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没什么事了,”秦宿温热的气息洒在楚余的脖颈处,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声线低沉沙哑,“宝贝现在要好好关心我。”
楚余被秦宿攥着脚,腿肚子开始不由得打颤。
秦宿摸了摸楚余圆滚滚的肚子,里面的小家伙长大了很多。
秦宿俯身亲了下楚余的肚子,“宝贝,我们的宝宝多大了?”
楚余知道秦宿这是在明知故问,他轻声回答,“五,五个多月了……”
“是啊,已经五个多月了,宝宝在里面住得很稳了。”
秦宿俯身轻咬着楚余的小耳垂。
楚余迎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吻,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示爱告白。
还有情到深处时爱人的缠绵的叹谓。
楚余红着眼角,上气不接下气。
他双手轻拍了下自己隆起的肚子,“唔,宝宝,有宝宝……”
秦宿将他的双手握住放在枕头上。
一遍又一遍不容置疑地向楚余宣示占有权。
夜很静,并没有雷鸣。
只有秦宿在耳边恶狠狠的爱语。
-
李钰被秦宿亲手砍了头颅,他的尸身被啃咬得不成样子。
最后确实,烂成了一摊血和腐肉。
秦宿带领军队直逼虫族的首脑,虫族兵力所剩无几,照这样下去,不消多久虫族就会被秦宿赶尽杀绝。
被逼无奈,虫族只好投降迁回了老巢,并让出了大半国土,与人族签署和平协议。
三王子继位了,但他并不是自愿的。
他整日听着老首相和一群大臣的哭嚎,说他不继位星国就得亡国。
他不觉得。
这不是有秦宿在呢吗,亡什么国?
三王子靠在皇椅上,翘着二郎腿,烦躁地踢了下堆成山的报告呈章。
有大臣询问米可星重修喜乐海域等诸多事宜。。
三王子装模作样地坐直,清了清嗓子,“我觉得这些事啊,交给秦将军,再适合不过了!”
秦宿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将一侧报告递给侍者,让侍者转交给星皇。
“禀殿下,臣正欲向星皇请一年婚假。”
三王子抹了把汗,接过来随意翻了几页,“爱卿这……这婚假请一年啊,未免也过久了吧。现在社会朝政都是需要你的时候,依孤看不如就请一个月吧……”
“陛下,臣重伤未愈,夫人还要生产,臣应接不暇,还请陛下见谅。”
一派胡言!
秦宿是什么人,他还会不知道。
这么久了,他怎么可能还重伤未愈。
分明就是不想干!
但秦宿都这么说了,三王子只好摆手应允。
待议会结束。
秦宿递交了出征时所获得的兵权,三王子敲着脑袋,只觉得偏头痛更严重了。
“秦宿你想干什么你,你身为首级上将,将军不就是握兵权的吗啊?别想给我啊,我事已经够多了,我不要!”
三王子指着秦宿,跑得极远,压根就不想不接这烫手山芋。
“臣只是管理军院总部,而陛下是星皇,国家兵权理应由您掌控。”
三王子脸皱成一团,“什么星皇,老子压根就不想当这个星皇!”秦宿态度坚持。
将那印章和手册都放在三王子的面前。
“臣如果拿了印章,就是愈矩了。”
三王子无奈,道,“嗨那行。那你得去军院啊,国政院也是。不行,我太累了,就劳烦秦爱卿多替孤分忧啦……”
三王子直接靠在椅子上,瘫倒。
“是。”
秦宿收了自己的手册,道,“陛下方才批了臣一年的婚假,所以臣会一年后,按时上岗的,那臣先告退了。”
三王子的笑容消逝,从椅子上滑下来,“不,秦宿,秦将军!要不半年,啊不,七个月!七个月行不行……秦宿!”
三王子只见秦宿恍若未闻,离开了议院大门。
三王子抹了把泪。
眼里只有媳妇的人,真是……
太狠心了!
-
自秦宿回来以后,恨不得整日就抱着楚余。
楚余抱着小白猪,仰头想看秦宿身后挡着的新闻时讯。
秦宿抬起楚余的下巴,“宝贝。”
楚余嚼着果肉,嘴角还沾着些许红色果汁,殷红的小嘴在小幅度的动着。
看得秦宿只觉得口干舌燥。
楚余有些不耐烦地侧过头,但很快就被秦宿扶正。
秦宿亲了口楚余的唇角,很甜。
他回味着唇间的甜腻,“陪叔叔去书房好不好?”
楚余揉着小白猪的头,淡淡瞥了眼秦宿,“才不要。”
他才不会上秦宿的当呢。
上次骗他去卧房午睡,结果三四个小时都没让他阖眼。
秦宿摸了摸楚余圆润的腹部。
目光往上移,只见楚余那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还有……
秦宿拦腰抱起楚余,“那我们去宝宝的玩具屋看看。”
楚余吓得搂紧秦宿的脖颈。
被秦宿快速地抱上楼。
楚余边说话,秦宿边亲他。
“唔……我唔还要去看……唔纪隽舟……”
“不急,晚上就带你去。”
秦宿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
……
来看纪隽舟的时候已然入了深夜。
纪北森救纪隽舟时,右手被炸伤了,伤势过重,只能截肢。
纪隽舟絮絮叨叨地坐在床边,给纪北森喂药。
“叫你不要来,不要来,现在好了吧,你又不是左撇子,以后你写字都写不了!”
纪隽舟话是这么说,但喂药的动作很轻。
纪北森低眸不语,淡笑着。
“没事,你没事就行。”
纪隽舟好像变得更沉稳了,他学会了照顾人呀,也学会了安慰人。
他也不跟他纪北森犟了。
纪北森会老,会生病。
以后他要是娶了媳妇生了儿子,他也还得照顾他爸。
纪北森是挺混蛋的。
但没办法,谁让他纪隽舟就摊上了这么一个混蛋的爹呢。
毕竟是,拼命救他的混球爹。
……
楚余在门口站了一分钟,就退出来了。
秦宿揽着楚余,让他慢慢地走离开长廊后,秦宿问他,“怎么不进去?”
楚余摇摇头,握紧秦宿的手。
他不想打扰这难得的温馨。
“秦叔叔,车里面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
秦宿高大的身形贴着楚余,“好,叔叔陪你。”
楚余和秦宿来到一层,拐角处就碰见了拿着病例袋的温希。
温希形只影单,但腹部明显地隆起。
温希碰见楚余很是意外。
瞥了眼楚余身旁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的清冷男人,他们身后还跟着五六名士官。
温希愣了半晌,冲楚余笑了下。
看得出来楚余过得很幸福。
楚余冲她点头示意,淡淡一笑。
他们在各自身旁经过。
也各自走向更好的生活。
外面下雪了。
“你们在这等着。”
“是!”遣散了身后色士官,秦宿小心护着他在雪地上走着。
地面被洁白覆盖。
昏黄的远处恍若没有尽头。
街道很安静,这条路的路灯很是明亮。
秦宿顿住,他揽过楚余的背,倾身吻上楚余的唇,他轻柔抚摸楚余的脸颊,“宝贝,我是谁?”
“唔……老公。”
“以后要一直这么叫,直到我们老去,死去。”
楚余回抱住秦宿,“好。”
他们彼此相拥。
雪地里一点都不冷。
〔全文完〕202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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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楚余生宝宝那天,一切都很顺利。
他被秦宿抱到病床上,秦宿好像比他还紧张。
那天秦宿流了一手的汗。
他那常年握.枪的手都是颤抖的。
秦宿贴着楚余的脸,给他整理额前被汗浸湿的头发。
“宝贝不怕,我在……”
秦宿倾身吻了下楚余的脸颊。
楚余淡笑着说他不紧张。
他只觉得腹部在隐隐作痛,那种痛时而剧烈时而和缓。
他被慢慢推进手术室,秦宿的手还紧紧握住他。
林锦唐拦住秦宿的手,“快让他进去吧,里面有专业的妇产科医生在里面,放心。”
秦宿这才放开楚余的手,俯身安慰了他几声,任护士推他进去。
过了两个小时,秦宿便急得在门外来回走动,他一刻听到里面的动静,就会急得想要踹门。
林锦唐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急什么,您急有什么用,生孩子的事快不了。”
秦宿弯腰透过门上的玻璃看,也无暇理林锦唐。
林锦唐两手环抱在一起,“秦将军坐着等吧,您又不能进去替他生,是不是?”
“我进去。”
林锦唐愣了下,他没太听清楚,“什么?”
秦宿转身进去了更衣室,换上医护服,就火急火燎地进入了手术室。
门一开,只见楚余躺在手术台上一脸痛苦,女医生在旁耐心引产。
秦宿快步过去,握紧楚余的手,看楚余如此痛苦,他也心疼得不行。
“宝贝,我来了。”
楚余闭着眼咬牙,他睁开眼睛,看见秦宿后,他微微出声道,“唔……老公。”
“我在,我在宝贝,老公在……”
楚余回握住秦宿的手,他继续闭起眼睛,在医生的引导下。
他咬紧牙关,用尽力气。
肚子里的小家伙好像感应到了他爸爸也来了似的,很配合地在三分钟之后慢慢出来。
他闭着眼睛,被护士姐姐提溜起来,拍了拍小脚心,可他忍住了。
爸爸妈妈都在看着呢,他不可以哭!
可凶巴巴的护士姐姐再用力打了他几下。
嘤,好疼。
好吧,他真的忍不住了。
“喔哇哇哇——”妈妈有坏姐姐欺负我!
楚余意识模糊,在听到那声响亮的婴啼声后,才放心地闭着眼睛,喘息。
楚余在生产上大体都很顺利。
刚出生的小家伙很乖,只有饿了的时候才会哭出声来要妈妈来喂。
产科医生医生说建议哺乳喂养。
楚余刚开始有些难为情,但后面为了他家小萝卜头的健康长大着想,他还是同意了。
但是,这个的过程好像没有那么的顺利。
因为……
秦宿会抢他家宝宝的口粮。
楚余轻打着秦宿的头,想要推开他。
“都说了那是宝宝的,坏蛋坏蛋……”
奈何秦宿一动不动,他轻咬了下楚余的红唇。
“宝贝不能偏心,我也要。”
楚余的脸红得发烫。
他记得孩子出生之前,这个男人不是这样的!
-
于是在粮食不够的时候,只有五个多月的小萝卜头,就只能可怜兮兮地抱着小奶瓶嘬。
他被秦宿放在了婴儿床上,秦宿给他冲了一瓶奶,就坐在小萝卜头的身边,惬意地看着。
小宝宝一晚上都没喝奶了,他小手虚抱着小奶瓶,就开始吮吸。
唔,他的表情显然没有被妈妈抱着喝母乳时那样喜悦。
虽然奶粉的味道比不上妈妈的,但是他现在实在是饿极了。
小宝宝乖乖抱着奶瓶,用力喝着,有时候抱不稳了,秦宿就抬个手指给他拨上去。
一只手虚托着奶瓶底端。
奶瓶内的粮食很快就被喝完了,小宝宝抱着小奶瓶意犹未尽。
唔,他还想喝。
“啧啧啧啧啧啧。”他享受地嘬着空瓶子,葡萄似的大眼睛睁大。
专注嘬奶瓶的时候,小肉腿还会时不时地兴奋蹬着。
他浑然不知身旁的这个男人,就是抢他粮食的罪魁祸首。
秦宿给他把上移的裤脚拽回去,看了眼他的小肉脸,也不知他在瞎兴奋什么。
秦宿很冷漠无情地拿开了小宝宝心爱的小奶瓶。
惹得小宝宝急得在空中乱抓,小肉手挥舞着,最后划了点空气,两只小手抓在一起,也没能抢回自己的小奶瓶。
“惹~唔~”这是他最后的抗议声。
秦宿摸了下小宝宝毛发稀疏细软的小光头,父子间进行严肃对视,“喝饱了,晚上就不能去吵你妈妈,也不能闹着要和你妈妈睡,听到没有?”
秦宿旱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了甜蜜的夫夫生活。
不想这个小家伙每回哭闹,楚余就会推开他去哄宝宝。
小宝宝乖巧地抿着嘴巴,这个爸爸和他说话的时候有点凶,让他不敢反抗。
小宝宝的肉手握在一起,他小幅度地蹬着腿,蹬着圆圆的眼睛,和秦宿对视。
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张开流哈喇子的小嘴,用一口流利的婴语和秦宿交流,“呃啊~惹~啦~唔哇~啊~”
看他这么可爱的份上,秦宿满意而勉为其难地吻了下小宝宝的额头。
可爱的小宝宝好像被封印住了似的。
也不和秦宿交流了,偏头吧嗒着嘴巴玩。
待秦宿离开婴儿房让仆人和护工进来后。
小宝宝才抓着自己的小肉手,双腿瞪了下,“咦惹~”
这个爸爸亲他的时候,没有妈妈温柔。
他还是喜欢妈妈亲。
晚上,慈爱的管家拿着婴儿玩具来逗弄了他一会,小宝宝看着叮叮当当的玩具兴奋极了,蹬着腿很是喜欢这个老伯伯手里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