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反派的黑月光[穿越重生]——BY:秋风过耳
秋风过耳  发于:2021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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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答案不要了?”
  “不要、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世你平安喜乐。”周沅白将额头抵在他们相握的手上。
  梁景的手背感受到湿润,也跟着不由地红了眼眶,“我这不是好好的活着。”
  昏迷两天一夜,梁景不知道他距离死亡只差一点点,晓鸥不会游泳,他发现不对劲去喊人,梁景已在水下耗尽体力,刚才在水里救援的工作人员完成工作,以为没事去换衣服,现场一听梁景落水都慌了,若不是周沅白及时赶到,可能真一命呜呼了。
  周沅白第一次近距离接近死亡,感受到人在死亡面前的无力,他愿意用后半生的一切去换梁景活下来,只要梁景平安活着,他可以什么都不要,永远做个暗恋者也可以。
  梁景抬手在周沅白头上摸了下,“傻不傻?”
  少年时周沅白得到一束光,现在他要还那束光整个宇宙,至于傻不傻他根本不关心。
  为缓解气氛,梁景找理由说:“我饿了,去帮我问问医生能不能吃东西?”
  听闻梁景想吃东西,周沅白恢复活力去外面找医生,医生给梁景检查一遍后告知无大碍,等两天恢复体力可出院,住院期间周沅白全程陪同,出院当天被温一然赶走,“你几天没洗澡了?还哪有半点老板的模样?赶快回去休息,再不去休息,别说梁景我都要嫌弃你。
  周沅白低头看看自己的白衬衫,默默走了。
  人离开房间只剩梁景、温一然、赵雅婷三人,温一然看门边的方向说:“周沅白真是一疯子,太可怕了。”
  梁景不明所以,“怎么了?”
  温一然叹息,“估计水下情况紧急,没看清那人是张暖,就一起救上来了,到湖边怎么给你做复苏都昏迷不醒,反倒张暖先醒了,他看见是张暖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疯了一般地扑过去,掐住张暖脖子狠狠用力,额角青筋都起来了,要不是现场工作人员拉着,这会儿进去的就换周沅白了,真是疯了,连自己性命前途都不顾。”
  他拿出手机递到梁景面前,“有人把当时场面录下来,你自己看吧。”
  梁景点开视频,周沅白掐着张暖脖子双眼通红,像头冲出铁笼的猛虎,眼里的恨和凶狠毫不留情,完全是阴鸷凶狠的反派,张暖挣扎着求救他如没看见一样,最后被工作人员拉开,才渐渐恢复理智。
  看完视频梁景瞠目结舌,周沅白竟为他差点杀|人,何德何能可以让一个人这样?他鼻子发酸,转身往外跑。
  人走出房间,温一然看着赵雅婷笑道:“景哥要结束单身生活,真为他高兴,你最近怎么这么老实?看破红尘了?”
  “成天腻腻歪歪的,没劲。”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最近被高人点化了?”
  “谁像你那么恋爱脑。”赵雅婷也走了。
  温一然指了指自己,“我恋爱脑?”他抬头冲赵雅婷背影喊:“恋爱脑没人比得过你。”
  回应他的是一道关门响声。
  梁景去周沅白房间没敲开门,猜测人睡了,却迟迟不愿离开,他想见周沅白,没有哪一刻像这样渴望过,他去找周沅白助理要了备用房卡开门进去。
  他在周沅白身边躺下,手轻轻抱住周沅白,脸贴在周沅白背上一起入睡,周沅白迷迷糊糊地转身过,呢喃道:“牛奶很甜,我一盒都没舍得扔掉。”
  梁景在周沅白颈窝蹭了蹭,“梦中初吻现在给,还来得及吗?”


第47章 岁岁长相见
  凌晨梁景被父亲电话吵醒, 怕影响周沅白休息,他悄悄走出去到走廊外接电话,“这么晚打电话有事?”
  梁冬阳:“当然有事,明天坐最早飞机回来一趟。”
  “我明天有事。”
  “先推掉, 我已经跟女孩约好时间, 女孩是公司高管比你还忙。”
  梁景这才想起答应过梁东阳相亲的事, “我现在情况有变,不想去帮你演戏。”
  梁冬阳气结, “男子汉一言九鼎, 答应的事怎么能变卦?赶紧回来。”
  梁景:“......”
  梁冬阳:“机票信息一会我发你手机里, 最早的飞机,早点去机场别误了时间。”
  挂断电话梁景叹口气,速去速回用不上一天时间,周沅白几天没睡了, 要一觉睡到下午,他已经回来, 如此想着, 他回自己房间又眯一觉,起床收拾赶往机场, 路上给晓鸥留言说自己事回去半天, 并未说具体原因。
  飞机落地梁景上梁冬阳司机的车,去了梁冬阳公司, 在公司跟父亲简单交流后, 他被梁冬阳逼着去商场买衣服打理头发,做完这些将近中午,直接去跟女孩约定的饭店。
  女孩是高知,言语间透露出被家里逼来的, 并且对梁景的职业不满意,以及对这门联姻的态度,如果由女方能提出不适合,也梁冬阳也省不少事,梁景表面淡定内心窃喜,为防止梁冬阳事后啰嗦,吃饭期间他尽量绅士,见女孩杯中水没了,他端起玻璃水壶帮女孩蓄满。
  座位靠窗,梁景一举一动,被窗外的人看得一清二楚,犹如一盆凉水泼灭周沅白滚烫的心,半睡半醒间他察觉到梁景在身边,等睁开眼人却不见了,为证实那不是梦,他早早到梁景房前敲门,怎么敲都没人开,无奈之下他去找晓鸥,得到消息是梁景有急事回家了。
  梁景不会轻易请假,突然离开想来家里发生不小的事,他心马上买早班飞机赶回去,下飞机才发现梁景手机关机,联系不到人,给梁景父亲打电话,却得知梁景在相亲。
  不顾一切追回来竟为了看他相亲,真讽刺,周沅白想离开又控制不住内心好奇,他想知什么样的女孩能让梁景如此着急?想亲口问梁景已经在相亲,为什么还让他等结果?太多疑问迫使他没办法离开,于是找借口向梁冬阳问相亲具体饭店。
  梁冬阳以为周沅白和温一然一样是梁景好的朋友,毫不犹豫地说出相亲饭店地址,周沅白赶到饭店门外,正巧看见梁景给女孩倒水一幕,梁景脸上带笑,不知说些什么,逗得女孩几次笑出来。
  梁景素来不喜欢西装,今天却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头发特意打理过,女孩穿着得体长相不差,般配的一对,他却看着格外刺眼,饭桌上的辣椒的气味仿佛穿过玻璃吸进他肺腑,喉咙到胃里火辣辣一片,他没再看下去转身默默离开。
  回到车上,他点燃一根烟,平时抽习惯的牌子,今天变得特别难抽,烟雾呛的他眼睛发酸发涨,为什么要骗他?他常说无论梁景跟谁在一起,都要将人抢回来,真到这天,豪言壮语却无法化成行动,刚经历一场生死,使他想法变了,现在想要梁景平安快乐,如果梁景决定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走正常路,他便不会去打扰。
  心有不甘地放弃,让心口越来越痛,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走吧周沅白,快点离开这,离开梁景,可身体像没听见呼唤似的不动,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直到梁景和女孩从饭店出来才停下。
  看着女孩上车远走,梁景松口气,总算完成梁冬阳交代的任务,他看眼时间,现在赶回剧组还不到晚上,拿出手机想给温一然发消息问周沅白醒来没,手机一拿出来发现下飞机后忘记开机,他按下开机键手腕倏地被人握住,拉着往前走,“你谁” 抬眸瞧见周沅白,惊得后半句话忘了说,愣愣的跟着周沅白上车。
  梁景一路看的都是周沅白侧颜,到车上还美滋滋地问:“你怎么来了?”回复的是一道冷冰冰的眼神,他脸上笑容僵住,“怎么了?”
  周沅白看梁景没说话,他想说没什么却说不出口,想说路过也说不出口,所有的谎言都说不出口,没看见梁景时,他想放手,真见了人发现一切是自欺欺人,他根本无法放手,过去四年已被思念折磨疯,那样的日子他不想再重复,他俯身过去按住梁景,“为什么要骗我?梁景,要我把心掏出给你看么?”
  梁景恍然大悟,原来周沅白误会相亲的事,他扯唇一笑,勾住周沅白脖子,主动亲过去。
  周沅白起先还想推开梁景继续追问,可很快那些疑问和暴怒就融化在柔软中,车内气温逐渐升高,直到梁景感受到其他变化,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握住周沅白手腕,“别这样。”
  周沅白不听。
  “这是在车上。”梁景带着轻微的喘息说。
  梁景闪躲的眼神和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刺激周沅白内心的劣根性,梁景越不让他越想。
  梁景忍着气息变化,一字一字地喊他名字:“周、沅、白。”
  周沅白勾起一侧唇角,带着玩味地看梁景,“不想被别人看见就安静点。”
  梁景索性合上眼,“那你快点。”
  周沅白凑在他耳边说:“求我。”
  梁景忍无可忍,低头狠狠一口咬上周沅白手腕,尝到血腥味才松口。
  周沅白吃了痛松开手,“属狗的?”
  梁景白他一眼“活该。”看见周沅白手臂的血,又责怪自己太用力,拉过周沅白手腕,拿出张纸巾把血擦干净,低头轻轻吹了两口。
  仿佛一阵柔和的春风,吹过周沅白心间,所有的愤怒都散了,只剩春风拂过后的温柔,“就算你骗我,我也认了。”
  “我没骗你。”梁景坐直身体,直视周沅白眼睛,将相亲的始末讲述一遍,“昨晚我想告诉你,不忍心打扰你休息,谁知道你今天这么早睡醒了。”
  周沅白看向车窗外蓦然笑了,转瞬又转回来,“那你还考虑吗?”
  梁景被他气笑,“如果我还考虑,刚才压根不会越界。”
  像在做梦,周沅白久久过不过神,“你再说一遍。”
  梁景无奈:“神经病呀你。”
  打闹了一会儿,周沅白想回一趟公司,明早回剧组,梁景原本就请一天假,赶着回去也是为见周沅白,现在见到人在哪都一样,他随周沅白去公司,周沅白在公司忙工作,他坐在一旁看剧本,各忙各的很和谐。
  晚上梁景饿了,挨到周沅白下班,第一件事商讨晚上吃什么,周沅白很少在吃什么这种问题上浪费时间,直接打电话问助理,挂断电话说了助理推荐的几家餐厅,梁景一听索然无味,“你助理推荐这些地方,我和温一然经常去,其实只有华美的空壳子 ,里面的食物一般,去过几次会发现特没劲。”
  相比那些高端饭店,梁景更喜欢街边有烟火气息的小店,“走,带你去我大学附近一家饭店,味道好吃价格还便宜。”
  “好。”在吃饭这事上,周沅白非常好相处。
  饭店在学校后面,夏季老板会在外面摆几桌,顾客都愿坐在外面感受夏天的气氛,梁景找了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周围环境勾起许多大学回忆,等菜期间,他开始跟周沅白介绍,“顺着那个小门进去,往左边一拐到我们宿舍,大二、大三那两年的夏天,我们几乎每个周末来这吃饭聊天,我室友上次你见过了,人都超好......”
  分开的四年一直以来是周沅白的遗憾,听梁景讲述,他像回到四年前跟梁景一起走一遍,心中的缺口被一点点填满。
  梁景讲累了,问:“别一直听呀,说说你大学的事。”
  周沅白回忆了下,大学四年他除了上课就在读书馆,大四与林唯一起创业,整天待在工作室,日子平淡又枯燥,着实没什么可讲的,“很平淡,几乎没有能勾起我讲述欲的事。”
  “和林月月呢?她对你那么好,你没疑惑过?”
  “当然有,最开始问过,她支支吾吾不说,后来便没再理,所以我们真的不熟。”
  林月月没有改变,那四年仍按照书中剧情在走,而周沅白主动改变了反派应该走的主线,所以他们之间才出现这种差异,周沅白双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梁景全然不知,他抿口水低头说:“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或许从梁景说不再纠缠周沅白那天开始,或许从梁景每晚送牛奶开始,具体的时间节点,周沅白也说不清,“从你说不再纠缠我之后,总之很久了。”提起少年时周沅白想起一个问题,“那时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分开?如果当时你愿意和我一起走,或同意我留下,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不会等到现在。”
  即便周沅白当年留下,那时他们也不会在一起,梁景说:“我以前只拿你当朋友。”
  “明明以前纠缠到卑鄙的手段都使上了,怎么能说做朋友就做朋友?”周沅白不满。
  这么多年过去仍要为原主背锅,梁景感叹自己不易,还要找话应付周沅白,“纠缠那么久你都不喜欢,当然要放弃。”
  说来奇怪,周沅白还真在梁景说不喜欢之后,才开始逐渐有好感的,“当年你用手段没得逞的事,我会让你实现愿望。”
  梁景呛了口水,“不用了。”
  周沅白笑笑没说话。
  饭后他们没急着回去,顺着梁景说得小门走进校园,安静的校园小路里,周沅白抓住梁景手,手指穿过去,十指相扣,耐心听梁景介绍学校,走完一圈周沅白还没松开受,梁景试图松手却发现手被牵得紧紧根本拿不出来,“好了,我要回家。”
  “好,我们回家。”周沅白拉着人往校外走。
  梁景被他拽着强行往前走,“诶?我说的是我回我家,你回你家。”
  “嗯,我回我家。”
  梁景放下心,一路被周沅白牵上车,到车里周沅白要开车才松手,梁景垂眸看自己手指,“牵那么很干嘛?手都勒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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