沙场搏杀、拼出军功的雄心壮志。
  当年联手排除万难的明主忠臣,如今一个醉心排除异己,一个遭陷害锒铛入狱,在时间磋磨中模糊了彼此最初的原貌。
  旧时代渐渐落下帷幕,一片混沌的乱局中,属于帝国的新时代,却不知道何时才能升起。
  沈榭舟却不在乎那么多。
  他再次俯身贴近,抬起陷入怔怔的虞煜的手,克制地在指尖落了个轻轻的吻,一触而过,快到几乎没有留下触感。
  “亲爱的。”沈榭舟依偎在虞煜的肩膀,侧着仰起脸,说着抑制不住愉快之情的窃窃私语,“现在,我正式属于你了。”
  他甚至狡猾地眨了眨眼,将那幅充满男性魅力的迷人面孔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潜意识里,沈榭舟知晓虞煜最喜欢也最受不了的模样。
  他虽什么也不记得,却下意识知道如何改变策略,顺着心意勾引着他一见钟情的对象,一步步在眼前人意志最薄弱的防线领域高唱凯歌,攻城拔寨。
  虞煜不得不承认,他完全有被这个讨喜的“小花招”引诱到,不知不觉在深深的对视中,神魂颠倒地坠入那片过于深邃的冰蓝色深海。
  冷漠的高山冰雪,只愿为一人而热情融化,缓缓绽放出最鲜活的丽色。
  更何况那本就是他曾经的恋人,矢志不渝追寻几世的灵魂伴侣,谁能忍心抵抗得住这样名正言顺的巨大诱惑呢?
  他忽然很想吻沈榭舟。
  只要低下头。
  柔软而润泽的薄红唇瓣近在咫尺,待人启开唇齿,撷取其中芳泽。
  “可我……不喜、不喜欢……”顶着自内而外难以言喻的高压态势,虞煜试图转过脸,从牙缝里挤出字,心如刀绞地道出违心之语。
  他的声音结结巴巴,尾音低微到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喜欢你。”
  “我知道。”沈榭舟选择性只听见了最后三个字。
  虞煜口不对心的肢体语言,以及过于过于激烈的应激反应,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鼓舞着沈榭舟再接再厉。
  “我们结婚吧。”他再一次说出相同的告白,“就在现在,此刻,无需闲杂人作为见证。”
  “无论你同不同意,我将昭告整座黑狱、整个荒星以及全帝国,我与你之间所纠缠在一起、无法分割切断的联系”
  在沈榭舟缺乏实感、随波漂逐的前半生里,虞煜的出现是唯一约束法则。
  逐渐感到厌倦的笼内猛兽,心甘情愿重新收敛利爪,潜伏下去,为了陪伴在虞煜身边,放弃选择撕裂这个脆弱虚假、一点即燃的无聊世界。
  而虞煜对此,尚且一无所知。
  他还挣扎在理智与情感的边缘,不断徘徊。
  即便伪装把“深爱安维”当做借口,试图同沈榭舟保持距离,在处处细微小节里,却每每忍不住流露出对沈榭舟的体贴与关怀。
  短暂几年的婚约生活,时有小小摩擦,却始终萦绕着虞煜不管承不承认都实际存在的别扭甜蜜。
  他们是始终保持那么一点点的克制距离、没有深入做到过最后一步的奇怪伴侣,却一个眼神就能通晓彼此心意。
  虞煜固执地不愿辜负,沈榭舟珍惜着、守候着这段平静时光。
  你来我往,双向默契地维持着,微妙而折磨人的暧昧平衡,偶尔失控越过界限,又被理智驱赶回安全地带,以一个漫长却纯情的轻吻为结。
  那似乎不大像吻,只是唇瓣温柔地厮磨,肢体难以抑制地碰触勾缠,给彼此急速升高的体温寻觅一个发泄渠道。
  情感失散在模糊的心绪,荡起一圈圈细微涟漪。殊不知平静湖面下,是漩涡,是风暴,是亟待爆发的巍峨火山,滚滚熔岩。
  ——爱是什么呢?
  喜欢是很容易的。
  爱一个人,却很难。
  有些人寻寻觅觅一生,所得几字结语,不过凑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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