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每天都在演我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应如是否
应如是否  发于:2021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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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道友,你帮我看看。”
  纪晚愉的背脊线条流畅优美,肩头圆润,瞧着比桌上的水玉更加透亮干净,这还是少年人的身躯,虽然不像成熟男人那般矫健,却仍然充满了美感。
  只是在他的腰部位置,有一大块的淤青,他本就白得晃眼,那淤青在他身上,显得分外触目惊心。
  顾长惟瞧着那一大片的淤青,眼底一片阴沉。
  “白道友?”许久没听见师兄说话,纪晚愉转过头来,喊了他一声。
  腰部陡然传来指尖微凉的触感,纪晚愉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疼。
  “疼吗?”顾长惟问他,
  “疼。”纪晚愉吃了痛,委屈地向顾长惟哭诉。
  顾长惟眼底阴郁更浓,今日那三个人,死得还是太便宜了!
  “这里呢?”顾长惟换了个地方,指尖在脊椎骨轻轻地按了一下。
  “也疼……”
  不知是不是顾长惟指尖比较凉的缘故,纪晚愉只觉得腰部缓缓游走的指尖似乎带了电一般,触得他脊椎一阵酥麻。
  偏偏身后顾长惟还在认真地询问他的情况,纪晚愉不自觉地扭了下腰,小声说道:“好像没那么疼了,就是有些痒……”
  “痒?”顾长惟顿了一下,“哪里痒?”
  “你碰到的地方……”
  纪晚愉说得超级小声,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这话,明明是师兄在帮他看伤势,可他偏偏生出了其他的感觉。
  不止腰部的酥痒,他的脸也开始烫了起来,纪晚愉觉得自己太奇怪了,垂着头深呼吸了两口,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在意腰部传来的触感。
  纪晚愉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顾长惟的眼睛,顾长惟发现师弟原本白皙的背部,似是涌出了大片淡淡的粉色,整个人仿佛泡在热池里一般,连耳垂都红了起来。
  “忍着,马上就好了。”
  顾长惟以为纪晚愉这是疼成这样的,力度越来越轻柔,他将灵气汇集在指尖,缓慢地在纪晚愉的腰部上打着转,那些淤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了下去。
  只是这一下可难为起了纪晚愉,腰部除了顾长惟指尖的触感,又有另一种分外舒适的感觉,仿佛是轻柔的风,温柔地拂过,纪晚愉能感受到那是师兄的灵气。
  纪晚愉知道,一个人的灵气是不能随意替他人疗伤的,首先是因为每个人的五行灵根都不一样,再者,即便是两个相同灵根的人,自身的灵气也会下意识地将旁人的灵气驱逐。
  可顾长惟的不一样。
  他体内的灵气几乎是畅快地吸收了顾长惟指尖传递进来的灵气,甚至随着他体内的经脉游走,纪晚愉根本抵挡不了顾长惟的灵气,就仿佛他们的灵气本就是同源而生,顾长惟的灵气和他的灵气在体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你我。
  纪晚愉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爽,低低地唔了一声。
  这一声低吟毫无预兆地响起,纪晚愉脸上烫得快烧了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发出这么令人误会的声音,师兄会怎么看他!
  顾长惟的手一顿,问道:“这么疼吗?”
  纪晚愉只得勉强答道:“不疼,不疼……”
  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师兄认为他是疼就是疼吧,他可没脸说出自己刚刚是舒服得忍不住才发出声音的。
  直到顾长惟终于收回了手,纪晚愉才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的确很舒服,但有时候舒服也是一种忍耐!
  只是顾长惟却看也不看他,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纪晚愉还不想走呢,他今晚本就是借着水玉之名故意来找师兄的,两人都没好好说上几句话师兄就赶他,顾长惟只淡淡说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这话的意思便是师兄会继续和他在一起了,纪晚愉心里高兴,反正来日方长,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也是一样,又对顾长惟道了谢,才转身离开。
  顾长惟坐在桌前,脸色晦暗不明。
  虽说顾长惟一直都是独身一人,但有句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方才纪晚愉的那一声低吟,分明是动了欲的意思。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纪晚愉肌肤的触感,顾长惟无意识地搓揉。
  师弟因为自己这个陌生人的身份而动了欲,无论顾长惟如何刻意回避,这个念头一直盘踞他的脑海。
  顾长惟啧了一声,不管怎么想,都是很不爽啊。
  纪晚愉回房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也说不出方才的感受自己是喜欢还是害怕,他夹着被子在场上翻来覆去地打着滚。
  直到烛火燃尽,纪晚愉在万分纠结中,总算也是睡了过去,只是他虽然睡着了,却睡得不太好。
  他做了个颇为羞耻的梦。
  梦里有一双大手在他身上游走,纪晚愉很清楚的知道,这绝对不是一双女人的手,这双手宽大而有力,掌心带着一层薄茧,指尖还缠绕着他无法抗拒的灵气。
  手掌带来的舒适让纪晚愉忍不住低吟出声,只是手的主人一直藏身在黑暗中,纪晚愉挣扎着想看清对方是谁,突然听到对方压低了声音问:“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心中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可似乎有什么迷障遮住了他的心,让他无法开口说出那个名字。
  纪晚愉张张嘴,不受控制地问道:“你是谁?”
  对方一声低笑,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就在纪晚愉即将看清对方是谁时,梦醒了。
  纪晚愉:……
  纪晚愉无奈捂脸,这做的梦都是什么跟什么!简直是乱七八糟!
  紧接着纪晚愉突然身上一沉,一个粉嫩团子出现在了纪晚愉的面前。
  团子巴巴地朝纪晚愉伸出小手手,“要哥哥抱。”
  纪晚愉先前乱糟糟的心情在看到小长惟的时候,全部化为了满心满眼的喜欢。
  他恨不得攥着衣角告诉所有人,小长惟,真的好可爱!
  纪晚愉将小长惟抱了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拍着小孩柔软的肚皮,极有耐心地哄着,现在师兄就在隔壁,分神也在,说起来,是不是让分神回去的好机会?
  “小长惟,你怎么突然出来啦?”
  团子脆生生地说道:“我想哥哥了。”
  纪晚愉揉了揉团子又细又软的头发,笑着说道:“小长惟真乖!”
  随后纪晚愉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问道:“小长惟,哥哥和你说件事。”
  团子很乖地应了一声,“哥哥说!”
  纪晚愉试探地说道:“哥哥……带你去找你爹,好不好?”
  虽然面对的是个团子,可纪晚愉就是没办法以命令的口吻让小长惟离开。
  哪知道小长惟瞬间噘起了小嘴,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一副伤心委屈到极点又不敢表现出来的模样。
  “哥哥……我只要哥哥……”
  纪晚愉怔住了,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把小长惟给惹哭了,偏偏小长惟还用小手擦去了眼泪,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我不哭,只要坏小孩才哭,哥哥不喜欢……”
  “小长惟怎么样哥哥都喜欢你,你不想走就不走,哥哥不会不要你的……”
  纪晚愉心里软得他有些难受了起来,仿佛他要将小长惟还给师兄,便真的成了抛弃小长惟的那个人,他轻轻地拍着小长惟的背,一边轻声安抚。
  小长惟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小手紧紧地抓着纪晚愉的衣裳,抽抽搭搭地喊着哥哥。
  纪晚愉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直到小长惟哭累了,沉沉地靠在他身上睡了过去,没一回又飞回了回去,纪晚愉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照目前看来,小长惟根本不愿离开他,而且他也很喜欢小长惟,也更加说不出要让小长惟离开自己的这种话,这可怎么办呢。
  纪晚愉平复了一会心情,左右现在无事,他便打算去找师兄。
  他这次出来的目的是为了炼制法器,分神的事,等他回到清静峰,找个机会再偷偷地还回去吧。
  他去找顾长惟的时候,顾长惟对他客气得像个陌生人一般,淡淡问道:“有事?”
  纪晚愉浑然不觉顾长惟对他冷淡的态度,像往常一般问道:“昨日你说的东陵石和澄兽的鳞片,这两样东西该去哪里寻找?”
  顾长惟:“明日有个拍卖会。”
  “拍卖会?”纪晚愉兴奋地问道:“那是不是会有我需要的那两种材料?”
  “不管有没有,去看看总是好的。”
  纪晚愉连连点头,拍卖会,又热闹又新鲜的地方,而且还有师兄一起,多好!
  既然拍卖会明日才开始,今天他还能和师兄到处去走走呢!
  “白道友,索性今日无事,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吗?”
  顾长惟脸色似是又冷了几分,问道:“看什么?”
  “风土人情,世间百态都值得一看,如果你对这些没兴趣,我们一起到处走走也是好的呀!”
  “你觉得怎么样,白道友?”
  顾长惟自嘲一笑,纪晚愉看着,只觉得师兄有几分奇怪。
  师兄这是怎么了?
  哪知顾长惟把话接了下来,说道:“既然你这么热情,那便听你的,我们一起去看看。”


第29章
  “好,那我们走吧!”
  谁知道顾长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突然伸出了手。
  纪晚愉原本没动,但透过白纱的缝隙看到那双大手,突然想起了昨晚的梦,他一个心慌意乱,后退了一步。
  顾长惟的手擦过他面前的白纱,垂了下来,说道:“你的帷帽没有带好。”
  纪晚愉忽而有几分心虚,慌忙地整理好帷帽之后,视线频频落在了顾长惟的手上。
  顾长惟的手很好看,也许他自己不知道。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看起来十分有力,皮肤也不像他那般白皙细腻,这一双成熟男人的手,被这样的手牵着,一定非常有安全感。
  看着这双手,不自觉就想起了昨晚那个梦……
  “你一直在看什么?”
  顾长惟一句话就打断了纪晚愉的胡思乱想,纪晚愉只得说道:“我……我就是昨晚做了个噩梦……”
  “那三个人吓到你了吗?”顾长惟皱了皱眉问道。
  “差不多吧……”纪晚愉胡乱打着哈哈,实在没脸说出自己昨晚那个颇为羞耻的梦。
  尤其是他现在还看着顾长惟的手发起了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两人一起出了客栈,纪晚愉才忘记了方才的不自在,他一路上很是兴奋,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遇到新奇有趣的玩意,还会跑到顾长惟跟前,同顾长惟分享方才所见。
  顾长惟兴致淡淡,只有在纪晚愉连声追问下,才偶尔出声附和。
  顾长惟想到他和纪晚愉第一次下山时,师弟也是像现在这般停不下来,他对自己,和对“白道友”,并无区别。
  尤其是当纪晚愉又拿着一串糖画来到他面前时,顾长惟眼底翻滚着暗涌的情绪,他压低了声音问道:“为什么给我?”
  为什么师弟对所有人都是这般,为什么他在师弟心中,连半分不同也没有?
  纪晚愉仰头问道:“你不喜欢吗?”
  顾长惟笑得有些奇怪,说道:“我不喜欢,而且很讨厌。”
  纪晚愉眨了眨眼,无措地把手收了回来,他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抬眸看向顾长惟,似乎想说些什么。
  此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娃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女娃还太小,连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女娃小小的身子陡然前倾,摔在了纪晚愉的脚下。
  “哇”的一声,女娃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纪晚愉赶忙蹲下身来,把女娃牵了起来,又细心地拍掉女娃衣上的尘土,还不忘询问顾长惟,“白道友,这个孩子从哪来的你可有看到?”
  顾长惟冷淡地说道:“我不知道。”
  纪晚愉环顾一圈,也没看见出来找小孩的人,此时察觉有一只小手轻轻地扯了扯他帷帽垂落下来地白纱,纪晚愉低头,女娃正伸着小手,咿呀说道:“糖……”
  纪晚愉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小长惟,他不由得心中一软,把糖画递了过去。
  女娃对扬起小脸,对纪晚愉咯咯笑个不停,纪晚愉也嘴角弯了弯,眼中带笑。
  顾长惟看着这副场景,冷淡地移开了眼。
  好在没多久这女娃的娘亲就找了过来,只是两人相处就这一会的工夫,女娃见纪晚愉要走,又是大哭了起来。
  纪晚愉:……
  “小公子,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突然有人拍了拍纪晚愉的肩,熟络地和纪晚愉打着招呼,纪晚愉一回头,这不正是昨天卖他水玲珑和小剑的摊主吗!
  纪晚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这人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和他很熟的态度,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纪晚愉只能生硬地回应,“啊……好巧,又遇见你了。”
  说来也怪,这人昨日还是一副既精明又爱财的模样,如今他不过换了一身行头,连带着身上的铜臭味也少了许多,起码比昨天看起来好相处些,如果不是长着同一张脸的话,纪晚愉会以为这是两个人!
  他们不过是心甘情愿的买卖,这人突然把他叫住是做什么……
  那摊主看了一眼远去的女童,笑道:“昨日见你时你身边跟着还是一个男……你干什么!”
  纪晚愉一听这人要把他和分神在一起的事说出来,连忙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捂住了对方的嘴,拖着这人往一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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