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楚温持续蒙逼中。
顾之洲到底给傅骜下了什么迷药啊,傅骜的后座谁人坐过啊,他又让谁坐过啊,那不是兽王旁边的位置么?
而且让坐,顾之洲就坐了?!
他居然真得敢坐?!!
不行不行,他是不是瞎了,他真得去找流枫再算一卦了。
最近他们去过傅家的那帮人都犯水逆,看来现在也轮到他了!
看着傅骜宝蓝色摩托的车尾消失于夜色中,独留在鬼道上的楚温环视了一圈周围,下一秒,午夜嚎叫般的冲向了流枫与顾之洲的寝室...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违背天性,忤逆兽性,只为爱你!
第56章 、强制带走
顾爸爸愣怔的注视着好大儿给他戴上头盔。
愣怔的注视着好大儿跨上摩托。
愣怔的听着他与楚温说话。
愣怔的看着他发动车子,?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愣怔的被强大的俯冲力拉扯的环住了傅骜的腰。
然后愣怔的注视着摩托在吸引了一片人的注意力后即将驶出校园。
最后愣怔了好久的顾之洲,愣怔的掐了一下傅骜的腰。
“停车。”少年的声音青涩微颤,却在浓重的引擎声中无比的清晰,?听见他这一声的傅骜滞了一下,?但还是停了下来。
脚蹬落地发出唰的一声。
骤然的停顿,又让顾之洲摔在了傅骜的后背上。
这种摩托车就是这样,启动刹车就会带来强大的俯冲力,?想要靠自己稳住身形,那是一定不行的,只能摔在驾车者身上。
冰冷的头盔抵着男人温热的后背,从短袖T恤上传来的热意连头盔都拦不住。身前的男人回头看他,目光中的温怒早已经消散,但是也依旧很冷且酷。
“怎么了?还在生气?”
现在是在校园里,傅骜与顾之洲没有一个是不吸引人的。
一个狂野校霸,一个无下限疯子。
都在复瑞相当出名。
并且众所周知,他们还是死敌。
见面非掐,?不死不休。
可现在顾疯子却坐在了傅骜的副驾驶,戴着傅骜的头盔,即将被他载着出了校园。而且听去过白连城家庆祝搬迁的同学们说顾之洲与傅拓野的关系好像还不一般,似乎是秘书与霸总的关系。
但好像又更亲密。
霸总与男秘书,?几乎是高H小说中的标配,?所以完全给了同学们发挥想象的空间,复瑞贴吧上的帖子是一篇连着一篇。
#顾秘书和总说轻一点#
#顾秘书腿好软#
#顾秘书与傅总的二三事#
#顾秘书被傅总按在办公桌上哔———#
#哔———哔———哔———#
...
既然是傅拓野的贴心秘书,?那么一定也和他的养子们关系密切,?时不时的照顾一下养子们的需要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帖子中还有不少顾之洲与傅家养子们的发散思维。
#顾秘书与傅校霸的争锋对决#
#顾秘书与两大影帝飙戏#
#顾秘书与七子的日常#
....
而这一切顾之洲都不知道,他最近一直在计划着搬出傅家,别说这些事了,?连帮凌老师处理教案都是第一次。
傅骜也不知道。
他从不关注无聊的贴吧,而且这个月的十五号又快到了,十五号前总是最难耐的时候,他没得空。
不过这些YY的帖子最近也少了很多,大部分的帖子都被上批去白连城别墅的学生们遇见的灵异事给占据了。
但是傅骜与顾之洲站在一起仍然足够吸引大家的视线。
见大家都往他们这边看,顾之洲停顿了一下,并没有摘下头盔,只是松开了环住傅骜腰间的手。
傅骜也没有什么表示,好似顾之洲搂他或者不搂他都随便。
毕竟刚才是他做的不对,顾之洲理应生气。
“别生气,刚才是我不对,不该那么说你。”
小妈原来这么不好哄啊,傅骜没哄过任何人,曾经唯一和他有过点关系的人就是白连城,但他也从不哄他,几乎都是白连城哄自己。
傅骜曾经那么的相信他,也与白连城伪善的诱哄脱不开关系。
所以他才那么的厌恶白连城,自己曾经的相信都变成了嘲讽。
所以傅骜就更不会去哄人了,现在对顾之洲的一切都已经是他最大的耐心。
他没有继续发动车子,和小妈道了歉后,便一直等着顾之洲说话。
但他也没有将顾之洲放下去的打算,无论他愿不愿意,他今天都得跟他走!
“傅骜,你不是要送我回宿舍的么?”
原本顾之洲以为傅骜是载他回宿舍,直到听见他和楚温所说去什么地方,才意识到好像不太对,而现在看着傅骜往校外开去,那就更不对了!
他要回宿舍,男妈妈现在已经下班了。
从搬出傅家开始起,就是男妈妈正式的休假期,最烦有人非上班期间安排工作了,又不加钱,干嘛要打扰他啊!
万恶的资本主义。
混蛋的恶心老板。
顾爸爸要回宿舍好好睡懒觉啊,拉磨的驴也没有这么拉啊,难道没有人发现他还是个大学生么,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不回去了,陪我去个地方。”傅骜不容拒绝。
顾之洲:“......”
休假告罄,顾爸爸有苦说不出。
似乎是察觉到顾之洲不太愿意,傅骜发动了摩托,却也补了一句:“就一会儿,不会很久。”
顾之洲不知道傅骜这句话是不是在和他说,还没想通便又被摩托启动的俯冲力拉扯着搂住了傅骜的腰间。
小狐狸与小黑豹紧紧的围着顾之洲的脖颈,随着车速惨叫连连。
白狐:“呜呜呜呜呜呜—————(傅骜这只狗,一定是故意的,开这么快干什么?毛发都要被吹散了!我要变秃了啊啊啊啊啊!)”
白狐都这么惨了,小黑猫还非常无情:“喵喵喵———(二哥,小心点爪子别伤到顾之洲。)”
白狐:“呜呜呜(我屮艸芔茻,无情!你什么时候对男妈妈这么好了,你不是一贯讨厌他么?)”
小黑猫没有回答,而是从脖颈处滑落,收着利爪,用山竹般的肉垫踩了踩少年的肩膀,滑到了他的怀里,随之卧了进去。
是啊,他明明是讨厌男妈妈的,但是傅乐却忘不了那一天。
那天鹤冰诀找事的时候,他们被一群五大三粗的人类围在中间,拳打脚踢就要落下,他就要大开杀戒的一刻,一双温热含香的手捂住了他的眼。
睫毛沾染过手心的湿濡,耳畔响起温柔的呢语。
“别怕。”
“不要看,不要听。”
“世界很美好,不要受任何人的影响。”
....
碎碎念的言语,多么圣母的意思。
傅乐以为这些话他听在耳里只会觉得可笑。
他们身为异兽,从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会饶恕任何人,也从不知道饶恕是什么意思。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凭什么让他们去饶恕,在那些人得罪他们的时候,他们怎么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可是在那个时候,傅乐听着顾之洲耳边的言语却愣住了。
没有人、没有人、从来没有人护在过他的身前,更没有人怕他看见世间险恶。
他一直生活在黑暗里,周围都是黑暗又让他去哪里寻找阳光。
在他自己曾经独自在人类中摸爬滚打的时候,在他还是一只弱小无助的小黑猫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过了人心的险恶。
就连小孩子都会虐待它。
只因为他是一只黑猫,就拿石头打他、追他、从未吃饱过,连翻垃圾堆都要被人撵走。
黑猫又做错了什么呢,那些流氓猫又做错了什么呢。
它们只不过是想有一个家,它们多么渴望有一个主人,一位朋友,只要一丁点的呵护,它们愿意一直陪伴着他。
可是黑暗永远都只有黑暗,再到后来它便再也不希望了。
如果注定救他出悬崖、拉他出黑暗的人,会再次剥夺走他的一切。
那他宁愿那位主人永远不要出现。
如果没有光明,那他就沉溺黑暗。
如果注定不会有人爱他,那他就只爱他自己。
也好过给他希望又剥夺希望,给他爱意又抛弃爱意,渡他出悬崖,却又亲手将他推下。
但是....顾之洲或许是不一样的吧...
他就在相信这一次人类,只相信这最后一次!
小黑猫眨着灿金色的眼睛,抬眸仰望着面前的少年,直到顾之洲因为一个短暂的减速,无意识的紧搂住了小黑猫与白狐,似是安慰一般的rua着他们毛绒绒的小脑袋。
小黑猫的眼角有些湿润。
白狐呃眼角也有些湿润,气湿润的!
“......呜呜呜呜呜呜———(狗日的傅骜!你慢点开—————)”
*
傅骜最终将摩托停在了一家拳击馆前。
傅骜下车,一眼都没有看顾之洲,而是突如其来的矮下了身,双手掐住了顾之洲的腰,轻而易举的就将一百二十斤的他提了起来。
顾之洲在男生里算是偏瘦的,一米八的个子,一百二十斤,骨架还不小,同时也有肌肉,虽然不健硕但也不骨感,可是像这种小提小鸡一样的提起来,除了傅家人一般人真得很难做到。
这就是反派的实力吧。
又是咸鱼顾爸爸感叹反派不是人的一天。
傅骜将顾之洲提着放在了摩托车后座上,又再次矮身,健硕的手臂穿过顾之洲的膝弯,另一只手扶住他的后背,猛地将他抱了起来。
还是环抱的那种。
顾之洲:“!!!”
受的惊吓可不小。
如果不是明晃晃的能看见眼前招牌上写得巨大的三个字:拳击馆。
顾之洲还以为傅骜这是要带他去什么不能告人的地方,还用这种姿势将他抱了进去。
不过也是因为他腿和脚受伤了,真得要下地走,还是有些牵强的。
但是顾之洲还是随着傅骜的动作,惊呼了一声。
可傅骜就像没听见一般,没有任何的表示,全过程连视线都没有和他交流,更没有和他说话,但也不像生气,就是不知道怎么了。
看得顾之洲一脸懵。
是因为自己不愿意来,所以傅骜不高兴了么,还是因为刚才他莫名其妙的生气还没有消散?
顾之洲窝在傅骜的怀里,抬眸,注视着男人凌冽的下颚线,刀锋一般的弧形,像是一把出鞘的剑刃,桀骜的外形潇洒不羁,丹凤眼微眯,微微上挑,高挺的鼻梁投下隐晦的剪影...
顾之洲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一时看得呆了呆。
这里是一家小店,并不大,进去的时候像是一间修车房,门口停着几辆改装过的摩托,有些男人正趴在车前,手持着扳子拧螺丝,身上沾上了些许机油,脸上也有,但是他们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撩起衣服擦了一把。
见傅骜抱着顾之洲进来,和他打了一声招呼,看了一眼傅骜怀里的顾之洲,震惊的点了下头后便又继续开始忙自己的。
虽然震惊傅骜会带人来,还是这么一个姿势,但也没有过多的询问。
就好像在乎是在乎,但也不打扰。
给了傅骜与顾之洲很大的礼貌与尊重。
再往里走就是拳击馆,场上正有两个男人在练习,一个攻击一个躲闪,配合默契,但打的却也激烈,场下的沙袋旁站着零零散散几个男人,有得在观看有得只是练习自己的,同时站在其中的还有一些卡哇伊的女孩子。
有得女孩很小只,看上去还没有沙袋高,长得也很文静。
有得则冷一些,穿着运动衫、淡妆、高马尾。
而她们清一色都没有在欢呼凑热闹。
只是飒飒如风的戴着拳击手套挥拳,要不然就是在练腿,比起那些挥拳的男人更炫酷,打的甚至更专业。
没有因为任何人的到来而回头,只专心于自己面前的沙袋。
累了就仰头喝水,要不然就拿起毛巾去洗澡。
她们没有看顾之洲与傅骜,顾之洲也就不太好过多的注意她们,只是短暂的欣赏赞叹后,被傅骜怀抱着走了进来,然后二话不说的将他放在了观众席上,全程仍旧没有一次和他目光交流过,连顾之洲想要和他说话,都找不到机会。
“......”
而换好衣服的傅骜已经二话不说上了拳击擂台。
顾之洲:“.....”
好大儿不对劲,很不对劲...而更不对劲的是...顾爸爸根本不知道傅骜这个儿子到底是因为啥,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甚至他刚才还听见了傅骜的呼吸声,粗且有力,越来越有力,越来越浓郁,就像是一杯刚沏的咖啡,浓郁的咖啡香从杯口往外不断地蔓延,别说喝起来十分的滚烫了,就连端起来闻一下都隐隐觉得烫鼻。
就是这种感觉。
并且这杯咖啡好像还没有化开,其内沉淀的咖啡粉末还环绕在杯子中,不断地与水流击打着,似乎很不愿意融入它们一般,憋闷的似是要爆发。
顾之洲没有喊住傅骜,而且他觉得他现在即使喊他,好大儿也不会停下不会回头。
所以顾爸爸也没有多此一举,只是坐在观众席上,注视着少年桀骜匆忙的走向了擂台,接过旁人递上来的拳击手套,连护具都不戴,直接跨过了绳索,猎猎如刀的一下一下的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