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选我我超甜[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冰糖牛奶
冰糖牛奶  发于:2021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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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沉沙哑的声线似羽毛撩过心头,焦溏的脸刷地一下红到耳根,他们,真的有点像一家三口。
  *
  几天后,戏服设计例会上,焦溏向各位老师展示他设计的戏服草稿。
  底色大胆采用传统绛红,以明代汉服为基础,袖口和裙摆绣琉璃黄水晶牡丹,整体造型宛如一尾涅槃的凤凰。
  这是他和焦老爷子谈话时得到的灵感:粤剧延续的根本,是因为在国内,它是无数人儿时的记忆;在国外,它能唤起离乡背井的华人家乡的记忆。
  每个人“家”的记忆不尽相同,所以他不需要刻意去逢迎国内国外的喜好,而应该从本心出发,最能打动人的,始终是真诚。
  看到设计稿后,老师们议论纷纷:
  “绛红确实是最具华国风格的代表色,让人想起过年。”
  “凤凰、牡丹也是传统的象征。”
  ……
  散会后,焦溏找到温久:“我碰巧发现,有一家研究室有一种特殊材料,照射下有亮片的效果,不易脱色,方便维护,可能适合用作戏服上的点缀,或许你可以在排练时试试。”
  温久不假思索问:“谢谢你!什么时候方便试?”
  见他急如星火的样子,焦溏浅笑道:“等下我去取,你要一起吗?”
  那是雷泽集团旗下的研究室,达成合作后,宋子峰交给焦溏最高权限的门卡,并告诉他里面任何材料均可随时随地使用。
  到达后,请温久在车里等,焦溏踏进大楼电梯,门打开那刻,耳熟的声音由远而近:
  “沈总,下个会议在十五分钟后……”
  边听宋子峰汇报,沈辞风大步流星走向电梯,蓦地止住脚步:焦溏在电梯里,与他相距不到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焦溏: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沈辞风:……


第35章 (小修)
  内部电梯里没有别人,焦溏站在正中,视线与沈辞风撞了个正着,呼吸一滞。他闻到那人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气,对面那双乌眸一如既往的深邃,于是焦溏嘴角微微上扬,却见沈辞风踏在电梯门槛前,半晌迈不动步。
  空气似乎有一瞬被凝固,焦溏第一次见沈辞风露出这种神色,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撞破了早就猜到的“秘密”。
  沈辞风身后的宋助理没看到电梯里有人,这个内部电梯向来用的人不多,还在汇报业务和行程安排:“和傅总的合作谈判进入交锋阶段,已经根据您的指示明确合作条件;沈家旗下产业清算完毕……”缓了口气,宋子峰继续道:“您申请的年假已批准,蜜月方案待选择……”
  “叮。”
  电梯响起关门的预警声,宋子峰手快按下控制键,直到这时,他才看到电梯里的焦溏。作为跟在沈辞风身边多年的部下,他思索片刻,眼下要掩盖显然太迟,外人掺和反不合适。
  清脆的声响提醒了焦溏,他后知后觉侧了侧身,本意是让沈辞风进来,却没料到,对面的人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
  溏溏在避开他!沈辞风仿佛从头冷到指尖,周遭一切变得模糊,连呼吸都显得吵闹。
  “溏溏,”沈辞风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他的手,明知辩解只会火上浇油,素来冷静自持的声音中竟有一丝慌乱,“我不是故意瞒你,我……”无法用理智思考,沈辞风只知道必须做点什么,“我们的结婚是真的,对你也是。”
  定定看着他的手,焦溏感觉到他的克制,以及语调中的动摇,不解昂起头,看进那人的眼中。
  在沈辞风眼中,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宁可焦溏骂他,甚至揍他,怎样都可以,只要不是像现在这样。
  “我知道了,”焦溏努力思索片刻,登时醍醐灌顶:在沈辞风的认知里,自己还对雷泽总裁“一无所知”,是不是该多少配合表达一点震惊?
  可能由于自己过度镇定,看上去特别能唬人?
  想到这里,他竟有一丝想笑,轻松自如道:“晚上我们回去谈。”
  沈辞风其实很想问,是回我们的家吗?他对上焦溏带着笑意的眼眸,偏害怕那人的答案。
  焦溏表现得太冷静,反让他从背后升起一股凉意,发怒或质问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未知。
  “我本计划下周就对你说,”沈辞风下意识知道不能放手,又怕焦溏觉得自己在威胁,“你能不能给我解释的机会?”
  焦溏一怔:沈辞风真的在慌?难道他以为自己会当场离婚?
  “我是来拿材料的,等下会回家。”注意到门口装空气的宋助理,焦溏收起玩心,感觉自己像在给一只大狗狗顺毛,“我不会走的,你放心。”
  “叮。”这回响起的是宋子峰的日程提醒。
  等下的会议是要商讨接下来的并购计划,沈辞风是会议核心,理智上他知道必须动身,但如果放手,结果他同样承受不起。
  “你先去忙工作,”焦溏看出他的想法,反过来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道,“我们回去坐下谈,好不好?”至少应该是两人独处的时候,当下时间地点没一个合适。
  沈辞风像在说服自己:“你会回去?”
  “当然,我还能去哪?”我们都快举行婚礼了,焦溏心里好笑,“今晚见。”
  电梯门在两人之间合上,焦溏掩饰不住翘起的嘴角,内心最后一丝疑惑烟消云散,刚好像隐隐听到“蜜月”,沈辞风已经安排到这个地步?
  另一边,电梯里的空气则似随楼层逐渐下沉,宋子峰提议显然在强装镇定、事实心思早留在楼上的老板:“刚和沈卓交流过看法,他建议您定今晚海岸边的摩天轮晚餐。”
  “我面临的是更严峻的问题,”沈辞风漠然拒绝,“不想听任何方案。”他甚至不确定,今晚回家要面对什么。收到原话回复的沈卓:没救了,埋了吧。
  余下的会议中,无论公司内部人员、或是竞争对手,纷纷见识了传说中“火力全开”的雷泽总裁,大概没人想再度经历。
  好不容易熬到一天结束,沈辞风站在家门口,够门把手时,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他掏出纸巾,用力擦干,强迫症般抚平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皱褶,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我……”余下的话堵在喉咙,沈辞风站在门口,等待他的只有窗外惨黄色的天空。
  早知道会是这样,他却依然心存侥幸。
  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沈辞风曾经历过两次,一觉醒来,被告知所有在意的人已永远离开,因此这些年,他一直刻意与身边所有人保持距离。然而焦溏不一样,轻易就越过他的防御,让他不知不觉习惯,以为幸福触手可及。冷冰冰的现实提醒他,过去几个月只是转瞬即逝的泡沫,始终还是一个人。
  垂下肩,他放下公文包,里面有两人的蜜月旅行计划,如果早知如此,他应该……
  “你站在门口做什么?”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沈辞风一度不敢回头,怕只是幻觉,直至背后贴上一个暖热的抱抱,“我回来得早,先带奶糖去下面遛了一圈,它好能跑。”
  方才扼住喉咙般的绝望霎时消失,沈辞风握住环住他的手,体温和触觉如此真实,满屋的夕阳好像从黯淡变成明亮的金色。
  焦溏刚一踏出电梯,见自家门敞开,沈辞风像根木头一样站在门口,只稍想想,便猜到那人该不会因为没看到人就误会。
  “诶,”焦溏被他转身用力抱住,险些喘不过气,温声问,“你饿不饿?”
  话音刚落,沈辞风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在焦溏不断提醒下,他不情不愿打开,是讯息提醒:尊贵的客人,您已预订海岸摩天轮晚餐,请于XX时前入席。
  从未有一刻这么感谢过宋子峰和沈卓,沈辞风收起手机:“今晚到外面吃。”
  ……
  到达海边时天色已全暗,硕大的摩天轮上亮起五光十色的灯饰,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海面,焦溏忍不住赞叹:“好漂亮。”
  他的眼眸璀璨如星辰,身边的沈辞风凝视得入神,紧紧握住他的手。
  两人坐进摩天轮包厢,焦溏一抬眼,便对上沈辞风的目光。来的路上,那人一直没放开他的手,好像怕他会消失似的。
  微咸的海风自窗外吹来,顶上的小音箱轻轻流淌悠扬的小提琴乐曲,焦溏抿了一口果汁,放眼看去,海面上,一轮明月挂在天边,是个晴朗无云的良夜。
  “我对外保密在雷泽的职务,起初是为避开沈家的耳目,”见他心情似乎不错,沈辞风缓缓开口:“后来没有和你坦白,是不想把你牵扯到里面。”
  深吸一口气,沈辞风把这些年他如何从一无所有、打稳根期、隐藏势力……一一告诉焦溏。
  在听到他回国就是为报复沈家、以及如何设法对秦雪瑶以牙还牙时,焦溏看到他眼中的忐忑,没有对他的做法下任何评判,自然而然握住他的手。
  感觉到手背上始终如一的柔软,沈辞风一愣。
  “你、会害怕吗?”早习惯无视各种各样的眼光,沈辞风却一度不敢想象,焦溏知道他做过的这些事的反应。
  “害怕呀,”焦溏故意逗他,随手捻起桌上一颗小番茄送到他嘴边,倾身向前,轻吐气音,“好害怕。沈先生打算怎么安慰我?”
  嘭!
  海滩上有人在放烟花,绚烂的烟火升到半空,绽开一朵朵金色的芍药,如同银河倾泻,照亮整个夜空。
  沈辞风低下头,酸酸甜甜的汁液在舌尖迸发,他抚上焦溏的脸,和那两片魂牵梦萦的唇瓣。
  又一朵烟花在半空炸开,摩天轮里的两人谁也没去看。
  包厢中松木香和鸢尾花香相互交融,恍惚中,焦溏闭上眼:原来他也读了菜单首页的广告语——在摩天轮转到最高处接吻的情侣,会长相厮守一生一世。
  吃饱喝足,回到家中,沈辞风关上门,低声问出想了一路的疑问:“你是不是早看出了我在隐瞒?”焦溏表现得太平静,好像在等他坦白一样,问题是,他是在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本想继续逗他说“你猜呢?”,焦溏对上沈辞风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神,禁不住笑出声:“记得我问过你,无意中发现我的秘密会怎么办吗?”
  这回沈辞风是真的惊讶:“这么早?”而他独自为被焦溏“撞破”挣扎半天,或许这就是那人提过的,谎言的代价?
  “然后我又知道了总裁先生的另一个秘密,”焦溏环住他的脖子,抬起下巴:“他是个呆子。”
  一手撩起他的衬衣下摆,沈辞风垂下头,两人鼻尖贴着鼻尖:“呆子想要安慰。”
  焦溏:……
  第二天,焦溏听说,薛蔡和柏悦联名的工作室毫无预兆关闭,柏悦卷走余下一切资产打算逃往国内,幸好在登机前一刻,被执法部门拦下。
  柏家第一时间与柏悦撇清关系,当下柏悦面临巨额贷款,以及若干愤怒的讨债学员,东躲西藏,以往他攀附的纨绔子弟,纷纷对他避之不及。
  这天,柏悦竟接到雷泽集团的邀请,当他按捺住激动,被请进这个龙头企业会议室时,里面坐的竟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两个人:“柏先生,有兴趣合作吗?”
  全身抖如筛糠,柏悦死死盯住对面的沈辞风和焦溏:“怎会是你们?!”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会议室门被关上,沈辞风开门见山道,“只要你愿意指证许建麟借助工作室洗钱,或许有人能帮你免除一点牢狱之灾。”
  柏悦挣扎了一下,颤抖开口:“我想离开华国。”
  焦溏淡淡瞥了他一眼:“柏先生很有喜剧天赋。”
  脱力瘫软在椅子上,柏悦两眼空洞,似乎终于意识到什么,有气无力答:“好。”
  “还有一个问题,你要如实答我,”焦溏沉声问,“周明辉先前计划对焦家谋财害命,你在里面出了多少力?”
  尽管主谋已被绳之于法,焦溏一想起原主的记忆,心底依然隐隐作痛,就在这时,他被搂入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两人亲密的举动刺痛了柏悦,他死死攥紧拳头,知道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强压住恨意:“没有实际出力,只是暗示,我还看不上周明辉。”
  嘴边浮起一个惨笑,柏悦整个人摇摇欲坠:“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是你?你肯定不记得,我们两家曾是世交,我不甘心,为什么你能被焦家捧在怀里,我却早早要被推出去交际?”指着抱住焦溏的沈辞风,柏悦笑出泪来:“还有他,都是攀高枝,谁比谁高贵?!”
  面对快要崩溃的柏悦,焦溏站起身,示意保安架住他:“第一,他不是攀高枝;第二,冤有头债有主,你一句暗示,让我几乎家破人亡,想必你也料到过自己的下场。”
  离开雷泽,两人坐车回家,沈辞风轻描淡写道:“可惜沈家帮不了他。”
  焦溏不解:柏悦怎会牵涉到沈家?
  “你记不记得,他说过想感激我救他,”沈辞风像说起一段久远的记忆,“那时我正着手成立第一个公司,在雷泽前。”
  柏悦在上流社会周旋多年,自然有他的本事,公关和情报,是他的拿手好戏。
  “几次他试图装作与我‘偶遇’,我住的地方就会无缘无故被人闯入,那个公司还没正式注册,就被全方位打压,背后势力不约而同指向沈家。”沈辞风眼神一瞬变得凌厉,“太多巧合,就是必然。那次起,我知道必须潜伏得更深。”
  握住他的手,焦溏眼珠一转,不轻不重在他肘上掐了一记,仰起头:“连偶遇几次都记得这么清楚,”他稍偏过头,眼波流转,“沈总记忆力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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