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渣攻的白月光盯上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桃子九
桃子九  发于:2021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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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曜洲本来就为了接他熬了夜,如今这大早上的,算起来也没睡几个小时。
  而且过几天徐曜洲就得进组了。
  剧组里的生活通常都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玩,有时候为了一场夜戏还得通宵,傅均城知道其中的苦,所以更加操心徐曜洲。
  一边说着,傅均城还往旁边挪了挪,给徐曜洲空出大片位置,省得挤着他。
  徐曜洲没抬头,只是目光扫过二人中间那小段间隙的时候略微皱了皱眉,然后困倦回答:“睡不着。”
  傅均城:“嗯?”
  徐曜洲说:“伤口有些疼。”
  傅均城闻言赶忙凑近了脑袋,视线也随之落在徐曜洲脖颈处的伤痕上。
  比起前两天来说已经好了很多,破皮的地方也落了不算明显的痂。
  但即使如此,傅均城还是蹙紧眉心。
  他下意识想上手去碰,但指尖落在虚空的一个点时,突然想起徐曜洲的洁癖,又仓促收了手,随意搁在身侧。
  “上了药吗?”傅均城久久没移眼,“可千万不能留疤。”
  “哥哥难道还嫌弃我吗?”徐曜洲似真似假出声,语气打趣,却因为像是没睡醒而略显沙哑的嗓音,散散懒懒,听起来还多了几分较真的意味。
  这样的徐曜洲实在是少见。
  傅均城被逗乐,多看了徐曜洲好几眼才开口:“你是不是傻?”
  徐曜洲这才抬头,迎上傅均城的那双笑眼,但没吭声。
  他额前的一小缕碎发垂下来,恰好微微挡了眼,遮去一瞬而过的湛亮眼光,半点没有困乏的影子。
  傅均城转眼就站起身,头也不回问:“你的药放在哪?”
  徐曜洲眸色幽深,注视着傅均城的背影,没答。
  一直没等到徐曜洲回应,傅均城狐疑回头。
  视线中,徐曜洲很是端正地坐在沙发上,歪了歪脑袋仰头看他:“哥哥是要帮我上药吗?”
  傅均城愣了一下,对上徐曜洲黑亮的眼。
  本来没这个打算。
  但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傅均城的沉默算是一种默认。
  徐曜洲认真道:“在我房间的床头柜上。”
  -
  徐曜洲卧室的床头柜上除了外用药膏外,还有几粒感冒药。
  这让傅均城折返后不免打量了徐曜洲少顷,瞧着徐曜洲精神不振的模样,斟酌几番,越看越像:“你最近感冒了吗?”
  徐曜洲的视线随着傅均城而移动,闻言闷声道:“有一点。”
  这一听,嗓子好像比刚才更哑了。
  傅均城都懵了。
  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
  难道是因为大晚上出门去接他着了凉?
  徐曜洲那双桃花眼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傅均城的脸,眼睁睁看着傅均城的神色由错愕转为担心,连眉头都隆重地皱紧。
  “我没事的,”徐曜洲忽然笑起来,“哥哥你别紧张。”
  “你过几天都要进组了,怎么这时候感冒。”
  一边说着,傅均城心里更是愧疚,于是在走到徐曜洲身边时,直接将掌心贴在了徐曜洲的额上,试着去探他的体温。
  徐曜洲没躲,任由他摆弄,额前稍显凌乱的碎发拂过他的手背。
  好像还好?
  没有发烧。
  察觉到掌心下的温凉,傅均城这才放心,抬眸的瞬间,却发觉徐曜洲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
  对方因为困倦而泛着薄红的眼尾微微上扬,漆黑的瞳仁不知不觉间多了少许细碎的笑意。
  这人居然还有心情笑?
  傅均城收手:“你笑什么?”
  “没什么,”徐曜洲轻飘飘说,“看哥哥你长得好看。”
  要是换做其他人说这句话,或许会显得轻佻,可从徐曜洲嘴里讲出来,就显得纯粹而真挚。
  就好像真是他仔仔细细瞧过极久,才不由自主发出的感叹。
  傅均城心头无端跳动了一下。
  他愣怔片刻,下意识绷紧脸,连唇也紧紧抿成一条线。
  等后知后觉,傅均城也莫名其妙,他这反应怎么好像……被谁调戏了一样。
  简直丢人。
  傅均城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耳朵,别开眼,干咳一声:“废话,还用你说么?”
  徐曜洲目光轻轻瞥过傅均城略微发红的耳尖,被傅均城这么一揉,反而更红,自白得发光的皮肤里透出惹眼的胭脂色。
  默了默,傅均城又咕哝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看的人长得都相似。”
  徐曜洲的嘴角动了动:“嗯?”
  有些话就仿佛刻在灵魂深处,在大脑一片空白时,不知不觉就往外冒。
  窗外天光大亮,阳光自未拉紧的窗帘缝隙间斜斜照进来,落在傅均城的脚边,倾洒在他脚踝凸起的瘦削骨节上,随着他微微往后退了半步,整个人便彻底浸在这片柔和的光中。
  傅均城张了张唇。
  “我说你呢。”
  “……”
  “你长得好看。”
  说完,傅均城侧身从茶几上拿了药膏和棉签,重新回到徐曜洲身边。
  他发誓,他从来没这么有耐心过。
  怕弄疼徐曜洲,他还刻意把动作放得很轻,小心翼翼叮嘱:“如果力气重了就告诉我。”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徐曜洲眸色的渐深。
  余光中是傅均城格外认真的眸色,微垂着眼睑,近在咫尺的距离甚至还能看见身前人根根分明的眼睫,翕张间在眼底落下浅淡阴影。
  “嗯。”
  过了须臾,徐曜洲从喉间发出一声很轻的回应。
  “到时候你去剧组的时候记得遮一遮,别被人拍到什么照片,又要随便看图编故事,故意来造谣了。”
  “好。”
  “还有,这个药是祛疤的,你记得……”
  话到一半,傅均城突地顿时。
  “哥哥,我好困啊。”
  徐曜洲喃喃打断傅均城的话,微垂着脑袋,把额头抵在他的肩上。
  傅均城还拿着棉签的那只手愣了愣。
  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重量,傅均城没敢乱动,尝试着唤了几声徐曜洲的名字。
  但都没有如愿得到回应。
  唯有对方均匀的呼吸温热,一下一下打在他的颈窝。
  有点痒痒的。
  傅均城:“???”
  傅均城傻了。
  不是……
  这就睡着了?
  这么突然的吗???


第27章
  一瞬间忽然被拉得老长。
  傅均城甚至能感受到徐曜洲的发丝轻轻搔过他脖颈和下颚的敏感肌肤,在敛声屏息间,那点触碰被无限放大,通过每一寸毛孔传遍所有神经末梢,钻心的痒。
  傅均城下意识抬手,想挠一挠。
  可又怕把身前人惊醒。
  所以他只好僵着身子,偏头试探性地压低嗓音唤了一句:“徐曜洲?”
  但徐曜洲没吭声,只用脑袋蹭了蹭他的颈窝。
  像是在回应,又似乎只是睡梦中无意识的举动。
  傅均城:“……”
  就……还能怎么着?
  总不能狠狠一拍徐曜洲的脑袋,把人给打起来吧?
  毕竟倘若换做别人,傅均城早一巴掌拍过去了。
  可到了徐曜洲这里,他又无法抑制地心疼,尤其是徐曜洲这副瞧起来不太舒服的模样,可怜兮兮的,都是因为他。
  傅均城只想让徐曜洲多休息一会儿。
  周围静下来。
  傅均城整晚没睡,在这场无声沉寂中,困意来得突然且汹涌,他重重栽了几下脑袋,眼皮子止不住地打架,最后索性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把脸贴在徐曜洲的头顶。
  时间一分一秒流淌,缥缈无踪,空气也静得如同凝滞一般。
  连彼此的鼻息也渐渐变得轻而缓。
  傅均城阖着眼,良久后,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喉间突然发出小声呢喃,俊秀的眉心也跟着一起蹙紧。
  徐曜洲忽然慢慢睁开眼。
  乍眼一看像是因为浅眠,被傅均城这一丁点微小动静给吵醒,可抬眼的刹那,漆黑的眸里却含着一丝湛亮的光,任谁看了都清楚这压根就不是一个刚刚才睡醒的人。
  徐曜洲的手虚搭在傅均城的腰间,确定对方睡熟了,才轻轻喊了句:“哥哥?”
  傅均城没应,手却胡乱抱过来。
  徐曜洲原本是不太喜欢傅均城这个习惯的。但不得不承认,此刻陪在傅均城身边的人换成了他,徐曜洲却是极其受用的。
  他一直没抬头,勾着脑袋继续枕在傅均城的颈间,依稀闻到傅均城身上清爽柔和的味道。
  混着沐浴液的香气,说不清、道不明。
  很干净,但又似从那些绵长记忆深处好不容易寻到的丝丝袅袅踪迹,藏着似有若无不能自已的偏爱影子,所以无比执拗地想在这个怀抱中多停留一会儿。
  想要独占,想要霸占。
  想要这个人的眼睛里,只看得到自己。
  梦里的他就是这么想的。
  而现在也一样。
  -
  傅均城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最后一秒,自己似乎靠在了徐曜洲的身上。
  现在他在哪里?
  是还没睡醒吗?
  傅均城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他什么也看不见,四周静得吓人,唯有偶尔响起的“滴答”水声,一下一下,又轻又缓落在地上,却像一击重锤直接敲在他的心房上。
  傅均城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快得就要喘不过气来!
  他有些害怕。
  但又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啪!
  眼前猛地裂开一丝光亮。
  那道光照在他的脸上,刺得他不得不眯起了眼,朦胧中隐约看见那道刺眼的裂缝渐大——
  有只手顺着缝隙伸进来,宽大的掌心毫不留情拽住了他的手腕!
  傅均城腕部火辣辣的疼,无法控制地倒抽了口凉气,挣扎间直接被人拎起,从那片漆黑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给拖了出去。
  他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躲在只有半个人高的柜子里。
  柜子外面,是一片狼藉的卧室,地板上还有未收拾的玻璃碎片,柜子上也倒了水,不清楚是什么液体,只见水滴顺着柜门往下淌,一直延伸到床脚的羊毛地毯边,洇湿了一大块。
  一切不过眨眼间而已。
  傅均城错愕睁大眼,强烈的危机感让他条件反射地朝后探出手,手指攥紧了柜门。
  他的指甲不长,却在蛮力下抓出几道长长的痕迹,就算抠进血肉里也不在乎。
  心里只剩下一个声音。
  不能被他抓到。
  被他抓到就完了。
  耳畔恰时响起一个声音,好整以暇地像是在逗弄自己心爱的宠物。
  “你怎么不乖呢?”男人轻笑了一声,一直用力向外拉扯的动作稍顿。
  傅均城猝不及防,后背直冲冲撞上柜门,随后紧贴着柜门滑坐在地上,胸口因为深深喘气的缘故起伏得厉害。
  眼底是对方直挺整洁的西裤和擦得十分干净的皮鞋,最终在他的脚边停下。
  随即男人蹲下身,右手未把他松开,左手微抬,拇指与食指分开,猛地捏紧了他的下颔,迫使他不得不抬起头来。
  傅均城就是在这时看清楚吴靳那张脸的。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连攀紧柜门的那只手也不断收紧,好像只有抓住什么才能获得那微乎其微的安全感。
  吴靳看着眼前人双眸通红,连白皙的脸颊和鼻尖都泛着诱人的红色,牙齿死死咬紧的下嘴唇渗出鲜艳逼人的血痕,要不是因为眼尾那点泪痕,还真不知道这人可以逞强到什么时候。
  “疼吗?”吴靳哂道,“疼就松手。”
  傅均城狠狠瞪他,绷着脸。
  闻言,他反而将手抓得更紧,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泛出白青色,青筋在冷调雪白的肌肤上尤其明显。
  吴靳沉默了两秒,不悦地皱了皱眉。
  “乖一点不好吗,”吴靳不急不缓道,“乖一点就不用痛了。”
  “……”
  “听话,你出不去的。”
  “……”
  “没有人会找你。”
  唰——
  “哥哥!”
  “哥哥你怎么了?!”
  “傅均城!”
  ……
  骤然天光破云。
  所有苦痛在顷刻间散去,如黎明破晓,在弹指间驱散所有迷蒙山雾。
  傅均城倏然睁开眼!
  他的额头上沁满冷汗,心脏还急促地跳动,似乎下一秒就要蹦到嗓子眼,快到他喘不过气来。
  “哥哥,你怎么样了?”
  有人在喊他。
  但傅均城没有应声,仿佛是刚刚从鬼门关逛了一圈才回来的人,视线只盯着空中虚无的一个点,半天没有回魂。
  直到感受到那人用手轻轻帮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傅均城茫然偏过头,视线落在自己的右手上。
  梦里他用这只手拼死攥紧了柜门。
  眼下,他看见自己的手还牢牢扣紧对方的手腕,一直没松开。
  徐曜洲的皮肤本来就白,被他这么一抓,现出绯红的印子。
  傅均城想,一定很痛吧。
  才会在梦里听见徐曜洲那样着急的嗓音。
  可是那个梦太真实了。
  傅均城不清楚是不是原身的,可无措的恐惧感如潮水般向他汹涌而来,令他恍惚了好一阵子。
  傅均城仓皇松手,有点想跟徐曜洲道歉。
  可张了张嘴,却因为嗓子干涩得厉害,所有话又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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