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被NPC明恋是错觉吗[快穿][穿越重生]——BY:夜富
夜富  发于:2021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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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槐开车穿行了过去。
  蒋弥坐在后座,眼皮半掀,眸色略深,他知道程绽这时候还在后面站着看他,但他对此却毫不关心。
  何槐从后视镜看他一眼,忍不住喊了一声,“蒋哥,没事吧。”
  蒋弥抬眸看过去,“没事。”
  何槐又小心的打量了一番他的脸色,发现蒋弥倒的确像是没什么情绪起伏的样子。
  于是何槐重新打开了话匣子,“哎,蒋哥,谁没点过去啊,理解理解,就是不知道你玩的这么野……”后面他的声音渐渐变小,像是有所忌讳的样子。
  蒋弥没听清何槐后面那句说的什么,但没没有心情去问清楚。
  两人一路回到了公馆,各自洗漱就又睡下了。
  毕竟第二天还得照常上班任职。
  而督办公署警·察厅内的众人提心吊胆的等了小半个月,那活阎王那边却丝毫的动静都没有。
  按说那活阎王的行事作风,向来是你惹我一尺,我把你掰折。
  众人心下直纳闷,那不成这新来的毛头小子后头真有两把刷子不成。
  大家只私底下各自猜疑,对于警·察厅能维持太平日子还是很满意的,不管那个新来的是不是真有两把刷子,都和他们没啥关系。
  而蒋弥亦如往常一般上下班的工作。
  程绽似乎如他所说一般没再出现过在他面前了。
  这对蒋弥来说,倒也是好事,见了面,也就翻来覆去的那么几句话的纠缠着,对蒋弥来说也是浪费时间。
  你原谅我吗?
  我不原谅你。
  你恨我吗?
  我不恨你。
  除了这些,蒋弥自觉很程绽之间再没什么其他的话可说了。
  沉溺于过往无法自拔,从来都不是他的性格。
  蒋弥明白这所有事情,程绽只是一个推波助澜及冷眼旁观者,而真正要解决的却是秦家。
  他四年后重新回到这里,只听说秦家在冬城似乎仍是有一席之位。
  那个秦之山也还是没有死。
  他后面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
  这日。
  蒋弥休得一天的月假,而何槐由于调班原因只能继续留在警·察厅工作。
  于是蒋弥则自己一个人留在了公馆里面。
  外面从清晨就开始下雨,雨还不小,凹凸不平的路面上已经出现了小水坑。
  天上黑云翻滚,雷声闷响,把整个冬城都笼罩在昏暗之中,对街的商铺甚至已经打开了电灯泡,好让客人看清。
  街上的行人大多手持着伞在雨中穿行,连黄包车都少了许多,似乎也不准备在这坏天气里赚那么些钱。
  蒋弥今天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处理,且这几个月难得有了休憩的时间。
  所以蒋弥今天不准备再出门了。
  他早上起来之后,洗漱完了换好衣服,自己给自己弄了些简单的早餐。
  处理着一些从警·察厅带回公馆的文件资料。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外面的雨似乎越发大了,已经转为了暴雨,远处的树都被大雨打弯了枝叶,风凌厉的呼啸着。
  原本屋子里面的窗户是开了一点透风的缝隙,可由于扫风雨太大了,蒋弥不得不起身去把给窗户关严实。
  他穿着身居家休闲服,来到了窗边,刚准备伸手关窗,就看见楼下院子外面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因为屋子里的窗户是正对院子里的,于是蒋弥才得以一清二楚的看见。
  那个人影在昏沉的雨幕之中独立着,身形消瘦,一身长袍被雨水打湿很是狼狈。
  蒋弥只看了两眼,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那人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是程绽。
  蒋弥手搭在窗户上面,眸色略深,眉头微皱,实在是不能理解。
  为什么程绽还要在下雨天站在他家门口,明明上次说好了双方都不在见面,何必这样继续闹下去。
  蒋弥顿了顿,继续把窗户关好。
  他对程绽没有什么恨意,看见程绽站在暴雨中也没什么解恨的快感。
  与其说不愿意程绽站在雨中,倒不如说蒋弥不愿意让程绽站在自己的家门口。
  如果程绽愿意站在一个他看不见的地方,蒋弥是无所谓的。
  只是,程绽现在却是站在了他家门口。
  蒋弥不能自欺欺人当没看见一样,他离开二楼,来到一楼客厅,找出两把伞来。
  他自己撑开了一把,走出公馆。
  程绽在听见动静之后几乎是立刻就抬起了头,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庞上,让他的眼镜上都沾满了水滴。
  蒋弥打开了院门,稍稍离程绽近了一些,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气。
  程绽呆愣的凝视着蒋弥,不自觉的喃喃开口道:“蒋弥……”
  蒋弥看他一眼,静静的道:“所以你是借着酒劲过来装疯卖傻吗。”
  程绽启唇,薄唇泛着白,半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事到如今,你还想做些什么。”
  程绽嗫嚅着出声,姿态似乎已经低到了尘埃,“我没想做些什么……”
  蒋弥抬眸看了看远处昏沉的天空,“所以你站在雨里是想让我可怜你吗,多没意思,当初是你自己选了这条路,现在又何必后悔。”
  程绽神情破碎,眼泪混杂着雨水,他知道当初是自己主动选择把目的凌驾于一切之上,他知道那些都已经变成了不可挽回的过错了。
  他下意识想伸手去触碰蒋弥。
  却被蒋弥塞了一把伞在手里面。
  “你回去吧。”蒋弥垂眸看着程绽,右手撑伞,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哗哗声响来,他继续道。
  “你不必这样,如果你做这些是因为心有愧疚,想要得我原谅,那我现在说一句原谅你了,从今往后,你能不能放下这一切。”
  程绽紧咬下唇,直至渗出血来,似乎所有的希望已经在他面前被彻底揉碎,“我……错了,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蒋弥微微皱眉:“你错了又如何,没人怪你,你根本不必这般。”
  程绽喉间泛着腥甜,他好似也明白了这一切都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可是对于蒋弥,他难以放手,那是刻在他骨血里面的痛。
  那是他一千多个日夜里的执念,那是疯狂,那是吞噬一切,生生死死都难以磨灭的欲望。
  程绽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所以,我们永远只能这样了吗……”
  蒋弥语气平静,“嗯。”
  “那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改变……”程绽的声音在雨声的遮掩下愈发低迷。
  蒋弥已经失去和程绽在雨里继续闲聊下去的耐性了,他拿过程绽手里的伞,然后帮他撑开,又重新塞回了程绽手里。
  “这不是死能解决的问题,与其这样想,还不如好好活着。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要干什么,如果是出于愧疚,我都说我原谅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蒋弥话还没有说完。
  程绽却像是被刺激到了,猛的抬起头来,眼中是不顾一切的疯狂与冲动。
  “因为……我爱你……”
  程绽话一说出口,雨中的两人都愣住了。
  蒋弥皱着眉,渐渐反应了过来,心里只觉得无比的荒谬。
  曾经的蒋弥对着程绽可能有着些许的依赖,可现如今,蒋弥对程绽没有任何感情,于蒋弥而言,程绽更等同于陌生人。
  “你疯了。”
  蒋弥忍不住开口。
  四年前的事横亘在两人面前,几乎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程绽还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的,他自己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第44章 《乱世锦绣缘》“你说爱我,你说帮我……
  程绽愣在原地,神色中满是迷茫无措,他怔怔的开口。
  “我……”
  他想说些什么,但半响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雨越发的大了,伞面上传来噼里啪啦的脆响声,远处的云端雷声嗡鸣,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了,一片空寂。
  蒋弥在伞下静静的与程绽对视,他眸间倒映着程绽狼狈的身形。
  程绽缓缓伸出苍白的手摘下眼镜,再用手擦了一下脸,接着他把眼镜重新戴上。
  “对不起……”
  蒋弥垂眸,“没事,你走吧,你今天说的话我会当作没有听见。”
  “对不起……”
  蒋弥复而抬眸看他,“把伞拿好,我回去了,你也走吧。”
  说完,蒋弥左手持伞转身回到院子里面,把院门关好,就再没看程绽一眼了。
  隔着朦胧雨幕,蒋弥的背影渐行渐远。
  蒋弥不知道程绽在自己走后有没有离开,可等到晚上何槐回到公馆的时候,他面色疑惑的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把湿透的雨伞。
  何槐抬头看向蒋弥随口问道:“蒋哥,我们家伞怎么在外面。”
  蒋弥看了过去,顿了顿,然后把视线从湿透滴水的雨伞上收了回来,并不准备和何槐说今天的事情,“不知道。”
  何槐百思不得其解的“嗯?”了一声,虽然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想着深究,转眼便抛到脑后了。
  到了第二日,蒋弥的月假也结束了。
  便和何槐像往常一样回到了警·察厅上班。
  厅里的众人便是再没眼色,也知道这新来的厅长定是来历不凡,要不然就这刚任职不久的一系列政·改,要搁个没背景没身份的,改明儿就在大街上躺着了。
  历任的厅长都是与那些势力和和气气的来往,我给你开后门,你给我好处,咱各得各的,也没什么利益冲突,自然是各自安好。
  毕竟苦的不是他们,苦的是那些寻常人,若是出了事,连个讨公道的地方都没有。
  由蒋弥的一顿整改之后,厅里的气氛也好多了,大家各司其职,整日忙这忙那,再不像以前那样混吃等死了。
  有人心里从前来这警·察厅还是有些抱负的,不过也是这大环境导致,让他们渐渐变得是随波逐流,浑浑噩噩的。
  蒋弥任职之后,自然是有人心里乐意,有人不乐意,但大家都掩在私底下,面上都不再显露了。
  这日,蒋弥在办公室里翻阅税·收账目。
  何槐从外面推门进来。
  “蒋哥,秦家果然派人来了,说是后天请你吃饭,我已经按你先前说的答应下来了。”
  说完,何槐嗤笑一声,面上透着浅浅的讥讽,“谁不知道那秦家什么意思,历任厅长上任都会来请人吃饭,不就是想威逼利诱打通后门吗,哼。”
  蒋弥半垂着眸子,他明白自己如今回来冬城,知道的人没几个,除了程绽他们。
  秦家自然也不会知晓,所以才能有恃无恐的过来请他吃饭。
  秦家历代都是走贩盐的路子。
  现在贩盐非是全部由政·府管控,私人制度的盐商也是有许多的,但私人盐商要缴纳很高的税。
  但许是冬城天高皇帝远的缘故,贩卖私·盐,逃·税漏·税的现象尤其严重。
  但秦家通过十多年来的手段打压,成为冬城贩卖私·盐这一行的独大,虽说也有些其他贩盐的,但都比不过秦家的风头。
  如今秦之山老了,秦家暂无能人,这独大的风头渐渐衰落,可依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蒋弥结束思考,抬眸看向何槐,眸间泛着冷意,“我之前说的都做好了吗。”
  何槐不由得正了面色,站直了身体,他自然知道蒋弥对秦家有着敌意,“做完了,港口那边都留守好了,就像蒋哥你先前说的那样,秦家最近的确想来一笔大单。”
  蒋弥点点头,把手里的账目合上,这上面的税收账目明显货不对板,出入极大。
  秦家便是靠这种手段,贪得无厌的疯狂敛财。
  而蒋弥要做的便是把秦家的路子彻底截断。
  一直到了后天。
  蒋弥和何槐应邀赴约。
  吃饭的地方定在了冬城的四季春堂,四季春堂在冬城年代久远,装潢也是旧时的风格,红墙绿瓦,飞檐反宇。
  蒋弥和何槐刚走了进去,就有人上前过来迎他们。
  “二位,里面请。”
  蒋弥面容平静没有说话,何槐则笑嘻嘻的道:“多谢带路了。”
  两人被一路领来了一间厢房前,门前只有翠色珠帘,连个遮蔽物都没,看着很是坦坦荡荡的样子。
  蒋弥和何槐打帘进去,一眼就看见房间里面那圆木桌子坐着一人。
  那人一身长衫,四五十多岁的样子,下巴上留有一撮短须,眼皮往下耷拉着,堆起很深的褶皱,眸间满是生意人的精明算计。
  那人便是秦之山的亲弟弟,秦尔安。
  秦尔安看见蒋弥他们走进来,长笑一声。
  “二位还请坐,还请坐啊。”
  蒋弥和何槐颔首示意,然后寻位置围坐桌边。
  “我只听闻这警·察厅换了新人,哪曾想是这么年轻的一位厅长,果然是后生可畏啊,哈哈哈。”秦尔安打量蒋弥两眼然后夸赞道。
  蒋弥静静的笑了一下,“秦先生谬赞了。”
  秦尔安收回搭在蒋弥身上的目光,看向了何槐,“这位也是一表人才啊。”
  何槐嘻嘻一笑道:“哪里哪里,我看秦先生反倒是风度翩翩,儒雅随和。”
  秦尔安端起手边茶盏,笑着摇摇头,“你这话我听听就中了,可不能全信,人老了不得不认呐。”
  几人又客套来往几句。
  接着有人进来换了新茶,上了酒水和些下酒的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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