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游戏世界当路人[穿越重生]——BY:分度号
分度号  发于:2021年08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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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突然剧烈的痛起来,且越来越疼,算一算,确实到了诅咒发作的时间,但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担心的盯着他喝下药剂。他的脸因疼痛和思念而扭曲,但突然,他大喘了一口气,绝望的眼里染上了一丝惊喜。
  是了,他的体内本就不止一股能量,当初他极力保持平衡,怕的就是另外一股能量过强,直接击碎作为两股能量联结点的心脏。但现在他应该冒险试一试,如果没掌握好死掉了,也比这样任人宰割好。
  他闭上了眼睛,集中注意力感受体内那两股相争的力量,他曾经花了非常大的力气保持它们的平衡,但现在,不过是打碎它,简直太容易了。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阿尔调动所有的意志力克制住了自己的血脉能量,压缩再压缩,将它挤压到了极致。埋藏在体内的的另一股能量趁机窜起,若有人此刻进来就会看到一股浅金色的光芒逐渐占据上风,覆盖住他大半的心脏。但很快,这股能量被脚下的魔法阵抽走,一瞬间就成空了。而黑色席卷而来,这股曾被压制到极点的能量,现在一瞬间反扑过来,比仍何时候都凶猛,魔法阵甚至都来不及完全吸收。
  就等这个时刻,残留的能量迅速集中到手上,束缚住双手的魔法锁链被扯断,阿尔踉跄了两步跪倒在黑水中。魔法阵还在拼命吸收他的能量,他强迫自己对抗这股吸力,就算爬也要爬出去。
  他费力往前一倒,大半的身子离开了魔法阵的束缚,但他的脚仍在阵中,像被无数绳索捆住了无法动弹。
  双手用力的抓着地面,指尖在地上磨出了血迹,这种疼只让他的脑子更清醒。他咬紧牙关,挪动一分一毫都值得喜悦。当十只手指头全都磨烂后,他终于爬出了魔法阵的范围,身后是一串渍入石板的五指血印,每一个都是他离生更近一步的证据。
  “夏柯,等我。”
  夏柯在黑暗中猛的回头,他好像听到了阿尔的呼唤,就在不远处。他连忙召唤出引路蝶,金色的魔法蝴蝶扇动翅膀飞舞着,却仍然只是在他身侧转圈圈。
  “不是吗?”他沮丧到极点,无力的低下头,任由眼泪一滴一滴掉落。
  但很快,他用力的抹掉眼泪,就地生起一堆篝火,像曾经做过千百遍那样熬煮食物。他现在的状态太差了,许多天没有吃过东西,脑袋一团浆糊。
  “不能这样的,不能。”他警告自己
  “冷静下来,好好想想,阿尔可能会在哪里。”他捧住铁杯子,热到烫嘴的牛奶被他颤抖着灌入口里,感知不到疼痛,只是机械的吞咽着。
  “面具人的首领就是艾伯塔,”他确信,那天他无法告知克利夫顿反而更证明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那阿尔很有可能就在西枫城附近,这是艾伯塔的大本营。”他意识到自己最开始可能找错地方了,当初从西蒙的密室出来后,他一路往阿尔失踪的地方奔去,自那处开始寻找,引路蝶一直没有动静。
  “我应该去西枫城的,我应该去西枫城的……”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好像找到了方向一样,也顾不得收拾东西,跌跌撞撞的就跑起来。
  金色的蝴蝶出现又消失然后再出现,一直都只在夏柯身侧环绕。他憋着一股气,一秒也不敢停的冲回来,直到看到那扇白色的城门,才彷如溺水般挣扎的大喘了一口气。
  恐惧和期望交织,他吞咽着口水,握紧的拳头颤抖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松开,自掌心生出的蝴蝶,抖动了两下翅膀,然后轻巧的飞起。它绕着夏柯转了一圈,直接打碎夏柯的幻想。他无法承受的跪倒在地上,无声的哀嚎
  “阿尔,阿尔!”蝴蝶落在他的眼泪上,没有魔力的支撑它已逐渐变得透明,但突然的,大地仿佛颤动了一下,蝴蝶踩着他的脸颊飞起,往前飞了一步才散成碎光。
  “阿尔!”夏柯蹭的站起来,连眼泪都来不及抹,再次召唤出引路蝶,这次这只蝴蝶终于没有停留,它在空中上下浮动了一秒,就晃晃荡荡的往不远处的旷野飞去。
  此时关押阿尔的地牢火光大盛,一队队面具人举着火把穿梭在各个通道里。艾伯塔看着空空荡荡的地牢终于失去了往日的风度,他一把拽住看守的面具人,逼问他阿尔的去向,但面具人若知道,哪里还能让阿尔逃走
  “属下、属下不知,刚才休伯特少爷又过来了一趟,没过多久属下就被打晕过去……”
  “胡说八道!”伍兹家主急得直接将人踹倒,又连忙跟盛怒的艾伯塔请罪
  “休伯特虽然不懂事,但还有分寸,他不可能将人放走。”
  艾伯塔却眯着眼睛盯着他看,直到冷汗从他的额头低落到地板,才阴冷的开口
  “他是不会将人放走,他只会洋洋得意的被人当成开锁的钥匙,无能的蠢货。”他不再理会跪伏在地上的人,大步走出地牢,命令其他人一寸一寸的搜索过去
  “大门的阵法没有被触动,人只能往后山跑,搜,就算是块石头都必须给我翻开来看仔细了。”
  “诺。”
  没人敢直面艾伯塔的怒气,在他下达命令后,所有面具人都动了起来,连伍兹家主都不敢再为自己的儿子求情。等艾伯塔离开,伍兹家主立刻带着人回到地面做起掩护的工作。
  地牢上方正是伍兹家的庭院,当初将人藏在这里就是认定了克利夫顿不可能怀疑他们。他们营造出波塔侵入魔法公会的假象,长老会那几个留在西枫城的老家伙没有精力判别真假,克利夫顿又没那个脑子,等将来找出魔核,艾伯塔进阶半神,整个魔法公会都将被他们握在手中。
  等掌握了魔法公会,那几位与艾伯塔不和的长老背后的势力也会很快被收拢,权势、财富都将唾手可得。
  但一切的前提是获得魔核!
  伍兹家主既恨自己那蠢笨的儿子坏事,又怕真的出事了,那小子会被艾伯塔直接处理了,此刻也是焦急万分。他传令下去,若有人发现府邸的动静,就说伍兹家的宝物被窃贼偷走了,现在正在全力搜索。
  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几乎算是毁了艾伯塔一派所有计划的休伯特此刻也从迷蒙中醒过来。初时他还有些闹不清楚状况,但他很快就记起来刚才自己的遭遇。他气得涨红了脸,被阿尔挟持,被迫交出钥匙的屈辱简直比当初那场魔法比试里输给阿尔还让他难受。此刻还被绳索缚住全身,随意的丢弃在肮脏的地面,他愤怒的咒骂起阿尔,可惜嘴被大块的布料堵住,除了“呜呜”声,什么也说不出来。
  休伯特不断的扭动着身体,他试图看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但只看到了泥土。他心里大骇,以为阿尔将他活埋入土地,再挣扎,就看到同样昏倒在旁边的阿尔。
  “呜呜呜……”他不断的咒骂着,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逃跑的好时机,立刻停止发出声音,反而小心的挪动着身体挪到刚才阿尔用来挟持自己的长剑旁边。
  外面传来脚步声,休伯特大喜,那一定是过来抓阿尔的人,只更用力的扭动身体割断绳子。等身上的绳索断开,他立刻跳起来,扯下嘴里的布团,大喘了两口气往光源处跑,但几步后又紧急停住
  “可恶,竟然是悬崖。”他气愤的咒骂了一声,立刻大声呼救
  “我是休伯特,阿尔在这里,快来人,快来人!”
  脚步声更靠近了,休伯特知道面具人的能耐,根本不担心他们下不来。于是他又变得得意洋洋,竟然大着胆子回到了洞穴内。阿尔依旧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休伯特无法克制自己的恶意,他的脚抬起,正朝着阿尔的脸就要踩下去
  “啊——”一只手抓住他的脚,火焰从那只手燃起,瞬间就点着了他的整只脚。他用力的甩出冰锥,迫使阿尔松开手躲避,这才有机会连连后退了几步,迅速灌下治愈药剂。
  “别得意,你死定了。”他恶狠狠的看向虚弱不堪的人,却被对方眼中的杀意吓得躲闪开眼神。但很快,他恼怒起来,眼里凶光大盛,恨不能生撕了阿尔,手中的冰锥连连甩出,他倒是不敢真的杀了阿尔,只挑着阿尔的手和脚打去,见阿尔拼命躲又如何都无法躲过,他才得意的大笑起来
  “天才,呵。”他嘲讽的看着阿尔,对方的手上腿上皆被冰锥刺穿,冰锥冻住了血水,血液在伤口处就已凝结。应该很痛的,但阿尔的眼中看不到对他的恐惧。休伯特无法接受这样冷静的阿尔,只觉得自己又被他比下去了一次,他癫狂的大叫了几声,抬脚朝阿尔踢过去。
  “休伯特。”洞口处传来愤怒的斥责声,休伯特下意识的转过头,他先是看到了盛怒的父亲,但很快有什么自父亲身后窜出,直直朝他扑来。


第66章 疯狂的艾伯塔
  艾伯塔的手紧紧的捏住休伯特的脖子,将他托离地面,任由他痛苦的挣扎。
  “休伯特!”伍兹家主心疼的叫出声,快步走到艾伯塔身侧跪伏在地
  “长老,请您给他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艾伯塔冷哼一声,直到休伯特面色发紫才将他随意的丢开
  “雷吉,管好你的儿子,再有下一次我生剥了他的皮。”他不再看休伯特,任由伍兹家主将人拖走,踱步到阿尔面前
  “我果然,非常讨厌你。”他的眼睛像毒蛇一样盯着阿尔,任何了解他的人看到这种眼神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但阿尔无所畏惧,他已经经历过最糟的情况了,现在只不过回到那时而已。他也看着艾伯塔,灰色的眼珠动了动,苍白的唇撕开一个讥讽的笑
  “我也,非常讨厌你。”
  艾伯塔一瞬间握紧了拳头,面皮绷紧,牙根咬得滋滋作响。这张脸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让他无法不产生联想,他瞪着阿尔,眼里交错着恨和嫉妒。但很快,他收敛了这种失控的情绪,用力一挥手,面具人立刻冲上前来
  “带回去。”
  “诺。”
  阿尔无力反抗,任由两个面具人将他拉起,刺穿了大腿的冰锥让他颠簸了一下,左侧的面具人立刻扶住他。他歪了歪头,与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对上,瞳孔收缩,又在表情失控前恢复正常。
  又走了几步,他再次脱力的倒向左侧的面具人,在被拥住时,嘴唇动了动,他在说“走。”但面具人只抱住他,在无人发觉的瞬间,轻轻的摇头。
  夏柯用上全部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自己的眼泪,在跟随魔法蝴蝶一路追踪到这座华丽的庄园,混入步履匆忙的面具人队伍里,他真的顺利见到了阿尔。
  可,这是一个怎样的阿尔,浑身上下血肉模糊。
  是,他做好了准备,他能猜到敌人的残忍,也设想过种种可怕的场景,但都不如亲眼见到来得惊心。只一眼,就足够他痛彻心扉。
  可他的难过和怜惜都比不过愤怒,疼痛从来就不是最难以忍受的伤害,但羞辱却可以直接摧毁一个人的心。
  夏柯的心就被摧毁了,他不敢想象在自己未看到的时候,阿尔遭受过多少个“休伯特”的践踏,他的整颗心都被休伯特那只即将落下的脚踩住,怒火几乎一瞬间就烧毁了他的理智。他想冲了出去,不计后果的冲了出去。
  但艾伯塔先他一步,当冷风擦着他的肩膀穿过,他冒了一身冷汗,然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阿尔伤重,而他自己的实力必然是拼不过艾伯塔和这么多面具人的,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疼痛可以让他更清醒,可以阻止他立刻飞奔向阿尔的脚步。但当艾伯塔命令面具人带走阿尔时,他还是没能忍住第一个冲了过来,好在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只当他是被发怒的艾伯塔吓坏的胆小鬼。
  他扶住了阿尔,没有做任何的暗示,但阿尔还是在对视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阿尔想让他走,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走,他早就做好了同生共死的准备。这座华丽的大庄园要么成为他们新的起点,要么成为他们共同的埋骨地。他不会再离开阿尔了。
  悬崖洞穴就在庄园的后山,离地牢的入口不算远。夏柯扶着阿尔,一路都在寻找逃跑的时机,但每一次都提前被阿尔拦下。
  艾伯塔就在身后,近百名面具人围着他们,真的跑,只会害死夏柯。阿尔心里太清楚了,艾伯塔还需要他的能量,还想从他嘴里套出魔核,不可能杀了他。但夏柯不一样,真的被发现,艾伯塔必定第一时间除掉他。阿尔不可能冒险,特别是在他能量被抽得只剩下初级法师的水平,在他无力带夏柯冲出一条血路时,他不可能还让夏柯被发现。
  夏柯看着阿尔被关回地牢,被推入法阵,被束缚住双手。眼泪在面具下流淌,顺着下颚流入法袍。他的整颗心都被泡在水里,但他只能看着,只能无声哭泣。
  艾伯塔派了更多人看守牢房,夏柯是其中之一,面具真的是太好的伪装了,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所有人都直挺挺的站着,不言不语。宽大的袖子盖住了他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又松开。
  终于,夏柯再次握紧拳头,他看向阿尔,阿尔也正在看他,或者说,阿尔一直在看他,一时喜悦一时担忧。他的眼神里有劝阻,夏柯看得懂,但这一次,他不想听。他的手中出现了一瓶药剂,当药剂瓶掉落在地上那一瞬间,他也如一道光随着人鱼之歌的气味扩散。手中的匕首悄无声息的收割这一排面具人的生命,夏柯扯下面具冲入牢房
  “阿尔!”
  “别过来,小心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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