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选我我超甜[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冰糖牛奶
冰糖牛奶  发于:2021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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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辞风也不能总呆在身边,焦溏抹了把脸,得想个办法解决。
  多少恢复一点精神,他换上运动服,点开手机聊天画面,随即关上。天色灰蒙蒙,如果这个时间发讯息给沈辞风,对方就会知道他又失眠,还是不要让那人担心。
  草尖的露珠尚未散去,整个城市仿佛还在睡梦中。
  焦溏沿江边慢跑,大大吸了一口早晨的清新空气,忽然听到一声尖叫:“救命!有人跳江!”
  呼救的是一位环卫阿姨,焦溏冲上前:“人在哪里?”
  江中的人影快被水淹没,他当机立断用绳子作牵引,奋力游上前,扯住落水者的衣领,拼命将人拉回岸边。
  赶到的警察和救援人员分别给两人施救,焦溏这才看清,落水的是一个看起来比他小一点的年轻男子,脸色苍白躺在担架上,好歹是救了回来。
  瞥了一眼警察从对方身上翻出来的东西,手机、钥匙、证件、一方手帕……看到手帕上的刺绣图样,焦溏喃喃开口:“你是小桃子?”
  检查的警察抬起头:“什么?”
  “我、我是他朋友。”焦溏裹紧身上的毯子,请求道:“我可以陪他到医院吗?他的医药费我会帮忙付。”
  获得同意后,焦溏和小桃子一起被送往医院,旁敲侧击中,他知道“小桃子”的真名是孟桃桃,刚毕业不久,和父亲一起生活。
  “你醒啦?”守在病床边的焦溏见小桃子睁开眼,按铃叫医生,轻声开口:“我是焦溏,我们在网上聊过,记得吗?”
  “是你?”小桃子着急想起来,被焦溏安抚躺下,激动道,“我、我很喜欢你的作品。”看了一圈周围,小桃子刚亮起的眼神又黯淡下去,语气竟有几分遗憾,“居然没死成。”
  焦溏一愣。
  医生检查过后,焦溏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小心问:“为什么想不开?”
  小桃子瞬间红了眼眶,却是答非所问:“不要联系我爸!求你!”
  “好!”焦溏怕刺激他,几番保证方让人冷静下来,“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总能想办法的。”
  经过焦溏的安慰,小桃子抽抽噎噎中,解释他所在的刺绣工作室被卖掉,失去工作;家里一直不同意他当“花佬”(从前从事粤绣行业的以男工居多,男绣师又被称作“花佬”),强迫他进工厂打工,还砸烂他的绣架。
  “爸说男孩子不应该做这些,”小桃子眼里充斥着恐惧和泪水,“他骂我不如去捡垃圾。”
  沉吟片刻,焦溏开口:“如果你是想要工作,我有办法。”虽然他家事帮不了,能活下去总归会有希望。
  “真的?”小桃子抬起头,泪珠在通红的眼眶里打转。
  把外套塞到他怀里,焦溏伸出手:“走吧。”
  初升的太阳穿破厚重的云层,把病房镀上一层金辉,小桃子有一刹那恍然,焦溏的笑容,像在发光。
  让小桃子去办出院手续,焦溏这才发现沈辞风发赖好几条讯息,还有几个未接来电。
  “刚才在忙。”焦溏走到门外,简短解释早上发生的事:“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险些以为焦溏又失眠乱跑,沈辞风确认他身体没大碍,稍稍放下心,忽然发觉:救了人,再两人一起吃早餐,这个发展有点熟悉?
  沈辞风脑海中警钟大响:焦溏……以前也会把人救回家吗?
  焦溏疑惑他为什么沉默不语:“怎么不说话?”
  沈辞风沉声问:“只在网上聊过几句,直接聘请他,可靠吗?”
  焦溏的善良温柔对所有人一视同仁,那么他呢?和“所有人”比,特别多少?
  “普通面试也是聊两三遍就签合同,也没什么不同吧?”焦溏早想过这层,“而且,愿意坚持刺绣的人不多,,我只是给他一点力所能及的鼓励。”他看过小桃子的作品,虽然技法略稚嫩,能看出少年的灵气和一定美术功底,是个值得培养苗子。
  焦溏打趣般问:“你该不会吃醋吧?”
  沈辞风断然道:“没有。”
  “我说笑的。”焦溏看向天上飞过的一架飞机,嘴角漾起:“因为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身边这么多好人疼爱我,有爷爷,还有你,更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受委屈又有人替我出头。”明明不久前,他还只能躺在医院,不晓得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好人……沈辞风一时心情复杂。
  “所以我也想为身边的人做些什么,”焦溏的声音软软糯糯,像在给他顺毛,“等你回来。”
  沈辞风握紧手机。
  “我要送人到工作室,”焦溏朝收拾好向他走来的小桃子挥手,匆匆道:“你忙吧,晚上聊。”
  电话挂断后,沈辞风收到一条匿名讯息,打开是一张图,看样子是过往焦溏和周明辉的“亲密合照”。对方接连发了好几张,他只扫过第一张,面无表情拉黑号码。
  没必要。
  ……
  忙完一天,焦溏早早睡下,指望疲劳能驱赶噩梦,尽管知道可能没用。
  手机在他合眼前一刻震动。
  沈辞风:还在忙吗?
  焦溏:没,已经躺下了。
  沈辞风:可以开视频吗?不聊天。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焦溏:那不就会看到我睡着的样子?
  沈辞风:我看过了。
  可恶!焦溏将头埋进枕头,接通视讯后、故意调成后置摄像头,瓮声瓮气道:“不给你看。”
  沈辞风:“为什么?”
  “除非,”焦溏忍住笑,“你唱歌给我听。”


第20章 含入v公告【重写】
  “呼……”焦溏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原来平时遇事波澜不惊的沈辞风,也会出现这种呆若木鸡的表情,有点……可爱?
  发现他在逗弄自己,沈辞风却拿他没办法:“我唱了就变失眠曲。”
  “噗。”焦溏忍不住,沈辞风连说笑话也是这么一本正经,调过摄像头对准自己,“好吧,换一个,讲故事会吗?”
  画面里,焦溏睡眼惺忪,衣领自然敞开,白得反光的锁骨若隐若现,沈辞风倒吸一口气,心不在焉问:“什么故事?”
  焦溏眨了眨眼睛:“都行,你自己的事也行。”
  本要推脱,沈辞风转念一想,说不定这是焦溏在拐弯抹角想了解他?
  “我毕业自**大学,修读应用数学,擅长融资并购……”
  焦溏:???
  他只是想听点小故事,结果沈辞风认真在做“面试简介”?
  听到手机里的笑声,沈辞风疑惑问:“笑什么?”
  “没有,”焦溏赶紧用被子遮住半张脸,软绵绵道:“继续嘛。”
  他的声音就像小猫尾巴挠过心尖,痒痒的,抓又抓不住,沈辞风咽了好几口水,强作镇定:“大学时取得心理咨询师资格……”
  还没讲完工作经历,沈辞风盯住画面,焦溏不知道什么时候乖巧睡了过去,呼吸平稳均匀,睫毛轻颤,酒窝嫩得让人想上手捏一捏。他忍不住截图:真可爱。
  *
  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焦溏跌跌撞撞向光源跑去,猛地睁大眼,周明辉挡在他面前,手握一根尖锐冰锥,狠狠刺向他的心脏。
  “不要!”
  耳边只听见絮乱的呼吸声,焦溏想撑起身,才发现自己跌落在地,枕头边上放着因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焦溏边想从床边的柜子找纸巾,边庆幸幸好沈辞风没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
  没注意柜子塞得满满的,他一拉,东西“哗啦啦”全倒在地板上。
  手忙脚乱收拾,焦溏起初没往那想,直到他捡起一整盒“气球”,又找到几个小“玩具”,隐隐察觉有哪里不对,这都是些什么?
  等他用“玩具”的图片上网搜,各种“玩法介绍”羞得人没脸看下去。
  家里怎会有这种东西?!
  整个人都不好了,焦溏仔细看装药的袋子,心中一跳,是沈辞风提过的“备用”药。
  所以是那人准备用的?
  多得一个柜子塞不下,真全用上,不得原地去世?他气鼓鼓:沈辞风怎么这么禽兽!
  或许是“备用药”带来的冲击太大,甚至减轻了噩梦带来的惊吓,焦溏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烦恼一直到从家里出发仍没解决。
  明显到在工作室门口等他的小桃子也能看出:“有心事吗?”
  “有点,是大人的烦恼。”焦溏和他一起进门,登时一愣,“你一个人收拾的?”
  办工作室的想法是焦溏以前就有,目前包括他就两个员工,只见昨天还只有孤零零两个绣架的空房子,清洁得一尘不染,墙上还挂上了几幅焦溏的练习作。
  刺绣用的材料分门别类放在架子上,整齐方便,每种配上易懂的标签,布置得温馨又专业。
  “这是你的日程安排。”小桃子见他没有不喜欢,松了一口气,“下午要去领奖。”
  不知道小桃子收拾了多久,焦溏有点心疼,提议道:“下午你和我一起去吧。”
  小桃子一怔,连连摆手:“那种大场面,我不行的……”
  “你是我的助手,多认识几个人不会有坏处。”焦溏心想,在教绣技前,得帮小桃子培养起自信,佯装为难道,“而且我一个人去害怕,你得给我当门面。”
  成功把小桃子“骗”到和他一起参加领奖仪式,下午,焦溏一踏进颁奖会场,瞬间吸引住整场的注意力:一套剪裁贴身的短西装,暗金纹刺绣领带,配上他本就张扬耐看的长相,宛如从画卷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这不是焦先生吗?”听到有人喊他,焦溏回过头,走近的是一位身穿枣红仿唐装、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那人阴阳怪气道:“不惜让大会为你重新评奖,果然背景够硬,我们其他人纷纷自愧不如。”
  余光瞥见不少人在暗地留意这边,焦溏淡定开口:“请问你是?”
  灯光将男人的秃顶照得油光水滑,对方昂起头:“薛蔡,师承刺绣名家覃大师。”
  “哦,没印象。”焦溏平静问,“你认为我得奖不公平吗?是在质疑洪会长、还是在质疑评委的专业性?”见对方乜了他一眼,偏不敢开口,他同样以笑回应,轻描淡写提出:“既然同是绣师,就该用实力说话。听说下周在地铁商场有个小型刺绣展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激怒焦溏的计划不太顺利,薛蔡“哼”了一声:“我才不屑参加这种路边展览。”
  “原来是不敢啊,”跟在焦溏身后的小桃子脸上怯生生,竟鼓起勇气嘲讽道,“自称大师传人,连参加小展览也怕输,果然名不虚传。”
  “你……”薛蔡不敢质疑大会主办、也不敢直接与焦溏用作品说话,然则对不知道从哪冒出的黄毛小子,他“前辈”威压十足,“谁让你这么对我说话?!这就让保安赶你出来!”
  被他一吼,小桃子顿时脸色煞白,僵在原地,一个字说不出。
  “他说的有哪里不对吗?”默默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沈卓从门后走出,不慌不忙开口:“听说地铁那个展览,届时会统计最受欢迎的作品,难怪薛先生不敢参赛。”他走到小桃子身边,温和拍了拍对方绷紧的背,佯装“指责”道:“你也是,又不是不知道,薛先生的作品要是不炒价格,哪有傻子会买,你当面点出来,难道让人这么大年纪吃西北风?”
  这人为什么要帮焦溏?!薛蔡早眼馋沈卓的人脉,还想过要巴结他,眼下被气得满脸通红,一时说不出话。
  “原来如此,”焦溏配合道,“是我考虑不周,我朋友不懂这么多弯弯绕绕,薛先生不要见怪。”
  “你少胡说!”薛蔡大声嚷,“我会参加,到时你和你的喽啰当众给我道歉。”这么多同行看着,退缩岂不是成为笑柄?
  “再告诉你一次,他是我的朋友,”焦溏收起笑脸,“好,一言为定。”
  薛蔡对上他严肃的眼神,心下大惊:难不成焦溏要搞小动作?后台而已,谁没有,他不能输!
  三人一同走到窗边,焦溏接过沈卓递给他俩的饮料,问小桃子:“你认识这个人?”刚看小桃子的反应,似乎相当讨厌薛蔡。
  “我师父的工作室,就是在他劝说和逼迫下卖给外国公司。”小桃子喝了一口水,脸上恢复点血色,眼里满是惋惜,“卖掉后,他们换掉了坚持手绣的绣工,全部改用机绣,却打着我师父的名字招摇撞骗。”
  这回比赛,薛蔡是原本的第一名,由于他老师是评审之一,不难推测,焦溏遭遇“黑幕”和他脱不了关系。小桃子直白道:“他跟那些不尊重传统绣艺的外国商人是一丘之貉,急功近利,听说他的作品不少是由徒弟代工,强加上他的名字。”
  背后还有这么多事,焦溏附和:“看得出来。”他刚观察到,薛蔡的手指和手掌侧面没多少茧,一点不像技艺人。
  沈卓问:“你有信心吗?”
  焦溏轻松笑道:“当然。”递给两人一个“放心”的眼神,事实上,当时看过的所有参赛作品早印在他脑中,包括每个绣师的刺绣风格和擅长题材。
  工作人员找到他们:“焦先生,请上台领奖。”
  从洪会长手上接过奖牌,焦溏站在发言台前,第一次面对闪光灯,他表现得落落大方:“谢谢大会对我的肯定,今后会继续为推广传统技艺尽一分力。”
  掌声中,沈卓捧着一束巨大的花束,送到焦溏手中。花束中有一片银色的贺卡,卡片上“恭喜”二字苍劲有力、分外眼熟,焦溏捻起卡片,会心一笑:这回暂时原谅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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