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冷戾师尊的心尖宠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柳不断
柳不断  发于:2021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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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不一样,你是这个游戏世界的管理员,完全可以靠读档在目前已经发展过的时间线内自由穿梭,”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况且我现在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实在是分.身乏术才想到这个下策,只好请你来帮忙了。”
  客服听了云殊华的话,陷入沉默,随即谨慎开口:“有件事需要提醒你,游戏世界观背景之下,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之所以将五次读档机会作为补偿赠送给你,就是因为要考虑你的数据稳定性,这些读档是用来保护您的生命安全不受威胁的。”
  “你确定要为了这件事降低在未来存活的可能性?”
  这番劝阻令云殊华陷入沉默。
  以他半路修仙的半吊子水平,凭心而论,日后遇到生命危险的事多着呢,客服说的话并没有错。
  可总不能因为这番顾虑便放弃江澍晚的生命吧?
  少顷,他还是开口道:“我这人运气一向不错,且现在有师门庇佑,少一次就少一次,没什么大不了,我云殊华不会一辈子是现在的水平,放心好了。”
  旋即,云殊华对着客服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见他心意已决,客服不再进行劝阻。他将折扇收合,用扇骨敲了敲云殊华的眉心,道:“你如果准备好了,我现在就对你的读档次数进行扣除。”
  “且慢!”云殊华捂住自己的脑门,连连后退,“我们现在要去结界附近读档,这样我才能确保你开启结界后能看到江澍晚本人。”
  读档机会很珍贵,这过程中不能出一丝一毫的错漏。
  客服不置可否,他像是料到此时的云殊华体力不支一般,转身主动将江澍晚打横抱起来,说:“那还请你带路。”
  云殊华对他道了谢,一路领至记忆中设置结界的地点。
  随后的流程很简单,客服将手中的少年缓缓放落在地,用冰凉的折扇骨抵着云殊华的眉心,左手两指成诀,将一阵沁凉的蓝光灌入其中。
  霎时间,眼前光影变幻,二人头顶处的时空仿佛发生了极度的扭曲,抬头向上望去,阴晴昼夜飞速变化,浓云团聚消散往来不止,就连那隐隐绰绰将要消失的下弦月都在视线中变了形。
  疾风骤起,将他们的乌发吹得飞扬,依稀之中,客服那双蓝眸仿若感应到什么一般,澄亮了些许。
  云殊华在配合他完成工作的同时,心里惊诧不已,暗叹道:原来客服也会整些法力灵力之流的东西,还以为会用什么科学性很强的方法来解决呢。
  半盏茶时间过后,客服收回双手,淡声道:“好了,次数已经扣减成功,不过有件事需要额外提醒你。”
  什么事。云殊华伸出手捂住自己冰冷的眉心,不解地用眼神询问着他。
  “你可以摸一摸自己的前额,那里现在有了一点额印,每读一次档,你的额印便会生长、加深一分,”客服说,“它的存在是为了提醒你珍惜仅有的救命机会,同时也便于系统进行检测于记录,并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哦,好……”云殊华继续用指尖在眉骨处探了探,还没摸到什么,便觉之前在山上那股尖锐的刺痛感再次席卷脑海。
  他使劲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再度睁开眼时,客服已经不见了。
  云殊华转身绕了一圈,均未发现他的身影,推测此时的他大约已经回到了过去。
  思及此,他连忙走到好友面前,细细观察着江澍晚的状态与神色。
  “澍晚,对不起,我是很想继续照顾你的,”他歉疚地说,“可是今日,我瞧见师尊也出现在古镇上了,我不仅担心你,我也担心他,现在只好将你托付给他人,你千万不要怪我。”
  “不过你放心,我托付的那个朋友绝对靠谱,你一定会没事的。”
  云殊华拍了拍江澍晚的肩膀,道:“你再撑一会,这里的结界口就能打开了,我不能继续陪着你了,先走啦。”
  语毕,他慢吞吞站起身,不舍地垂眸看了几眼,转身向热闹的河对岸走去。
  天空之中浓云密布,不过了了一瞬,月与星便隐匿在黑暗之中,与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
  云殊华没有选择走陆路,时间紧急,便淌着寒凉的河水走到了对岸,约莫是天气骤变的缘故,河边已鲜少有人散步,湿润的山风自对岸吹来,再添几分冷意。
  他向着来时路望回去,隔着层层雾霭,又觉得那座山变了样,同自己刚来时大为不同。
  但此时已无心再去分神思索其中奥秘,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师尊。
  云殊华快步走到连通镇中的某条村中小陌,想也没想便大步走了进去。
  此镇名为朔望,朔初一,望十五,寓意这两日为镇上大型集会,同时也是开界的日子。云殊华当初甫一打听到这个名字,顿感惊奇,心中只觉诡异。
  难不成这镇子上的人都知道自己被结界所包围吗?
  他本想在交换物品时打听些有用的消息,谁知无人愿意与他过多交流,他们口中多操着难懂的口音,看向云殊华的眼神也充满鄙夷与不屑。
  如此,就算是想打听些什么,也打听不到了。
  虽说本地人并不好客,但并不妨碍这座小镇是他见过最美的地方,往来阡陌均伴着茂林修竹,移步易景,处处如画,美不胜收,这里四处种着高大苍翠的油桐树,清风拂过,风里带着清甜的香。
  云殊华拖着疲惫的身躯在镇子里游走,可景梵的身影再未出现过。
  他觉得自己好像寻了大半个时辰之久,直到街上游人散去,街巷烛灯渐熄,路边的小贩也收了摊。
  无可奈何至极,云殊华只好硬着头皮拽住行人问。
  “打扰了……请问有没有见到一个身形挺拔,红纹莲衣的男子,连同一位貌美的女……”
  “别碰我!”
  那行人尖叫着甩开云殊华的手,像是在看苦大仇深的敌人,嘴里喃喃着脏话:“这里不欢迎外来人,赶紧滚,贱种!”
  竟如此野蛮。
  “……”
  云殊华闭了闭眼,咬着牙转身离开。
  他不死心地继续拽着几个人打探,得到的回应都同第一个人那般,摆出极厌恶他的嘴脸,让人看着心中难受,仿佛自己真的是什么秽物。
  屋漏偏逢连夜雨,夜幕中墨云舒卷,雷声阵阵,不一会便下起了倾盆暴雨。
  街上人越来越少,云殊华不甘心寻不到人,仍旧淋着雨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失落一层层在心中叠加,这种狼狈的姿态,就是见到师尊也无颜。
  又急又快的雨滴噼里啪啦地打湿云殊华的长发与衣衫,终于,在某个冷寂的路口,他颓然地蹲下.身子,将头埋入双臂间。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呢?
  这座镇子并不大,往来共十八条小路,两条大路,他今夜一遍又一遍地数,不知重走了多少次,并无任何收获。
  好友的安危无法保证,师尊的下落也寻不出。真是做什么都做不好。
  云殊华双目通红,盯着暴雨在地上浇淋出的积水,看着其中疲累倦怠的自己。
  水中少年看上去消瘦了不少,眉心隽着一点白色的、并不显眼的花瓣额印。
  “云殊华,今天,今天真是太差劲了。”
  他一拳击在水中,将自己的残影打碎,口中愤恨道:“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
  他想了许久,发现自己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云殊华怔愣地看着地上的雨点,渐渐感到雨声在耳侧歇止。
  一袭白袍出现在他身侧,潮湿的空气中带着幽幽莲香。
  云殊华忍不住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湿漉漉的双眼向上看去。
  雨点大滴大滴砸下来,狂风之中,景梵手持一柄油纸伞打在他的头顶,另一只手抚上去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开口。
  “在这里淋雨做什么,为何不躲雨?”
  或许是天上的雷电声太过慑人,又或是这场夜雨太冷廖了。
  云殊华看着他,竟从他的话语和眼神中体会到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柔。
  这感觉无异于一个受了伤的小动物在泥里滚过几圈后,还能被人呵护备至地擦洗干净,放到火炉旁取暖。
  情绪就在这一瞬间崩溃。
  但那只温柔的手掌并未收回,而是顺着他湿润的发丝向下,将他托了起来。
  “你不该在今晚出门,”景梵将油纸伞稳稳当当地打在他头顶,“为师还没有处理好一些事情。”
  “那……”云殊华沙哑地开口,“师尊现在处理好了吗?”
  景梵垂眸,静默地望着他。
  “现在我需要处理的事情,是要将你带走。”
  云殊华抬起头眨了眨眼,朦胧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恳求:“师尊,师尊,我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了,我们回星筑,可以吗?”
  凭心而论,他很坚强,在这样的境地下一滴眼泪都没掉,实在不像个小孩子。
  景梵观察着他的神色,半晌才开口:“小华,我们需要在这里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才能出去。”
  话说到这,云殊华明白大半,这是走不了的意思。
  看来师尊也被困在此地了。
  他乖巧地点头,强迫自己调整心情,收回先前的姿态:“好,我都听师尊的,师尊带我走吧。”只要现在带他离开这里就好。
  “将手给我,”景梵对着他伸出手,“此地雨湿路滑,徒儿没有法力,恐怕不能赶路。”
  云殊华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已经思考不了任何问题,他乖乖地由景梵拉着,躲在油纸伞下,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
  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师尊话语中的意思。
  方才师尊为何会以为他无法力傍身?他明明有些法力可以使用。
  云殊华左思右想,只好开口试探道:“师尊……也没有法力了吗?”
  景梵淡声应道:“不错,这里是灵氏女一手织造的幻境,入此地者法力尽失,且会不断重复过去所经历最为痛苦的事。”
  可,可他真的是有法力的呀。
  云殊华背着手在身后使了个法诀,发现没有任何问题。
  他皱眉,再度小心翼翼地问:“那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在这里使用法力呢?”
  此话一落,景梵偏过头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除却幻境的织造者可以不受桎梏,便只剩一种人。”
  “那就是没有过去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云殊华的心忽地跳了半拍。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小可爱“陌渺”为小华灌溉的一瓶营养液(づ ̄3 ̄)づ
  感谢读者小可爱“夏原婴”为客服小哥哥灌溉的一瓶营养液(づ ̄3 ̄)づ
  感谢营养液大户小可爱“十万里灯火”为小情侣这几天的同居生活赞助的8瓶营养液(づ ̄3 ̄)づ


第37章 心动神驰
  骤雨初歇时,云殊华跟着师尊在一处落败的小院前停下。
  潮湿的气息混杂着久无人居的尘土味扑面而来,云殊华皱了皱眉,踮起脚向院内观察半晌,偶然想起来自己曾路过这里一回,且恰好就在两天前。
  那时他从小镇上置换了些衣物,正巧由这条小路返回,彼时已至黄昏,家家户户升起炊烟,偶尔能听到猎犬吠叫之声。
  可并没有瞧见这样一处院子。
  朔望镇就这么大,云殊华确信自己绝无可能记错,此地北倚一座不高的丘陵,继续西行数里便可上山。
  他向西边望去,又见层层薄雾遮挡住视线,已看不清远方的层叠山峦。
  奇怪,难道是记忆中出了疏漏,明明这条路可以直通玉逍宫后山的啊。
  景梵将油纸伞上的雨水抖落,随后缓缓收起,目光凝实,看向身边的少年。
  “小华在想什么?”
  那道眸光就落在头顶,云殊华想到自己现在这副不能见人的落魄样子,向后瑟缩一瞬,不好意思地开口:“师尊,我方才在想,先前来过镇上数回,怎么从未见过这间小院,可这里的景致看上去又像是存在了许久一般……”
  “自然,”景梵垂眸,“你此前一直处在别人的幻境中,所以看到的物象与现在并不相同。”
  “别人的幻境?”
  云殊华回忆起那座肖似玉逍宫的殿宇,以及幽暗血腥的密室,一下子明白过来。
  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待在朔望镇为江澍晚编织的幻境之中,且陪着他重复经历那天在合极殿暖阁中遭受的痛苦。
  怪不得朔望镇中的景象有所变换,原是自己踏出了江澍晚的幻境。
  云殊华稍稍松了口气,若真是这样的话,基本可以确定澍晚已经离开朔望,这是好事。
  “那如今这些……都是实景?”
  景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
  “这里是我的幻境。”
  语毕,他推开腐朽且吱呀作响的木门,带着云殊华走了进去。
  这里是师尊的幻境?
  云殊华边走边忍不住回头打量身后,无比认真地观察着这处小院。
  砖土垒砌的墙角依稀可闻阵阵蝉鸣,右边的青石板路旁栽着几棵苍老的古树,这里杂草丛生,实在算不得雅致与清幽,比及清坞山上的星筑更是差了许多。
  果不其然是换了场景,一进入院门,夜风刮过,气温骤降,寒冷非常。
  既然此处是师尊的幻境,那不就说明未来几天他会经历同江澍晚一样的事情吗?
  想到这,云殊华的心一下子揪紧起来,他恍然想起上元节那晚二人在护城河边说过的话,不由得主动快走几步,拉扯住景梵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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