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职备胎,断情绝爱[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润莹
润莹  发于:2021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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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梅生登时头大,这还没到月底呢,怎么就催稿啊。他给主编回信息:没哦,还有四万字左右的样子。
  博贤主编:好的,瘦梅大大加油,早日写完。我们编辑部上下都是您的书粉,都在等《第一妖师》完结呢。不止是我们,就连我们老板的儿子也是一天三遍地问。
  说罢,为了证明所言非虚,还特意截了一张聊天记录给江梅生看。
  江梅生一眼就看到了聊天记录左上角顶端的【傅家子弟】。
  他一瞬间就明白了,总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上次编辑隐晦向自己提起,是老板的儿子插手帮忙,才给了最优合同,那时自己不明所以,也没多问,于是总编直接来亮明身份了。
  他问总编:请问你们老板的儿子,知道我的真实姓名吗?
  总编立刻回复:我们不曾主动透露过您的个人信息,是您来公司签约的时候,傅小先生见到了您,向我们问起的。
  嘶……所以傅玉真知道自己是江边瘦梅了?
  那么总编这番操作,是他授意的?
  江梅生想起上次的龃龉,以及自己躲开傅玉真的亲吻后,他骤然变黑的脸色。
  原以为这个傲娇少年一辈子都不会再联系自己了,这个“病情抚慰方”江梅生都打算放弃了,没想到傅玉真居然来这么一出。
  他是什么意思?
  傅玉真帮了忙,在合同上给了最大的让步,现在应该在等着自己谢谢他吧。
  既然傅玉真那里还有转圜的余地,江梅生自然要去见见他,不能浪费任何一个病情抚慰方嘛,谁知道屈致啥时候又去倒追贺晴光没工夫管自己,自己要做好两手准备。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远不会变的。和傅宴结婚后,他沉浸在虚假的安全感中,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需要再为病情操心了,傅宴承诺了他,每天都会回家陪他吃饭的。
  但后来,他的白月光谢瑜回国,傅宴食言了。
  江梅生给傅玉真发了个信息,问他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晚饭吧。
  傅玉真回他:我这阵子在忙期末考试。
  江梅生:好的。
  傅玉真:你到我学校来吧。
  江梅生于是下午把更新写好,放存稿箱设定时间,开车去燕师大。
  傅玉真在教学楼的空教室自习,江梅生赶到的时候,已经到了饭点,学生们陆续走得差不多了。傅玉真正对着电脑绞尽脑汁,看一会儿平板,敲几个字,很像江梅生码字时的状态了。
  江梅生默默在他后排坐下,盯着傅玉真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垂下,竟有几分林御白的感觉。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傅玉真忽然文思泉涌,噼里啪啦打了十来分钟,终于长舒一口气,关上文档。
  伸个懒腰,余光瞥见江梅生,傅玉真微微一惊:“你来了怎么不吭声?在这儿坐多久了?”
  江梅生笑笑,“没多久,看你忙就没打扰你。写完了吗?去吃饭吧。”
  傅玉真收了平板和笔记本,背起包,语气淡淡的:“食堂可能没什么菜了。我带你去校门口吃。”
  两人走在校园里,这时候人正多着,江梅生留意与傅玉真差着两三个身位,免得被人看到他们俩走一起,要惹傅玉真不快。
  傅玉真速度却慢下来,似是在等江梅生追上来。他慢江梅生也跟着慢,傅玉真索性顿住脚,回头看江梅生,神情不悦。
  “快一点吧,你不饿吗?”
  江梅生奇了,傅玉真这是怎么了?以前可绝不会在人多的公共场合跟自己说话,深恐被人误会和自己的关系,今天怎么转性了?
  江梅生慢慢踱到傅玉真身边。
  傅玉真手指动了动,还是没抬起来,仍端着冷淡骄矜的劲儿。
  这个点钟,小吃街人满为患。傅玉真带江梅生穿过人群,来到一家大排档门口排队,两人坐在两个红色塑料凳上,膝盖碰着膝盖。
  江梅生没想到只是吃个饭却这么艰难,于是提议:“要不我开车带你去市区吃吧?”
  “我晚上还要做论文查重,恐怕来不及。”
  那没办法了。江梅生只得耐心等待。他跟傅玉真相对坐着,气氛沉默下去,就会变得很奇怪,看傅玉真端着的姿态,是一定要自己先开口了。
  “我跟博贤签约的事,是你跟出版公司打招呼,让他们给我追加合同的吗?”
  傅玉真淡淡嗯了一声:“小说质量不错,我这是为了出版公司的业绩,跟你没关系。”
  江梅生笑了一下:“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今天这顿我来请吧。”
  傅玉真不置可否。
  上次在车里,江梅生实在叫他颜面尽失,费劲了心思把这人弄到跟前,他非得把这口气出了才好。江梅生自然也猜到,这傲娇的小少爷没那么容易顺毛,只管端着温柔笑脸,吃了晚饭,又去傅玉真的寝室坐了一会儿,见他为论文查重而头痛,主动提出给他帮忙。
  好一番折腾,离开时,傅玉真的态度终于松动,送江梅生到停车场,临别时对江梅生交代:“到家了跟我说一声。”
  回到寝室,傅玉真心情大好,书看不进去,便索性把课本合上,掏出手机看了一会儿和江梅生的聊天记录,给江梅生改了备注:梅生。
  他看完了《第一妖师》今天的更新,上床睡了。
  梦里,他抱着一个人,揉了揉那人的脸颊:给不给我亲?
  那人拼命摇头,傅玉真登时心情恶劣,爱欲反倒如猛火般熊熊燃烧,只想狠狠欺负身下人,把人全部占有,弄得乱七八糟才解气。


第14章
  江梅生回到家里,没多久,屈致给他打电话,问他这两天怎么没去工作室,江梅生只说有别的事,屈致没有多问。
  江梅生接了论文查重的活儿,向江羽生讨教一番,花几个小时把查重率降到10%以下,发给傅玉真。
  傅玉真接收了,过了没多久,问他:后天有没有空?带你出去玩。
  江梅生于是翻了一下屈致的行程表,后天屈致有有事,他欣然答应了傅玉真。
  这天傅玉真开车来接他。傅玉真穿一件短袖白衬衣,铁锈灰色的百慕大西裤,瘦削的腰间扎一条棕色小牛皮腰带,脚上一双棕色编织乐福鞋,带上了几分英伦学院式的文质彬彬,看着像英剧里伊顿公学的年轻学生。江梅生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江玻艺术区。”
  江玻艺术区,是自江北玻璃厂的废弃厂房,嬗变而起的新型艺术聚落,囊括了酒吧画廊,艺术中心、设计公司,三不五时便有各种书画展、艺术展,以前江梅生也跟傅宴一起去过。是个约会散心的好地方。
  江梅生对傅玉真殷勤温柔,不过是为了干饭。但傅玉真虽然傲娇无礼,不至于特别可恨。对比屈致,他宁愿吃了饭就回家码字,但陪青春靓丽的大学生逛逛艺术区,还是要比待在家里码字来得快活。
  江梅生的神情便松了下来:“你怎么不早说,我好带相机出来。”
  傅玉真说:“不用,今天有个艺术展,会来不少人,带你去转转,认个脸熟。”
  江梅生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到了地方,傅玉真停好车,和江梅生并肩走进厂区。两人外形亮眼,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视线,傅玉真摆着一张不为所动的冷脸,戴上墨镜,拉住江梅生的手只管走。
  到了艺术展门前,傅玉真摘下墨镜,亮了脸,便立刻被放了进去。
  这是个雕塑展,前来观展的人不多,都是雕塑家的私交。傅玉真倒没急着带江梅生四处打招呼做介绍,他跟江梅生站在雕塑前,便有络绎不绝地人粘上来,跟两人交换名片。
  参加展会的大多来自书画界、艺术界。江梅生曾经在书画界崭露头角,小有所成,但没怎么在公开场合露过脸,因此他自我介绍,只说自己姓江,是个网络写手,倒暂时没人认出他来。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挽着个女人走过来。中年男人身材保持得不错,戴起眼镜,有几分文质彬彬,虽不是个美男子,看起来倒还顺眼。那女人妆容精致,一袭长裙,一双长腿踩着高跟鞋,身材高挑,看着竟与挽着她的男人差不多高。
  两人走向傅玉真,与他打招呼。傅玉真为江梅生介绍,原来这中年商人同样涉足文化产业,手上屯了不少网文IP,听说江梅生是网络写手,给他递了张名片,原来这中年商人姓原。
  江梅生恍然间明白,原来这就是傅玉真带他来看展的用意。这是在替他牵线介绍人脉呢。
  他不由得失笑,自己写网络小说,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没想到傅玉真倒为他操心起事业来了。
  原姓商人离开后,又来了几个跟傅玉真聊天打招呼的。江梅生无聊地四下张望,来参展的除了这些文化圈的商人、模特、画家,还有不少艺术家和设计师。
  江梅生看到了几个衣着奇特,留着半长发的男人,不禁疑惑,身旁传来一个女声:“很奇怪吧,那些搞设计的,这么爱跟风,不知道能设计出什么好看的作品来。”
  江梅生看去,是原老板挽着的那个长裙女人。
  她落了单,一个人自在地徜徉在雕塑之间,冲江梅生微微一笑。江梅生不明所以,问她:“什么跟风?”
  女人笑道:“你待在家里写小说,可能没听说过。前阵子有个大设计师回国,掀起好大一阵风浪,席卷整个艺术设计圈。你看那些搞设计的,都是在模仿他的衣着打扮呢。”
  江梅生正疑惑,门口一阵骚动,女人也抬起了脖子,看向热闹处,努努嘴:“今天的东道好大的面子,能请到他来。你看,就是他。”
  江梅生望着门口,只见人群从门口缓缓向内移动,过了十来分钟,人才散了些,隐约能看见被围在中间的男人。
  居然是屈致。
  他今天穿一件露腰立领上衣,上衣下摆在肚脐处收紧,下身一条褶皱灯笼裤,露出瘦削紧实、线条分明的腰腹,看着像印度的神明。他一头长发结成粗黑的辫子,搭在左肩头,额前的几缕头发卷曲,夹在鬓发间,露出饱满洁白的额头。
  不止是江梅生看见了他,傅玉真也看到了他,脸色微微一变,带着几分不快,抓住了江梅生的手,将人拘到身侧。
  江梅生不知怎么地,不是很想让屈致看见自己和傅玉真在一起,避到雕塑阴影里。片刻后,人群拥着屈致往楼上去了。
  江梅生神情微微一松,问傅玉真:“我们出去吧,去别的地方转转。”
  傅玉真哼了一声,问:“你跟他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么,怎么也不去打声招呼。”
  江梅生摇摇头道:“算了。”
  两人相携着离开了艺术展,走到街角处的阴影里,天气实在热,傅玉真便让江梅生在长椅上坐下,他离开片刻。
  阴影里凉快些,有风不时吹过,但这地方并不安全,离展馆不过两百米远。江梅生只能尽量背着身,免得被屈致看到。
  没想到屈致告诉他今天有事,原来是到这里来。他并不想让屈致看到自己和傅玉真在一起,免得横生枝节。
  没多久,傅玉真捏着两支雪糕走来,递一支给江梅生,“坐一会儿再走。”
  江梅生拆了雪糕的袋子,一口一口把雪糕吃了,对傅玉真笑着说:“肚子里也凉冰冰的了。”
  傅玉真不知什么时候已把雪糕吃完,嘴唇冰得嫩红,闻言笑着伸出手,揉向江梅生腹部:“我替你捂热了。”
  他看向江梅生身后,艺术馆二楼,窗帘轻微晃动。
  江梅生站起来,顺势躲开傅玉真的手,笑道:“走吧,再去别的地方逛一会儿。”
  傅玉真忽然说:“等等。”
  他站定了,在江梅生嘴角一抹,大拇指在嘴唇上带出一片温热。
  江梅生微微一错愕,傅玉真没事人儿似的,拿纸巾擦了手,笑道:“雪糕沾在嘴角上。”
  身后传来脚步声。
  傅玉真拉起江梅生的手,笑着:“走吧。”
  江梅生不疑有他,正要走,一只手措不及防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人往后一带。
  江梅生吃了一惊,陡然间落入一片阴影里,入目是一个人的后背。
  屈致挡在江梅生身前,脸色发青,恶狠狠盯着傅玉真打量,随即轻蔑地收回目光。傅玉真皱起眉头,仍牵着江梅生的手,把那白皙的手腕扣出一片红痕。
  屈致转头看向江梅生,先是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梅生被他逮了个正着,反倒不怕了,淡淡道:“来逛逛。”
  屈致揽过江梅生的肩膀:“怎么也不告诉我,我带你转转去。”
  他这幅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了傅玉真。傅玉真哼笑道:“他有我在,用不着你带。”
  他牵着江梅生的手,要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屈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问江梅生:“所以你没来工作室找我的时候,就是在找他吃饭?”
  江梅生点头。
  “你以后都用不着找他吃饭了。我跟你说了,只要你来找我,我随时都在。”
  傅玉真不明所以,但两人之间的态度,分明不像江梅生说的那么简单。他扬声道:“这位先生,我看你是误会了,我和梅生,可不仅仅是饭搭子的关系。你见过饭搭子一起出来逛街的么?梅生,我们走。”
  江梅生无奈,挣脱了屈致的手,说:“屈致,我先走了。”
  屈致一时间脸又青又白,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毛头小子争风吃醋,这脸他丢不起。更叫他生气的是,江梅生居然真的要丢开他跟这个毛头小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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