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毛病。】他冷嘲了句。
系统:【……】
唯一能让顾敛看上眼的就是这个世界的医疗。在帝国医院住了三天,顾敛被批准回家休养。期间,几个虫子依旧来骚扰他,尤其是那只叫休的虫子。
他住了几天,那只虫子就执拗地跪了几天。既然他愿意跪,那就让他跪个痛快。顾敛权当他是空气,没有施舍给他半个眼神。
从帝国医院回到家,顾敛没再管这几个虫直接将书房的门一关。他需要花时间去了解这个世界的信息,尤其是有关原主和那只雌虫的。顾敛通过星际网查阅着虫族史以及原主所在的霍华德贵族。
是怎样一支贵
族会收养“他”这么一只看似没有什么价值的雄虫,又是怎样纵容“他”长成这副模样的呢?
眼中闪过暗光,顾敛将视线投向星际网。直到腹中感到饥饿,他才发现天色暗了下来。顾敛终于打开了书房的门,然而入眼的依旧是那只低声下气、跪着求责罚的虫子。
“……”顾敛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只碍眼的虫子了。
如果不是顾及到对方是主角,他可能直接给对方从楼梯上踹下去。
“请雄主……”脸色蜡黄的虫子开口。
顾敛瞬间黑了脸,“闭嘴。”
“谁让你跪在这的。”
上方的雄虫已经有了隐隐发怒的迹象,休顶着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虚弱道,“很抱歉……”
开口,胃中忽然一阵痉挛。疼痛和翻滚的酸水猛地从胃底直冲喉咙,他感到极度的冰冷和饥饿。来自伤口、胃部混杂在一起的疼痛折磨这每一个细胞,让他疼得倒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身体,不停抽搐。
顾敛冷眼看着这只发出短促喘息声却死咬牙关的虫子,用脚尖在他身上轻轻踹了踹。
冷漠问道,“哪儿疼?”
“雄主……没事……”休死咬着牙关,大颗大颗的冷汗坠下。
顾敛的额上的青筋隐约跳动,情绪也逐渐暴躁起来。脚下的力度加重,他低气压地逼问:
“我问你哪儿疼?”
胃和肠子仿佛在被人一段段硬生生地切割着,而身上密布的伤口又像是被刀插-入、狠狠搅拌……
休疼得意识混乱,失控的眼泪直滴落。鼻腔里好似进了水,抽搭着、虚弱着,“都疼……”
好疼……
喃喃,委屈着,“雌父……好疼……”
顾敛垂眸盯着他,神色莫辨。
第10章 暴戾雄虫vs雌虫中将10
【检测到主角生命值下降——】
【为确保剧情顺利进行,请宿主及时伸出援手。】
随着系统的提醒,警报声瞬间在顾敛的脑海中疯狂滴鸣。锋利的长眉随之一皱,顾敛脸色阴沉。他并有立即动作,而是冷漠地站在原地。
【滴——】
直到一声尖锐得仿佛穿透了大脑皮层的警报声响起,顾敛才弯下腰。看着眼前疼得打滚的虫子,难以掩盖的杀意外漏。
但却并不是针对休的。
顾敛从地上将休抱起。原本虚弱的虫子立马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了般,用着湿漉漉的手死死地攥住顾敛前胸的衣服。
“疼……”因为死咬着唇,休的字句含糊不清。
更加不清醒的是他的意识,他分不清抱住自己的虫是谁。头本能又无力地抵在对方的胸前,一张脸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鬓发打湿,额上的冷汗漱漱而下,从睫毛流进冰蓝色的眼里如同起落的汪洋大海。
流入溢出,水光泠泠。
他抬头,就用着这样的眼神仰视着顾敛。顾敛的视线落在了他的唇上,被咬的满是血迹的唇。血从休的唇缝间渗透,显然因为疼痛他不仅把唇咬破甚至还把舌头也给咬了。
“松嘴。”顾敛命令道。
然而这只虫子却依旧不听话,死死咬着舌尖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警报,主角生命值下降30%,宿主生命值开始下降。】
顾敛的眼中阴沉,伸手,大拇指按上休的唇。趁着喘息之间,将对方的唇掰开,手指强势地挤开牙关、挤了进来。
从里到外都藏着逆骨的虫子因为顾敛的动作,牙齿开始咬着他的手指。顾敛仅是皱了眉,抱着这种半死不活的虫子迅速下了楼。
“雄主?”大厅里,兰斯看着被顾敛抱着的休又惊又恼,“发生什么事了?”
这只雌奴怎么配让雄主抱?
顾敛没有理会兰斯的情绪,一面抱着休去治疗室一面命令道,“去叫医生过来。”
他将休放进治疗舱,等待着医生过来。十多分钟后,一名雄虫医生来到了别墅。
“我需要打开治疗舱,为您的雌奴进行身体扫描。希望您不要介意……”
雄虫医生看着这只脸色阴沉的雄子,心里犯怵。
虽然说如果是他,一名陌生雄虫要检查自己的所有物的身体,他也不会不高兴。毕竟,雄虫都是既霸道又极具领地意识的生物。但眼前这只雄子……想到对方“昭著”的传闻,雄虫医生更感难办。
正当他想着要怎样劝说顾敛的时候,顾敛开口了。
“打开治疗舱。”
雄虫医生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迅速为休做起了扫描和治疗。一个多小时后,专心为休做完治疗的医生才想起房间里还有一只雄虫。
他回头去看顾敛,发现这只雄子虽然冷着脸却丝毫没有不耐烦或是暴躁的迹象。
或许顾敛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
或许中将的婚姻并没有那般凄惨?
雄虫医生并不像大多数雄虫那样特别偏爱亚雌,年轻点的时候也主动追求过雌虫。对这名英勇的帝国中将一直保留着敬意和欣赏,所以在得知休嫁给了传闻中暴戾嗜虐的雄虫时也为其惋惜过。
但现在看来,似乎有些偏差。
医生放大了点胆子对着顾敛道,“您的雌奴早年因为在战场上受过严重的精神创伤,精神很不稳定导致暴动频繁。再加上……身体上伤口的感染以及连日未进食,让身体机能急速下降才会出现这样危险的情况。”
“如果您想让他恢复就必须要治他的伤势,让他恢复进食,好好修养。”
顾敛点了头,示意他继续说。
“我建议您给予他伴侣之间应有的亲密关系以及精神安抚。”
第11章 暴戾雄虫vs雌虫中将11
亲密关系。
雄虫医生的话还回响在耳边,顾敛沉着眸子盯着躺在治疗舱里的虫子。食指无意识在被咬出印记的大拇指上摩挲了两下,神色莫辨。
他没有多做停留,在确认这只虫子不会有生命危险之后转身离开。
顾敛走后,不知过了多久,休终于从昏迷后醒来。睁眼,在一瞬间的茫然后,立即警惕地环顾起四周。
那名雄虫已经不在了。
休轻轻地松了口气。他的记忆有些混乱,只依稀记得自己跪在雄主的书房门前,当雄主打开门的时剧烈的疼痛疯狂朝他席卷而来,让他倒在地上痛苦挣扎。休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话,也听不清雄主的声音。
他只记得顾敛那双浅薄的唇一张一合,然后……
将他抱起。
被抱在怀里的他仰视着这名暴戾无情的雄虫,眼睛化成汪洋大海,不停有水溢出……
断片的记忆逐渐衔接。休的唇惨白发颤,脸上却滚烫得吓人。冰蓝色的眼中闪过迷茫和慌乱,他无措地用手捏住发烫发红的耳廓,试图掩盖住自己不自然的表现。
顾敛为什么要救他?
休想不明白,但如果不是愿意原谅他,那是不是要留着他这条苟延残喘的命然后变本加厉地折磨?
想到这种可能,脸上的温度瞬间退却。他居然还会对那只雄虫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休苍白的脸上只剩下自嘲和冰冷。
他从治疗室出来就遇上了下楼觅食的顾敛,顾敛显然也看见了他。休果断上前,然后又猛地跪下。垂下头低声道谢,“雄主,感谢您的救助。”
好一会,上方的雄虫都没有动静。休不免有些忐忑起来,视线平视着顾敛的半身。忽然发现,雄主右手的大拇指上残留着一个带着血痕的牙印。
休一愣,复杂的情绪在眼中纠缠。很快,他压抑住想要深究的欲望,开口道,“很抱歉。弄伤了雄主,请雄主责罚。”
半响,一道嗤笑声飘了下来。
顾敛冷冷盯着眼前这只下跪永远只会低头的虫子,忽然伸脚将对方踹倒。然后欣赏着他因为倾斜而弯曲的脊背,道,“和你的上司一样。”
吐出来的感谢
,异常难听。
把碍眼的虫子踹倒后,顾敛拿了食物罐头回了卧室。
这个世界的食物大多以高营养、便利携带、能高效吸收的罐头为主。尽管罐头的品种繁多,但吃起来一样味如嚼蜡。不过对于刚从资源短缺的末世过来的顾敛来说,进食只是一种能填饱肚子、维系生命的程序。
他用完餐,门就被敲响了。
半个小时前,顾敛让智能管家将《雄虫婚姻法》这本书拿过来。《雄虫婚姻法》是每一只雄虫在登记时,帝国婚姻登记所自动分配的一本法律文献。
它主要记载了雄虫在婚后可以行使的权利以及支配雌君、雌侍、雌奴时需要承担的相应责任。听起来像是等对的权利与义务,但实则这本法律文献百分之八十偏重于雄虫的权利。
顾敛以为智能管家,于是让喊了“进来”。
然而,门一打开却是提着医疗箱的休。休盯着顾敛沉沉的目光,走了进来。
“雄主,您的手指。”休跪在了顾敛面前,模样显得低声下气,“请让我为您处理伤口。”
作为一名雌奴他并没任何虫权,哪怕是被虐待、被欺-辱却还要承担照顾雄主的责任。不然,没有尽到照顾责任的雌奴将会受到来自帝国法律、雄虫协会以及雄主的惩处。
没有听到顾敛拒绝,休便打开医疗箱拿出医疗用具,跪行上前。
顾敛默许了休跪行的动作,却在休即将触碰到他的手指之际,冰冷道,“滚开。”
休的动作一顿,跪了回去,“抱歉,冒犯您了。”
顾敛没有接话,冰冷到实质化的视线扫视着下方雌虫的身体。还是那身破烂肮脏的军装,还是那副被折磨得伤痕累累却极具凌-虐美的躯体。
顾敛眼神沉沉,“脱掉。”
第12章 暴戾雄虫vs雌虫中将12
因为顾敛的话,休感到屈-辱。但无论雄主提出怎样的要求,雌奴都是无权反抗的。
他的唇紧抿了下,哑涩出声:
“是,雄主。”
紧接着手死死按在军装的纽扣上,指节紧绷而泛白。在上方雄虫的漠视下,暗金色的纽扣被解开。
一颗、两颗……
军装脱落,雌虫的尊严也随之掉落在地。
流畅漂亮的躯体,艳丽冷傲的脸。哪怕是蜷伏跪着,这只虫子也能轻易挑起对方的征服欲。
空气逐渐凝结,上方的雄虫没有出声。
但休依旧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在他身上一寸寸巡视,像灼热的火、锋利的针,让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颤栗发疼。他把姿态蜷伏得更低,像一只标准的雌奴乞求着雄主的怜爱。
顾敛坐在办公椅上,撑着头面无表情地俯视着雌虫的表情。从隐约的挣扎到彻底的麻木,他看着虫子隐忍又服从的模样,唇角勾出嘲讽的弧度。
“滚进去洗澡。”
听不出喜怒的一声令下,休僵直的身体微不可察的松懈下来。他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在不惹怒雄主的情况下应声走向浴室。
热气氤氲,淅淅沥沥的水声掩盖住休压抑崩溃的喘息。密密的水珠砸在他的头上,让他不得不清醒起来。他需要一个缓冲和做心理建设的时间,可那只雄虫还在外边等着。
一想到对方曾经的暴行,休便痛苦地闭上了眼。汹涌的水逐渐模糊了他的表情,半响后,他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朝身后探去。
……
卧室内,顾敛放下手中的《雄虫婚姻法》,侧头看了眼光脑上的时间。离休进浴室已经有四十多分钟,可虫却还没出来。
顾敛微微皱眉,那只虫子洗个澡时间未免也太久了。想到休虚弱的体格,他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晕死在浴室。
就在顾敛要起身之际,浴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一片热气弥漫中,不着寸缕的休赤脚朝他走来。他每走一步,光洁的地板上便留下一滩水渍。水渍拖得长长连成线,直至停留到顾敛跟前。
泛红的膝盖跪地。
身体前倾,臀部抬高。
休低下脑袋,“请雄主享
用。”
与预想中雄虫的急迫反应不同,顾敛一言不发,仅是冰冷地看着他。休感到凉意攀爬上他的肌肤,在肌肤上蹿起一片又一片羞-辱的鸡皮疙瘩。
他忐忑地咬住舌尖,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便,“请雄主享用。”
“你以为我会对你这副丑陋的身体感兴趣吗?”顾敛冷笑了声。
用着奋勇杀敌的躯体,顶着英勇傲烈的军人身份,却像只下-贱玩物一般乞求恩宠。那些原本是荣誉的伤疤,在顾敛眼中也变得丑陋无比,不堪入目。
他瞧不上眼前这只虫子。
嘲讽和羞-辱让休的脸色苍白,□□的身体更是让这种羞-辱放大。他如坠冰窖颤着唇,却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我痴心妄想了,请雄主责罚。”休说着蜷伏在地上,等待着来自雄虫的残暴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