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灯牌。”谢岩斜乜他一眼，“灯牌就算了，座位有安排的什么鬼，离舞台那么远，是生怕我能看清吗！”
　　于杨一滴冷汗淌了下来，“这……节目组安排的座位，您这儿位置能最清楚的看到大屏幕啊！”
　　“看什么大屏幕，节目组摄影师日常醉酒你不知道吗？”
　　我又没看过节目，我哪知道！于杨在心里默默吐槽，“那您总不能坐到台上去吧！”
　　谢岩闻言却指了指舞台紧挨着的小凹陷处，那里是乐队跟和声的地方，“我觉得那儿不错，离舞台够近，视野应该是不错的，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把地方给我腾出来，我要坐那儿。”
　　于杨抽了抽嘴角，霸总上头了啊！咱能说点人话不！
　　“快点去啊，愣着干嘛！”
　　于杨：“……”
　　……


第71章
　　他走后没多久，乔栩便上台了。
　　成团夜先是百人主题曲的舞台，桑亚新作为上次公演的第一名，理所应当地站在最高的台阶上。
　　镜头在练习生唱跳的时候一一扫过热门练习生的脸，每一次都引起一阵尖叫与欢呼。
　　屏幕上终于出现了乔栩的脸，粉丝瞬间尖叫成一片，这次的呼声比之前任意一个练习生的都要大。
　　……
　　每个练习生都有一次展现自己的机会，唱歌或是跳舞，自行决定，为了避开与诺言的比较，乔栩选了舞蹈。
　　舞蹈组的表现都很好，又是乔栩，一分钟左右的一段音乐，乔栩每个动作都卡在点上，游刃有余，动作自如。
　　跳舞时候的乔栩把自信和强大两个标签贴在了脸上。
　　台下的粉丝又是激动又是难过，激动诸事过尽乔栩依旧意气风发，难过乔栩这么好的一个人，却曾经不止一次遭受全网黑。
　　“乔栩一定要C位出道啊！”
　　乔栩的粉丝在疯狂应援，旁边有诺言的粉丝见状摇了摇头，咋咋呼呼的，一点也不端庄。
　　舞蹈组结束后就是声乐组了，离开了修音师，各路妖魔鬼怪都现了原形，几个人接二连三地翻车，live现场惨不忍睹。
　　弹幕和现场观众都在疑惑，这唱的是什么玩意儿，在视频上看直播的观众尤其疑惑，直播没有现场的混响，听起来更是车祸。
　　【一个个跑调成这个样子，这是要选什么？】
　　【我为什么要来遭这个罪？哦，为了诺言，那遭着吧。】
　　有练习生的粉丝出来洗地，【不是的，我们哥哥唱歌真的很好，这次是耳返有问题！】
　　【对，哥哥一直在调耳返，辣鸡节目组的辣鸡设备！】
　　【大家可以看xxx前几次的公演舞台，孩子真的很棒！】
　　路人看了自然是一笑而过，直播不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水平吗？说让去看修音的，真是搞笑了。
　　声乐组最后一个是向初，向初发挥得很好，在一众车祸现场中他没有跑调没有破音，凭借着实力脱颖而出，于是弹幕又实时刷新了一波——
　　【这个唱得竟然还不错啊！】
　　【之前一直没发现，向初唱歌这么稳的吗？】
　　【投票投票，向初这么有实力出道吧。】
　　一众喊出道的弹幕中夹杂着几条不和谐的声音——
　　【这不是《心愿》组的C吗，当初不是说乔栩唱得最好吗，怎么这个时候不选唱歌了，是害怕了吗？】
　　【就是，当初嚷嚷着最好听的音色，怎么现在嘴都不敢张了】
　　黑子说话难听，粉丝也不客气。
　　【闭嘴吧你，我们哥哥是要C位成团的，唱跳皆是top级！】
　　【别在这儿酸，酸就是尼玛死了！】
　　对于只是单纯来看诺言的人这样的弹幕就观感不太好，于是这些人都关了弹幕老老实实等诺言。
　　单人part结束后便是七个人一首歌的舞台公演。
　　先表演的是偏vocal的一首歌。
　　节目组很勇地选择了全开麦，没有一丁点垫音，再加上收音效果一般的耳麦，能让调音师当场死亡的唱跳大喘气就开始了。
　　尤其是宋嘉轩被迫选了自己根本唱不了的part，一张口调全跑音全破，吓坏了所有人。
　　“我的妈呀，耳朵要聋了，这唱的是什么玩意儿啊！”
　　“这车祸现场，我的耳朵要流产了……”
　　“妈的，为了诺言我忍！”
　　就这样，第一首歌极其车祸地结束了，大家才刚吐槽两句，第二首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一群人耷拉着耳朵，不抱有任何期待，准备接受命运的审判，结果第一个声音一出来，众人一激灵，卧槽，竟然很不错！
　　仔细一看，更大的卧槽，竟然是乔栩！
　　乔栩虽然在跳舞气息却控制得非常好，他的声音一出来便是又稳又亮，瞬间惊艳了一众人。
　　无论是不是粉丝都忍不住感慨，“卧槽，这是来了个修设备的呀！”
　　“我同意乔栩是他们节目组里唱歌最好的了！”
　　“怪不得人气高，确实有实力啊！”
　　他们刚夸完，下一秒换了人，对着麦直接一个大喘气加跑调又把他们送去了天堂。
　　过了几句，又到了乔栩的part，众人趁机续上一口气，然后又是新一轮的车祸跑调。
　　众人在乔栩的天籁与其他练习生的跑调之间疯狂仰卧起坐，终于还是忍不住吐槽了。
　　【平时在微博看过一些片段，不唱的挺好的，现在这唱的是啥玩意儿啊！】
　　【妈的，这两首歌听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的耳朵已经死了，今晚的练习生没有一个是无辜，哦，除了乔栩。】
　　【要不是为了等诺言……一个组合里就那个乔栩能听，其他的真是不忍直视！】
　　【纯路人，看了现场，我要给乔栩投票了！】
　　原本还在纠结座位的谢岩，在乔栩出现在大屏幕上的一瞬间释怀了。
　　大屏幕上的少年明媚皓齿，笑容灿烂，一举一动如同下了蛊般，魅惑人心。
　　谢岩抬着头看得认真，摄影师好像也没有那么差。
　　等到乔栩的舞台，谢岩恨不得举起椅子站起来喊，然后他刚动了一下，旁边不知名娱乐公司的老板看了过来，同他打招呼似的笑了笑。
　　谢岩高冷地跟人点了点头，然后低头看了看手机。
　　娱乐公司的老板内心感慨，谢氏集团的大boss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高冷，这么热闹的现场，他都被点燃了，大boss还是风雨不动安稳如山，竟然还有心看手机。
　　然而谢岩手机上，食指在九宫格上飞舞，打字如飞，不一会，节目直播弹幕就被【乔栩就是最棒的！】刷了屏。
　　两组的表演都结束了，全场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主持人这次没有上来报幕，灯光师直接一束蓝光打在了台上。
　　随着升降台的升起，一个白t黑裤运动鞋的少年站在了舞台中央，他戴着口罩和帽子，捂的严实好似陌生的样子，然而一张嘴，却是所有人都熟悉的少年音。


第72章
　　话筒隔着一层口罩，经过音响处理后的声音闷闷的，但依旧挡不住音色上的优越。
　　现场和直播观众激动得一个鲤鱼打挺，弹幕清一色的“卧槽”。
　　现场则是所有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任凭保安怎么嚎“坐下坐下都坐下”也没人理，一个个都扯着嗓子面红耳赤地喊：“啊啊啊啊诺言！”“诺言妈妈爱你！”
　　保安喊了一圈“坐下”没一个人理，他气得骂骂咧咧，“让坐下让坐下没一个人听！你多大的人啊，对象有吗，就在这儿妈妈爱你！”
　　保安拿着巡视的工具又喊了半天，嗓子都冒烟了，依旧是没有丝毫的效果，气得他上手扯下一个椅子上的小伙子，重重地踏上去扯着嗓子吼了句，“诺言爸爸爱你！”
　　被拽下来的小伙子原本一脸的不高兴，听保安这么喊了一嗓子，瞬间笑得不行。
　　保安面不改色地从椅子上下来，“笑什么笑，站稳了别摔着！”
　　正所谓打不过他们就加入他们，谁还没听过诺言的歌了，真是的！
　　直播间里的弹幕在一瞬间迸发，密密麻麻遮满了屏幕，诺言的词条很快刷了屏。
　　也有人不理解，“太夸张了吧，只是个开场介绍，至于那么激动吗？”
　　是的，诺言还没有开始唱歌，只是张口说了句“好久不见”全场就沸腾了。
　　“我的妈呀，真的是诺言啊！”
　　“啊啊啊啊，我诺言哥哥好久不见啊！”
　　等到音乐响起，诺言一张口，全场顿时是齐刷刷地惊叹声——
　　“卧槽开口跪啊，诺言唱歌真是绝了！”
　　“虽然有那么多人翻唱诺言的歌，但不得不说还是原唱好听啊！”
　　“嘘！”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轻声嘘，很快躁动的体育馆安静了下来，只有台上的少年不紧不慢不骄不躁地唱着耐人回味的歌曲。
　　不光是现场的观众，后台候场的练习生也激动不已，“节目组牛逼啊，能把诺言请过来！”
　　“绝了，好想冲上去要签名啊！”向初抓着桑亚新的手，激动不已。
　　“你要是想被保安按在地上摩擦你就去。”桑亚新拍了拍他的肩膀，见后者一脸的遗憾后，转移了话题，“看见乔栩了吗？”
　　向初一门心思在台上，想也没想地回了句“没注意。”
　　桑亚新闻言皱了皱眉，诺言结束后许媛媛有一首歌，然后就是他们练习生一人一句唱诺言作词作曲的新歌了，时间那么着急，这人跑哪儿去了？
　　台上，音乐还在继续。
　　大场馆里听诺言的歌比以往酒吧里的每一次都要震撼，在加上许久未见偶像的那种难以言表的激动感，诺言的粉丝都支棱着脖子认真听，弹幕也简单多了，满屏的诺言比心。
　　台下有女孩子忍不住拉了拉旁边一起来的小伙伴，“我竟然觉得诺言的声音和乔栩有点像哎！”
　　“嘘，小点声！”小伙伴赶忙拉下她手里举着的桑亚新灯牌，“要是被这两家粉丝听到，咱俩要被骂死的！”
　　女孩赶忙把灯牌收了起来，声音又小了几分，“我没有引战的意思，我就是发表一下自己的小小感想，他俩的声音是真的很像，你没感觉吗？”
　　“好好听歌吧。”小伙伴见旁边有人看向她们，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女孩也转过去看向台上，片刻后，小伙伴如同蚊呓般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其实我也觉得俩人声音很像。”
　　“……”
　　一曲结束，全场掌声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淹没了众人的耳朵。
　　这一首歌的时间里除了乔栩的粉丝观众都很激动，就连VIP席上各个娱乐公司的老板都激动地站起来不少，只除了谢岩。
　　他姿态高傲地倚在椅背上，遗世而独立地看着现场观众们的狂欢，内心充满了不屑。
　　与激动的观众们不同，谢岩嗤笑一声倚在那儿，整个脸上就写着几句话——
　　乌合之众，没见过世面。
　　唱得什么玩意儿，也值得大惊小怪。
　　由于直播时长的原因，诺言只有一首歌的时间，观众们很是不舍，纷纷在台下喊再唱一首。
　　乔栩无暇顾及台下的嘈杂，只是在心中长出一口气，唱完了再鞠个躬就能下台了，总算是有惊无险啊。
　　乔栩心情轻快了许多，一声“谢谢大家”忘记了像刚开始的自我介绍一样压着嗓子。
　　台下，原本倚着椅背漫不经心的谢岩瞬间眯了眼睛，视线尖锐地看向台上帽子口罩包裹的严实的人……
　　乔栩没注意到台下有人异样的眼光，说完话便低头致谢，然而他的腰刚刚弯下，头顶的帽子便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他弯着腰跟舞台上的帽子面面相觑，意外总是这么不请自来的吗？
　　诺言毕竟是个不露脸的歌手，对所有的人来说都充满了神秘感，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么有才华唱歌又好听的人会长什么样。
　　求知欲让他无比好奇口罩下面将是一张怎样的面孔。
　　帽子就像个引线，拉爆了观众们内心的求知欲。
　　现场的观众很是眼尖，很快就注意到了诺言做发型了！
　　做发型什么意思，这是要露脸的意思啊，不然谁戴个帽子还做发型啊！
　　这么一想，众人可激动了，“诺言哥哥露个脸！”
　　“摘口罩摘口罩！”“露个脸露个脸！”的喊声很快响彻了整个场馆。
　　乔栩死守这么久的马甲肯定不会因为大家几句话就脱掉，即便大家热情高涨，他还是伸手捡起了帽子，镇定自若地戴好，然后直起身子。
　　见状台下的“摘口罩”的呼声更大了。
　　与此同时，在后台候场的许媛媛听着工作人员解释台上的情况，不屑地嗤笑一声，“脸都不敢露的一个网红，至于这么大的排场吗？这种网上搞神秘不露脸的，怕都是见光死的丑逼吧，要是长得帅的话早让大家看了。”
　　工作人员闻声含含糊糊啊了几句，没敢接话。
　　许媛媛又等了一会儿，前面依旧没有结束，她瞬间来了脾气，“他妈的让我在这儿等，烦死了不唱了！”
　　“别啊，媛媛姐，马上马上了！”工作人员赶忙跟导演反馈了情况。
　　台上乔栩摘口罩也不是，走下台也不是，正进退两难的时候，主持人王涵接到导演的指示赶忙上场救人。
　　乔栩很是感激地看了王涵一眼。
　　王涵见状同他点点头，表示了然让他不用担心，然后看了眼手卡，面带微笑地看着镜头自信强大地cue下面节目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