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季灼桃低声抱怨了一句,但是却没有被松开束缚。
他知道陶轲喝醉了,但是没想到喝醉了的人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陶陶……”陶轲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凭着本能,把他关进来,不让别人看到,本能的想跟他更加靠近一点。
危险的姿势隐约透着暧昧,季灼桃有点慌了阵脚,试图劝说他,“陶轲,你别再做这些事情了,你明明清楚,我们是不可能的……”
“别说了。”陶轲不太高兴的说,一手把季灼桃的双手都握住,另一只手搂着季灼桃,让他转身开面对自己。
酒壮人胆,在酒精的催发下,陶轲做出了比那天晚上录下的视频里,还要过分的事情。
他捏着这人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让他再不能说出任何不好听的话。
喝醉了的陶轲不太爱用技巧,只会一味地蛮横冲撞,酒气瞬间侵袭进季灼桃的口腔。
唇齿交缠间,他隐约露出来舌尖都被碾的腥红无比,嘴唇被分开,唇也染上极为艳丽的色彩,可见陶轲用的力气有多大。
季灼桃被他含咬着,止不住的哼出声来,但是声音全都被陶轲堵住了,只能发出些零碎的呻·吟。
过了好一会儿,陶轲才喘着气分开了唇,含糊不清的说:“……明明你应该是我的。”
此时,季灼桃已经被逼的显出了兔子耳朵,掩盖在粉白卷发里,就像戴了个兔耳朵的头饰,当然,在这种情境之下,更想是作某种用途的情趣·用品。
陶轲发现了他的耳朵,忍不住伸手去从耳根一直摸到耳尖,原本就粉白的耳朵禁不起逗弄,而且这样的抚摸实在很煽情。季灼桃方才被吻的迷迷糊糊的,不禁又轻哼起来。
陶轲心念一动,又低头含住了他的舌尖。
季灼桃唇里满含陶轲渡过去的热意,娇嫩的舌被人凶狠的含吮碾咬过后,让他觉得发疼发热的同时,连放在自己的口腔里都不太适应了。
看来,陶轲恐怕是刚才喝的酒的后劲上来了。
舌尖再次被人含住的微微刺痛感,让季灼桃差不多醒了神,趁着双手恢复了自由,于是用力把陶轲一推,惊慌失措的指责道,“你太过分了!”
陶轲被他推出去后撞到门板上,脑袋也狠狠撞了上去。
陶轲这喝多了的身体终于没了力气,倒在原地没动了,当然,陶轲是装晕的。
这就是陶轲,方才还愧疚呢,现在就能借酒装疯了。
而且他还知道选在厕所下手,因为是公共场合,他知道季灼桃害羞,肯定不好意思认真反抗的。
然而,隔间的门居然没关紧,被陶轲这么一撞,直接靠着往后推开了。
门口站着个衣着张扬的少年,正以某种极为复杂的眼神望进来,跟季灼桃恰好对上了视线。
这少年看见季灼桃头上尚未隐回去的兔耳朵,没觉得惊慌,反而不知为何,面上透着一股羞涩的红。
少年飞快的扫了一眼季灼桃,无视掉陶轲,小声询问道,“你……是兽人?”
“……这是阮绯?”季灼桃心中诧异道,之前的一面之缘,他已经勉强能认得此人了。
小白说:“嗯,他就是阮绯。”
季灼桃飞快的缓和自己的心情,平复身体的反应——都怪陶允沐,叫他的身体现在如此敏感,只需陶轲这般轻微的逗弄,加上身处于这个危险的环境,居然轻易就能被刺激到,甚至于现出了兔耳朵来。
他抬眸打量阮绯,不失公允的说,阮绯确实生的漂亮,不愧是狐族的兽人。
可是,即便是一向喜欢美人的季灼桃,对他也做不出什么好脸色,努力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说:“不许说出去。”
要是传到陶允沐那里去,季灼桃恐怕又得是几天下不来床了。虽然他知道,阮绯跟陶允沐压根不认识,但是有时候剧情就是那么离奇,他不得不防范于未然。
但他此刻是一张被人疼爱过后的面容,柔软纤长的睫毛沾湿了,像淋过缠绵细雨似的。他嫣红的唇色一时也没能恢复正常,无论如何也没有凶恶感,只叫人觉得骄矜可爱。
方才他和陶轲在做什么,其实已经跟明了了。
阮绯的视线从他收回兔耳朵的地方辗转挪到他的唇上,见那嫣红的唇一张一合,声线里全是略带□□的暗哑,阮绯不由自主的耳朵一热。
他方才走到厕所门口时,就听到里面的异样了,可是出于好奇,他居然站在原地没有及时离开。
……更有可能是因为,这人的声音叫的他这个毛头小子心慌腿软,直勾得他心跳加速,舍不得离开。
这人方才一直在推拒,发出的呻/吟也像是极不情愿的、被欺负的狠了才发出来的。
阮绯多看他一眼,就像觉得很烫人一样,又迅速转移了视线,“……我不会乱讲的。”
“……”季灼桃奇怪的扫他一眼,这人也太听话了点,不太像是设定里无法无天的小少爷受啊。
不过季灼桃没多说什么,毕竟这个场面确实尴尬。他没料想过,自己与阮绯的第一次交锋,会是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
他强自镇定下来,把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陶轲提起,带出了厕所。
他没看到的是,陶轲摔在地上时,不小心把口袋里的名片掉出来了,就落在隔间里。
他还以为自己会先碰到陶璃,毕竟按照小白对剧情的推测,也应该是他先跟陶璃有交集啊,没想到他和阮绯居然会碰到。
难道说,他和阮绯之间的交锋对峙,是不可避免的吗?
——
阮绯把名片捡了起来。
阮绯回去之后,显然不在状态了。出去之前阮绯还在高兴的唱歌,跟伙伴们一起玩游戏喝酒,现在却像是木头一般,直直的坐在沙发上。
好友问他怎么了,他兀自发神着,半晌才摇了摇头,呢喃道:“没,没什么。”
好友见他心不在焉,指着陶璃说:“既然你不玩了,不如把他借给我们玩玩?”
陶璃往他们这边扫了一眼。
阮绯这才回了神,说,“你别开玩笑了,阿璃是我保镖,什么借不借玩不玩的啊。”
好友不以为意的说:“阮少,这难道不是你之前说的吗?一个月内拿下他,拿不下就不玩了,现在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了……”
可是拿不下,陶璃像块硬骨头一样,就算阮绯谎称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陶璃的态度也没有丝毫软化。
如果不是因为阮绯还付钱给他,让他当保镖跟着他,想必陶璃对他依旧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这算是小少爷阮绯这段时间以来最上心的事了。
不过今天,阮绯的心境却陡然发生了变化。
阮绯脑海里屡次浮现出那个在厕所里见到的美人。
——那对白白软软的兔耳朵,那飞樱点唇,那美人拥有软的不能再软的腰身,却是冷若冰霜的神态。
他怕是不知道,这是最能激发起男人征服欲和好胜心的模样。
尤其是像阮绯这种,因为被家人保护的很好而涉世未深,在这方面压根没什么经验的小少爷。
阮绯只知道,那表面上冷冷清清的美人,实际上却是外强中干,空有强硬的表皮,内里都是柔软甜腻的。
对于阮绯这种桀骜不驯且闲的没事干的小少爷来说,那美人不比陶璃更有趣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万人迷受,作者控制不住自己的笔了,人人都爱他
第110章 兽人(十八)
季灼桃没敢自己把陶轲带回家,?于是让赖云来帮忙,先把陶轲送回家,他自己等会儿再回去,?把时间岔开。
今天陶允沐回来的会很晚,不然季灼桃也不敢溜出去这么久。
陶允沐对他很放心,?觉得他不可能做出违背自己的事情来,因为他曾经说过,?惩罚会是再次进冬眠的蛇窝。
——除了季灼桃,?怕是人人都会害怕这种惩罚的。陶允沐自然也以为他是害怕的。
于是季灼桃在餐厅楼下把陶轲送走之后,?又回了楼上,赖云觉得奇怪,季灼桃只好说是自己的东西落在上面了,?要回去取。
今天陶璃和阮绯他们出来玩,?而且还恰好就是在这个餐厅,好不容易遇到个机会,季灼桃怎么能放过呢。
然而,?就算季灼桃这么努力想跟陶璃见面,?他却还是没有碰到陶璃。
他到方才自己的房间里呆了会儿,?又去了趟厕所,试图判断阮绯在哪间房,但是一直没人出来,最后季灼桃只好下楼离开了。
但是就在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外面高大男生走过来,按下了升降按键,可门已经关上了。
这人正是陶璃。
季灼桃正跟小白抱怨今天的事,没能察觉到。
而陶璃只是略觉得心慌的,盯着电梯看,?他方才不知为何,越靠近越觉得心跳加速,那里面的人……
那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尤其让他心颤。
似乎有种沉默又熟悉的感觉,吸引着他。
陶璃是狼族兽人,他的嗅觉很灵敏,就算是只闻过一次的味道,他都能记很久。
更何况是以前心心念念很久的人的味道。
“怎么了?”阮绯走过来问道,“在这儿发什么呆?”
“……没什么。”陶璃垂下视线。
阮绯拿着手机跟别人发了会信息,对陶璃说,“你回去吧,我待会儿直接回家了,用不着你了。”
陶璃点头,下楼之后就离开了。
阮绯毕竟是个小有名气的小明星,在路上偶尔会遇到些认识他的人。之前阮绯遭还遇过几次被人围堵的情况。
阮绯此前就是以这个借口找陶璃来做自己保镖的。
既然阮绯说要回家了,也就不用人帮忙护着了。陶璃对兼职工作很上心,也知道阮绯虽然顽皮,却一向不会怎么撒谎,说回家肯定就是回家了。
阮绯很快就收到了调查结果,他是把名片拍过去,让好友帮忙去调查关于陶轲的信息,没想到连带着就把季灼桃的信息给查出来了。
只不过,调查结果终究有限,不可能查的太过隐私的事情。
阮绯把陶璃赶走了,没有叫代驾,自己开车回家了。
他没有启动车,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打开音响,他只是闭着眼,面露欣悦,在脑海里回想。
那道声音。
阮绯爱美色,这人人都知道,他自己就长得昳丽,对美色要求就更高。
但鲜少有人知道的是,他还是个声控。
很少有人能这么符合他的审美,不仅生的美貌,还拥有一副好嗓音。
不愧是被陶家二人珍藏起来的美人。
声控本来是个很正常的事情,都不能称之为秘密。
但是阮绯觉得,在听到季灼桃的声音后。
这已经变成了一个癖好。
刚听到的时候,阮绯还在慌乱之中,没反应过来。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那声音只给他留下一个印象。
一听到就硬了。
·
那天之后,陶轲就时不时的把季灼桃给约出去,背着陶允沐。
他没再提销毁视频的事情,无论季灼桃的态度多疏离,他都能坦然接受了。
【陶陶,今天你能穿我给你买的衣服来吗】
【你别太过分】
隔着遥远的空间,陶轲似乎能通过电子信号看到季灼桃气急败坏的样子。
一定是既生气,又羞愤,嘴里还骂着“小流氓!”
已经过分很多次了,陶轲想,结果再坏,也总比得不到他要好。
于是打字:
【不会穿的话,有说明书】
季灼桃把手机丢在床上,拎起昨天陶轲买给他的内裤,薄薄的一层蕾丝布料由几根细线连接,想来穿着肯定跟没穿一样,霎时红了脸,“这个流氓!”
这朵合欢花真是越来越进化了。
小白说:“……你要穿吗?”
季灼桃说:“当然。”
季灼桃专门穿的比以前都正式,站在镜子前臭美,小白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又正经严肃的人,其实里面却穿着丁字裤,陶轲怕是很难把持住吧……”
这些天陶轲对他顶多就是亲亲摸摸,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了,让季灼桃都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
不过,他还挺矛盾的,既想要陶轲更喜欢他一点,又害怕到时候东窗事发了,承受不住陶允沐的怒火。
其实,但凡季灼桃硬气一点,或者卖个软,陶轲肯定就不会继续这样威胁他了。
陶轲对他其实是很宠的。
但他还是这么偷偷摸摸的维持了这段关系。
这就是、偷·情、的魅力吗?
陶轲的确一看到季灼桃就想入非非了。
他自己亲手挑选的内裤,他知道那布料有多吝啬。
黑色的蕾丝勾着勒着这人白皙的皮肉,也许会印上些许红痕,但那只会显得更加色·情。
他低咳一声,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你……你怎么穿这身就来了?”
季灼桃看他表面镇定,结果耳廓都红了,便知自己这是把他勾住了。
这个骗子居然也还有脸红的时候,啧啧啧。
“不是你让我穿的吗?”他故作反感加矜持的说。
“……”陶轲坐立不安,顿时觉得这个办法没有使他多喜欢,反而是在折磨他。
今天季灼桃出来陪着陶轲工作了一下午,因为天气热,陶轲就把他安置在化妆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