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惊喜,也够意外,只是除了这零星的几个人之外根本没人信。
江无涯虽然没强调过舞是他编的,但也没解释,跟他同寝、包括因为《狼》而选择跟他同队的人听到这话都替他抱不平。
“温初夏编舞?他能跳明白就不错了!”
江无涯有点心不在焉,“我没说过舞是我一个人编的。”
同寝的人说:“不是你一个人编的也不是他一个人编的,放心吧,节目组都是有录像的,假的成不了真的。”
江无涯看了眼说话的人。
没错,练习室从头到尾都有录像,怎么剪辑要看节目组,昨天晚上他联系了经纪人,想让公司出面帮他压一下节目组,不让节目组放出练习室的录像,可是却被经纪人一口回绝了,还劝他不要惹事连累公司。
“林淮哥。”安胥跟林淮坐在食堂吃盒饭,“你知道这件事吗?”
林淮:“什么事?”
安胥也是上午才知道《狼》是温初夏编的事,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听见他肯定不信,但他是听温初夏亲口承认的,这就有点惊悚了:“就B组编舞的事啊。”
林淮:“知道。”
安胥觉得世界真奇妙:“你不是说他草包吗?”
林淮说:“有人故意装傻我能怎么办。”
安胥好奇:“为什么呀?”
林淮也没弄明白他是为什么,为了退团?大可不必!他一句话就能退,完全没必要跟他们这练演技。
林淮问安胥:“你们组的舞编好了?”
安胥点头:“差不多了。”
“一上午就差不多了?”林淮问,“谁编的?温初夏吗?”
安胥还在记他把他推到温初夏那组的仇,“你这算不算刺探敌情?你把我放这组,就是给你通风报信的吧?”
林淮笑了,“我们两组又不是同风格,有什么好刺探的。”
不过,把安胥放在温初夏组给他通风报信倒是真的,另外安胥舞蹈基础太差,带他头发都得掉光,林淮才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下午,林淮去找节目组导演,进门就看见鱼乐大剌剌的坐在导演室。
“林哥?”鱼乐看见林淮进来,站起来跟导演说,“我先回去练习了。”
看着鱼乐走了,导演问林淮:“找我有事?”
林淮:“我想看一下B组《狼》的练习视频。”
导演奇怪,“你怎么也……”
林淮看着导演:“还有谁?”
导演指了指刚关上的门,“鱼乐呗,这不刚跑。”
练习视频导演已经看过了,之前的直播江无涯只说舞是大家一起研究的,也没说是他一个人编的,造成这样误解的大部分原因是其他人觉得舞是他编的,这样的情况节目组也没办法出面澄清。
林淮说:“不用节目组澄清,这期节目播出的时候把练习视频剪进去就行。”
导演笑了下。
“有什么问题吗?”林淮说,“如果我的意见不管用的话,我会让公司联系您。”
导演无奈的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一个两个的也别动不动就找公司,刚才鱼乐来找我,说的话跟你一模一样,我只是好奇罢了。”
好奇?
应该是高兴吧。
什么样的人才敢找导演提条件?
林淮自知是仗着猫眼,鱼乐又是仗着什么?
林淮意有所指的说:“您也够辛苦的,这个节目的后门槛都快被踩平了吧?”
第10章 炸鸡
基地的盒饭淡出鸟,温初夏吃了两口就够够的了。
温初夏问鱼乐:“你刚才去哪了?”
“没去哪啊。”看他放下筷子,鱼乐问:“你怎么吃这么点?”
温初夏食欲不振,“太素了,吃不下。”
段生生说:“盒饭都这样,放点肉末还得是水煮的。”
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自从不能翻-墙出去,温初夏就觉得这里像个监狱,他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不吃肉我没力气。”
一下午,温初夏嗓子都哑了。
编舞跳舞倒是不费什么力,但是教这几个不会跳舞的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好在他们组有个苏律,温初夏直接把安胥甩手给了苏律,尽可能的跟这个主角少些瓜葛。
安胥只当是正常分配,没想太多,“你没力气是因为你中午没吃饭吧。”
温初夏不是中午没吃,而是从来这就没好好吃过一顿,“不是,就是因为没肉。”
鱼乐小声出主意:“要不我帮你叫个外卖?”
毛威觉得鱼乐不靠谱:“基地这么偏,哪有人送外卖?”
“我给我经纪人打电话,让他给我送,”鱼乐问温初夏,“summer哥你想吃什么?”
温初夏连忙抬起头,“红烧肉!肥一点的!”
鱼乐看着温初夏,“哥你不怕胖啊?胖了上镜不好看。”
温初夏指着饭盒:“就这,谁能胖?反正我不能。”
晚上八点,林淮想回寝室冲个澡,从后楼梯上来就看见温初夏坐在楼梯上,手里捧着饭盒,台阶上放着一盒油滋滋的红烧肉。
林淮:“你在干什么?”
温初夏咽下嘴里的饭,“看不见我在吃饭啊?”
他本来是想回寝室吃的,可寝室装了摄像机,他怕节目组不做人,把他偷吃的画面播出去。
“看出来了。” 林淮看了一眼放在他旁边的打包盒,“你怎么躲在这吃饭,这是哪来的?”
温初夏说:“鱼乐让他经纪人送的。”
说起鱼乐林淮想起下午鱼乐去找导演的事,“他倒是会讨你欢心。”
温初夏觉得他这话酸倒牙,“说什么呢,挺好个小孩,让你说的别有用心似的。”
能从他嘴里听到别人的好也是不容易。
林淮点头,“你俩关系倒是不错。”
温初夏:“那是,他是我徒弟。”
林淮:“徒弟?”
温初夏:“啊,太极拳的徒弟,关门弟子。”
林淮气笑了。
温初夏翻了个白眼,“笑什么笑,羡慕啊?”
林淮问他:“你嗓子怎么了?”
温初塞了块肥肉在嘴里,“话说多了,嗓子哑。”
嗓子哑成这样还吃这么肥的肉,林淮看着都觉得腻,“温初夏。”
被他圈须全尾儿的叫了一声,温初夏觉得他可能要找麻烦,“干嘛呀?”
想到下午看到的视频和基地传言纷纷的那些话,林淮提醒他,“拿出你之前对付我的本事,是你的东西就该拿回来,别像个傻子似的让别人占便宜。”
这东一榔锤西一棒子的,温初夏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东西是我的?”
见他明知故问,林淮盯了他一眼,“你的脑子。”
林淮说完就往上走。
温初夏一把拿起放在台阶上的红烧肉,差点被他踩着!
隔天中午。
安胥打开饭盒跟见到金子似的,“今天居然有鸡腿!”
林淮:“你爱吃?”
安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鸡腿这么兴奋,他说:“温初夏嫌盒饭太素经常不吃饭,还说自己不吃肉没力气,今天有鸡腿,一会我给他带一份回去,他应该会吃。”
林淮想到昨天晚上温初夏躲在楼道里吃红烧肉,他问安胥:“他经常不吃饭?”
安胥反问:“你在食堂见过他吗?”
几乎是没见过,林淮说:“那天在楼道里看见他偷吃。”
安胥说:“那是鱼乐偷着给他叫的外卖,他再不吃饭就要饿死了。”
林淮戳了口饭,“事儿真多。”
晚上,食堂多了一百份炸鸡,一进来就被炸鸡的香味席卷了。
“我的亲娘,节目组今天是怎么了?”
“今天是过年吗?”
工作人员说:“这些炸鸡是林淮请大家吃的。”
鱼乐干饭最积极,虽然盒饭难吃,但他仍是一顿不落。
他拉着温初夏来食堂觅食,果然天不负他,让他遇上了炸鸡!
鱼乐拽着温初夏,“哥!哥!炸鸡!”
温初夏看见了,他看了眼坐在食堂的林淮,好端端的请客吃炸鸡,有阴谋。
温初夏说:“我不吃炸鸡,你自己去吃吧。”
安胥看着被人一份份领走的炸鸡,问林淮:“你怎么买这么多炸鸡?”
林淮:“请大家吃。”
安胥才不信,“你又不是大善人,抽什么风啊?”
林淮啧了一声,“你吃不吃?”
安胥撇撇嘴,“当然要吃!”
鱼乐拎着两份炸鸡兴奋的跑过来,“林哥你真是个好人!”
林淮看着鱼乐手里的两份炸鸡,“给温初夏拿的?”
鱼乐说:“不是,summer哥说他不吃炸鸡,他的那份给我了。”
林淮愣了一下:“......不吃?”
林淮舌尖顶了顶腮。
不吃拉倒,饿死得了!
鱼乐两份炸鸡没吃完,剩下的带回了练习室,香味一阵阵的从纸袋里飘出来,温初夏闻着炸鸡味,跳舞都集中不了精神。
“summer。”
苏律叫了他一声。
炸鸡的香味抽空了他的力气,温初夏往地上一坐,扭头看苏律,“干嘛?”
苏律教了安胥两天,越教越心累,“你能不能带一下安胥,他这几个动作一直做不好。”
温初夏看了安胥一眼。
屋漏偏逢连夜雨,吃不着炸鸡还得教安胥。
温初夏问安胥:“哪个动作做不好?”
安胥对温初夏的印象一直是不讲理还爱找茬,动不动就骂人,还骂得很难听,可是跟他同组这几天他发现温初夏并不像林淮说的很欠揍动不动就想打死他的那种人,只是温初夏不太理他,三天加起来都没单独跟他说过话。
安胥不太好意思的说:“哪个动作都做不好,对不起,给你们拖后腿了。”
看在中午安胥带给他的鸡腿饭的份上,温初夏也狠不下心说不管他。
温初夏说:“时间还够,我带你从头跳一遍,你尽量跟上,跟不上也没关系,我看看你落在哪。”
安胥这个山芋终于送出去了,苏律也得空休息一会。
鱼乐跟着一块偷懒,看着安胥完全跟不上节奏还同手同脚,鱼乐同情的拍了拍苏律的肩膀,“辛苦你了。”
苏律苦笑,“希望温初夏能有办法吧,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林淮那组十七个人也是个大工程,你每天回寝室都超过一点。
看着空荡的上铺,林淮问鱼乐,“怎么少一个?”
鱼乐坐在床边泡脚,“你找summer哥啊?他还在练习室呢。”
林淮:“他一个人?”
鱼乐说:“不是,两个人,他跟胥哥单练呢。”
鱼乐想到安胥那同手同脚的舞姿,禁了禁鼻子,“搞不好他俩今天得通宵。”
这两天看温初夏早早就回来林淮还奇怪呢,就安胥那四肢僵硬的,怎么不得顶的十个个不听话的江无涯?
鱼乐这边话刚说完,温初夏就推门进来了。
鱼乐伸头,“summer哥你回来了?”
林淮回头看着温初夏。
温初夏看到林淮就想起今天没吃到的炸鸡,他无精打采的说:“嗯,困了,回来睡觉。”
鱼乐问:“胥哥练的怎么样了?”
温初夏又累又饿,澡都懒得洗,直接往床上爬:“挺好的。”
挺好的?
他说的是安胥?
林淮站在床边,“不洗澡?”
温初夏挺尸似的趴在床上,“不洗了,累。”
说完,肚子咕噜一声......
温初夏捂着肚子翻了个身。
林淮看他把自己蜷在一起,故意问:“听说你不吃炸鸡?”
“......”能别提炸鸡吗,饿着呢。
温初夏硬着头皮:“嗯。”
林淮手抓着上铺栏杆使劲一晃,“是不吃我买的吧。”
温初夏:“......”
第二天中午温初夏在练习室睡醒就闻到了炸鸡味,睁开眼,果然是炸鸡。
安胥坐在他面前:“我买的,快吃吧。”
温初夏看他,“是林淮买的吧?”
安胥笑了笑,没否认,扯了个鸡腿给他,“谁买的不都一样吗,快点趁热吃。”
都被看穿了,温初夏也不装了,他接过安胥给他的鸡腿就啃,“这么爱买炸鸡,上辈子别是个鸡-吧。”
安胥:“......”
鱼乐惊恐的看了眼镜头,summer哥可真敢说!
苏律笑了下,“你这是在骂他吗?”
温初夏感叹人类的语言如此多变,果然还是手语简单。
他捏着鸡腿对着摄像师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这段掐了别播!”
吃了炸鸡的温初夏满血复活,帮安胥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抠。
从吃完炸鸡到半夜两点,两人都没停过。
鱼乐感慨:“我们组这次不赢都天理难容。”
接下来的几天,给温初夏投喂成了他们组的一项工程,鱼乐和安胥换着法的给他买肉吃。
安胥那份一直是林淮买,可林淮只会买炸鸡,别说温初夏了,现在就连安胥闻到炸鸡味都有点反胃。
林淮气笑了,“吃我的还敢这么多事?”
安胥已然叛变,“我也觉得你给他买吃的没安好心。”
林淮:“......我还能下毒?连你一块毒死?”
安胥说:“那倒不能,你可能是想让我们以后看到炸鸡就出现生理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