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反派后 金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木漏日
木漏日  发于:2021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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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整个人不太好。
"小侯爷,您这手……"
给别人看了八成得笑话。还不遮掩着些。却听许纯牧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有女人了。
副将一拳砸在大腿,他家小侯爷一定是在上京城有了心仪的姑娘了!这玩意儿除了那些描眉贴花的女人能搞点小乐趣往男人身上弄,还能是怎么来的。
小侯爷在北境那是眼高于顶谁也看不上,没想到啊一来上京城就被女人骗上了塌!
苦闷地将一杯酒落了肚。
太子殿下却缺席了,前去刑部看顾荣国公府的人,不知怎的,太子好似十分笃定毒杀东宫的一定不是陈氏,本欲作保,奈何证据确凿。
今日前去坐审,也是为着能让审讯清明,防着人做手脚将人平白冤死。
楚歇看着那空空的位置,余光淡淡扫过正对面的苏太傅。
太傅端起一杯烈酒,一口下肚,回了他一个几不可见的点头。
很好。
楚歇心底的石头落下。
苏明鞍四朝太傅,位同宰辅。曾当过两任帝师。
他既点头,这案子江晏迟就是盯出花儿来,也翻不得案。
宴席过半,果真见太子带着些许不悦神色入了宴席,上来便先喝下两杯桂花酒压着火,眼神往楚歇那头一扫。
"楚大人好兴致。"
楚歇猜想太子想保荣国公。就像上次想保吏部尚书薛氏一样。
太子心里很清楚,毒就是楚歇下的。
可他偏偏有法子推脱得一干二净不说,一转眼又嫁祸给荣国公府——早知道,楚歇进昭狱时,荣国公府还曾为他作保的。
如此不顾情面,反手便咬人的恶犬。
如何留得。
还没再说两句,又有人将荣国公府毒杀东宫事件审讯新的证据呈上,楚歇熟谙剧本,知道眼下是在荣国公府的管事招认,自发供罪以降刑罚。江晏迟见了呈报后脸色越来越黑。
眼神掠过那人时,眼睛如钩子一般剜过楚歇的皮肉。
一曲舞毕,薛尚书沉着声音,话就是要说给楚歇听的,“车裂?刑部断案草率不说,刑罚也为免太过残酷。不若先改为流放,其亲族……”
楚歇冷冷地驳回,“毒杀东宫,构陷重臣,死有余辜。”
江晏迟手攥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毒杀东宫的是谁。
构陷重臣的又是谁。
你难道心里没数吗。
却不成想太子还未曾开口,对面的许小侯爷先站了起来:“再怎么样,四日草草断案,实在不妥。事情牵扯到百年国公府,怎能如此轻率地断送人命……”
“只要命,不削爵。已是宽厚至极。”楚歇眼皮一点点抬起,暗光流转,“怎么,许小侯爷以为弑君之罪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说,在您看来,弑君根本不是重罪。”
最后一句话暗讽的意思太明了。
谁不知道许家军功过盛,一直有盖主之嫌。
许纯牧脸色白了白,还没说什么,一旁另一位跟着许家好几年的将军霍然起身直指楚歇:“你胆敢这样说话!我们浴血奋战保家卫国,那干的都是抛头颅洒热血的事情!这份忠肝义胆怎会是你一个人从没踏出过上京城一步的宦官可懂!”
字字铿锵,殿上瞬间安静无比。
楚歇右手端着小小一只茶杯,饮了一小口,不急不缓地以小指垫了下杯底放下,动作端庄娴静愣是没发出半点声音。
泰然处之的模样,与那武将的莽撞冲动形成鲜明对比。
“将军长年征战辛苦了。”
“只怕是将军久居边境,山高皇帝远,久而久之也就忘了上京城的规矩……弑君之罪若不重重惩处以儆效尤,那么我们殿下将来登基之后,又怎么敢将数十万兵权交给像将军这样的忠肝义胆之人呢。”
那将军被楚歇三言两语绕进去了,反倒是许纯牧清醒得很。
立刻反驳。
“罗将军的意思并不是弑君之人不可斩杀,而是弑君之罪不得乱判!”许纯牧起身行至楚歇面前,“荣国公府里是搜出毒药不假,可对于如此答案证据显然还不够,掌印何必咄咄逼人眼下便要立刻处死荣国公!”
“怎么成了我着急处死他。”
楚歇并未起身,倒像是十分疑惑地模样,抬头凝望着许纯牧,“难道不是他自作孽,倚仗自己是百年国公府,便想要扶持自己的侄儿当皇帝?其心可诛,其意当杀。”
“那便幽禁!终身幽禁,不得——”
啪嗒。
楚歇手中杯子重重放下,像是耗尽了最后的耐心一般,声音里不再带有那虚假的客套。
“案子已经断了,小侯爷。”
那眼神里分明是警告的意味,诡谲如一条攀附缠绕在身前的,露出獠牙吐信的毒蛇。
怎么回事。
许纯牧看着面前冷酷决绝的楚歇,又回忆着前几日端着一盆花细致地给自己擦指甲的那个人,隐隐约约觉得十分违和。
打量着那人的眼神,许纯牧微微俯下身,压低了声音:“阿歇,你怎么了……你不是这样的人,你……”
“叫我楚大人。”
楚歇慢慢站起身来。好好的一场宫宴又被闹得不得安宁。
都是因为楚歇。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总归是乌烟瘴气。
江晏迟眼神暗沉,却见那人抱拳行礼:“殿下,您认为该如何裁决。”
这话听着恭敬,可那眼底的寒光和挑衅着勾起的嘴角分明不是这么回事。像是在警告着江晏迟——
我没有死在昭狱,就一定会将你左右臂膀一一折断。将你拽下皇位让你永不得超生。
听着这一来一往的辩驳,太子只觉得胸口愈发憋闷,愤怒如风中的薪火即将瞬间点燃。
手紧紧地捏住那一纸诉状,几乎揉皱成团,愤怒之下又升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正欲驳斥,目光却陡然落在他抱拳作揖的手上。
长袖遮掩下,他左手的尾指被一层白布缠绕包裹,像是被伤着的样子。
话将出口猛地顿住。
眼神由手至人,看着楚歇恣睢的笑意,江晏迟心间停跳刹那。
脸色渐生青白。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在明天晚上十一点,我更肥一点,双更或者三更~!
我搞快点,宝贝们不要催,已经在尽快写了呜呜呜呜~

第25章 、首发晋江

“请注意!”系统机械化的声音强制性在脑中绽开, “楚歇人物贴合度降低2%,5%,8%, 11%……”
“目前人物贴合度为89%。请宿主及时调整,务必不要低于60%。”
“……?”
楚歇忽然懵了。
这个剧情没走好吗,万年不变的本命人物贴合度怎么会骤降。
楚歇顺着江晏迟的目光望见了自己的左手。
脑中嗡地一响,他是注意到了被白布包裹的小尾指。
不是吧。
这个小崽子真他妈是个人精吗。
江晏迟见楚歇神色刹那松动, 尔后将手不自然地收回袖中, 眼皮猛然一跳。
楚歇转身便走,江晏迟二话不说追了上去。
许纯牧眼光追着江晏迟动作而去。
背对大殿的楚歇毫无防备, 在太子即将捉住他手腕的刹那,许纯牧将其一截, 沉声:"殿下!"
一声惊呼下,楚歇错愕地回过头,被近在咫尺的江晏迟锐利的目光所震动。
他登时想到梦境中江晏迟看着自己凌迟处死时冰冷的眼眸, 一双腿它自己立刻就发起软来。当机立断趁着江晏迟被拦住立刻坐上轿撵脚底抹油溜了。
非常时期, 反派活命全靠苟。
江晏迟目光一凛,“拦住他!”
“殿下三思!”许纯牧登时喝止,“殿下, 眼下与楚掌印翻脸实非上策, 或许应当再……”
眼瞧着那人走远了,江晏迟满身烦躁,一抬手便扣住许纯牧的手腕一折, 那人眼疾手快地一个翻身才避免立时折断,脚尖点地后又伸手一拽,将要跨出殿外的太子手臂被扯住,生生将硬拽回来。
众多人脸色倏然变了。
薛尚书:“许, 许小侯爷!那可是太子殿下!你怎可与他动手!”
越国公爷:“殿下!小侯爷说得有理,您稍安勿躁!”
一人拉一个,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越国公世子赵煊算是在场的里头有些身手又知分寸的,观察爷爷的眼色后立刻插身到二人之间将他们生生分开,赵煊一边用力一边劝和:“殿下,他可是太子妃,以后都是一家人呢,以和为贵,怎么能动手……”
“谁是太子妃!”
“我不是!”
赵煊脸色尴尬:“吵,吵架了?”
“许纯牧,镇国公府打的什么主意我比你清楚!劝你脑筋不要用在歪的地方。”
许纯牧却皱着眉头,不卑不亢:“殿下,楚掌印纵使跋扈,可尚有可用之处,水至清则无鱼,殿下又何必急着打压他!”
“许家在楚歇手上没少栽跟头吧。上回平北匈内乱哪里讨到了什么好?许小侯爷如此大度维护,不知可是镇国侯爷的意思?”
“殿下过河拆桥,难道就不怕旁人寒了心?!”
这这这。
赵煊一只手推着一个,脑袋在二人之间来回瞟动,觉得为难至极,皱着脸看向自家爷爷。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拦住他!”江晏迟怒然,“这是皇命,许纯牧,赵大人,你们要抗旨吗?!”
小喜子守在殿外,见里头情形不好,快步赶了进来跪伏在地上说:“殿,殿下。楚掌印他已经出了宫门了……”
许纯牧松了口气。
江晏迟挥袖往外:“摆驾,去楚府!”
许纯牧还欲再拦,却被薛尚书挡住去路:“小侯爷!您为何要淌这浑水!”
“我……”
“您久不在上京,怕是还不大清楚楚掌印这么些年来在上京城的所作所为,眼下太子殿下震怒也是常事,那荣国公府摆明就是被楚歇陷害的!小侯爷,您何必要替他说话,惹恼殿下呢!”
薛尚书的儿子上次险些死在楚歇手中,如今见太子与楚歇针锋相对,只盼着那个阉狗能早些垮台。
知道许小侯爷素来正直,故将他去路彻底拦死,神情恳切,复而再劝:“您如今觉得陛下兔子狗烹不妥,那难道那荣国公府百年世家,这样被五马分尸,这便妥当吗?!”
许纯牧瞬间被点醒。
是了。
楚歇如此这般死咬着荣国公不放,只会惹得太子更为忌惮。
根源不在于拦住太子,而在于救下陈莲洲!
见他似乎被说动,薛尚书稍稍松了口气,“您能想通便好。”
****
楚歇这边回来一路上都在细想对策,听到抬轿的人追上来说:“大人,不好了,听闻太子殿下摆驾往楚府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时候能有点好事儿啊!
楚歇看着自己的小指头,总归不能把手指头剁了吧,啊,剁了也没用啊!
“宿主!”
系统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嘤嘤嘤……您快想想办法,楚歇的人设贴合值为什么一直在掉啊……”
“掉到多少了?!”他心口一紧。
“76%,呜呜呜……啊74%了,呜呜呜,完了,73%了……”
江晏迟到底在琢磨些什么,怎么数值一点点地降得这样厉害。
是因为自己刚刚表现得不够阴毒。
还是江晏迟看到自己小指上包着块布,猜测到了那个夜里救他的会是自己。
他思路是多跳脱,这都能联想到。
还是这面具不够靠谱?
动动脑子。正常人谁一边当恶人一边当白莲花。
又不是精神分裂。
“呜呜呜,宿主,您快啊,想想办法啊,后天陈莲洲就要死了,就差两天……要是人设贴合值不够没办法重生啊呜呜呜……”
“吵死了!”楚歇在脑中吼了一声,“你先安静!”
总归是这两个理由里面的一个。
要么是自己刚刚不够狠,要么是江晏迟怀疑自己救了他。
别慌。
一定有法子能解决。
就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也行。
轿子停下,已经到了楚府门口。
刚一进去,就看到桃厘正采着一支支的花儿坐在凉亭里修剪,远远地瞧见楚歇来了,放下手中剪子道:“噫,今日大人回来得好早,可是宴席的饭菜不大合胃口?”
楚歇看着桃厘手中的花,心中忽生一计。
“府中可还开着凤仙花,桃厘,快去采些来,越多越好。”
“大人寻凤仙花作什么?”桃厘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小女儿娇俏模样,“难道大人是觉得那花汁染甲,还挺好看不是。”
“是挺好看。”
楚歇命人将府门关上,“快些,教府中所有奴仆侍从,但凡是及笄上下的青年,少年,尾指都照着我的手涂上。一刻钟内未涂的,自己去领罚二十鞭。”
“哦,好嘞。”
桃厘不明白大人想做什么,但是大人总归是聪明的,凡事不要多问事情办的利落便行。
楚歇将时间掐得极准。
江晏迟摆驾落轿在府门外时,他已换了常服,正懒懒地躺在假山后树荫下的竹椅上,像是在傍晚小憩的样子。
“楚歇,你——”
“太子殿下早些年曾在我这住过几个月,倒是把这当自己家了。来去自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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