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拿到美强惨剧本[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折州
折州  发于:2021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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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太让我失望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被压不存在的,小世界主世界都不存在,把它当情趣看就好
  这个位面也快结束了,大概还有三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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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幸运的是, 手机因为套了层壳,掉下去时只有保护膜从边缘碎了一点点,甚至连屏幕都还停留在之前的页面。
  沈祈捡起时余光看到什么,原本想要按下开关键的手指忽然一顿。
  那是短信的页面, 而收信人那串号码……分明是他自己。
  冬天天黑得很快, 路上不过二十几分钟的功夫, 天色已经由原本的黄昏转为暗沉。
  橘猫在座椅上趴得昏昏欲睡,不经意抬头望了眼窗外, 瞟到街对面某块写着“灵关街”的路牌, 茫然了几秒。
  时倦也看见了,出声道:“这是去哪里?”
  沈祈驶入一片私人庄园, 缓缓降下车速:“去走个过场。”
  庄园很大, 两旁摆了满路的白色花圈,穿着黑色衣服夹着黑伞的人们络绎不绝。
  时倦看了一会儿:“爱微的葬礼?”
  “嗯。”
  爱微家曾经到底是圈子里排的上号的名门望族,当初爱微的死讯被曝出来以后,就有不少人上门规劝安慰;而现在他们家倒台了, 来吊唁的人们却依然不少,出于什么原因暂且不知道, 但外人看来挺唬人的。
  沈祈将副驾驶的车窗降下一条缝,下了车,拉开后座的车门。
  时倦本来以为他是来解锁的, 却不想对方倾下身, 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一下。
  “……”
  “你好好待着,我马上回来。”
  时倦听着这话, 看看自己腕上的手铐:“你不打算让我下去?”
  “伤患就不要乱跑了。”沈祈下巴埋在他颈窝里,小心地勾开他的发丝,温热的唇印上他耳后。
  两人相接触的那块皮肤都很薄, 带着身体的温度摩擦而过,几乎叫人感觉到皮下鲜血淙淙流过时无声的糜艳,跃出心跳的速度。
  时倦下意识偏过头,捂住了他的嘴:“天要黑了。”
  对方也不躲,低低地笑了一声,呼吸时白色雾气隐约:“那么迫不及待晚上?”
  “……”
  掌心湿润的气息被冷风一吹,瞬间化成冰冷的水汽。
  时倦沉默地把手收回来:“你再不去,等天黑路上不好走。”
  沈祈笑了一下,见好就收,顺手关上车门。
  橘猫跳到前座的靠背顶上:“喵。”
  时倦看了它一眼,忽然抬手,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正想开口的橘猫:“?”
  时倦手在连衫帽后面抓了一下,伸到它面前,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枚小小的纽扣,黑色同他苍白的手指衬出格外分明的交界。
  橘猫懵逼了足足五秒:……窃听器?
  时倦点了下头。
  橘猫:“……”
  它觉得自从时倦死了一次以后,那小孩是真的变得有点可怕。
  这个可怕不是能力上,而是心理上。
  说起来,橘猫算得上第一个看出安非对时倦感情的人……或者说活物。
  可惜他喜欢上了,却又没胆子肖想,除去年幼不知事那会儿,两人这么多年连手都没牵过一次。
  而安非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外面搜罗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再以此为礼物全都塞到时倦的房间,光明正大地同对方独处一会儿。
  甚至有一次,橘猫还看到他不知从哪弄来一袋子五颜六色个头只有米粒大小的珠子,说这些叫什么霸王珠,可以泡水长大。
  时倦对此看着没什么兴趣,倒是橘猫不信邪地把那一袋子珠子扔到原神殿后花园的水池子里,结果就是一个星期以后醒来,对着被吸干的水池和个个胀大如人身的半透明彩色珠子面面相觑,爪子一戳,就戳碎了一颗,黏腻的珍珠碎撒了满地。
  ……然后就被时倦扔到池子里打扫了一个月的卫生。
  就是便宜了安非,那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橘猫来跟他分时倦的注意力,真正做到了和时倦如影随形。
  事后橘猫每每想起,总怀疑他是故意的。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安非宁肯用那些不相干的事情接近时倦,却始终不肯开口承认一句“我就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橘猫其实不太能理解人类这些弯弯绕绕:时倦那么宠他,只要他一句话,别说跟着,就算他真的想做点更亲密的……时倦也不是没可能答应。
  可惜他偏偏不愿意。
  直到后来人类联邦的人来到原神星接他回去的时候,他在那闪紧闭的房门前,从夜幕站到黎明,也没能敲响一声,对时倦说一句再见。
  橘猫才隐隐约约理解了一点。
  深也的话其实不是完全没道理:他们一个是高高在上与天同寿的神明,一个却是无根无萍岁有时尽的人类,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有结果。
  人是会死的。
  可神不会。
  抛开安非本身面对时倦仰望而产生的自卑,以及时倦不可能产生情绪这些外在因素,单单生死这一点就足够叫所有人生出怯懦。
  既然注定不能长相厮守,你让他如何有胆子伸手触碰。
  挺傻的。
  这是橘猫当初心里唯一的想法。
  ——可他真的就这么点本事了。
  可是现在,那最糟糕的天人永隔的设想终于成真,安非的反应却是出乎它的意料。
  它本来以为他尝过那种滋味,哪怕在小位面没有记忆也该下意识回避,当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红领巾,等时倦的神格收集完以后彻底离开的。
  可是现在……
  橘猫默默瞥了一眼窃听器。
  不就分开几分钟,至于吗?
  这怎么看也不想是有要放弃的苗头啊。
  还有之前在车站……
  橘猫一想起二十分钟前的事就很想翻白眼。
  当初那个连心上人的手都不敢牵,只有在对方睡着的时候才敢偷亲的小孩哪去了?
  总不至于是被刺激过头心里扭曲了吧?
  “哗——”
  不远处忽然一阵人声沸腾。
  时倦透过车窗,望见那里聚集了一群穿黑衣的唁客,其中一位是个打扮得极为光鲜亮丽的老者。
  正是爱微家的管家。
  至于为什么是管家——爱微父母都被扣在了警局,家族长者又格外注重体面,死活不肯撤去葬礼,便由管家代劳。
  来吊唁的客人有人嘲讽,有人戏谑,有人窃窃私语,却无一人上前拉架,任由葬礼主人家的下人被来宾从头到脚批判得一无是处。
  一时间像是所有人都忘了,他们曾经也是走到哪都有人谄媚奉承的存在。
  车门再度被人拉开。
  时倦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上的窃听器放回去,抬头望着来人:“这么快?”
  沈祈半蹲下身,手抓着他的小腿。
  刚刚查看伤的时候没把裤架拉下来,此刻他的脚踝附近已经冰冷一片,皮肤下的青开始泛起紫色。
  时倦看着他拧开的金属罐:“爱微家拿的?”
  沈祈轻轻地将药擦在他的踝骨处,反正之前喂了止疼药,也不怕他疼,一边抹一边道:“路上没看到药店,医院别墅都离得太远,正好他们之前邀请,顺路就过来了……你当初本来想给我发什么?”
  时倦听得一愣:“什么?”
  “你刚在车站拿着手机不是要给我发消息?”沈祈笑了一下,“航班,时间,甚至降落地点。虽然没发出去,但刚刚给你捡手机的时候也看到了。出远门还打算跟我报备一声怕我担心?”
  时倦没说话。
  沈祈松开手,扯了张湿巾把手上的药膏擦了:“你既然还记得我会不开心,为什么之前不说?你考第一场试那天我把你接回去的时候那么长时间,我可不信你那时候就不记得要告知。”
  时倦抬头看了他一眼,平静道:“你怎么知道我考第一场试那天机票就订好了?”
  “……”
  “又是看我手机看到的?”
  “……”
  沈祈觉得自己该解释下:“那次是意外,你手机刚好掉出来了。”
  时倦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沈祈沉默片刻,忽然低头抱住了他,鼻翼轻轻蹭了蹭他的耳廓。
  下一秒就被人挡住了。
  时倦抬手制止了他打算开口的动作,指了指驾驶座:“去开车。”
  沈祈弯了弯唇,也不逗他,后退关上车门。
  离开庄园的时候,前坪刚好有其他人从车子上下来,一前一后走向摆满蜡烛的大厅。
  正是贾斯汀和贾斯特。
  时倦没看清他们眼中是悲哀多一点还是嘲讽多一点,视野就由高高的围墙变成了街道两旁路灯稀稀落落的豆光。
  别墅地处清幽,道路很是宽阔坦荡。
  沈祈把手铐扣在座椅上的那一头解开了,反手就扣在对方另一只手腕上。
  时倦:“……”
  “要是害怕,可以搂着我。”沈祈像是半点没注意到他的目光,伸手托住他的膝弯,从车里抱出来,用虹膜解锁了大门,将他放到沙发上。
  耽搁了一个傍晚,进屋时已经是夜幕低垂。
  也是他们刚刚坐下不久,门铃便被人摁响了。
  沈祈从外面的快递员手中接过打包袋,在茶几上拆开:“今天太晚来不及做饭,先随便吃点,等明天给你做。”
  这么冷的天,外卖打开以后却还能看到腾腾的热气,显然没放太久,估计是快到的时候下的某个加急单。
  时倦对吃外卖没什么意见,关键是:“我的手被拷着。”
  “差点忘了。”沈祈揭开最后一只盖子,笑着道,“简单,我喂你。”
  “……”
  话是这么说,但沈祈最后还是给他解了锁,顺便还去厨房端了杯喝的放到他面前:“没有热水,有点凉。”
  航班最后在退票截止时间里被掐着点退了,沈祈放下手机,若有所思地道:“你为什么非要回去?”
  时倦道:“有点事。”
  “什么?”
  “扫墓。”
  银勺在瓷碗中轻轻一敲,发出清脆的回响。
  时倦语气里没什么情绪:“我父母,别人告诉我他们死在冬天。”
  沈祈忽然想起当初在警局,对方也是这样对他说“我来这里靠的是他们的保险金”。
  无论是父母在死亡这个话题里同时出现,还是自己至亲的死需要别人来告知,无一不透露着不同寻常:“你难过吗?”
  时倦听着,想了一下:“没有。”
  毕竟这个位面的他拥有那段记忆的年纪太小,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否则也不会那是哪一天还需要别人来告知。
  而现在回想起来,唯一能记起的清晰的画面,其实只有一个——
  那时他似乎是跌在地上,而面前围着一圈高大如山岳般的人影,其中为首的男人身边则站着一个看着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
  女孩一头咖啡色卷发,眸子里印着其他人影身上共有的某种坚硬的东西,但因为还未成型,便显得有些柔软。
  沈祈看他放下餐具,拿起了瓷杯,手指似乎是被杯壁的温度冻得微微缩了一下。
  他下意识道:等等……”
  对方已经仰头喝了一口。
  口感很凉,像是刚刚从满山的大雪里挖出来,呼吸时只闻到冰冷的味道,入喉时却泛起辛辣,像是燃了把火。
  时倦捧着杯子,发愣似的在沙发上坐了好几秒,方才低头看了看杯子里清澈的液体:“这是什么水?”
  “不是水。”沈祈叹了口气,将杯子从他手里拿出来,放到茶几上,“是酒。”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4-30 13:02:50~2021-05-01 13:55: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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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时倦没喝过酒, 哪怕他早知道世界上有酒精这种东西,也从来没碰过。
  杯子是不透明的白瓷,而酒也不知道是从哪拿出来的,除了冻手以外就只有寒凉, 像是在雪水里泡过似的, 气味都被低温锁得很好, 周围又摆满了外卖,到处飘着饭菜香。
  ……当, 最主要的是, 他对沈祈真的没么防备。
  入喉时那一瞬间的麻木消退下去,辛辣的味道瞬间灌满他整个胃部, 呼吸间都是高浓度酒精刺激性的甘香。
  接着就是后知后觉的苦涩。
  耳边有人在说话。
  “时倦?”
  “阿倦?”
  时倦低着头, 盯着茶几上的某处花纹。
  沈祈起身扶着他的肩膀,倾身道:“能听到我说话吗?”
  时倦不知是没听清还是单纯的反应迟钝,半晌方才动了动唇:“能。”
  沈祈手背贴着他的脖颈,清楚地感觉到其下血脉的跳动, 安静平稳,就是速度有点快:“没喝过酒?”
  时倦缓缓眨了下眼。
  沈祈:“醉了?”
  对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 脖子和脊背端正成一条直线,双手叠在膝盖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 像个漂亮乖巧的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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