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用泻药来指责居民楼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这样愚蠢的计策,也只有这种人才会以为起到作用了。
单阳清却风淡云轻地在喝着茶示意下属平静一些悠然的说道:“本就没有指望他能起什么作用,这只不过是个开头罢了。”
下属不甘的问道:“可老金的计策,已经被楚安识破了,周围人都知道这件事是假的了!”
单阳清勾了勾嘴角说道:“就算他识破了又如何?”
“这个计谋本来就不是给他看的。”
第二天,京城最大的茶楼
“唉唉听说了吗?京郊的那栋居民楼里住的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呢!”
“对呀对呀,卖的吃食都吃死人了!而且楼也不安全呢。”
“我听说因为楼高都死了两个人了!”
“我听说...”
一下子,楚安在京城里的名声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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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准备收拾渣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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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我听说京郊的那个房子,有人直接从五楼掉到了三楼哎!两层楼的高度人腿都摔折了。”一个身着蓝衣相貌普通,丢到人群中都能转眼不见的男性正一脸愤恨的说道。
“我说真的假的?我看平安客栈就挺好啊。”这时周边有人质疑,却立刻被其他人堵了回去。
“这段时间可是不少人都看见了,茶楼饭馆内都谈论的是这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么多人说那个什么所谓的楚义商肯定有问题。”
听着周围人的话语,伪装成普通人的下属满意的从茶楼结了账,回到了单阳清的房间复命。
是的,单阳清也来到了京城,不止是单阳清,其他门派的掌门也一起来到了京城,原因则是因为每年官方放出的精铁数量,这可是关乎到整个门派一整年的武器数量,是每个门派都十分关注的大事。
而单阳清也借此机会用来实施自己的计划。
“掌门,传言已经散播出去了,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相信楚安那小子并不是什么好人了,不过为何掌门看中了楚安的产业,为何不认回他后直接杀了他,反倒要以这种方式费心费力呢。”下属疑惑的问道。
下属唯一知道单阳清真面目的,而单阳清也放心让下属操办原因则是因为青阳派有一部分资金会到下属手中,而下属也是单阳清在青阳派下面的村落里养的那个女人的弟弟。
双重身份让单阳清十分信任下属,毕竟他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事情败露了,他跟自己都别想讨好。
“一自然是因为杀了楚安之后那些烈炎教的教众只会听从楚潇潇那个女人的血脉命令,那些产业咱们一个都拿不到手,二嘛,自然是因为在那孩子最为绝望的时候,我再出来力挽狂澜,楚安那孩子才会对我这个爹死心塌地。”单阳清悠悠然的喝了口茶,说道。
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说不准这孩子心中会存着一些怨气,这番不认你是为你好,你在低谷期我反而给你雪中送炭才会让楚安那孩子感激涕零,化解心中怨气。
更何况...
看着下属那崇敬的眼神,单阳清默默喝了一口茶。
更何况当他没有想过直接暗杀掉楚安吗?
直接暗杀掉楚安烈炎教肯定群龙无首,烈炎教的慌乱内乱,再加上自己是原本少主的爹的身份,烈炎教总该让他给自己的儿子收尸吧,而一旦进入了烈炎教内部事情就不是他们能说的算了。
但...
楚安身边的防守简直太过严密了,如果不是单阳清亲眼看到,他都会以为那是皇宫的防守阵势,不光是大宅院的周边巡逻的那些教众就光是伺候楚安的那些侍女也都是各个的武艺超群。
他雇佣过去暗杀的那些杀手从来没有靠近楚安的院落半丈,要么是直接被逮住送到了京城府尹,要么就是见势不好直接放弃任务,转头就跑。
不过这么丢人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还好,他很快的便想到了现在这个办法,不出意外三天后他约楚安来到这个茶楼时,那孩子一定是处于绝境了。
单阳清勾了勾嘴角,随即恢复成面上一派严肃的样子准备去茶楼,毕竟做戏要做全套,三天前听到自家原本不打算认的儿子,被如此污蔑失手摔了茶杯的苦心老父亲形象足够那孩子放下心中的心结了。
然而单阳清带着下属在茶楼做好后传入他耳中的并不是对于京郊那片居民区的各种谣言,而是一则爆炸性的消息。
“你们知道吗?翰林院院长在京郊那片还没有造好的居民楼,预定了一套房子!”
单阳清当即失手摔了手中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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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套房子不是说会坍塌吗?翰林院院长不会选这种危房吧?”有人这般问道。
“哪有啊,你只要到现场去看过就知道那些房子好的很,而且你不相信谁都不能不相信柳大人吧,那家伙的脾气跟驴似的死犟,真不好他会买?”一个茶客他拍着胸脯说道。
“可他之前建造的那个小区,房子里住着的确实都是从大杂院里搬出去的,三教九流什么都有,之前吃死人的应该不是传闻吧?”另一个茶客狐疑的说道。
这句话可像是捅了马蜂窝,一下子整个茶楼都开始争论起来,但介于茶楼的桌子都换成了水泥的,也没有人敢动手,都是嘴上说说罢了,然而单阳清面色却沉郁了起来。
他按照原计划驳斥了几个茶客,随即回到了青阳派所在的院落。
那沉郁的神情让想和掌门问好的几个弟子都吓成了木头人,在单阳清走后才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
单阳清进了院落,发现周围没有人查看后当即摔了桌上的茶杯。
“翰林院院长?这帮文人跟我们武林人士搅什么浑水?那小子什么时候跟翰林院院长搭上关系了,不就是帮忙造了一个考场吗?”单阳清暴怒的说道。
下属被飞溅的茶杯差点划到,赶紧向后一跳躲开了茶杯碎片,原本想要出生的,他看着单阳清猩红的双眼还是闭上了嘴,他也弄不清,为什么那个小子竟然能和翰林院院长搭上关系。
这事还得从柳院长对暖气动了心说起。
他现在所居住的这个小院落,距离他翰林院极远,而他家境贫寒又不愿接受贿赂,如果不是皇帝给的俸禄颇丰,恐怕柳院长连带他上班的老马都养不起。
可现在老马已经进入了垂暮之年,而新马...
在看了家里攒下的银钱后,柳院长摇了摇头,将购买新马的念头抛向了脑后,必进入一匹健壮的新马,足以将他们的家底掏空,而且后续的粮食也是一大难题。
正当柳院长为此发愁时,一次出门和同僚散心楚安新建造的居民区售楼处映入了他的眼帘。
柳院长在进到了售楼处并且参观了工地以及知道以后会有上下班班车后,二话不说直接先预定了一楼的一套房子,至于京城里那些流言?柳院长撇了撇嘴,傻子才会相信那些市井传言,他只相信自己亲身感受到的。
柳院长知道自己在居民区订购的一套房屋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流言蜚语,但柳院长的脾气向来不在意这些,他自己立身正且问心无愧,管那些流言作甚?
单阳清并不知道,柳院长这一次纯粹是心血来潮,巧合般的买了居民楼的一套房屋,但这一下还是让单阳清的计划被打乱了。
他暴怒的说道:“赶紧去联系那个楚安约他明天就在鼎盛茶楼见面,这件事不能拖,一旦风向扭转过来,我们就成见利忘义的小人了!”
下属赶紧领命下去,暴怒中的单阳清并没有注意到下属面上那抹阴暗的神情。
第2天下午离约定时间还有一盏茶的时候,单阳清便已经坐在包厢内等待楚安的到来了,他在周围提前布置好了一切,包括被他约到其他包厢的那些武林门派的掌门,在这么多中原武林门派的见证下,他就不信外界的传言敢编排的过分了。
单阳清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前来的,邵雪松和他的大师兄静立在他的身侧。
没过多久,包厢的房门便被推开了,邵雪松看着眼前的这位白发少年心情十分复杂,他在得知自家父亲还有一个比他年龄还要小的私生子时,是不敢相信的,但他父亲又是诉苦,又是说当年在西域是那个女人强迫他的,一时之间才犯了错误。
而这一次要认回楚安,也是因为他这个弟弟现在已经陷入到了十分危机的时刻,他爹这个做父亲的实在不忍心,这才起了要将楚安认祖归宗的心思。
望着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的单阳清,邵雪松只好点点头,同意这一次来见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但实际上只有他知道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当天晚上,他是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看到了天亮。
楚安看着邵雪松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这孩子面上的表情怎么那么古怪呢?
随即楚安便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坐到了茶桌边距离单阳清最远的地方,左右护法站在他两边,如同两座门神一般。
楚安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单掌门这次所说的有要事要告知是何等要事?”
他在接到单阳清的消息时正在忙着应付那些在售楼处要求订购和柳院长对门房间的那些官员们,介于这一次所建造的居民楼每单元每层只有两户,在柳院长对面的那栋房屋便显得尤其珍贵了起来,而楚安是最不耐烦去应酬这些问题的,于是便借由单阳清递来的消息跑回了京城顺带找下谣言源头。
不过这个所谓的要事是什么事呢?
楚安正苦思冥想,随即他便听到单阳清那和蔼到有些发腻的声音。
“孩子,我是你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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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楚安还在愣神,单阳清则一脸慈祥而且和蔼的说道:“孩子,是为父对不起你啊,当初你娘将你瞒的很深,我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后来在你来到中原后为父看你过得很好,便不想打扰你的生活但哪想到...”
说道这儿,单阳清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的流言,着实让你吃了不少苦吧。”
白发少年像是终于回过神了一般,像是不敢置信的确认到:“你...是我爹?”
“是的。”
“十五年前你去了一趟大漠,对抗金人?”
“没错。”
“我娘那时化名林萧?”
“对,你娘在我走时都未告知我真名。”
说道这单阳清十分难过的说道,然而对面却并没有接下他的话,而是没头没尾的来上一句。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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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打了,对了明天日六呀
第一百四十一章
单阳清被右护法的剑鞘击中飞到一边时,还是满脸茫然的。
谁来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认亲过后,不应该便是儿子痛哭流涕说爹我终于找到你了或者用怨恨的神情来指责他为什么当初要抛弃他娘吗?
这上来就动手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是因为怨愤太大,加上西域民风彪悍,所以打算先打一顿再说?
单阳清想到这个可能赶紧躲过左右护法的剑赶紧说道:“孩子,我知道你是怨我当初没有直接认你,但你为何要动手?还不赶紧停下来!”
说道最后单阳清已经带上了训斥的语气,那是邵雪松最常听见的语气,原本想上去帮忙制止那两个烈炎教护法的邵雪松下意识的动作一停,单阳清只得自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左闪右避。
楚安却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说道:“这可不是什么怨愤,而是母亲的遗愿。”
单阳清顿时暗道不好,看来林萧那个女人已经把他的存在告知给了楚安,而他竟然没有发现,还主动送上了门来。
单阳清不过走神片刻便差点被左右护法打的招架不住,他赶紧将注意力集中到战斗上。
而楚安放下茶杯,眼神锐利的直盯着单阳清说道:“母亲因为你的离开,走火入魔,而你当时就在现场,却没有呼喊一声,母亲好不容易才捡回来一条命,所以,母亲在临终前的愿望便是让你这个负心汉,”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是楚安翻看记忆中一次楚潇潇跟幼时的原主讲古时说起来的,原主那时还小并不记得楚潇潇话语间的恨意,但楚安牢牢却的记住了。
听到这话的单阳清顿时心头一震,他明白这回恐怕是引狼入室了,哪想得到林萧那个女人竟然如此真的狠心,也怪他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竟然没有调查林萧那个女人。
眼见着包围圈越来越小,单阳清眼神越发的狠厉起来,他伸手向腰侧摸去,那里藏着他最后用来保命的暗器,暗器上淬着的毒见血封喉,如果没有解药,那就是几息的命。
正当单阳清要将暗器掷出时,包厢的大门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
单阳清差点用暗器将自己的手划伤,心有余悸的将暗器放回腰侧安全的地方转头便看见所有门派的掌门正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
单阳清视线匆匆从他们身上一扫,有几个掌门的手部泛红,难不成是敲门敲的?可包厢的门不都是木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