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情敌上色的几个步骤[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郎总
郎总  发于:2021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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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让好的创意被搁置,也要选择在最恰当的节点迸发出全部的火花。”
  许岁辞听不懂,又有点能听懂,就好比有一段时间开发部主任说他打板的小熊都是一个模样,没有新意,他怒请几天假到三亚玩了一圈,归来后就设计一套冲浪抱抱熊,销量还蛮不错的。
  也就是说,萧倦的灵感被什么突然激发,给他了疯狂创作的热情。
  许岁辞抬头看着十二座洁白如玉的雕塑,每一尊在晨间曦阳的斜照下,露出溟濛温婉的浅笑,如同圣母圣父俯瞰悲苦人间,企图感化每一只迷途的羔羊。
  “我记得,萧倦的画室不是在玫瑰花丛的那一边吗?”
  许岁辞好奇地踮脚张望。
  “那是平常画画的普通画室。”
  像是给许岁辞一个善良的忠告,叫他做好心理建设。
  “少爷如果全身心投入到灵感编织中,会无意识沉陷入一种类似于疯魔的状态,闭目塞听,甚至对任何一点儿动静都会显现出暴躁偏执的一面。”
  难怪萧倦在他腿上画画时,邪恶得像一个吃心的魔魅。
  许岁辞害怕了。
  在萧倦暴躁的时候跟他谈论接吻的问题,他会不会弄死自己?
  霍都解释,“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相信少爷还是很乐意让你第一个去看看他的画作。”仿佛洞悉了什么小秘密,朝许岁辞眨一下眼睛。
  许岁辞侧首微低,耳阔情不自禁发烫起来。
  霍都将人引领至建筑最内侧的一道楼梯口,并非是向上,而是直通地下室。
  幽暗的灯光在几折的楼梯间摇曳,要不是中央空调吹送着宜人的凉风,俨然可以称之为阴风阵阵。
  霍都解释,“少爷的画作多数是油画,需要在17-21摄氏度之间,环境湿度在50-60%,才能长久保存。”
  语毕,许岁辞跟着管家沿着楼梯往地下室走,在楼梯的侧墙每隔五米左右,精致装裱着一幅油画。
  刚开始的画面基本以静物为主,虽然全部是黑白相间,但绘画技巧高超,精准掌握光源折射,就跟真的贴在墙面一般无二。
  中间还夹杂些风景画,无一例外都是黑白主色调,在昏暗的楼梯上猛一看有些令人紧张。
  再往下则是一些果男果女的辣眼速写,或者是厚涂黑白油彩,画面秩序井然,光影富有对比。
  许岁辞大约数了一下,老人两张,女人五张,还有些不同年龄的男生,脱得一个比一个光,不论是垂老的肌肤或者是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肉身,活灵活现得贴在墙上,感觉那一堆堆肉上连每一根汗毛都清晰地竖立着。
  许岁辞翻翻白眼。
  快走到最后一截楼梯时,画风突变,也是萧倦技法愈发纯熟的时期,细致入微的画面变得苍白或阴暗,饱满的色块碰撞逐渐由粗狂的线条所取代,内在结构感觉更为犀利,而造型夸张得传达着欲念般的激情。
  许岁辞立定。
  在这些油画中反复出现了一个男生的面孔,即使画面洋溢着邪恶的扭曲感,许岁辞依旧第一眼认出,这个男生在前面那一堆人体速写中绝对见过的。
  霍都很灵巧地回答,“这是少爷曾经雇佣的一个模特,因为这孩子很听话也不乱说话,做了少爷两年的人体模特,不过他找到工作以后,就辞退了这边。”
  所以萧倦才急不可耐地要找新模特,要在他身上画画。
  也许萧倦早在这个男孩身上也画过不少了。
  哼。
  许岁辞微不可察地扁了扁嘴,心里酸得不像话,是从来没有过的情绪,柠檬树下好乘凉。
  霍都最后做一个有请的姿势。
  到了。
  旷达的底下房间内,阳光能渗透进来的部分被严实得封堵着,明火冉冉灼灼,并不觉得阴森。
  一面雪白的墙壁间,被黑色的颜料已经侵染了绝大部分,泼墨状的色块层层叠叠营造出一种鬼魅魍魉的气氛,仿佛幽深的密林间隐藏着罪恶的魔畜与散漫的迷障,唯独在惊悚的中心,描绘了一匹雪色的人面鹿,那是整个粗狂画面中最细腻的部分。
  许岁辞其实早感觉得到,萧倦无论描绘多么诡异扭曲的背景,但中心事物总是能升华主题灵魂,给人以追逐光明的感念。
  萧倦端着画板,单手执笔在人面鹿间不停勾勒,连人进屋了也一点都为觉察,完全达到无人无我的极致境界。
  霍都轻言细语,“我们在墙面上铺有特殊材料,等少爷画完风干后,请专家来从墙面剥离即可。”
  画面是极致完美的,不过萧倦的状态有些吓人,他连上衣都没穿,精瘦的肢体散发出野兽般狰狞的力量,每一块肌肉都在生机勃勃地鼓动着,展示出肩宽腰窄的俊美体格。
  因为颜料飞溅肆意,除了身上,连他的发丝间也喷溅了些许,淋漓热汗沿着发丝流淌,美艳的五官端得生出一股凌厉的邪恶。
  人与画仿佛融为一体。
  尤其他的嘴愈发红艳如血,仿佛刚与人面鹿进行一场殊死搏杀。
  他已经咬断了猎物的咽喉。
  黑沉发蓝的眼睛,此刻受到意志的感召,竟从画面中剥离,转而死死盯向许岁辞。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回家。
  许岁辞被那种溢出邪意的眼神一扫,连退几步,拉住霍都的衣袖。
  “我叨扰了,改天再过来......”
  萧倦蓦地摸了一下额头,仿佛被清甜的声音从梦魇中扯回现实。
  “岁岁。”
  他叫他,恢复了正常的理智。
  霍都扶着许岁辞想要逃跑的双肩,“少爷喊你,过去吧。”
  我不要过去。
  嗜血一般的萧倦我不敢跟他说话。
  萧倦缓缓喘了两口气,眼底的狷狂终于压制下去,朝管家摆手,“我来招呼他。”
  而后换上少年应有的笑意,款款走到面前,单手甩掉画笔,轻柔捧住许岁辞躲闪的面庞。
  “岁岁,我正想你呢,你就出现了。”
  真好。
  许岁辞慌促得看他过分艳魅的脸庞,再看看墙上的黑白凌乱。
  你为什么想我,你想把我怎么样!小兔子颤抖jpg。
  不然今天别说了,这里可是地下室,万一萧倦发飙了,我两条胳膊两条腿也打不过。
  瞧他那深藏不露的肌肉。
  萧倦感受到掌心的温暖,人随而缓和多了,拇指小心翼翼碰触了许岁辞嘴角的伤口。
  “对不起,我昨天太粗鲁了。”
  他管自己的笨拙叫粗鲁。
  补偿似的,伏头在许岁辞的嘴巴上轻轻舔了一口。
  许岁辞羞得要命,支支吾吾道,“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
  萧倦触摸许岁辞红润的面颊,过于美好的手感令他耽溺其中。
  许岁辞头顶飘着一团绿色的云朵,如同一片绿色草原随风摇曳。
  怎么又变绿了?像顶绿帽子。
  许岁辞小心翼翼道,“就是......以后不要亲亲。”
  “萧倦,”许岁辞干脆一吐为快,免得大家陷入不必要的苦恼,“我将来是打算在上面的。”
  我确实是一夜七次大猛攻,但是我不能娶两个老婆。
  萧倦嗯嗯点点头,拉住许岁辞的手,“上面挺好的。”
  许岁辞人没来,他还没任何感觉,激情创作过后,身体竟还挺冷的,“咱们上去聊。”一夜未睡的萧倦居然开始泛起困来,许岁辞的手柔弱无骨,捏进大手令人安心。
  等拉着人走上楼梯,萧倦慢悠悠打个哈欠,一双魅惑心智的狭长眼睛眯了一眯。
  “要不然我躺在床上,你坐我旁边讲,好吗?”
  许岁辞一瞧萧倦根本没听懂嘛,然而伤人的话怎么能说第二遍呢?何况犯困的萧倦懒懒散散的,一点也没有攻击力。
  许岁辞只好扯住他的手臂,“你先去洗洗再睡,床都弄脏了。”
  萧倦蓦地笑了,伸手揉一把许岁辞的头发,“为什么你今天是绿色。”
  我也喜欢绿色。
  岁岁什么颜色我都喜欢。
  许岁辞彻底没招,叫来霍都陪他家少爷去洗澡,时间差不多了,先赶紧去工作岗位上工。
  校园内的全部后勤人员每天工作很辛苦,瞧在工资奇高的份上,许岁辞还是蛮开心的。
  毕竟将来他要靠一己之力撑起一个家庭的重担。
  I?Can?I?Xing!
  总调度今天给他安排了一份重口味级任务,到学院活动区的马棚里铲马粪。
  那气息,绝了。
  许岁辞和十几个工友都穿戴整齐,为了隔绝臭气,许少爷专门佩戴十层口罩,差点连他自己也憋到窒息。
  虽说劳动不分贵贱,不过他在现实世界里从没吃过体力活的苦,就是单纯的脑力劳动者,最多在电脑面前工作十几个小时,两条细胳膊抡三十几锹已经是极限。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好想他哥。
  如果许乘风在场,非把所有马立刻拉去做马肉火锅。
  哈哈哈~
  许岁辞看着马圈里一匹匹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正在慢吞吞吃着草料。
  好马儿,你们可少吃点吧,否则别怪我迟早吃了你们,哇咔咔。
  坐在一旁休息的工友招呼他,“小兄弟,先休息一会儿,这么热,你怎么能忍得住?”
  许岁辞嘿嘿得意,解开工作服拉锁,里面的内兜装着四瓶冻冰的矿泉水,脖子里挂着个小电风扇。
  工友连忙夸赞,“小伙子挺厉害啊,懂得人工制冷。”
  又干了几个小时,许岁辞已经完全拿不出活力四射的热情,一双手即使戴着手套,掌心也磨得红通通的。
  乘车回家的路上简直睡到不省人事。
  沿路把他放在陈燧的家门口时,别墅前黑漆麻乌的,恐怕陈燧和白烨都不在家似的。
  许岁辞只好打消找人抬着他回家的念头,拖着两条沉重的腿,一寸寸往家里挪。
  突然从街道一头传出狗叫声。
  不等他反应过来。
  一条大金毛像见到老朋友一般从暗处钻出来,趁许岁辞虚弱无力的机会扑在身上撒欢。
  别碰我,臭狗狗!
  许岁辞累得已经做不出任何惊吓过度的反应,蹲在地上任由臭狗狗疯狂舔他,跟舔冰激凌一样热忱。
  “好了,COCO,过去。”
  鹤望兰简单一句命令,大金毛依依不舍地在许岁辞旁边坐下。
  艹,连狗都知道这家伙味道好。
  鹤望兰带笑不笑地蹲在许岁辞面前,故意扇扇手指,“好重的马粪味儿,话说你今天劳动得开心吗?”
  开门见山式的挑衅非常欠揍。
  许岁辞咬牙切齿,“原来是你安排的!”
  可恨,咬你!
  鹤霸天并不被他那种奶狗等级的眼神杀所动摇,相反还觉得妙趣横生。
  以前怎么没发现有什么一个好玩的小东西在身边?
  错亿。
  鹤望兰又问,“那你能猜到屋子里那两个人去哪里了?”
  老婆~陈燧~
  “禽兽!”许岁辞但凡能抬起胳膊一定会捶他两拳,何况COCO那孽畜还在对他吐舌头。
  就,无力。
  “我哪里得罪你了!”
  “那可太多了。”鹤望兰借助虚弱的路灯,看着许岁辞的衣衫凌乱,仿佛被糟蹋了一般,弱小无助还满透着不甘愿。
  鹤望兰是个愉悦犯,天生从征服一个人中能品尝到极致的快.感。
  “你开罪本少爷的地方可多了,难道还需要本少爷提醒你?”
  “冤有头债有主,”许岁辞狠狠咬了一下嘴皮,世上只有哥哥好,只是未到关键期,“总之,不能伤害我的朋友们。”
  还挺讲义气的。
  鹤望兰假装思考了半天,“我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你。”
  眼帘内许岁辞皱眉的样子更加活灵活现,可爱。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随手往许岁辞的脖子上挂好。
  “这是一张圣罗兰精英学院的旁听生证,我给你交足四年的学费,从明天起,乖乖来上学吧!”
  鹤望兰很聪明,甚至绞尽脑汁才想出的妙计,如果使用阴招让许岁辞成为自己的伴学,萧倦一定也不会善罢甘休,最后闹不好鱼死网破。
  索性让许岁辞成为学院的一名学籍外学生,谁也别沾手,课堂上欺负他的机会还不是更多?
  鹤望兰简直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惊赞了。
  尤其许岁辞强装镇定的表情,正在一点点崩塌,直到彻底崩溃。
  Aaaaa~
  歹毒,阴狠,太无情了~
  我就是铲一辈子马粪,我也不想再上一遍学啊~
  我就想做学习海洋之外被晒干的咸鱼啊~
  鹤望兰捏住他秀气的鼻子,狠了狠心道,“许岁岁,明天早晨九点整,记得到VIP教室来上课,咱们不见不散,要不然.....”
  后果自负。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7-27?22:19:00~2021-07-28?21:44: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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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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