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后我被侍卫拐跑了[穿越重生]——BY:相濡以沫
相濡以沫  发于:2021年08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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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祁渊眼睛红了起来,他没想到会这样,没想到夜寒会这样。
  “咳咳……我,我也不想。可是没办法师哥”。
  夜寒转开视线,看向无声流泪的孤清:“阿清,对不起,好像没法娶你回家了”。
  “夜寒,我不要对不起,我不要”。
  夜寒抬起手,摸了摸孤清的脸,道:“这次真的对不起,我……我很自私,就算要死也……也想死在你怀里”。
  孤清只是摇头,她早已说不出话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清,我……我会在天上看着你,我会替你祈福”他有气无力的撒了孤清的眼泪,道:“阿清不哭,人生很长,你……你……那么好,一定会遇见很好很好的人。世界很大,记得……记得替我去看看”。
  “我……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夜寒,别走”。
  “阿……清,最……最后一次,亲亲我”。
  孤清低下头,轻轻的吻住了夜寒,夜寒在那一个亲吻中闭上了眼睛。
  孤清没再抬起头,就那么吻着他。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吻,也是最后一个吻。世界有时候很残忍,他们的第二个吻就已经成了诀别。
  阮无城看着夜寒慢慢停住了呼吸,看着自己的小师弟,在自己眼前从活生生的人变成冰冷的尸体,眼泪止不住的流。
  宋祁渊紧紧的抱着他,早已泪流满面。他和夜寒认识的时间不久,都已经难过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更何况是阮无城。夜寒是他的家人,他的弟弟,他的兄弟。阮无城的痛苦谁都无法理解,自己是他的爱人,他也无法理解,因为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感同身受。
  此刻他只能抱着他,让他靠着自己,给他温暖,别让他那么孤独。


第69章 (大结局四)
  夜寒的死是宋祁渊没有想到的,他从未想过夜寒会出事,但是现在事实却是夜寒死了,早上还在活生生在眼前的人,此刻安安静静的躺着,无论他最敬重的师哥如何悲伤,自己最爱的女人掉了无数个眼泪哭的怎么绝望他都没再睁眼。
  宋祁渊无声的哭泣着,紧紧抱着阮无城。另一半无双和凌白蹲在孤清身边,无声的陪着她。孤清一直趴在夜寒身上,眼神空洞,就像感受着这人身上残留的最后的温暖。无双无数次伸出双手想把孤清拉起来,可是看着她,又悄悄把手放下来。
  凌白看着孤清,没有哭,只是把手放在孤清背后,试图想让她知道她不是自己一个人,她还有他们。
  “阿城,阿城,你怎么了?”看着怀里晕过去的阮无城,很不安。
  眼前都是夜寒前一秒还站着,后一秒就倒下去,渐渐闭上眼睛的画面。
  他立马脱下阮无城的外袍,这才看看他右胸口包扎着的伤口,包扎的白布早已被鲜红的血染红。那抹红色刺痛了宋祁渊的眼睛,阮无城为了自己又受了伤。
  这时宋祁晔走过来蹲下,道:“渊儿,有太医,你别怕,让太医看看”。
  太医过来,查看了一下阮无城的伤口,道:“伤口比较深,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处,只是失血过多,王爷,现在需要给他止血,好好包扎”。
  宋祁渊知道在这里根本没法给阮无城治疗,他担忧的看了一眼孤清。
  “殿下你带无城去治疗,孤清这里有我和凌白”。
  宋祁渊看了一眼怀里的阮无城道:“好,无双,好好陪着她,和她一起回素衣门。等阿城伤口处理好了我也会带他回素衣门”。
  宋祁渊带着阮无城去骗点治疗,他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只想好好陪着阮无城。
  走过宋祁隆身边时,他看见宋祁隆就像魔怔了似的死死抓着宋祁轩不放。最后还是被侍卫拖了下去。
  等太医给阮无城处理完伤口,宋祁渊问:“太医,他现在可以移动吗?我先带他回去”。
  他想带阮无城回素衣门,他知道阮无城醒来也希望自己在素衣门。而且现在夜寒死了,素衣门众人知道自己的副门主死了,又见不到阮无城,难免会不安。
  “他伤口很深,不好移动,最好卧床休息”。
  宋祁渊拿出最初给阮无城用的那个金疮药,这药效果快,只不过真的会让人疼。第一次之后他再没给阮无城用过,心疼,舍不得。但是如今不得不用。他太理解阮无城了,等他醒了爬也要爬回素衣门。
  “太医,给他用这个”。
  太医看了一眼这药,也没有多说,利落的给阮无城上药。
  也许是太疼,就算在昏迷中阮无城还是皱起了眉,很不安。
  后半夜阮无城好了点儿,宋祁渊让人准马车,带阮无城回去。
  这时宋祁晔处理外面的事情,这才得了空过来见宋祁渊。
  “渊儿,阮无城怎么样?”。
  “皇兄,他伤口虽然很深,但是没在要害处。只是夜寒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了,怕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皇兄,以后的事情我恐怕没法好好帮你,我得陪着他”。
  宋祁晔抱了抱宋祁渊,道:“渊儿,后面的事交给我就可以,你安心陪他,还有宋祁隆在刑部大佬,阮无城什么时候想见他都可以,我已经和刑部的人打过招呼了”。
  这话说的隐晦,但是宋祁渊都懂。阮无城的师傅师娘都是宋祁隆和宋祁渊害死的。夜寒也是因为他们才死的。
  宋祁轩夜寒已经亲手杀了,现在就剩一个宋祁隆。宋祁晔的意思是如果阮无城想亲手了解了他,刑部的人也会不会阻拦。
  “嗯,谢谢皇兄,那我先带他回去”。
  “好,明日我去看你”。
  宋祁渊带着阮无城到素衣门时,素衣门被无形的悲伤笼罩着。所有人神色又痛苦,痛苦中又流露出茫然,像是根本不相信夜寒已经死了。
  宋祁渊把阮无城安顿好,也换上了一身黑衣。
  这时无双来了,宋祁渊问:“无双孤清怎么样了?”。
  无双叹了口气:“在大厅,跪在夜寒身边,阮灵珊也在。凌白在陪着。只是孤清回来到现在都不哭不闹的,就很安静,殿下我怕她熬不过去”。
  宋祁渊面露忧色,看了一眼阮无城,道:“你在这里陪他一会儿,我去看看孤清”。
  宋祁渊到大厅时,夜寒已经被换上了衣服,干干净净的躺着。大厅内人不多,阮灵珊已经哭的没了力气,靠在侍女身上。
  孤清身上还是在宫里时那个衣服,身上也是夜寒的血,她就像石雕一样跪在夜寒身边。看见孤清背影的那一刻宋祁渊就知道以前的那个洒脱,会和自己斗嘴,会笑,有血有肉的孤清不在了。在夜寒停住呼吸的那一刻那个孤清也跟着夜寒一起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宋祁渊一步一步走到孤清身边,在她身边蹲下,道:“孤清,我来看你了”。
  孤没有反应,一直看着夜寒。一个眼神没有给宋祁渊。
  宋祁渊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种时候不管他说什么都那么的苍白无力,他倒是希望孤清能够好好的哭一场,希望孤清可以大喊大叫,干什么都比像现在这样沉默着憋在心里强。
  “孤清,你哭出来,好不好?你别憋在心里,你这样我们很担心”。
  孤清这才看了一眼宋祁渊,低声道:“我不能哭,他说过,他不希望我哭。殿下,你放心,该哭的时候我会哭,但是我不会在他面前哭,他看见了会跟着我一起难受的”。
  宋祁渊眼眶发红,他又陪了会儿孤清,又让人把阮灵珊扶出去休息。
  宋祁渊原本打算阮无城醒来之前,应该安排的事情让人去安排,稳住素衣门众人。
  不过现在看看周围才发现自己多虑了,素衣门众人悲伤是悲伤,但是一点都不乱。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这一刻该做什么。阮无城和夜寒也有自己专门培养的人,那些人现在顶着压力接下素衣门的事情,等着他们的门主醒过来。
  他们对宋祁渊也很恭敬,把他当成自己的主子来对待。
  宋祁渊回到阮无城身边继续陪他,阮无城一直混睡到到第二天午时才醒过来。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四周,自己这是已经回到素衣门了。
  想到这个,昨晚的一切出现在他脑海里。他昨晚失去了夜寒失去了自己的弟弟,失去了这世界上最好的兄弟。
  铺天盖地的悲伤,心痛,难过笼罩着他。他有些呼吸不过来,想起身。
  宋祁渊打开门,走进来,就看见有些吃力的半坐起来的阮无城。
  “阿城,你醒了?”宋祁渊大补走过来,扶着阮无城坐下。
  阮无城看见宋祁渊,看见没有说话,宋祁渊停下动作,看着他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有些担忧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阮无城立马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带着颤抖道:“殿下”。
  宋祁渊听见阮无城的声音,心都碎了。
  他回抱着阮无城,亲了亲的耳侧道:“阿城,我在呢,我会陪着你的”。
  阮无城没再开口,就那么抱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无城才慢慢从宋祁渊怀里出来,道:“夜寒呢?是不是已经……已经回来了?”。
  “嗯,回来了”。
  阮无城点了点头,道:“我想去见见他”。
  “好,我陪你一起,不过你得先把药吃了”。
  阮无城二话不说把药吃了,这药宋祁渊特意熬制,补营养。他知道阮无城肯定吃不下饭,只能给他吃这个药,不至于让他倒下。
  喝完了药,阮无城换上早已备好的黑衣,和宋祁渊一起走出了门。


第70章 (大结局五)
  他们走到安顿夜寒的大厅,孤清还是跪在那里。无双,凌白站在一旁。
  阮灵珊身边陪着洛风,阮灵珊看见阮无城,走到他身边叫了声师哥,眼泪就掉了下来。
  阮无城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温柔道:“师哥在呢”。
  阮灵珊哭了会儿,洛风过来把她重新靠在自己怀里。
  阮无城一步一步走到夜寒身边,他看着夜寒,想碰一碰他,却不敢。
  他们说好的要一起替师傅师娘复仇,说好的一起照顾灵珊,要看着她结婚生子。夜寒还说过,以后娶了媳妇生了小孩儿,可以让孩子认阮无城为义父,可以让阮无城这个注定一辈子不会有孩子的人过过瘾。他甚至昨天还说自己也是个有媳妇的人了,说一切结束就娶孤清。
  但是现在呢,什么都没做完,他就走了,就这么任性的离开了。
  阮无城闭了闭眼,把眼里的眼泪都逼了回去。
  他再次睁眼,看向跪在一旁的孤清,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准备一下,明早下葬”。
  阮无城说完这一句就走出大厅,宋祁渊跟在他后面,一直走回阮无城自己的院子,宋祁渊才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阿城,别憋着,哭出来吧”。
  阮无城听见这话的瞬间,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河水一样,受不住的掉下来。
  宋祁渊抱着他,一下一下亲吻他,一遍一遍说着我在。
  阮无城哭的厉害,这时他不再是师哥,不再是阮门主,只是因亲人去世,伤心难过的普通人。也就只有在宋祁渊身边他才能这么放肆的哭。
  过了很久阮无城才平静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站着的两人已经坐下了。阮无城靠着宋祁渊,宋祁渊抱着他。
  “殿下”阮无城开口,声音沙哑,他清了清嗓子,道:“殿下,你昨天也没休息吧,累不累?”。
  宋祁渊心里又酸又软,这人刚刚还哭的不能自己,现在才好一点,立马又开始担心自己,关心自己。
  “你放心,我没事儿的,你呢?伤口疼不疼?”。
  阮无城摇了摇头:“没,不疼了。吩咐厨房准备饭菜吧,我有点饿我,我们吃点东西吧”。
  宋祁渊知道他的意思,阮无城这哪儿是自己饿,明明就是怕自己不吃饭,所以才这么说。
  “好,我们一起吃”宋祁渊还是答应了他,就算为了自己,阮无城愿意吃东西,宋祁渊就愿意不戳破他。
  等饭都摆好了,宋祁渊给阮无城夹菜,阮无城勉强吃了几口,看见烧鸡,愣了愣。
  “怎么了?”宋祁渊问。
  “夜寒他……他最喜欢烧鸡,几乎每顿都吃的”。
  宋祁渊顿了顿,把筷子放下,走到阮无城身边,道:“阿城,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
  “殿下,下葬完了,陪我去一趟刑部大牢,好吗?”。
  “好,我陪你”。
  第二天,夜寒要下葬。
  众人看见孤清穿着一身红衣,化着精致的妆,梳着新婚少妇的发型,走出房间。
  他走到众人前面,看着夜寒的棺材,眼里带着温柔道:“他说过,我穿着红色衣裳最好看,还说过,我说他媳妇”。
  众人不再开口,夜寒葬在阮老门主和阮夫人所在的墓葬区。
  整个下葬的过程,大家几乎都没有哭,阮无城握紧了宋祁渊的手,看着夜寒一点一点被黄土埋在地下。
  最后孤清拿出一把刀,在墓碑下面刻下五个字。
  未亡人孤清。
  谁都没有阻拦,在素衣门众人眼里当时夜寒第一次带孤清到秘密训练地那会儿,她已经是夜寒的妻子了。
  从墓地回来后,孤清把自己锁在夜寒房间里,看着夜寒遗物,看着他睡过的床,看着他用过的东西,眼泪一滴一滴的,就像断了线的珍珠那样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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