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这样是绝对不可以的!莉莉重新变得坚定,她深呼吸, 对贺星礼说道:“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黑市商人带着人正在靠近他们, 还有一段距离时,他叫莉莉:“莉莉,快点回来。”
莉莉耸耸肩膀:“我要回去了。也许你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大皇子,事情可能还有转机,我没有能力处理这些。”
她绕过贺星礼,脸上挂着甜腻的笑:“聊聊天而已,有什么好催的?”
贺星礼抓住她的手腕:“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也可以送你离开这里。”想也知道,莉莉一直是在靠什么生活。
莉莉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神色不变:“我不需要帮助,我也是个战士,任意优势都是我可以利用的武器。你应该担心的是他们。”
她刚走过去, 就被黑市商人揽在怀中, 用力地掐了把臀/部。莉莉并不在意,靠在他怀里对贺星礼说道:“你回去吧,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
贺星礼无法说服她, 正如莉莉说的那样,她确实是个利用自己优势生活的很好的Omega, 和很多人都不一样。
“你不想和他一起回去,当个无忧无虑的贵族吗?”黑市商人卡尔问她。
“他是家养的猫,我是野外的老虎, 你见过老虎主动选择走进笼子里吗?别废话了。”莉莉拍掉他的手,回到牌桌上。
卡尔跟了过来:“至少猫咪不会太随意死掉。我突然有些后悔让你做饵了,有些可惜。”
莉莉不以为意,如果“毒虫”卡尔就这点意志的话,早就被吃人不吐骨头的联邦军给吃掉了。
贺星礼浑浑噩噩地离开仓库,他满脑子都是奥格斯的阴谋,以及父亲被代替的恐惧……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身边最亲近的家人,都还是原来那些人吗?
他仓皇失措,以至于在行走的时候撞到人,帽子掉了下来。
如白金般纯正的发色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他急忙捡起帽子戴上,匆忙从街头离去。
去哪里?回家吗?不,他不能回去。坐在车上平复了一下情绪,贺星礼把目的地设置为帝国军校。
郓言走在校园里,温提安还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上次陪你跳完舞,我就被凌薇记恨上了,她觉得是我抢走了她的Aphla,非要让我赔偿给她一个更好的。”
“这小妮子从小就是个魔头,按理说应该会分化成Aphla的啊,为什么会成橘子味的Omega,要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橘子了。现在被她害的,看到橘子就想到她……校庆结束以后,我还要陪她逛街赔罪,我真是倒霉了啊。如果不是您找上我,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吧?”
郓言深吸一口气,一大早,他从车上下来,还没进入军校,就被守候在外的温提安给盯上了,然后一直忍受耳边的嘈杂到现在。
现在温提安已经聊到她和凌薇小时候的事情了。
郓言揉揉有些痛的脑壳,“我同意你和我一起去β星球了,你可以走了。”
“她小时候可聪明了,每次做坏事都是她出主……好耶!你终于同意了!”温提安高兴地蹦起来,她快要激动死了!然后不顾一切地就要冲过来给郓言一个拥抱。
还没等她抱上来,郓言脸色大变,猛地把她掀翻:“小心!”
几乎在一瞬间,一道镭射光线击中他的左臂,留下刺鼻的味道。
温提安迅速从地上翻起,掏出武器,对准一个方向射过去。
军校里竟然有人行刺,她神情严肃,迅速发出警示,然后沿着射击方向追了过去。
郓言站在原地,用精神力屏蔽掉探查的视线,伤口隐隐作痛,他今天穿的是贺星礼送的衣服,衣服也被穿透,刚才这一枪,对准的是他的心脏。
他撕开一缕袖子,左臂上的伤口附近,逐渐有黑色的丝痕蔓延,他的知觉正在麻痹,很明显有毒。
郓言冷静地从胸前口袋中取下丝带,勒住自己的左手。然后脚步踉跄地走向校庆展台后面的房间里。
校内有人想要刺杀他,且那人并不一定是澜星联邦的人。
就在那一瞬间,他嗅到了虫族的气息。温提安的反击伤害到了那个人。
展台遮挡住房间的光线,他坐在椅子上,确定没有虫族跟上来以后,才有时间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第一个问题,奥格斯是否和虫族的刺杀有关?
第二个问题,除了这个虫族,校园内是否还有其他的?
这两天他一直在探查,总是隐隐约约嗅到气味,却又转瞬即逝。他查过在场所有学生的档案,都是澜星人,大部分都是澜星贵族,怎么可能会有虫族的味道?
但今天的遇刺,太突然了。
在他精神力的控制下,毒素正在被收拢,郓言划开烧焦的伤口,让黑色的血渗透出来。
把黑色的礼服都浸染了。
好在今天穿的是这身星云礼服,郓言有些庆幸,这件衣服为他阻挡了镭射枪的部分威力,让他有缓冲的时间。
再过一会,他就可以去和温提安汇合,揪出那些危险的虫族了。
郓言闭上眼,缓慢修复手臂上的伤口。
“吱呀”一声,房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踉跄的身影,没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郓言,这里太黑了。
房间里传来那人粗重的呼吸声,他脚步虚浮,走到房间内的桌子边,打开抽屉,在那里胡乱的摸索什么。
出于警戒,郓言并没有发出声音。
可下一秒,那人愣在那里,手中动作也停了下来,他语调轻扬,茫然问道:“郓言?”
居然是贺星礼。
郓言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贺星礼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这样想,也问出来了。
贺星礼鼻息很重,声音轻飘飘的,很是奇怪,他合上抽屉,轻笑一声,像羽毛一样飘到郓言心里。
“原来你在这里啊,那太好了。”贺星礼说着,像醉酒一般,在黑暗中寻着味道摸索过来。
他驾驶着车来到学校想寻找郓言,但学校里乱成一锅粥,他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隐约有种发情期要来的迹象。
但他今天明明刚注射过抑制剂,贺星礼嘟囔着,准确无误地走过来,噗通一声,跪在郓言脚下,抱住他精瘦的腰:“原来是你在这里啊……”
贺星礼把脸埋在他怀里,那股子熟悉的冰山上的冷杉香气,愈发浓厚,简直快要把他淹没了。
他刚才快要害怕死了,还好学校里有他的临时办公室,里面放的有抑制剂。
但现在,他用不到了。
贺星礼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神也变得迷蒙。
手臂上的伤快要痊愈了,郓言也就不再管它。眼睛适应了黑暗,他能够看到跪在他脚下的贺星礼。
贺星礼双脚合并,膝盖打开跪在那里,条纹西装裤因为他的姿势紧绷,浑圆格外明显。
他拱着腰,腹部无限贴近地面,手顺着郓言的大腿逐渐下滑,即将跌落时,又被郓言抓住手臂。
他痴痴一笑,伸出舌,在郓言的西装裤上舔了一下。
“上次doggy这么做时,我就想这么做了。”不过doggy不会吓到他,自己这么做肯定会吧?
那股好闻的气味,在他身体里乱窜,像个恶劣的纵火犯,在他身上点燃一把又一把的火。
贺星礼眸子很亮,他继续俯下身子,向地面贴近。
郓言皱着眉,几乎有些抓不住他,是他的肌肤太过滑腻吗?还是他心底,也隐藏着一些让他继续的心思。
被这种想法支配着,郓言松开手,眼睁睁看贺星礼腹部贴在地上,臀/部高高翘起,他抓着木椅的两条腿,轻移脸部,凑到郓言金属脚腕边,再次舔了一下。
温润的触感,让郓言很想后退,他抓住贺星礼,把他拉了起来,皱眉问道:“你在干什么?”
这太不对劲了。贺星礼嘿嘿一笑,像个小傻子一样,伸手摸向郓言的腹部,然后,就在他快要接触到郓言的绝对领域时。
被郓言死死抓住手,十指相扣,郓言把他从地面上拽起来。
可贺星礼身体太软了,直接摔到他怀里。
然后挂在他身上,温热的鼻息扑在他颈侧动脉,软软地说道:“你好香啊。”
郓言:“……”
这时候,他那惨遭阉割的鼻子,才闻到一丝异样的气味。
奇怪的是,他的神经在这种气味的刺激下,也逐渐兴奋起来。
他捏着贺星礼的后颈,把他提的离自己远一些,眼睛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死死地盯着满脸通红的贺星礼问道:“你进入发情期了?”
这种只存在于ABO小说中的神奇设定,他看过原文,然后就生理不适地略过去了。
现在看贺星礼这副模样,只觉得神奇……
莫名其妙的,就连他的脸也红了起来。
贺星礼也注意到了,他一边喊着“好热”,一边伸着手要凑到郓言身上,郓言一时不备,被他捏住了衣服上冰冷的徽章。
贺星礼扯着他的衣服,把徽章往自己脸上贴。
“你的抑制剂呢?”他这才想到贺星礼刚才进来好像在找些什么。
贺星礼头脑昏昏,可也知道他话里的拒绝意味,又伤心又害臊。
他都这样了,都已经明示了,这人居然还坐怀不乱,还想给他注射抑制剂。
这样想着,他眼角渗出泪水,小声哼唧中也带了哭腔,动作中也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似乎难受极了。
扯不到郓言,他闭上眼睛开始胡乱扯自己的衣服,领带被他自己扯到一半,卡在那里,怎么都取不下来。
他“呜呜”地哭了起来。
然后放弃,开始转战自己的衬衣扣子,这次顺利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那种香味更加明显了。
他像个无力的幼崽,被大老虎提在面前,笨拙而又竭尽全力地卖弄着自己的风情。
谁叫他面前的人是个木头呢。郓言看热闹似的,等他身上的衣服被脱的七七八八,开始自娱自乐时,郓言才低声轻笑,像是看完闹剧一样,把他放在自己腿上。
贺星礼赤/裸的后背,脊线十分凸出,郓言把手贴在上面,稳住他的身体。能透过机械手臂,感受到他火热的温度,还有密密麻麻的细汗。
他带着哭腔,两只脚踩在郓言左腿上,拱起身体,想要达到快乐的顶端,胡乱地支起手,在郓言身上触碰。
因为难耐,细白的脚趾也蜷缩起来,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身上还挂着些碍眼的衣物,可在郓言面前,又一览/无余。
郓言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扭头看向自己,命令道:“睁开眼。”
贺星礼乖乖照做,睫毛上甚至挂着一滴泪水,眼波比湖水更加多情,他委屈地撅着嘴巴,像是吃不到糖果的孩子。
“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郓言……”他张开唇,小声而又多情地呼唤着,脚趾调皮地伸向某处。
却又总是试探错误。
郓言抓住他的脚,放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他右手上移,摸到他肿胀的腺体,贺星礼急促呼吸,胸/膛挺得更高,像献宝一般。
就连他自己都有些羞耻,胡乱地扯着衣服想要遮掩。他睫毛轻垂,眼神不自主地看向一边。
双腿却像蛇一样,紧紧攀着郓言的腰,不肯放松。
他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郓言揉弄他的腺体,笑道:“我可是你未来丈夫的亲哥哥。”
贺星礼胆大而又羞怯地笑,把嘴唇凑上去,在他脸颊印上火热的吻。
“乖孩子。”郓言已经无法抑制住心中的疯狂了,他脸上挂着宠溺的笑,肢体动作却十分强硬。
他不顾贺星礼想要离他更近的动作,然后网站不让写,我也不知道怎么改,反正就是一些晋江不让写的东西,饶了我吧,我真不会改。
这样的动作让贺星礼有些无措,他蜷着腿,想要收回,下一秒,郓言抽回系在手臂上的丝带。
然后接下来也不让写,反正就是晋江一些不让写的东西,不仅如此,郓言还恶劣地在他耳边低语:“这是你送我的,第三个礼物吗?”
大脑一片混沌,好像在炎热的夏天吃到了冷饮,又像是在大冬天,突然被扔到火山里。
黑暗的室内,细碎的哭叫声中带着不满足的呜咽,然后一次一次,胀满的洪水被门闸堵在那里。
挂在半空,带着提心吊胆的担忧,还有毁灭一切的疯狂,倾泄而出。
贺星礼趴在沙发上,左手垂在地面,他翘着腿,脚趾互相戏弄。他看着郓言整理好衣服,目光从他宽广的胸膛,游移到露出的金属脚腕上。
刚才无论他怎么哀求,郓言都不肯脱/掉/裤子,这让他有丢丢沮丧。
郓言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满意地看着贺星礼直勾勾的目光。
他扣好最后一颗纽扣,随手拿一张木椅放在沙发旁边,坐在那里。
手指从贺星礼柔软的金发中穿过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安愉。
“痛吗?”他轻轻摸着贺星礼手臂上的淤痕,上面残存着被捆绑的痕迹,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贺星礼懒洋洋地摇头,这可比抑制剂要舒服多了,他亮晶晶地看着郓言,心中不合时宜地想到,共济会说的,也许有一部分是对的。
没有人能抗拒的了欲/望的甜美,他们都是上帝亲旨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