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冷戾师尊的心尖宠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柳不断
柳不断  发于:2021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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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殿外忽传来一阵密集的踏步声,正隐忍不发的展涪听到后,眉目舒展开来,大笑道:“我的援兵到了,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不论是南域还是古战场,都休想拿到浮骨珠!”
  云殊华顺着展涪的眸光转身一看,就见数十名穿着南域制式校服的弟子提剑冲进来,将几人团团围住,听到展涪的指令后便一齐迎上来攻击。
  兵刃相接,殿前赤地一片,场面霎时变得混乱不已。
  骆怜虽处于极度愤怒之中,但理智尚且还在,他手起剑落,一击致命,冲破重重阻碍,一心想将展涪杀死在剑下。
  奈何展涪从前隐藏了实力,如今自然不会继续藏拙,应付骆怜倒也还算自如。
  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悄悄贴上展涪的后背,两只纤白的手迅速捏着他的喉骨,顷刻间身体一软,手中的力道松懈了些许。
  “玉逍宫的狗就这点能耐,你趁早给你的主子死了谢罪吧。”
  少年轻笑声响起,两指使力,从展涪手中夺到浮骨珠,随后移形换影迅速冲出殿门,向外逃去。
  骆怜本以为那擅闯大殿的奇装少年也是玉逍宫的走狗,却不想和展涪并非同一阵营,当下钳住展涪,对着殿门处的两个少年扬声道:“朝岐,速速叫人去追珠子,这里的反贼由我清除!”
  “遵命,大师兄!”
  朝岐扬剑抹了一人的脖子,鲜血溅到他的眼眸中,他在纷乱之中拉着云殊华的衣袖道:“我去追那个狗杂碎,你多找点人从侧路包抄。”
  语毕,云殊华便被他扯着冲出人群,沿着少年一路留下的血脚印寻过去。
  那少年被景梵的莲花印伤了两下,如今实力不能发挥出鼎盛的水平,应当不算难对付。云殊华估摸着他的行迹路线,一边不断地跃窗而过,一边念法诀给自己加速。
  这场追逐战惊醒了磬苍山不少还在睡觉的人,云殊华无意中踹开一道偏门,还未走几步便听见不远处有人喊他的名字。
  “殊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方才听到有人在发信号,可是正殿在唤人?”
  说话的正是刚刚穿好衣服从厢房里走出的江澍晚。
  “有人偷走了浮骨珠,看逃跑路线应当是去往前山大门了,快追,一定要在他下山之前抓住他!”
  江澍晚迅速点头:“你先去,我去叫其他几位师兄弟一同去追,定能事半功倍。”
  云殊华不再多言,横穿几步越过房间奔入偏殿。
  路遇兵器房之时,他眸光闪了闪,视线忽地落到墙上那张悬挂着的漂亮的横弓。
  不过犹豫一瞬,云殊华便低声道了句抱歉,随即一把摘下弓与箭跑出大门。
  此时露水浓郁,日光熹微,清晨的磬苍山一派雾蒙蒙的景象,后山乱作一团,前殿的所有人都从梦中惊醒,几道离弦飞奔的身影向着山下追去。
  朝岐策马向山下追,竟还不能迅速跟上少年的身影,他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吼道:“云殊华!你到底叫没叫人来?眼看着就要追不上了!”
  “别喊了,你们南域的没一个手脚利索的,”江澍晚和云殊华自左右两侧出现,“我们几人合力,将他围住即可。”
  “怎么围?这小子跑这么快,恐怕难以接近。”朝岐骑在马背上大喊道。
  “我来助你!”江澍晚足下一点,踩着林中一根竹木落在朝岐身后,抬手捏出三根针,对着马背狠狠刺下去。
  那匹棕马忽然受了惊,仰头长声嘶吼,发了疯一般向前猛冲。
  “你先他一步下山去,在当口等着——”江澍晚对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示意道,“我同赫樊云殊华稍后便至!”
  朝岐猛地被惯力向前方一扯,不由得伏在马背上,千钧一发之际,他暗自骂了句脏话,并未听江澍晚的嘱咐,而是直直地调转马头朝着那少年冲去。
  “快,拦住他,不然他会死的!”
  赫樊在后方大吼一声,快步捏着剑跑上来,手中的剑顺着他的力飞速脱出,向两个少年重叠在一起的背影刺去。
  熟料那悬泠山的年青人忽然停下向右侧一滚,利落地躲开剑袭,手中几道红光乍现,朝岐浑身便被几根极细的红丝紧紧绷住。
  “被它缠住,你今日可别想有命活了。”
  朝岐被迫停下动作,那受惊的棕马却依旧在跑,且愈加有无法控制的趋势。
  一直飞奔在侧的云殊华见状,将从磬苍山上偷偷取出的横弓迅速拉扯在胸前,右手掏出三只羽箭,闭上眼缓缓将法力注入其中。
  他修习不久,所学的惟有在清坞山上听了景梵教化后的术法,危急之时便拿来化用。
  合三归一,感天应时。
  云殊华睁开眼,眯着眸子对准朝岐的身下,右手使力,三只灌着冷光的飞箭准确地横跨数里刺入马身,直接迫使那匹马跪在地上。
  竟然中了!
  云殊华心中一喜,面上稍显松快,弓箭在他手上转了两圈,随后消失了。
  朝岐全身缠绕着红线,一个不察从马身上跌落下来,他滚了几圈,身上的细皮嫩.肉被红线割出血丝,且随着动作的加大不断勒紧。
  他瞧了眼不远处的少年,毫不顾惜自己身上的血痕,疯了一般地冲上去抢珠子,吼道:“把圣物还回来!”
  那少年被他的态度震惊,看着他那张密密麻麻铺满红丝的脸,奇道:“我说你这人,对这道貌岸然的破山头倒也是忠心耿耿,倒是一点都不惜命。”
  朝岐趁他不备,缠上去以掌为刃将他手中的浮骨珠劈落,旋即抱着少年的腰,对着距二人最近的江澍晚道:“快,拿走珠子,我拖住他。”
  少年反应极快,手上红光一闪,一柄短刃对着朝岐的后背刺下,血溅当场。
  江澍晚犹豫一瞬,随后单手向前推,林中万木枯索,数片飞叶带着惊人的力道齐发,少年顷刻间身负重伤,手下脱力,人也跪坐下来。
  “你疯了!”云殊华上前拉起他的手,沉声道,“这种招数怎可随意用出?若是他们认不出还好,如若认出了……你就不怕暴露了你的身份!”
  江澍晚蹙眉道:“可若我不出招,那个朝岐便死在他手下了。”
  云殊华还欲再说些什么,只见朝岐手脚并用爬到浮骨珠面前,将它拾起,对着自己抛了过来。
  “拿走,我求求你,快拿走!”
  “你以为拖住我,浮骨珠就能顺利送到北地?”少年发出一阵嗬嗬冷笑,“没了我还有南域、还有玉逍宫、还有更多人!”
  云殊华看了他一眼,随后捏着珠子道:“我先下山,随后在客栈会合……不见不散。”
  他向着山下奔去,身后几名少年斗作一团。
  竹林两侧数道黑影快速闪过,悄悄跟着云殊华追了下去。


第19章 云谲波诡
  林中小路蜿蜒曲折,耳际只有风吹落叶带来的簌簌响声。
  一刻钟后,云殊华稍稍放缓速度,伏着一棵古树暂作歇息。
  他喘息着张开手,掌心之中躺着一颗滚了泥与血迹的珠子,正是浮骨珠无疑。
  虽没有亲眼见到这珠子是怎么取出的,但不难想象出展涪从赵域主身体中强行取出的血腥场景,想来那种痛感必定让人难以忍受。
  南域域主经历两次生死,也是怪可怜的。
  云殊华胡乱地想了一会,默默拈起袖角将浮骨珠仔细擦拭了一遍,泥土与血水褪尽,莹白剔透的光芒终得以重见天日。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传说中可以令人延年益寿、起死回生的宝珠,瞧上去与中域隽宸殿那些用作装饰的漂亮珠子并无什么大分别。
  但不知为何,云殊华却觉得自己对这珠子颇为熟悉,就好似可以感知到它的能量一般。
  这种感受让他通体血液舒畅,调息也更为稳固,一股冲向灵识的舒适感将他紧紧包围。
  云殊华按住胸腔处心室的位置,眸中露出惊诧的神色。
  不愧是令许多教派争相竞逐的宝物,还未服用就能领悟到它的厉害,若是能将它送到古战场,那里的结界定能修复得完好如初,天音石的碑裂也会复原。
  思及此,云殊华将那颗珠子装在前襟口袋,继续向着山脚下行进。
  许是休息了一段时间的缘故,再次赶路时显然不像最初那般能坚持那么久,后方传来一阵极浅极轻的脚步声,应当是又有人追过来了。
  云殊华脑海中的神经线紧绷起来,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恰在这时,树林上方传来一道悠远恬淡的玉笛声,此音绕而不绝,音调婉转,颇为动听。
  林中惊雀阵阵飞起,奔向天幕。
  云殊华忽然想到些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行走的动作也跟着滞缓了些许。
  树林阴翳之中,前方忽地出现了一个纤长俊挺的身影,那人手持玉笛,长身而立,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见到这人的脸,云殊华猛地慢下动作,在他面前急刹车停下,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男人穿着一袭青衫,眉目清隽,嗓音轻柔。
  “殊华,这些日子在外贪玩,可还尽兴?”
  就连质问的话语也听不出丝毫责怪的意味。
  云殊华心下大骇,面上强自装着镇定,一步步后撤道:“舅舅……你怎么会来这里?”
  男人闻言,轻轻挑眉笑道:“怎么,你私自离家,舅舅不能亲自接你回去?”
  做舅舅的来把离家出走的外甥领回去,合情合理。
  云殊华闭了闭眼,心中发苦。
  他是真的不想跟眼前这个男人回玉逍宫,料想回到那等级森严又残酷的地方定然少不了挨一顿罚。
  且眼前的男人其实并没有表面那般和善,身为玉逍宫一宫之主,怎可能真的那般清雅。
  还没穿到游戏之前,云殊华就对这个角色早有耳闻,身为魔界玉逍宫一宫之主的傅徇,城府颇深,心思细腻,实乃算计人心一把好手,下界五域之中无人能出其右。
  这也是为什么云殊华宁可去清坞山待在不可捉摸的景梵身边,也不愿在玉逍宫整天面对这位笑面虎舅舅的缘故,曾经与他朝夕相对的日日夜夜,云殊华都觉得自己好似一只待宰的羔羊,凡事只能听从傅徇的摆布,不得有其他自由。
  就连鬼点子很多的江澍晚落到他手里,也只有满身伤痕,吐血昏迷的份。
  云殊华不断后退与傅徇拉开距离,心中想着应对之策。
  “怎么,莫不是又在想怎么从舅舅眼前逃走了,”傅徇半垂着双目,手中的玉笛一下下敲打着掌心,勾唇道,“再往后走,便要碰上舅舅的暗卫,到那时可就真的走不成了。”
  云殊华听罢,终于停下了步子。
  “来,殊华,把手给我,我们回家。”
  傅徇琥珀色的双眸之中透着认真:“我可以不计较你叛逃玉逍宫的事,只需你日后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就好,你娘死得早,自小也是我极疼宠你,所以才让你溜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我不回去,”云殊华蹙眉打断,“我现在已经是东域的弟子了!”
  “况且我并非叛逃,我一没有出卖玉逍宫,二没有连累任何人,舅舅如何能说我叛逃?”
  “你是魔修,难不成真以为去了清坞山就能同他们一般无二地修道?”傅徇眸色一冷,“景梵此人你应当接触过,以他的心思,又怎会不知你是玉逍宫的人?”
  “但我确实与这些门派之争没有牵扯!我是清白的,否则也不会被留在清坞了,”云殊华坚定道,“师尊他们马上就要来了,届时不论是玉逍宫还是悬泠山都将处于危险之中,舅舅你还是快走吧。”
  傅徇听罢,忍不住勾唇笑道:“殊华,你真是心思极单纯,极可爱。”
  “你可知为了找到你,我的门徒被景梵这个阴险狡诈的人杀伤无数?”
  他一步步走到云殊华面前,将他逼迫到一棵树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醒醒吧,景梵几日前便到了南域,他之所以不来见你,无非是想利用你引我现身,再把玉逍宫的人一网打尽。”
  “你……”云殊华本能地想反驳,心底里瞬间呼出一个声音在大喊我不相信,但话卡在喉咙之中,想要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
  “磬苍山上确实有我的人,我也的的确确想要那颗浮骨珠,但若是他单刀直入闯进灵堂将我的人杀了,便不会有今日的事。”
  傅徇挑起云殊华披散在肩上的发丝,轻轻揉捏:“他让你们几人费尽千辛万苦将珠子抢回来,在暗处瞧着你奔下山,不就是为了试探你一番?”
  云殊华杏状的眼眸不由失神,他低声否定道:“这些都是你的臆测。”
  “舅舅不会拿人命开玩笑,”傅徇摇头道,“且我从不对至亲之人说谎。”
  云殊华闭上眼,恍然想起太阳出山之时,他在磬苍山大殿前听到的那声鹤鸣。
  那时师尊分明……已经来了吧。
  “眼见着他的目的达到了,我的心腹被识破身份,带来的暗卫死去大半,就连我要的浮骨珠……”傅徇顿了顿,“都捏在你的手里,你对他忠心耿耿,恰好掉在他的陷阱中,竟还是心甘情愿的,真叫我伤心。”
  “我没有!”云殊华睁眼否定,“当初拜入五域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帮助修复古战场结界这事有利于下界安定,我为何不做?这与景梵又有什么关系。”
  “你想维护下界安定,那你可知古战场的楞严咒结界防的都是什么人?”傅徇反问,古井无波的眸子里起了一丝涟漪,“他防的是你我这样的魔修,你去帮舅舅的对手,这不是在寒舅舅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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