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被NPC明恋是错觉吗[快穿][穿越重生]——BY:夜富
夜富  发于:2021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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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弥对于越良的办事作风还是有着些许的放心不下。
  越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放心不下我,没事的,这宫里我早已摸透了,且我年长你百来岁,能力不会比你差的,便是远处落一根针我都能听见,你要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你自己不要被人发现身份。”
  说到这里,越良顿了顿,柳眉微蹙,“你上次不是说了你对那人族之王使了声惑,但效用不大,你得注意些了。”
  蒋弥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到迫不得已还是不要使用声惑,只怕留下更多的麻烦,随行途中便找机会走便是了,不与任何人当面对峙。
  两人又就着许多的细节之处,仔细的沟通了一下,确保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越良站起了身,瞧着蒋弥道:“我走了,我还得回去准备准备,你这孩子也得小心些,我看那人族之王倒也不是那般好糊弄的。”
  蒋弥心里有些好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都已经糊弄了这么久,还能怎么办呢。
  蒋弥送走了越良,其实他自己也没什么好带的东西,除了一些细软罢了。
  自从程绽决定前往井山阜之后,宫中就忙碌了起来,实在是要做的准备太多了,而且程绽吩咐的日子也太过紧迫了。
  后日就走,很多东西都要下发各地进行告知,麻烦的很。
  但等到了后日之后去,却也没什么遗漏了,都也收拾好了。
  一排的行进车队,也没有多么的大张旗鼓,御林军随行在后,护着皇帝的车辕左右。
  在外人看来,蒋弥似乎颇得圣宠,竟能与陛下同乘车辕。
  可这才是蒋弥觉得麻烦的地方,侍从有侍从的车驾,现在他受程绽命令与他同一车辕,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了,所幸两三日不沾湖水,蒋弥还能险险忍住,而且便是要跑也是得从程绽的眼皮子底下溜开。
  但蒋弥并不准备现在离开,现在还在汴京的地界,要走的话太过麻烦惹眼。
  他先前就记下了越良所说的话,可以等到了井山阜地界之后,再做离开的打算,如果能从淮江直接入水离开,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程绽似乎不喜被外人打扰,车辕里面平时除了蒋弥就再无其他人了。
  所以扇风,照顾程绽的诸多事宜便全落在了蒋弥的身上。
  车辕中比寿安殿里还要闷热不少,便是时时掀窗透风,冰块一盆盆的送来都是热的慌。
  程绽眉头皱着,眼尾热的发红,他侧窝在铺着冰丝绸缎的榻上。
  蒋弥往他嘴中喂了一颗荔枝肉,再用泛凉的手摸了摸程绽的面庞。
  “陛下,还是热的厉害吗。”
  程绽眼睫轻扇,清浅的眸子里面有着些许烦乱,他蹭了蹭蒋弥的手心,“还行,你用不着担心。”
  蒋弥没有说话,其实他倒也没有多担心。
  随着这两日的车马行进,现在车队已经入了井山阜的地界。
  蒋弥不论如何都得开始寻脱身之法了。
  有侍者过来询问程绽,是否要先歇一晚,还是继续赶路,要是继续赶路的话,晚间说不准就能到避暑行宫中了。
  程绽耐性渐失,已经不想再等到明天了,便吩咐下去继续赶路。
  侍从领命离开,车队便没有再继续歇脚了。
  一直到了戌时片刻,车队终于险险到了三庵湖前。
  井山阜这地界便是以井山命名的,避暑行宫就建在了井山之上。
  要到井山,需得过一条湖,那湖便是三庵湖。
  三庵湖是井山阜中最大的通江湖泊,直通淮江,湖水极是宽阔,一眼看不到边,围绕在群山旁。
  井山阜这边早已告知好了,特地派人候着,准备了过湖的大船。
  有人过来小心传话,蒋弥坐直身体,轻轻喊着已经昏昏欲睡的程绽。
  “陛下,到地方了。”
  程绽眼皮半掀,发垂落在面庞处,这几天被蒋弥照顾惯了,他朦胧着眼下意识张开双臂,蒋弥上前整理好程绽压的有些杂乱的锦衣。
  程绽眉间微蹙,稍稍有些困意过了会也就清醒了。
  “走吧。”
  他垂眸道。
  蒋弥应下,扶着程绽下了车辕。
  现已戌时,外面已是月上中堂,因今夜无云,所以月芒毫无保留的映在微微掀动的湖水的碧波荡漾之上,更显得波光粼粼,水光潋滟。
  远处众人各打了灯笼,倒也不会暗,只让人觉得灯火通明。
  井山阜地界的知府也早已候在此处,穿着一身乌纱袍子过来对程绽行礼。
  “陛下,臣已备好了船,只等陛下过湖。”
  除此之外,那知府再不敢多说废话了,只白须颤动,点头哈腰着,面上是赔着小心的笑。
  程绽没有丝毫与之寒暄的心思,皱着眉道:“既已备好船只,那便走吧。”
  知府连连应下,身子佝的更低,神色隐在暗处,“还请陛下先行。”
  蒋弥陪在程绽身边,迈步上船,这是一只双层楼船,二楼处还有栏杆,各处都挂了灯笼,火光照耀,只让人疑心这是白日。
  程绽与蒋弥被已经在此处等候的侍者引到二楼休憩处。
  二楼推门便可凭栏眺望三庵湖,两处是可推拉的雕花舷窗,酒水点心一应俱全,船壁上还挂了古画,长剑,可见其用心装点过,生怕陛下不喜。
  还有知府安排的侍者想要进来伺候,但却被程绽挥退了。
  随行的宫人先行上此大船,御林军另有船只紧跟过来。
  程绽看起来神色不渝,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了,实在是这几天舟车劳顿让他心烦。
  蒋弥没有开口扰他,只上前推开一扇舷窗,好使风透进来些,让程绽能舒服点。
  他刚推开那窗,手就顿住了,因为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明明湖面上除了船只行进就再无其他,但蒋弥却好似在水中听见了细微的水泡闷闷的呼噜声。
  如果只是几处,蒋弥也并不会在意,湖中游鱼虾蟹,一些活物发出声音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围着这湖四面方向都有这种声音,像是绕成一圈,圈起来一般。
  蒋弥在水中生活过一段日子,他几个瞬息就能确定,这不是水中鱼虾能发出的声响。
  反应过来之后,蒋弥垂眸又迅速掩住舷窗,他抬手把头顶发带系的更紧了些,从墙上拿下那柄装饰用的长剑,转身来到程绽身边。
  “陛下,起来。”
  程绽手支着额,他掀开眼皮,略微不解,但看蒋弥这副模样,眉间立时蹙起,“怎么了。”
  “有人藏在水下。”
  蒋弥倒没有惊慌失措,只是声音稍稍压低了些。
  现在船已行至中途,再折返回岸是件难事,但御林军的船只便在大船后头,还可以搏一搏,现在就怕那知府就是里应外合之人,要是这样,呆在这船上就更麻烦了。
  只是这么一句,程绽就听明白了,他敛起了不渝的神色,虽然不知道蒋弥是如何得知的,但他还是愿意相信蒋弥的话。
  程绽有一柄极是喜爱的银剑,便是那把他总是挂在寿安殿内殿床头上的银剑,就是来这避暑行宫,他都把那柄剑带来了。
  程绽起身握住银剑,从龙雕玉冠中垂落几缕墨发来,清浅的眸间此时满是寒意。
  蒋弥看他一眼,“陛下要时刻呆在我身后。”
  程绽愣了愣,但还是答道:“好。”
  蒋弥伸手推开二楼的门,从楼梯处向下留意,按说底下应有不少的宫人,但此时却只有三两个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那呼吸声很低,要不是蒋弥是条不同寻常的人鱼,换作旁的人都听不出来。
  这么轻的呼吸声只有是习武之人才会有的。
  如果不出所料,现在大船一楼处的宫人应是死完了。
  这么狠绝不留后路的手段,似乎完全不把程绽这位皇帝陛下放在眼里的感觉。
  蒋弥掩住房门,折返回二楼房中,眉眼冷冽,对着程绽低低道:“陛下,此船底下已经不再是我们的人了。”
  蒋弥话音刚落,从三庵湖四面八方中传来破水之声,还有索钩嵌在船壁上的声音。
  后面御林军的船只顿时人声沸腾,乱作一团。
  蒋弥听的清楚,立刻便有急促的脚步声从大船一楼处大踏步上来,直冲二楼便来了。
  是两个人。
  蒋弥一个手势示意程绽后退,自己则持剑站在门边,彻彻底底屏气凝声起来。
  那两个人根本注意不到蒋弥。
  其中一人首当其冲破门而入,面上蒙着黑纱,持着一把细长的马刀,脚尖点地,身形很快,就要朝程绽直逼而去。
  蒋弥眉目俱寒,站在破碎的门后,立时反手横剑,迅速上前刎了那人的喉咙,血甚至高高溅到了船壁挂着的古画之上。
  那人没有自然不会一下子气绝,只两眼瞪大,铿锵跪地,双手痛苦的扼住冒血的喉咙,向后仰躺倒下。
  突生此变故,后一个蒙着黑纱的人脚步一顿,眼中极是惊愕。
  打斗过程中,最忌下盘不稳,心思散乱,在蒋弥一条人鱼面前出如此纰漏,那人便已再无反胜的可能了。
  几个来回,两具尸体便就叠加在一起,汨汨的血渗入船板之中。
  星星点点的温热鲜血溅在蒋弥的眉骨之处,蒋弥往程绽那边大步走去,行进过程中,他持剑的右手反垂长剑,混不在意的用手背擦掉面上鲜血。
  此时,一只箭·矢穿透舷窗只逼面容迟愣的程绽而来。
  蒋弥眉间皱起,左手下意识握住那支迅疾的箭·矢,接着他丢开箭·矢,在程绽面前站定,冷声道:“陛下,现在不是愣神的时候。”
  程绽清浅的眸间此时满是怔然,面颊旁垂落的墨发被裹挟着血腥气的夜风轻轻撩起,他手掌微微蜷缩却又紧握住,张张嘴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喉间仿佛被扼住般的滞涩起来。
  三庵湖面上刀剑厮杀声不绝于耳,浓重的血色在湖水中漾开接着便又迅速被水面吞没。
  远处船壁上灯笼摇曳的火光连带着……蒋弥的碧色双瞳映入程绽的眸间。
  那是他穷其一生都忘不了的场面。


第62章 《宫女为妃》离开
  不过瞬息之间,在抬眼看去时,蒋弥碧色双瞳已然消失,只让人疑心是自己惶神看错了一般。
  被蒋弥丢到船板上的锐利箭·矢随着船只轻轻摇动,骨碌碌的滚远,撞到案桌脚上,溅血的古画此时也坠落在地。
  三庵湖上有船只燃起熊熊大火来,火光破开浓重的暗沉夜色,映亮了幽深的湖面。
  大船的右侧已有索钩嵌入船壁的咯吱声响,还有人蹬着船壁上来的重重脚步声。
  蒋弥皱了皱眉,握紧手中的剑,拉过程绽虚拢在左臂间,带着人来到二楼船栏处。
  已有蒙着黑纱的杀手窥见蒋弥和程绽二人,手中拉紧索钩,借力反身而上,跃然于船板之上,手持细长的马刀,脚尖点地窜了过来。
  那人握住马刀直砍下来,蒋弥立时横剑架住,银铁相撞发出尖锐的刺耳声响。
  蒋弥站的倒是很稳,反观对面那手持马刀之人却被这般力道震得虎口发麻,双臂一颤,踉跄着向后连连倒退几步。
  船顶上又有蒙着黑纱的人持一把九环刀从斜对面劈了过来,蒋弥留意的很清楚,刚准备上前挡刀,但从蒋弥后方却刺来一柄银色长剑。
  程绽剑尖直刺向那斜劈过来的杀手,几步上前脚踏着栏杆,一个旋身,从那杀手上方跃了过去,不过几个瞬息,便来至那人身后,反手把那人捅了个对穿。
  染血的剑尖从后背撕·裂衣裳,猛的刺入,再从胸前探出。
  程绽垂落的发被裹挟着血腥气的夜风吹起,清浅的眸间此时满是冷然,杀手缓缓跪下倒地,程绽手肘后移,将银剑又迅速拔了出来。
  程绽衣袂翻飞,月白的领口处沾染了些许鲜血。
  蒋弥收回视线,看来皇帝陛下倒是不需要自己时时照看的,心思重新转而集中于面前的杀手身上。
  杀手的尸体在二楼空台上越堆越多,温热的鲜血汨汨的流淌满地,将缎面鞋底都给浸湿了,那些杀手自然是得了命令冲程绽来的,于是便又一窝蜂的涌上大船来。
  后方小船上御林军虽然被藏在水下的杀手给杀了个措手不及,但同样也不是吃素的,待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开始反击,还有御林军往大船这边靠拢,想要过来掩护陛下。
  蒋弥的长剑是从船壁上卸下来的,本意是装饰之用,不论做工还是刀形都不适宜长时间打斗使用。
  这么一会下来,长剑的刀刃上面已经因为吃损而出现了些许细小密布的豁口,也钝了许多。
  蒋弥行进杀人间倒也没有先前那般麻利了。
  程绽似乎是看出来的样子,等有杀手再袭来之时,便总挡在了蒋弥面前。
  两方局势就这般不上不下的胶着起来,一时你又不能得手,我又不能杀干净你。
  蒋弥瞧着程绽额处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里明白继续苦守在这不是办法,不论如何,得想方设法回到岸上再说。
  已经有御林军的小船停靠在了大船边上,蒋弥反手刎了面前又一杀手的脖颈,鲜血飞溅开来。
  蒋弥找准时候,抽手拉过正在厮斗的程绽的云纹腰带,把人揽在怀间,接着脚步顺着二楼栏杆一路蜿蜒,迅速跃到了船顶之上。
  程绽瓷白的面庞被溅上星星点点的鲜血,他眸间怔然,拉着蒋弥的左臂,夜风凛冽,吹的远处的船火越烧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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