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又乖又软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吃蛋糕的鬼
吃蛋糕的鬼  发于:2021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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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江宴沉吟一会儿,竟真答应了。
  “你可想清楚了,这拜师礼一成,咱两可就要差辈儿了。”
  “行了,别贫了,你足够强,我才放心的。”
  唐鸿看起来年纪和贺行章差不多,甚至因为贺行章性格较为内敛,乍一看反倒觉得唐鸿才是更小的那一个。
  但天地为证,唐鸿要是加把劲,儿子都能比贺行章大上个百来岁。
  唐鸿天资出色,修炼进程极快,在约莫十五六岁就小有所成,样貌也自然可以选择保持在少年模样。他于剑修一道已经可以算作大家,贺行章同样修习剑道,而且当年那本心法秘籍就是唐鸿给江宴的,这样考虑下来让小贺跟着唐鸿竟是十分有理有据的。
  而唐鸿的修炼法子里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的就是实战了,对贺行章这第一个徒弟,自然也要求像他以前一样尽量上前线,这送上门的试炼,贺行章肯定也要去的了。
  在做决定前唐鸿还是做做样子地过来问江宴意见,在看到江宴脸上显而易见的犹豫担心后,唐鸿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江宴,你不会跟我说你到了这时候才突然做个人了吧?”
  “如果他依然是你的没什么重要的徒弟,那你怎么样都行,但你在把你们两的关系昭告天下后还想凭着自己护着他,那可太天真了。”
  “你可别忘了你到底惹了多少东西,他们可一直都盯着你。”
  他最后一句话说完,江宴的脑袋便抽痛了一下,破碎的记忆在他眼前呼啸而过。
  “无论如何,我唐鸿的徒弟决不能是个软蛋,不管你什么想法,他都得给我上,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的。”
  唐鸿放完狠话,也放下严肃的语气,坐在了江宴面前。
  “你到底忘了多少啊?看起来真的傻了不少。”唐鸿摸出那块玉佩,神情像是在追忆当年。
  “我……”
  “你的人魂真的把你的二魂七魄压制得这样死?那若是这之后也毫不放松,你早晚要不明不白地死掉。”唐鸿那张稚嫩的脸上带着很不和谐的凝重神情,“之前在客栈我就一直想问你,”
  “你怎么变得这么弱?连从那种级别的小精怪手里全身而退都做不到了。”
  “你说我很强,那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之前根本打不过你,你在那次之后身上的伤一直没有痊愈吗?”
  唐鸿一个接一个的疑问砸得江宴头疼欲裂,他挣扎了一番,都没能说出话来,正想奋力一搏时,却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口血来得猝不及防,鲜血在木桌上染出一朵狰狞的红梅,有些许溅到了唐鸿胸口上,唐鸿一惊,刚要靠近江宴,对方却接连又吐了好几口血。
  这几天他好像没有吃药,该死的才这么两三天就又发作了!
  江宴全身都在发疼,像是有人在一片片地剜着他的血肉,疼得他整个人都缩了起来,企图逃避这种痛楚。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为了让小贺安心去修习,他把药从贺行章那里拿回来了的。
  在翻天覆地的痛苦下,江宴抖着手掏出了那些药瓶,往自己嘴里塞着药丸。
  清运尊师……不,他自己到底经历过什么?
  足足缓了好一会儿,江宴一身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沾着血痂的手用力按着木桌撑起身体,唐鸿急得不行,却也并没有擅自跑出去通知贺行章。
  嘴里还有鲜血特有的铁锈味,混着丹药的特殊味道,江宴被养刁了的舌头很是不适应地向大脑发出抗议,不过最终也被镇压下去了。
  江宴吞下一口又腥又苦的唾液,抬起红通通的眼睛看着唐鸿。
  “那就全部托付给你了。”
  妈的!他还是拿上了虐身剧本吗不是吧阿sir……
  本来就隐约觉得自己这老是吐血的毛病肯定有问题,可这两个月下来实在是安安稳稳毫无波澜,他还是忍不住松懈下来。
  结果一松懈,果然就出了问题。
  这样看来自己这条命真的好岌岌可危啊淦!他本来以为回到这里只需要摸摸鱼顺便谈个恋爱就完事了的!
  江宴一低头就看见自己浑身是血,不禁怀疑了一秒自己会不会下一秒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但手指却自己自动掐了个诀,身上那件血迹斑斑的衣服立刻换成了一身浅蓝色压云纹的长袍。
  “你这身不是……”
  唐鸿突然出声,江宴抬眼看向他,嘴角还沾着血。
  在那个瞬间唐鸿还以为自己又看见了当年的江宴,穿着一样的衣服,嘴边也沾着血,整个人都狼狈不堪。
  他记得很清楚,那时的医毒双绝,剑术绝对不输他这个被修界众人称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剑道天才,那随性懒散的样子底下藏着怎样一个出招凌厉果断的大家,没有多少人清楚。
  因为江宴总是把功劳塞在他身上。
  的确,那些事他确实也做得到,就是没办法像江宴那样云淡风轻游刃有余罢了。他那时候剑道修为还不够精进,很多时候反倒是江宴这个医修偶尔在提点他的剑术。
  然而那一次的伤到底是有多严重,才让江宴魂魄不稳,并且修为跌到这种地步?
  纵然他心里有千万个疑问,他也还是全都压了下来。
  他刚从回忆里抽出身,就看见江宴慌乱地擦掉嘴角血迹,并梳了梳头发,心下了然,转头看向屋外,贺行章的轮廓正被日光打在门窗上,勾出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
  唐鸿叹口气,掐诀直接化作一缕剑气消失了。
  江宴这才出声:“进来吧。”
  随着木门被推开,江宴也看见了他徒弟是什么样子的。
  贺行章身高如今就快和他齐平了,颀长身姿配上少年意气,显得格外让人移不开眼。
  “师尊,和唐鸿大哥谈完了?”贺行章穿着一身劲装,有些不太乐意一身淋淋的汗沾到江宴,只是站在了桌前。
  江宴嗯了一声,他身上这件衣服很宽大,足够他盖住刚刚没来得及施法清理掉的血渍,他暗自掐着诀清理着,让贺行章先去换洗一下。
  他对自己的身体了解并不多,因为潦草一看他确实并没有什么毛病,脉象平和,体力虽说不算好但也还在正常范围内,体质也普普通通。
  但这都是旧伤没有发作时的情况。
  被迫拿着虐身悬疑剧本,江宴只好闭上眼迅速内视了自己身体,但得到的结果依然和之前的一样。
  他的身体并没有问题。
  贺行章换好衣服出来时,他师尊正靠着窗沿,样子有些忧愁。
  他师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贺行章一下慌了神,疾走几步站到了江宴身边,跪下去想摸摸江宴的脸。
  “师尊,怎么了?你好像不太开心。”
  温热的掌心捧着江宴的脸颊,他抬眼看向贺行章,这个初显日后俊朗英挺相貌的少年正满脸担忧。
  换做以前,他还真没法遇到这种无亲无故,却这样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人。
  “我在想,这妖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妖界也要开始作乱了。”
  江宴把头抵在贺行章胸口,话里却盖着真正的想法没有说出来。
  这做法确实很原耽,换做以往他看到这种剧情肯定要吐槽一番,但等到了他自己来的时候,才理解这样矫情做法的缘由。
  看唐鸿的样子,自己之前看起来惹了不少大麻烦在身上,乖徒弟现如今能力不行,知道了这些除了徒增担忧和自责没别的用处,搞不准还要让他修炼过于急切走火入魔。
  而且清运尊师不也安安稳稳在回清阁里蹲了百余年吗,这证明那个天道好轮回的时机还没到,只要他这之后小心些不要乱晃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贺行章揉揉他的后颈,语气温柔又熨帖:“不会的,妖界那些怀有祸心的妖都已经被彻底镇压了不是吗?而且,我相信这次这个妖肯定会被唐剑门的师兄们干净利落地解决掉的。”
  “但愿如此吧,”江宴抬手圈着贺行章脖子,软乎乎地靠进对方怀里,活像一只粘人的大猫,贺行章熟练地扶住江宴的腰,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哦对了,我有个东西要送你。”
  江宴从乾坤袋里摸出一条蓝色的珠子手链,脸上总算有了以往的笑意。
  “这个,我自己用上次买的碎晶石做出来的。”
  贺行章低头亲了亲江宴眼睛,“很好看。”
  “当然,好歹是熟练工了……”江宴拉过贺行章放在他腰上的手,把晶润的手链套在了贺行章的手腕上。
  贺行章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骨架尚未长开,加上长年训练和朴素的一日三餐,手腕很细,带上这样一条略显秀气的手链后乍一看倒像是个女孩子的手。
  不过贺行章显然并不在意这一点,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师尊,你要在这上面加个术法什么的吗?”
  江宴听完贺行章的话露出了极为短暂的迷惑表情后就心领神会了他的意思,抓起贺行章的手,真的在那手链上加了个术法。
  本来就晶莹透亮的圆润晶石在被江宴打入一点灵力后细看竟能看到有些极浅的绿色,那是江宴自身的灵力。
  “这样行了吧?要是我特别想你了,这抹绿色就会慢慢浮现,你只要一看见它,就能知道我的想法了,然后再找时间用同心扣和我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tedeng~
  两年后
  小贺:师尊,为什么这两年里珠子一次反应都没有?
  健忘咸鱼:可能它坏了叭
  这一更我是在16号码的,我真的很容易卡文的(容易断更)


第28章 康冕山1
  康冕山看起来其实很正常。
  鸟语花香,树木葱郁,草木旺盛。
  江宴坠在唐剑门弟子后面,安守本分地扮演奶妈角色。
  出发前江宴和那几个之前被派来打探的弟子们了解过,确定了他们当时上山并没有遇到什么毒气毒花草,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给每个人都备好了解毒的丹药,再三强调一觉得身体不对劲就要立刻传讯给他。
  贺行章自然是跟在身先士卒的唐鸿身边,江宴倒是不太担心他的安全,唐鸿和唐雅泽修为高深,要在御敌的同时稍微护着点贺行章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就算真的受伤了,他也能立马把人恢复得白白胖胖。
  “行章,你手上那链子怎么回事?那么亮?”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唐鸿一剑劈开挡路的杂草,忍不住发问。
  从一开始就是了,贺行章手上那个链子怎么亮成这个狗德行!现在又不是夜晚!不需要照明好吗!
  贺行章把手链塞进袖子里,压了压心里那点欣喜,正要解释时走在他两前面的唐雅泽就低声说了句:“别说话!”
  一行人全都屏气凝神,紧张地查探着周围。
  刚才还到处都是的鸟叫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消失了,林里只剩下他们这些人发出的细微声响。
  贺行章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只等目标出现。
  “行章……”
  师尊清脆好听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耳边,贺行章浑身一震,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个挂着红纱红幔的房间,江宴正软在他怀里,两人都穿着红衣。
  江宴的脚轻轻蹭着他大腿,其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行章,我很想要……”
  那声音软媚得快要把人心魂都给吸走。
  然而贺行章却毫不犹豫地拔剑砍向对方。
  师尊和他说过,必须要到他十八岁后才可以真正结为道侣,若是破了戒,那会被人抓走的,所以这个肯定不是师尊本人。
  果不其然,这个“师尊”立刻就化成一道红烟消失了。
  然而他周围的环境还是没有变化,贺行章干脆起身下床,想要找出破开幻境的办法。
  婚房竟然和蜗居里师尊的房间别无二致,贺行章越看越觉得生气,这环境定是读取了他的记忆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他下意识抬手看向手腕上的珠子。
  可刚刚还在散发着浅绿光芒的手链,此刻却毫无反应。
  难道师尊出事了吗?!
  他更是心急,直接踢开了房门就想出去,然而房门外并不是蜗居里的那个种着不少草药的庭院,而是一个杂草丛生了无生气的萧条院子。
  这院子他认得。
  是他还没进回清阁前在贺府住的院子。
  贺家最小的嫡子并不受贺老爷青眼,各种缘由谁也说不清楚,但大家都确信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贺夫人难产而死这件事。
  本来虽说不受贺老爷待见,但贺行章怎么说也还是贺府的嫡小少爷,依然是锦衣玉食好生养着的。结果要不了几年贺老爷就扶了一个妾室上位,那妾室嚣张跋扈,直接把贺行章从原先住着的院子撵了出去,把人丢到了这个不知道多少年没修整过的院子里。
  那年他也才三岁,猝不及防从柔软顺滑的绫罗绸缎中跌到了粗粝磨人的粗麻布料里,一下子成了府里最好被人欺负的角色。
  长年挨饿挨冻,动辄被嫡夫人和哥哥姐姐打骂羞辱也是常有的,但他还是安安静静忍了三年,心想着怎么也好过流落大街去要饭强吧,再不济也要混到十来岁再出去乞讨。
  所以在嫡夫人说要带他去拜访修士时他以为自己就要被随便丢到大街上了,没成想竟真的坐着马车上了山。嫡夫人在到了回清阁待客的大殿后长出了口气,极为不耐烦地和前来迎接的长老说了几句就自顾自走了,就留下他一个人抱着几件换洗衣服站在大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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