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被全修罗场表白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果度
果度  发于:2021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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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来的美人足有七八个,大部分都是身娇体软的小男孩类型,是原身的喜好。
  于鹏越瞅了池饮一眼,自己拉了两个过来。
  以前的池饮每次都会有三四个人伺候,但现在,池饮随手指了一个:“就他了,其他的退下。”
  老鸨有点惊讶,这次只点一个?但她是个人精,没有多话,带着剩下的人走了。
  其他小倌儿羡慕地看了被留下那个一眼,被留下那个则勾起嘴角,得意地笑了。
  池饮很明白这种眼神,原身虽然风评不好,但他每次来怀春阁都十分大方,只要不发脾气,被伺候得舒服了,伺候过他的都会得到很多奖赏。
  于鹏越:“一个就够了?能满足你……”
  池饮一眼瞥过来,于鹏越牢牢闭上嘴。
  其他人出去之后,没等池饮说话,那个少年就一点也不羞涩地上前两步跪下,把头放在池饮腿上,仰着小脸看着他。
  池饮这才发现这个小美人长得是真的好,而且果然跟韩栩舟是同一个类型的,五官又嫩又精致,一双眼睛大且水灵。虽然比不上韩栩舟有气质,但更加娇媚一些,简直惹人犯罪。
  “公子就这次只点了玉白,是不是公子想念玉白了?”同时,他的小手放到池饮大腿上,轻轻揉捏。
  池饮头皮一炸,他就是不想这样才只点了一个,谁知道这小美人竟还是原身的老相识?
  他强忍着把腿抽出来的冲动,捏了捏额角,眼尾余光扫到一盘瓜子,计上心来:“本公子突然想吃瓜子,你去给本公子剥瓜子吧。”
  名叫玉白的小倌儿一看,微微一笑:“是,公子。”
  结果池饮还没松两口气,玉白就剥好了一粒瓜子,咬在齿间,往池饮唇上送来。
  池饮“啪”的一下捂住了他的嘴。
  玉白美目微微睁大:“?”
  “这么吃不够痛快,你把那一盘全剥好了再送过来。”
  一整盘?
  玉白呆了,这一整盘得剥到什么时候,而且您来这里是为了吃瓜子的吗?
  他是池饮宠爱的倌儿,因此胆子也更大些,秀气的眉毛耷下来,撒娇道:“公子,一盘好多呢,全都剥完,玉白的手会疼的。”
  比起让我浑身难受,还是你手疼比较好,池饮想。
  他表情冷下来:“你不剥?是想让本公子亲自剥么?”
  他一露出这个表情,玉白就吓住了,没人会不害怕池饮的冷脸,他立刻跪下来:“玉白不敢,玉白立刻就去帮公子剥瓜子。”
  池饮终于解决了这个事,收起表情,一脸淡定地低头看向舞台。
  旁边听了全程于鹏越心道,难道池饮今天心情不好?
  不过台下再次响起丝竹声,他跟着看过去。
  容华轻抚琴弦,手指芊芊,媚眼如丝,一举一动轻易地勾动众人的心,时不时走下台,跟观众互动。
  于鹏越一开始还在看热闹。
  下台的时候,容华在众人中间转,总有人会被他撩得忍不住动手动脚。
  容华面上不变,身形灵活柔软,巧笑嫣兮,小脸上始终保持着敬业的笑容。
  而那些人个个目泛狼光,馋涎欲滴。
  容华就像落入狼群的小羊,在众狼中周旋。
  于鹏越越看越不高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池饮留意到他的变化,眸光微转。
  “怎么是这副表情?”他问。
  于鹏越忽地回神,扯了扯嘴角说:“哦,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些人有点过分,对容华这么上下其手的,明明这里还这么多人看着。”
  池饮喝了一口茶:“他是个倌儿。”这是容华的工作,既然选择了,就得面对。
  于鹏越愣了愣,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恼羞成怒地挠了挠头:“我自然知道他是个倌儿,他跟这里的所有人一样,就得对客人卖笑脸,就得迎合他们。”
  他知道容华是个卖身的倌儿,但这么明明白白地看着别人对他上下其手,他就不爽,很想把容华拉出来。
  可是,他并没有这个立场吗,而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池饮轻轻叹了口气,原书里的于鹏越和容华其实是悲惨的一对。
  容华最后的结果是死了,因为他跟了韩栩舟,被韩栩舟背后的大佬攻当做工具人牺牲掉了。
  而于鹏越就是个榆木疙瘩,很晚才开窍,加上他们一个是世家贵公子,一个是青楼小倌儿。
  即使是花魁,是头牌,受到众人喜爱,也不能改变他是个倌儿的事实。
  两人的身份差距如此之大,注定坎坷。
  于鹏越的结果也很惨,他意识到自己爱的人是容华之后,已经太晚了。
  “鹏越,他也是你的朋友,不要用这种语气羞辱他。”
  于鹏越脸色一僵。
  “你不如想想,为何自己看到这种场面会不高兴。”池饮淡淡道。
  他打算提点一下他,促进他早点开窍,不让原书的悲剧重演。
  只不过……
  “我才没有不高兴,公子你说什么呢,越是得客人们喜欢,他就越高兴,他自己前几日跟我说的。”于鹏越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恢复了以往的表情,笑着说。
  于鹏越眼神有点闪烁,池饮从他眼睛深处看到了些不和躲闪。
  池饮笑笑没再说话,不急,慢慢来。
  玉白在委委屈屈地剥瓜子,偶尔抬眼看一下池饮。
  他剥了许久,才剥了半盘,而他的手指已经红了,白嫩的指尖被压出了一条深痕。
  作为怀春阁数一数二的小倌儿,他还没做过这种事情。
  池饮一律当做没看见,不好意思啊,委屈一下你了。他心道。
  这里的包房不是完全封闭的,中间用屏风和纱帘隔开,因此能隐约听到周围传来的暧昧的声音,反而更加能勾起人的内心欲望。
  突然,他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个醉醺醺的声音:“这位美人儿,我方才,见到你真容了,明明长得如此样貌,为何要用斗笠遮掩?嘿嘿,不如,交个朋友吧……”
  斗笠?
  池饮耳朵一动,他想到了一个人——郁离。
  郁离来这种地方了?这跟他平日里的形象不太相符。
  他站起身,走到屏风前仔细听。
  “请你放尊重些,我们没有同意你进来,请立刻出去。”另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有点恼怒道。
  “不过是过来交个朋友,这么拘谨做什么?我又没有怎么样?只是看看你的样子而已,我爹可是工部侍郎,你们,你们不要不识好歹。”那个醉鬼说。
  “工部侍郎又如何,就能如此霸道了?喂!你要干什么!”
  对面传来混乱的声响,池饮透过屏风的镂空处看过去,隐约看到一个胖子朝一个头戴白色斗笠,正坐在软垫上的人扑过去,被另一个青年拦住了。
  还真是郁离!
  胖子太胖,加上喝了酒,力气大得很,青年没法完全拦住他。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不少人,围观群众一看到是工部侍郎的公子,都没敢上前,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色鬼,仗着老爹官职高,时常欺男霸女,很多人私下都极为讨厌他。
  老鸨在边上急吼吼地劝阻,但没有用处。
  池饮知道,郁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看他捏着酒杯的手就知道了。
  既然这样,不如让他刷一下好感。
  于鹏越和玉白都走了过来,于鹏越一把扯开纱帘看过去:“又是这个莫景山,我都撞上他闹事好几回了,迟早被人收拾。”
  他倒是没想过池饮会出手,因为池饮一向不爱理这些事情,只要没惹到他。
  池饮看了看门口围住的人,根本过不去,他后退两步,活动了下手脚。
  于鹏越莫名:“公子?”
  然后他就看到一向不爱管闲事的池饮一脚狠狠踹到屏风上,屏风被他踹翻,碰的一声砸到莫景山背上。
  所有人都惊得看过来,谁啊,居然敢这么对这个霸王?
  一直坐着没有任何行动的郁离抬起眼,看向前方。
  屏风重重砸下,那个张牙舞爪不停闹事的胖子被压在地上鬼叫,红色的纱帘在空中飘飞,后面走上前一个人。
  那人一身淡色衣袍,双手背在身后,黑发如墨,表情冷淡又倨傲:“工部侍郎的儿子?就算是工部侍郎在此,也不能妨碍本公子。”
  话音刚落,众人哗然。
  太嚣张了吧!
  一看池饮那穿着打扮还有样貌,都倒吸一口气,这是哪家的贵公子?
  老鸨一见是他,冷汗都冒出来了,匆匆上前:“公公公,公子!”
  池饮垂眸,毫不客气地踩上倒地的屏风走过去,那莫景山嗷的一声又趴下了,大喊着:“是谁这么大胆?小爷弄死他!”
  池饮在他面前半蹲下,冷冷冲他一笑:“弄死我?行啊,我等着。”
  莫景山气红了的醉眼晃了好几下才看清楚眼前的人,双目猛得睁大:“池池池,池……”
  池了半天也没池出来。
  池饮站起来,对老鸨说:“把屏风抬走,其他人都散了,这位莫公子留下。”
  老鸨立刻着人去办,没多久,闲杂人等都散去,这间包房跟池饮原来的包房合成了一个房间。
  莫景山的酒醒了大半,被谈稚压着单膝在地上,表情变幻莫测,双拳紧紧握着,敢怒不敢言。
  郁离这才慢悠悠站起来,取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俊美清贵的脸,表情倒是挺平静,似乎方才的闹剧没给他一点影响:“多谢将军解围,在下倒是欠将军一个人情了。”
  池饮一笑:“知道先生能自己对付这种事,不过本公子不愿让先生救人的手脏了,于是自作主张,还望先生莫怪。”
  郁离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一双黝黑的眸子定定看着他,却说:“将军可是在怪在下当日在风月楼,给将军喝的那杯酒?”
  池饮极其自然地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什么酒?先生记错了吧,风月楼那次在下喝醉了,做了些让先生不太愉快的事情,又何来怪罪先生一说?”
  没人插话,包房里一时陷入安静。
  于鹏越听得一头雾水,他们这是在说什么?
  他直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异。
  眼前这个戴斗笠的人又是谁?池饮对他的态度也太好了点吧。
  过了好一会儿,郁离忽然勾唇一笑,他一笑起来,那种奇怪的气氛就散了:“是在下记错了,将军请坐。”


第21章
  楼上的事件打断了一下楼下的表演,不过在池饮的示意下,很快恢复原状。
  包房内,池饮和郁离相对而坐,于鹏越坐在边上,原本大咧咧的坐姿收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位郁神医不像表面看到的这么无害。
  池饮和郁离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双方都脸色温和,礼貌而疏离。
  被谈稚压制在一边的莫景山一脸愤怒,被当成了个隐形人。
  莫景山其实很讨厌池饮,他们年龄相仿,莫家是京城里十分有名的世家,却只有池饮在京城里风头极盛。
  那池饮不过是有个厉害的爹,上过几次战场杀过一些人,最后还是运气好,他爹居然废了,给他铺就一条康庄大道。
  这有什么可嚣张的?
  他呸了一声,右膝跪得发疼,想要起身,然而背上的手却像山一样压着他,让他丝毫无法动弹。
  这让他屈辱得恨不得把池饮碎尸万段。
  他单手撑地艰难地撑着地面换了一条腿,肥胖的身躯笨拙又可笑,满脸的横肉一抖一抖,抬头看向池饮。
  却看得愣住了。
  莫景山不是不知道池饮长得好,只是长时间的风头被压让他对池饮的愤懑更大,暂时忽略了他的脸。
  只见池饮坐在软垫上,腰背笔直,身上没有了以往无时不在的阴鸷,反而有了点翩翩公子的感觉。
  他脸上没了以往常带的女妆,露出本来面目,容貌跌丽,脸颊苍白,看着比以前孱弱不少,然而微红上挑的嘴角几乎要勾进人心里。
  是莫景山平日里最喜欢的那个类型。
  此时此刻,或许是酒劲又涌了上来,莫景山居然看得下腹一紧。
  他脸色变换,狠狠咽了口唾沫,硬生生打断那两人。
  “池公子,我怎么说也是莫家的人,你这么让你的人把我压在这里,太过分了吧,真当我莫家没人了?”
  池饮慢条斯理地把茶杯放下,白皙的手指修长,指尖透着淡淡的粉红,说:“你莫家有人没人与我何干?”
  莫景山一噎,这人还是这么不可一世,张狂得让人气愤!
  池饮垂眸,淡淡扫了他一眼:“你对陛下亲自请来的郁先生无礼,难道不该给先生赔礼道歉?”
  莫景山脸上肥肉一抖,梗着脖子说:“我之前并不知道他是那位郁神医。”
  池饮:“那现在你知道了。”
  莫景山暗骂一声,就算要道歉也是他的事情,但他池饮是什么人,凭什么压着他让他给人道歉?
  传出去以后,他的脸都要丢遍全京城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先把我放开,你凭什么这样压着我!你以为你是谁,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莫景山用力挣扎起来,口不择言地开始大骂。
  他身后的谈稚脸色一寒,手上一个用力,莫景山就痛得大吼起来。
  池饮看向郁离。
  郁离还是之前那副样子,优哉游哉地喝茶,察觉到池饮的目光后冲他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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