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娶了魔教教主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叼豆包的狐狸
叼豆包的狐狸  发于:2021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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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板叮叮叮,在柔软的床铺上滚了几圈。
  盛九月咬住下唇,瞳孔微睁,面色空白,伸出手指又数了数,“一、二、三——三个。”
  怎么就剩下三个?
  他漂亮的眼底有几分茫然,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明明之前有好多银子来着……
  想来想去无果,他坐起身,咬了口小二排了许久队伍买来三两一斤的点心,饮了口十两一两的天山云雾茶,最后才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眨眨眼。
  他的银子到底花在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马厩里的越恒托着下巴叹气:是啊,我的银子你到底花在哪里了呢?
  九月QAQ


第28章 夭寿啦
  长洲城,赵家。
  赵赫从城门回来后,霹雳乓啷把自己房间砸了一遍。
  “气死我了,这些人嘴上说是我的朋友,根本不帮我!”他吊梢眼里满是怒火,一脚踹翻博古架。
  门外一群公子哥你看我我看你,挑眉一笑。
  “哟,赵大侠,您多大了,生了气回家砸东西玩。”买下鹰的那人伸出脑袋,笑着问。
  “你还有脸来找我?”赵赫指着他道,“一群人见着长得好看的走不动道!你们是什么人,那乞丐是什么人,扒扒往上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人家也不是乞丐,还抓来一只鹰,还不是有本事?我们想跟有本事的人说几句话又如何了,戳你心窝子了?”
  “我……”赵赫住了嘴。
  他们这群人谁不知道谁,幼年时都想习武,整日坐着纵横江湖的美梦,然而习武岂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事业。有的半途而废,有的胡乱应付,总之都是花架子,而如赵赫这般有一颗习武之心的人,却没有武艺的根,比花架子还不如。
  别说鹰了,他们这些人,鸟都抓不住。
  百年世家红炉山庄就在长洲城,而他们这群人,只能望而却步,不可攀登。
  想到此,赵赫一腔怒火喷涌而出,他愤愤地砸了两下桌子。
  买鹰的少年摇摇头,跟同伴笑道:“这就是王烁然说的,无能狂怒。”
  众人哈哈大笑,当着赵赫的面笑话他。
  “喂,你手不疼?”
  赵赫手一颤,“疼。”
  “行了,别怒了,看我给你弄来的?”买鹰的少年把鹰丢在桌上,那鹰伤口被仔细包扎过,合着翅膀,站在桌上看着众人。
  赵赫心中一喜,又紧住面皮,不让自己的笑露出来,“你花了多少钱,我补给你。”
  “自然要补给我,还能白给你不成?”买鹰的少年一挥手,“走,抱着鹰去街上威风威风,也让人看看我们长洲城少爷团的风采。”
  “对了,王烁然呢?”
  “王烁然被他哥拽回家了,说家里有事商议,谁知呢,没准又是见他跟我等混在一起,心里不舒服。”
  “哼,毕竟人家是红炉山庄的少爷,堂少爷也是少爷不是?”
  “哈哈哈,别酸了,走,街上溜鹰去!”
  长洲城外,密林深处。
  一群黑衣人静默,等待命令。
  为首的黑衣人爬上树梢,打来木笼,又一只身型健美的鹰跃出,展翅飞向天空。
  众黑影跟随在鹰后。
  天色渐黑,无法无天的少年郎们嘻嘻哈哈,提着鹰笼在街上肆意大笑。
  人来人往,小心避让,又惊奇地看着少年手中的笼子。
  “是鹰?”
  “哪来的鹰?”
  “那可是赵家刘家李家的少爷们,什么珍奇东西弄不到!”
  “也是!”
  少年人面子大大满足,买鹰的少年揽住赵赫的肩膀,大笑:“看到没,以后有什么好玩的稀奇地赶紧买下来,你管他在哪弄的,这玩意才是重要的。”
  他抬起手,拍拍自己的脸。
  “去去去,我知道。”赵赫不耐烦地推开他,又展颜,吊梢眼都比以前低了许多。
  一群少爷经过长街,笼子中安静的鹰忽而抬头,似发现什么,他张开翅膀,却被限在笼内。
  “这鹰怎么了?”少年人低头,忽闻一声鹰唳,声音明亮,惊得街上人纷纷伸出脑袋看。
  “看什么看什么,没见过鹰叫啊。”少年们脸上骄傲得不得了,一副“你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少爷们,我们是没见过世面,您把鹰放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赵赫想了想,让随从拿绳子绑住鹰腿,把鹰抓了出来。这鹰极凶,挠花了随从的手,血流了一地。
  赵赫随手丢给随从银元宝,捏着绳子放鹰。
  “今个儿爷就给你们看看,少爷们玩的什么玩意。”
  人群里有人嗤笑一声,又好奇地看着绳子上的鹰。
  那鹰翅膀受伤,低低地扑腾着飞,最后落在地上,挣扎着要往店里走。它抬起头,嘹亮一叫。
  客栈顶层,盛九月坐起身子。
  广阔黑夜中,雄鹰展翅,明亮眼睛紧紧盯向目的地。
  “金玉满楼,这鹰还挺识货,行,今晚咱就在这里玩。”赵赫揪下荷包,丢给小二,“今天我请客,大家放开吃,放开玩。”
  公子哥们哈哈大笑,说他真是得了宝贝,大气得很。推推嚷嚷挤进店内。
  那鹰像长了狗鼻子,扑腾着翅膀往上飞。
  少年们哗啦啦跟着往上走,最后停在天字层。
  “去,给爷张罗好菜一桌,去万香阁把唱曲最好的姑娘叫来,还有那投壶骰子都备好,不需要我教你们了吧?”赵赫对小二说。
  小二笑道:“您放心,一定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
  赵赫满意一笑,两指将一块银子弹出,银子叮叮当当,碰到小二脚停下,“拿着花去。”
  小二笑容微僵,半晌低头,捡起银元宝,他袖子里,慢悠悠滚出一粒铜板,被赵赫瞧见了。
  “哈,金玉满楼的伙计这么穷酸,一个铜板都如此仔细,真叫人看不上眼。”他嘲讽道。
  “行了,你管人家,你瞧不上不瞧就是,赶紧的,进来潇洒。”
  楼内的喧嚣一时隐没,又在隔壁隐隐传来喧闹声。
  一号房内,盛九月抚着心口,身体慢慢从墙上滑落,他轻轻喘息,松开手。
  只剩下半截的匕首落在地板上,断裂的刀口折射他紧张的面容。
  深夜袭来,万家灯火。
  被绳子拴住的雄鹰站在窗边,背后少年们嬉笑怒骂。
  天空中,黑影慢慢降落,黑色的鹰落在窗外,复又展翅,冲上云霄。
  马厩内,越恒张开眼,两眼迷蒙,“我好像听到钱飞来的声音?”
  王天机倒在一旁的稻草中,呼噜震天响。
  越恒抬头,透过木缝看到无数黑影蝗虫般涌来,爬上金玉满堂的屋顶。
  越恒:“???”
  “什么鬼?”他伸出脑袋,还未理解发生何事,只听天上一声鹰唳,金玉满楼内火光大作,尖叫声此起彼伏。
  越恒眼中睡意一扫而空,他揪着王天机的衣领把人弄起来,“别睡了,出事了!”
  王天机打着呼噜,翻个身子。
  越恒无语,想把他拽起来,余光却瞄到天上一闪而过的粉色衣角。
  越恒:“!”
  他一把丢下王天机,将稻草盖在他身上。
  金玉满楼陷在火光中,屋顶上人跑来跑去,刀剑声响,有人大声斥责:“哪里来的贼子,吃我一剑!”
  越恒看了眼空旷冷静的马厩,盘腿坐下,心里默数。
  “一、二……五”
  “砰。”
  “啊——”
  马厩上,有人一脚踏空,惊叫一声坠落。
  越恒顶着一头碎屑,两手接住坠落的人。他甩甩脑袋,颠颠手里的重量,看着面色惊慌的人,弯起嘴角。
  “朋友,你有点重诶。”
  作者有话要说:  越恒:砸伤了人是要负责的知不知道~~


第29章 姑娘好
  盛九月孤身一人,一路向西而行,又女扮男装,自认为躲藏还算严密,但今日魔教众人来势汹汹,直接在金玉满楼放火,一副吃准他在此处的样子,叫他心中又惊又恐,直接跳窗逃走。
  可他虽粉裙在身,装得了巾帼变不了体重,他从二楼跳到马厩顶本想做个缓冲,奈何竟然一脚踏空。
  刹那间,盛九月骤然惊恐,竟是未反应过来。
  未反应过来会踏空坠落,也未反应过来……马厩中竟然还住人?
  周遭稻草木屑尘土纷纷扬扬,他闭眼,慌乱中将手臂环在人脖子上,侧脸耸肩,埋进来人胸前。
  他只感觉到托着腿弯和腰的手臂温热有力,还未想明白这是个什么姿势,只听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调笑意味。
  “朋友,你有点重诶。”
  盛九月怔住,下意识张眼。
  尘土渐渐落下,淡淡酒香顺着男人温热的肌肤传来,盛九月手一颤,猛然抬头。
  明亮得仿佛装着星辰的眸微弯,带着浅淡笑意看着他。
  ——黑色的。
  盛九月心脏骤停,面色发白,一滴泪冲出眼角,慢慢滑落。
  同样的夜同样的月,只是相隔一晚。
  他还记得如水的凉夜,冷风带着水汽冲进庙中,月光下,男人压在他上方的身体一半漆黑一半明,仿佛有生命般红色的线从男人衣服下探寻而出,慢慢爬满他光裹又紧实的胳膊。
  红色丝线杂乱无序地顺着他修长的脖颈往上,在他脸上游走,形成诡异的图案。月光下,男人原本俊美的脸庞无比妖异,像夜里的鬼魅。
  断成两截的匕首落在他发旁,他的指尖能触摸到冰凉的属于利刃的温度,可是他手脚冰凉无力,甚至不敢呼吸。
  盛九月看到男人余光被匕首吸引,那红色便慢悠悠转到一旁,没等他吸气功夫,那血红的眸又从匕首上一扫而过,又落回他的脸上。
  他知道那时他的样子,必是软弱无能地躺在地上,不争气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他暗恨自己的无能,暗恨自己的无用,却只能看着男人俯身,流动着红色丝线的手慢慢靠近……
  那一瞬间,盛九月以为自己会死。
  当年争夺教主之位他没死,被追杀数月他未死,没想到他竟然会死在这无名的土地庙中,死在这稻草堆中。
  盛九月不甘心地闭上眼睛,等待最后的痛楚——
  然后,温热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眼角。盛九月身体剧颤,眼中的泪再一次喷涌。
  那手指又勾着他眼角,拨弄泪滴,好像孩子找到心仪的玩具。
  盛九月茫然的张眼,看到那血眸中的好奇愉悦。
  好像他躺在稻草堆里无助流泪是一件非常值得观察顺便玩/弄的事情。
  他揪着稻草的指骨握至发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在自己身边躺下,脑袋靠在他肩上,缓缓睡去。
  盛九月迷茫半晌,终于明白男人只是把他当作靠枕或者暖炉之类的东西后,一颗心方才缓缓落下。
  命在,被当做死物又何妨,他不想白白成了死人!
  他躺在黑暗中,睁着眼,听着夜色中鸟叫虫鸣,在心里数着时间,直到一个时辰后,方蹑手蹑脚爬出来,找到男人包袱,捡起碎掉的匕首,从土地庙里跑出来。
  “若我重回魔教,他年相遇,必十倍百倍奉还。”破碎的声音消失在黑暗中,盛九月头也不回冲进林中。
  而此刻。
  盛九月张着嘴,浅色的眸子映着男人的脸,再一次蓄满水汽。
  富丽堂皇的金玉满楼火光大作,在他们身后肆意燃烧。马厩单独且离得远,不需担心大火会烧到这边来。
  救水声叫骂声尖叫声刀剑声混作一团,嘈杂聒噪,但男人唇轻启那刻,盛九月忍不住提起全部心神应对,他心道不管男人如何斥责,动手也罢,他都要拼尽全力保全性命,他大仇未报,不能折在这里!
  越恒眉微挑,看着怀里一身粉衣狼狈不堪的少女,饶是他在山沟村里,常年见诸位天女之姿的老姐姐,练就一双挑剔的眼,此刻却仍忍不住心神微荡,见之心喜。
  没了斗笠遮掩,少女苍白冷漠的脸上带着几分恍惚,那曾惊鸿一瞥冷极艳极的眼只愣愣地看着自己,本该质问的话就堵在嗓子眼,慢慢咽了下去。
  他知自己的东西是被此人偷走,如今人在他手里,自该好好审问。可是要问他心境如何,越恒微微一笑。
  他感觉自己像是养了猫咪的主人家,那猫挠花墙上的画,打碎桌上茶具,又顺便扑倒自己精心养的花。
  然而小猫咪又有什么错呢?它只需要来你脚边蹭一蹭,最好甜着嗓音撒撒娇,便叫人一腔怒火化为绵绵欣悦,提不起气来。
  何况,越恒淡淡想,他不爱画不喝茶不养花,烂了就烂了,碎了就碎了。
  他又颠颠手里重量,看到那双漂亮的猫一般的眼睛睁大,惊惊地瞪着自己,连带环着他脖子的手都紧了些许。
  越恒笑道:“夫子没教过你,走水后应以湿布巾掩住口鼻逃跑,你胆子好大,竟然直接跳楼。”
  盛九月嘴颤了颤,饶是他在心里想了许多种自辩的话,却不料此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难不成他是傻的,不记得是我偷了他银子吗?还是此人黑眼红眼时记忆不通?
  盛九月有些激动,看了眼身上穿的,店小二特意买来的粉色衣衫,心道他之前戴着斗笠,黑眼的定是不认得自己。
  就当他自以为此,想让越恒将自己放下时,忽听男人轻笑,青年清清朗朗的声音在耳边问。
  “对了,我的银子花的可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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