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收了火葬场[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今朝酒泠泠
今朝酒泠泠  发于:2021年0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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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懒懒地坐在房内的桌前盯着刚刚送来的喜服。
  此刻天色已暗,侍女们早已掌了灯恭敬立在一旁,等待沈过换上喜服试试看是否合身。
  喜服啊,明日,可就要大婚了。
  自己死之前和死之后都没想过结婚这回事儿,没想到要在这异时空被迫体验一遭。
  可若说到成亲,沈过总会想到那个赤着足的清瘦背影,墨色的发用素簪松松绾着,一袭白衣恍然谪仙,那腰身不堪一握,似略略回眸用冷清神色看着自己,眼角那处红痣艳色难掩。
  容封啊容封。
  那枚黑铁袖箭一直藏在沈过的袖袋中,得知容封平安,他也安心了许多,只是无法联系得知容封下一步打算如何,但依着沈过猜测,蛰伏了这么久,他该是要有动作了。
  容封最大的两个助力,先皇和骁骑营,如今都被一一剪去,余下一些神出鬼没的鬼卫能保平安却不足以与花戚砚抗争。
  若虎啸营大军无法回京给予支持,即便拿到花戚砚的罪证,也没法顺利保容封登基。
  希望那个小疯子手里还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吧,他总能给人惊吓或者惊喜。
  沈过抬手拎起衣服,一派奢华锦绣不失大气,是花戚砚喜欢的风格。
  扬手把衣服丢到托盘上,沈过扫了一眼侍女们:“放着吧,合身,你们都退下。”
  侍女们没人敢动,先前惹了沈过不快的人后来都被花戚砚打死或发卖了,此事沈过虽然不知,但她们心里可是明镜。
  “怎么?我说话不管用?”沈过皱眉。
  侍女们吓得连忙跪下,有个圆脸的姑娘大着胆子开口:“求求世子可怜可怜我们吧,请您试试喜服,要是王爷知道您没试,定要打杀了我们的。”
  沈过问道:“怎么,为着这点儿事儿花戚砚还要杀人不成?”
  圆脸姑娘点点头,眼中都蓄了泪:“先前世子不愿人服侍,王爷就说她们服侍得不好,早早发卖了,还有几个姐姐被拖下去打死了,还求世子可怜可怜我们啊!”
  沈过按了按眉心,也按下怒气,抄起喜服往身上一套:“试过了,非常合身,你们都辛苦了,早点下去休息吧。”
  侍女们终于如释重负,行礼退了下去。
  沈过关上房门,将喜服脱下丢到榻上,眼中尽是锐利。
  不管如何,花戚砚这种毫无人性的东西真是死不足惜!
  今晚就算是找不到任何证据,也要用青冥焰将他一点一点焚个干净!
  ——
  夜渐渐深了,更声一慢三快,沈过缓缓睁开了眼。
  按照算法,如今应该相当于凌晨一点,正是酣睡之时,而再有两个时辰就该起身开始准备大婚的礼仪了。
  这时间,花戚砚该是睡了。
  沈过手中开始结法印,青色的灵力在周身升腾,配合着口诀,“欲”字诀生效,下一瞬他人已经落在了庭院里一个假山之后。
  这个位置和距离是沈过经过了多次的计算和实验找到的院中最佳躲避处。
  远远看过去,守在自己房间门口的守卫正半眯着眼打瞌睡,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形。
  沈过缓缓起身,按照熟悉的路线摸出了院子。
  他虽然不会轻身功法,但灵力一提就能走路跑步都无声无息,加上对整个庭院的熟悉,很快找到了花戚砚的卧房处。
  房内留着一盏烛火,沈过很早夜探府内的时候就发现了,花戚砚睡觉必须点着灯。
  可能是亏心事做了太多,生怕有人暗害他。
  此刻沈过只要用“欲”字诀闪入花戚砚的房内,再用“哀”字诀将其定住,便能用青冥焰将其烧的连渣都不剩。
  但沈过瞟了眼离花戚砚卧房不远处的书房,还是有些不死心。
  再去找最后一次吧,他就不信花戚砚能把所有东西都藏得滴水不漏。
  “欲”字诀发动,沈过出现在了书房内。
  此刻黑漆漆一片,但五感齐开后,沈过能清晰地看见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
  细细地找了一遍书桌,书架以及柜子,甚至连书页都翻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
  “……放肆……你胃口还真大……”
  沈过一怔,立即屏息躲在书架后,却发现书房没有其他人的存在,而这声音,似乎是自己开了五感后才能听到,就从这书架背后的墙里传来。
  不对啊,按照构造,这书架后的墙隔壁根本没有房间才对!
  莫非,是花戚砚在书房建造的密室?
  沈过恍然,怪不得花戚砚放心地放任自己在府里自由行走,根本不担心自己发现什么,原来早有如此隐蔽的地方来藏东西和与人会面,重要的东西肯定都放在这里面!
  他凝神将五感开大最大,贴着墙壁仔细听里面人的谈话。
  “……你如今可是摄政王了,但答应我的事情呢?一件都做不到!”
  “呵,齐将军,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又要封王,又把着兵权不放,莫不是想当第二个安乐王?”
  “那也是摄政王你败坏我名声在先,如今全天下让都知道我头顶绿油油,还是你手下一条狗,但我们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过冷笑,看来,是两条狗分赃不均,在咬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疯子下一章来咯~高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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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偏执皇子(二十)
  “行了齐将军, 如今大局未定,你我在这里争吵毫无意义。”花戚砚的声音缓和了些,“你人手多, 得先想办法找到容封拿到玉玺, 待我将安乐王府也握在手里,那才是分天下的时候。”
  “哼,希望王爷你能言出必行!”
  ……
  沈过默默等到密室里完全没了半点声响,而书房内没有出现半分动静,说明密室的入口并不在这里,有可能在卧房,甚至可能还有密道能通向府外,毕竟他今日可没见着齐刃丘从正门进来。
  根据方才的声音位置, 沈过推算了一下距离, 双手结印施展了“欲”字诀。
  一阵熟悉的空间变幻,定神之后他已经身处幽暗的密室中。
  这里俨然一个书房加居室的模样,虽然昏暗但布置比书房更为奢华,墙角边箱子摆放得整齐, 侧边墙上似乎还有个暗门。
  看来方才那两人是从暗门出去的。
  沈过不急着动作,先坐下来服了一颗聚气丹,感受灵力的快速恢复,不一会儿就恢复了五成左右。
  这聚气丹也是在商店买的, 阿行提醒过他,丹药之物危机时刻能救命,加上之前险些死在容封手上的经历,各种药他都囤了一些。
  这种聚气丹,一瓶10万,里面十颗, 一颗一次能恢复他如今三到四成的灵力,还算比较实用。
  而且第一次用,也体会到了灵力快速恢复的踏实感,此次晚上出门,他带了一整瓶在身上以备不测。
  又服了一颗聚气丹将灵力恢复到了**成,沈过才起身在这件密室里仔细寻找起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花戚砚与淑妃、齐刃丘、北狄二皇子的来往信件,以及收受贿赂的账册明细都在一个加了几道锁的盒子里,青冥焰一出,轻而易举烧断了锁拿到了东西。
  而靠墙摆放的箱子里,全是满满的金银珠宝古玩玉器,皇宫里都极难见到的一些珍惜物件儿被垃圾一样堆在这里不见天日。
  想必对花戚砚来说,这些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身外之物罢了,他要的,是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掌握天下众人生杀大权的能力。
  晚上一切顺利,沈过也按下了想要冲动杀死花戚砚的想法。
  这样悄无声息地杀了他,简直太便宜这人了。
  回到自己的院中,沈过见房门口的守卫似乎睡着了,斜斜靠坐在门口微微可闻鼾声。
  正好。
  沈过捏了法诀,瞬间回到了房内,却感受到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而下一刻,连着三道凌厉的风声冲着沈过身上几处大穴而来,同时房内可见一柄长剑折射出惨白的亮光刺向沈过面门。
  灵力骤然护住周身,沈过侧身避开暗器,指尖迸出一点青芒迎向剑尖,却也映亮了持剑人那张佚丽的面容。
  二人同时收了招式愣在当场。
  容封“噗嗤”一笑,收了长剑,直直扑到沈过怀里,低声道:“世子哥哥原来还会异术,可真了不起。”
  沈过下意识伸手将人抱住,低头就嗅到那股魂牵梦萦的熟悉气息,手收紧了些:“比不得殿下你暗器功夫了得。”
  “世子哥哥松些,我快透不过气了。”怀里的人动了动,却磨出了沈过心里压抑已久的火。
  沈过轻笑,手上不松反紧:“全城通缉的太子殿下自投罗网,我可不敢轻易松手,那可是升官进爵向摄政王投诚的好机会啊。”
  容封任由他抱着,声音更软:“你既抓着我了,合该任你处置,可这种刑罚未免太粗暴了些。”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饶了我这次,本太子能给你更多更好的。”
  “你能给我什么?”沈过闭了闭眼,“殿下知道我要什么吗?”
  “我自然知道。”容封轻声道,“先松些,真要透不过气了。”
  “那你先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过手上略松了些,在黑暗中揽着容封,将下巴放在他头顶,“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日子你又去了哪儿?”
  “世子哥哥想我了吗?”容封声音带着闷闷的笑,“我可好想你。”
  这话软软地钻入沈过心里,化作飞絮扰得他心痒,呼吸骤然重了些:“想,想得快跟你一样疯了。”
  容封仰起头带着笑看沈过,微弱的月光打着他轮廓侧影,每一个神态和动作在沈过眼中都无比清晰。
  他俯身吻住了容封,一如话中所说,他想这人想得发了疯,按在心底里压着忍着快成了魔,不见着便罢了,一旦看着他,抱着他,所有的念头化成了实质,现实与梦真实的融合,他一把抓住了镜中的花,只想揉碎在怀里,汲取甜蜜的温度,揽着水中那汪月,彻底占有。
  沈过贴着容封的唇,感受他急促的呼吸:“殿下,我想……”
  容封轻笑一声,月光都落在他清亮的眼眸里:“世子明日就要大婚了,还想我做什么?”
  沈过也笑:“既然知道我要大婚了,殿下还摸到我房里做什么?”
  “那自然是——唔……”
  唇齿纠缠不休,沈过将人压到了墙角,指尖挤入他手掌,十指相扣,掌心相抵,粗鲁中夹杂着只有容封能体会到的温柔,织成密密的网牢牢捆住他,勾着他的神魂一道缠绵入骨。
  容封紧紧回握住沈过温热的手,他喜欢极了这样的十指相交,仿佛两人之间多了更多由心及体的接触,指尖与指尖的碰触,那股令人战栗的酥麻感直达心尖,这人是他的,这人爱他,这人全身地信任他。
  二人彼此以唇舌相依,温度相接,拉着对方的一腔爱意似在滚落的洪水瀑布中穿行,起得激烈而又落得深沉,每一瞬的感受都被放大,牢牢镌刻在心底,他们从互相需要到情不自禁,渐渐地融刻入髓了。
  容封伏在沈过身上微微平复着气息,伸出一节白生生的手腕去够床头的喜服。
  沈过顺着看过去:“怎么?”
  “方才的话还没说完。”容封拎着喜服一角扯了过来,懒懒趴在沈过身上,“我今夜过来,就是为了抢亲。”
  “噢。”沈过不置可否,手轻轻在他背上抚着,“筹谋多日,就是为了今晚?”
  容封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今晚,还有明日。”
  “明日?”
  “对。”容封手臂撑着沈过的胸膛立起上身,黑暗中的眸子里带着点寒芒,“明日,便是拨乱反正之时。你不是问我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吗?便是在花戚砚的眼皮子底下做了些准备。”
  “玉玺?”沈过仰躺在床上,听到这话就立时联想到花戚砚在密室中说的话,“莫非花戚砚说的是真的,玉玺在你手上?”
  “准确地来说,是皇帝将玉玺放在了一个只有我找得到的地方。”容封缓缓坐起了身子,“那日与你分开之后我去找皇帝,可谁知道,周围没有任何伺候的人就罢了,待我觉察不对进门后才发现,皇帝已经被杀死在床上,胸口正插着我的那把匕首,好巧不巧,淑妃带着众人前来,我不得已只好先逃走,若被当场拿住,恐怕难逃一死了。”
  “那匕首在那日伤了你之后就被我丢给了连于。”容封摩挲着那件喜服,慢慢同沈过说着,“是我小瞧了花戚砚和齐刃丘,本以为自己将鬼卫尽数收于麾下,却不料早被埋下了这么一颗毒钉。虽然我有所察觉,解决掉了连于,但还是被花戚砚早早算计上了,此次可真是棋差一着啊。”
  “齐刃丘与花戚砚该是有分歧的,这两人都有做皇帝的梦,谁都不肯轻易让步。”沈过扶着容封的腰让他在自己身上坐稳,“那齐刃丘本就与你有过合作,也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若我们手上东西足够,也不是不能与他再谈谈。再者,京都可不止一个骁骑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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