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人设自救指南[快穿][穿越重生]——BY:半盏烛上灯
半盏烛上灯  发于:2021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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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安康感叹道,“封少爷是个奇人。”
  窦易彬盯着封野耀目的笑容,咬了口牙,嗤笑一声,“呵。”
  两位将军在场下心思各异,而场上的窦威一时却不知怎么应付,他本想,封协领虽天赋不错,但这只匆匆学了几招,顶多摆一个好看的样子,定然打不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放水让协领赢了欢喜好,还是老老实实地打好。
  但若是认真打起来……窦威悄悄看了一眼封协领娇嫩细腻、丝毫没吃过苦的一双玉手,倘若受伤了,自己恐怕讨不到好果子吃。
  封野一瞟那窦中尉的表情,就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在心中长叹一声,废物的人设果然根深蒂固深入人心,难搞。
  呼吸间,封野就当窦威默认了,猝而凝眉挥剑,本是基础的招式,刃风却十足的凌厉,带着一簇殷红的穗子,直击当前。窦威连忙竖起长剑抵挡,双脚后撤半米,掀起一层尘土扑面。这第一招,差点没接住。
  窦威身姿刚定,第二剑即至,他这才打起精神,严阵以待,挑剑相击,用特有的强劲莽力,生生把那迎面砍来的力搏了回去,翻腕之间转化守为攻,刺向对方。
  不愧是靠单枪赢得中尉一职的武夫,封野心中尊敬,但手中剑不停,第三招紧跟着而来,抵住窦威的枪刃,并没有硬接这力道,而是巧劲擦身而过。
  瞬息,封野眉眼突然挑起,心下明朗了然,竟在几招之间领会了剑意。三式化多式,行云流水之间,手中挽剑已变换成虚影,形式简洁粗暴,只见一抹艳色划过,直插窦威面门。
  窦威心脏一紧,在一瞬间竟有了迎接死亡的恐惧,眨眼之间,那势如破竹的剑却在他鼻前三寸骤停,红缨穗子还在猛烈晃动。
  封野看着窦威额间的冷汗,弯目一笑,长剑入鞘,“冒犯了,窦中尉。”
  窦威面色一红,为方才让与不让的计较感到羞愧,“是我技不如人。”
  场外,窦易彬目光灼灼地望着封野,眯起浅眸,心下有了几分考量。这位封协领,似乎不那么像外人口中所说那样金玉其外。
  “那家伙竟然如此深藏不露!”柏安康诧异地转头,就见友人脸上那副神秘莫测的表情,忽然想起当初殿前受命收复秦州十三郡之时,衍然面上也是这般,像是饿狼见了肉的表情。
  窦易彬道,“今日,我不跟你练。”
  他转头宣布,“我去会会他。”
  封野擦了擦脸颊的汗,发现脑海中的好感度值已经升至了-15。
  他其实早早地就见到了窦易彬,不仅因为他天生而来的警觉性,而是对方的目光实在过分炽热,他想忽视都难。
  窦易彬抛下摩拳擦掌多日一心向武的柏副将,直接走上了校场。
  “窦将军。”
  “窦将军。”
  封野与窦威齐齐行礼。
  窦易彬冲他这位一表三千里的表哥点了点头,随即把注意力放到了封野身上。窦威见状识趣地退下了,把校场留给两人。
  “封协领。”窦易彬站在校场中间,封野手中还握着昨日他给的剑,热身之后,白皙的脸上浮现了层薄薄的红晕,眼角也红,唇色也红,只是在窦将军眼中,这副貌若桃花之相倒没有之前那么面目可憎了。
  不过,还是很可疑。
  窦易彬开门见山:“跟我比试比试。”
  封野十分顺从地点头应下,也在几招之内十分顺从地认了输,打得稀烂,连方才同窦威比试的一半力气都没发挥出来。
  窦易彬黑着脸收回剑,望着封野气喘吁吁、满脸薄红的样子,又像是被烫着般收回目光,仗着身高,只斜眼盯着封野的额头。
  他问,“你故意的?”
  封野无辜,“末将不是,末将没有。”这副身体素质太差,仅仅几个动作就胸闷得喘不过气来,封野又匆匆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抬眸望向了窦易彬。
  “末将只是体力不济,手脚无力了。”
  窦易彬本是盯着那额头看,直到封野抬头,一不小心望进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缓缓向上,盯住封野束发的玉簪,冷哼一声:“你最好是。”
  话音刚落,还未捂热的好感度又降到了-20。
  看来这位将军着实喜怒不定。
  封野微微眯起眼,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他沉思片刻,主动敲出001,“剧本线中,窦易彬是否娶妻?”
  001道,“没有,窦将军一生为国,从未谈过儿女情长。”
  系统刚刚回答完,就听见青年轻笑了一声。
  “我明白了。”
  “希望封协领还记得三郡之约,两个月后,我等着协领的好消息。”窦易彬看青年又在神游天外,抿起了嘴。
  “军令如山,”封野的声音带着轻浮的笑意,“末将不敢耽搁。”
  两个月实在太紧,但也是个不得不为之的时间,此刻已是九月,祁连三郡地势极高,气候极寒,再过两月则会冰雪封山,到时候别说攻打,就连上山的路都难以开辟,若是错过这时机,便只能等到次年三月冰融之际。
  面对这刁难一般的要求,封野倒胸有成竹,领着那五千兵,整日待在营外十多里的外的荒地中挖土石,不知在做些什么。
  窦易彬自从把指挥权交给了封野,就整天见不着这个人,本想抓他去校场操练,好生挫一挫这封少爷的娇气,警告他别在军队里勾三搭四,谁知连人影都看不见。
  柏安康善意提醒下属的军士们,千万不要在这时候惹得窦将军生气,不然闯了祸他也兜不住。
  一时之间军队里竟比往日还要规整,每个人都老老实实的,连惯常的训练都自觉延长了一个时辰,只求窦将军赶紧消火。
  “衍然,你真信那小协领说的计谋?”柏安康特意遣人去小镇买了菊花茶,泡来给这位爷降火。
  两人正待在篷中钻研沙盘,木制的祁连山高高耸立,像孤舟一般。
  窦易彬一口饮尽凉茶,杯底扣在桌面上,发出噌的响声,他边嚼着甘苦的花瓣边道,“道理不错,就不知是不是纸上谈兵。”他根本也没把希望寄托在封野身上,这人嘴巴最是厉害,那谋划说起来头头是道,实战却还是得让他自己遣兵调将,好生筹备。
  柏安康道:“那衍然你觉得怎样攻那三郡?”
  窦易彬轻轻一笑,把沙盘中的小兵棋子向前推进,不知不觉间,那上郡和中郡周围竟围满了密密麻麻的棋子。
  “当然是瓮中捉鳖。”


第4章 卖国求荣杀六亲·废物走狗(4)(已修)
  夜色已经暗了很久,封野刚从河边回营,风尘仆仆,还没拐进自己的帐篷,就听见隐隐有谈话声响起。
  夜色已经暗了很久,封野刚从河边回营,风尘仆仆,还没拐进自己的帐篷,就听见隐隐有谈话声响起。
  “京城中谁不知封家少爷是断袖,听说这位专门在京郊有一处院子,养了许多娈童,声色犬马,十分淫/乱!”
  “这种人怎么能进军中当上协领!滑天下之大稽!”
  “还不是因为他爹是吏部尚书,当今朝廷之事,连乡镇巡守都能贪几斗油米,更别说那吏部尚书,不知吃了多少金银,饶一小块都足够送上去给他儿子铺路了……”
  封野停步,听了一会儿,问,“001,这人设不仅是个纨绔,还是个断袖?”
  001应答,“是的,由于一个人的身份背景过于复杂,为塑造一个鲜明的人物,系统追加了许多个性特征,其中有一项为断袖之好。”
  封野疑惑,“那为何剧本资料里没有写清?”
  001:“世界体系庞杂,为保障宿主更好理解,在保障任务顺利进行的情况下,系统对资料中的细枝末节有所删减。若上校您有疑问,系统将随时解答。”
  “那我果真有一院子的娈童?”封野诧异道。
  001:“此为谣传。”
  封野:“……”
  001:“监测到上校情绪突然低落,请宿主打起精神,专心完成治疗。”
  就在封野和系统谈话时,那讨论的声音大了一些:“你们不知,我前些日子晚间巡防,时常见到年轻军士钻进那封协领的帐篷,一去就是多人,好生可怕!”
  “啊,竟有这事!恐怕不是在暗渡陈仓,干一些污糟的勾当!”
  有人道:“你们有所不知,我听说封协领每日带许多士兵去营外,就是在挑选谁合他的口味!”
  “你们可还记得当初窦中尉从京中一路把他封野护送而来,听说这两人早就已经是……”
  封野一时无语:“……”本是在听墙角,八卦到自己身上就罢了,还是如此捕风捉影的消息。
  刚听到此处,他想了想窦威那黝黑憨厚、鬓毛野蛮生长的脸庞,而自己还是那桃色文章中的另一人,不由得起了寒战,心道一定要把这脏水洗清。就算是传绯闻,也得树立一个好形象,军营里俊美少年郎这么多,为什么非得传他与窦中尉的?
  不过听罢便听罢,封野笑了笑,根本没把这个当一回事,正要转身离开,突然间一黑影不知什么时候立在了转角之处,迎面而来,他差点就撞了上去,还好反应快停了下来。
  抬眼,只见黑影紧抿着嘴,眉峰蹙起,唯有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望着他。
  好巧不巧,竟然是窦易彬。难道窦将军也有听墙角的独特癖好?
  封野脸上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正想若无其事地同将军打一个招呼,话音却止住了。
  敏锐的嗅觉让封野闻到一股浓重的铁锈味,被边疆的风吹散了一些,目光一扫,果然窦易彬的袖口粘上了些黑乎乎的东西,夜色太深,看不清,只隐约看见他脚下的草地似乎也被染上了这种颜色,刚滴下去的,十分新鲜。
  是血迹。
  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封野心道,无论如何,就算他只是去杀了鸡,这般模样总归是来者不善。
  窦易彬阴着脸,“终于让我逮到你了。”
  封野:“……”
  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这几日在营外,夜深了才归,就怕哪天撞见窦易彬,一不小心踩到这位将军的怒点上,直接触底脱离。
  窦易彬这回来确实是堵他的,这厮东躲西藏了好久,他之前忙碌未顾得上,今天有空说什么都得把封野抓住说说清楚,免得这人油嘴滑舌,搪塞自己。
  窦将军冷着脸如同一堵墙般堵住去路,跟在他身后,封野被押回到自己的帐篷,才发现帐篷里早已坐了一个人,正是营中的副将军柏安康,这人反客为主,正盘腿坐在案几前,一边看他从京城带来的闲书画本,一边喝他从京城带来的好茶。
  封野:“……”
  封野回头看了一眼窦易彬,满眼都写着“你们竟然提前有埋伏?!”。
  也不知窦易彬是看懂没看懂,他轻蔑地嗤笑一声,堵住了门,让封野毫无退路,只有老老实实地坐下,听两位将军问话。
  窦易彬也不着急,招人端上来一盆水,慢条斯理地清洗自己手上的血污,连续换了三次水,才洗干净。
  封野暗道,原来不是他受伤了,也不知是哪个倒霉蛋的血。
  柏安康似是见多了这种场面:“又是探子?”
  “嗯。”窦易彬用帕子擦干净水,“最近北疆十分躁动,连失了十郡,听说蛮子那边的王气得吐血,一病不起,几个皇子都盯着那可汗的位置,争得厉害,下面的人开始站队,都想做出一番功绩,好回去交差。”
  柏安康笑道:“看来衍然你这颗人头价值连城啊。”
  “要不是我缓了几月,留够他们内斗的时间,还揪不出这几只狗来。”窦易彬冷笑。
  柏安康起了逗弄之心,想试试这封少爷是否真的藏着谋划之才,便问道:“封协领,你可知为何我们不一举攻下秦州十三郡?”
  封野挑眉,“兵法道,穷寇莫追,蛮野之人反扑起来可非常凶恶,就算打不赢,为了报复,屠城之事也常常发生,窦将军不能用秦州百姓的命做赌注。”
  柏安康赞赏地点了点头,悄悄对着窦易彬挤眉弄眼。
  窦易彬看不得友人这副德行,转而严肃道,“封协领,你那边进度如何?”
  封野汇报,“这几日气温骤降得厉害,估计大雪要提前到来,河流也有了霜冻的迹象,目前人手稍有紧缺,河流一旦冻上,就得硬打了。”
  窦易彬点头,“得加快速度。”
  封野说是,又道,“窦将军,你给我那五千人,每日三千人正常训练,一千人挖土,一千人运土,实在不够。假若再给我五百人挖土,会更快。”
  “窦将军不相信我的主意,还不相信自己么?”封野见窦易彬还在思考,微笑着添上一句。
  窦易彬没有理会封野的激将法,但还是点头让了五百兵力。
  “还有一事。”窦易彬语气有些奇怪,“希望封协领早日处理好自己的那些传言,不要扰乱军心。”
  封野装作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委屈道:“窦将军,您不会也觉得我同窦中尉……”
  窦易彬一听这话,想起听到的那些风流韵事,脸色又有些臭,刚想发作,抬眸瞥见封野那白皙的脸庞,在颤颤巍巍的烛火中,被照得虚实难辨,那双眼也恍恍惚惚起来,就连唇角的笑容——
  那笑容……实在假得很!
  差点被唬住的窦将军猛然皱眉,再一看,果然那封少爷正眯着眼睛,哪还有什么委屈的样子,全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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