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商在古代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岛里天下
岛里天下  发于:2021年0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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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同人交待了几句带着人过去,掌柜的和他混了个脸熟,见黄京意会算账又老成,倒是卖了个面子给他,人就给收下了,一个月二钱银子,管住不管吃。
  郑江停把人安置妥当后,摸了三十文钱给黄京意,供他开销些日子:“我素日在旺民街街尾的小饭馆儿,若是有事便过来找我,我有事也会来这儿找你,时下就踏实在这儿做事。”
  黄京意偷摸瞧了铺子一眼,拉着郑江停走远了一些,低声问道:“老爷可是要我在这儿留意些什么?”
  郑江停笑了一声:“郑家开饭馆儿的,胥掌柜是开陶碗罐儿的,半点关系沾不着,我能要你留意什么,不过是家里现在住不下,先给你安排个落脚地儿。”
  “既然是此番情况,那老爷又何必……”
  郑江停知道他想说什么:“你买下你自有买下的道理,要你办的事儿还没到时候,你只管踏实在这儿干着。”
  处理好黄京意的事情后,郑江停赶着回饭馆儿,一通折腾下来眼瞅着就午时了,为了空间种子的事情他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赶回饭馆儿的正是人多的时候,张赋见着他回来,麻利儿给他倒了杯水。
  “今儿生意如何?”
  “好着咧,中午预定了三桌古董煮。”
  郑江停正要喝水,习惯性的朝柜台看了一眼,结果却没见着柜台前的人,他把杯子挪开了嘴边:“纤哥儿呢?”
  “诺。”张赋抬起下巴,往店中央看去。
  郑江停顺势跟着看过去,眉心一紧:“他怎么中午也过来了?”
  “是着咧,李秀才往日都是晚食间才过来,偏生今儿中午就过来了,楚纤公子没去招呼,他还搁柜台前杵着。”张赋歪着嘴道:“我方才去添水听见李秀才说了一嘴,好似李秀才要去省城赶考了,临行前特地来邀约楚纤公子去城外的畅春园赏花咧。”
  原身以前也上过学堂,郑江停对这些事儿倒是也了解一二,大历朝会试是在每年的三月举行,时下已经二月初了,离省城远的书生确实要早早的准备赶考,都要去考试了,这人还有心思风花雪月。他冷眼问道:“那纤哥儿可答应了?”
  “我也不好一直立在那儿偷听客人说话不是。”张赋笑嘻嘻道:“我再去听一会儿?”
  郑江停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塞过去:“一边儿忙去。”看热闹不嫌事儿多。
  午后,生意淡了下去,纤哥儿记好账将账本交给了郑江停。
  “我明日想请一日假,晚食前回来。”
  郑江停心中警铃大作,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生生的如何突然要请假,是近日累着了,还是有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儿,原来大夫开的一些养着身体的药已经吃完了,我近来身子好了些,想去药馆门诊一下,让大夫重新配药。”
  郑江停面无异色,心下却翻江倒海,去应约便去应约,如何还扯起谎话来了,他看起来是那种不让他出去的人吗:“噢,身子好了是好事,去哪里开药啊,如何要去大半日。”
  楚纤觉着他的语气怪怪的,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路有些远,是城北的一个老大夫,一来一去就得一个时辰,素日里找老大夫看诊的病人多,去指不准还得耽搁。我早些与你说,明日你也好安排。”
  郑江停见人说的有理有据的,也无法反驳,闷闷道:“城北那边确实是远,都靠着城门了,你早去早回。”
  楚纤不知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见其答应也便没再多说什么。
  次日,楚纤果然早上便没去饭馆儿,郑江停在饭馆儿里心不在焉的忙碌了些时辰,被邹筠嫌弃的赶了出去:“今儿总是笨手笨脚的在这边捣乱,去,收账去。”
  他叹了口气,拖着步子绕到柜台前去,在厨房里做菜还未曾发觉,已经巳时了,天还昏昏沉沉的,往日这个点儿太阳早爬到山顶了,可别是要下雨的天气。
  今儿出门也没瞧见纤哥儿,不知人出去有没有多穿些,若是真去了城郊,他一边庆幸今儿天气不好不适合赏花,一边儿又担心人染了风寒,毕竟身子骨弱,吹点冷风铁定是跑不了。
  他心事重重,几次差点把客人的账目算错,午时一声春雷,彻底是把他的心给提了起来。
  “哟,这是要下雨了啊?”
  “我出来没带伞具啊,快,快吃了饭走。”
  饭馆儿登时一片嘈杂声,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客人陆陆续续都走了。
  外头的雷声大的小的越来越密集,整条街都是昏沉的,街上摆摊儿的小贩都撤走了大半,郑江停信步到街上:“拿两把伞。”
  “你这是要往哪儿去?”
  郑江停把伞夹在腋下,回头冲邹筠道:“今儿中午怕是没多少生意了,纤哥儿出门没拿伞,我去接……我给他送把伞去。”
  若真是下雨了,李客生要真算个男人也会把他好好送回来,想来也是用不上他的,可到底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去瞧一眼也是好的。
  纤哥儿早上起的有些晚,赶到城北药铺已经不早了,去的晚了前去看诊的病人都排起了队,等挨着他时外头已经响起雷声了,看诊拿了药后,他带着东西赶着往回走。
  “楚纤!”
  他一路快着步子,街上也是行人匆匆,四处都是收拾东西的小贩,往日里嘈杂的街道时下更是纷乱,他偏头,竟瞧见李客生竟迎面从城门口赶了上来。
  “李秀才,你怎么在这儿?昨儿我不是说了不去……”
  李客生一身得体的交领长衫,今日未着去学堂的青衫,显然是未曾去书院:“我知道你别误会,昨儿你说要去城北,我是特地在此等你。”
  楚纤抱着药包:“可是有什么事儿?”
  李客生垂在腰间的手紧了紧:“乡试在即,夫子说让我早些出发,提前去适应环境,此去恐怕得要三两月的时间。”
  楚纤客气道:“那便预祝李秀才取的好成绩。”
  李客生自信道:“夫子说我文章精进不少,乡试上应当能拿个不错的成绩。”
  话至此,他从袖间取出了一枚玉佩:“纤哥儿,待我回来之时,我便登门提亲,这枚玉佩便作为信物。”
  楚纤略有些意外,昨儿李客生邀他前往畅春园赏花他便觉得事情不妥,当即便回绝了他的邀约,原本以为读书人心思通透,他拒绝了出游他心里便有了数,没成想今日竟还堵到了这儿。
  “李秀才,你的玉佩我不能收。”
  李客生俨然没想到楚纤会拒绝的那么干脆,心中受挫的同时又不甘:“为何!假以时日我做了举人,多少商贾都会带着家业登门请求庇护,到时候你便只需在家宅之中相夫教子,再也不用出来抛头露面,况且我年纪还轻,举人并不是终点,他日一举中了会试,你便是官家夫郎,这是多少人想也想不来的好姻缘。”
  楚纤长眉颤动:“李秀才家世清白,前途无量,是我无福登门。”
  “你可是不信我会中举?”李客生眉头结成锁:“我可是缙西书院杨夫子时下最得意的门生,夫子先前门下出过举人,时下既认定我有才华,如何还中不了举?”
  楚纤有些不耐烦,他以前觉得李客生恭谦有礼,今下才得知人竟然这般偏执还自傲。
  为了让人死心,他直言道:“这与李秀才中举与否无关,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说了这么多也未见人有任何动容之意看,李客生攥紧了手中的玉佩,觉得颜面尽失:“不知楚公子的心上人是何许人也,不会是仇少爷吧。”
  楚纤听其说话阴阳怪气,心中的厌恶之感又徒增了几分,春雷阵阵,雨点子已经开始往下坠了,他冷了语气道:“下雨了,我先告辞,李秀才自便。”
  说完他便要走,不料恼羞成怒的李客生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角:“我秀才读书人未曾嫌你出身,你不过一介艺人自诩清高,反而瞧不上我,他日我做了官,你可切莫后悔。”
  “李秀才请自重。”
  楚纤抓着自己的衣角想抽回来,没想到李客生劲儿还很大,他怎么都扯不开,下了雨街上人虽然不多了,但两人靠近城门,过往出城的人很多,他一个小哥儿当街与个男子拉拉扯扯,李客生不要脸面,他还不想跟他有这些瓜葛:“你再不放开我便要喊人了。”
  李客生无动于衷,楚纤奋力收回自己的衣袖,不料李客生使坏突然放了手,楚纤一脱力险些摔到了地上,人是稳住了,脚跟儿却扭了一下,他咬牙忍着痛,正欲斥李客生两句,就听人倒吸了口气发出示弱的求饶声。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别人不答应你,你就羞辱别人?”郑江停从后头扯着李客生的衣领,硬生生将人提了起来:“这就是你读的圣贤书?”
  李客生脚悬了地,顿时便怂了:“放手,我可告诉你,打秀才是要进衙门的!”
  “我何时打你了?”郑江停将人甩去了一边,李客生一个趔趄摔到了地上。
  青石板街被雨水打湿,李客生衣角拖在地上沾了一片水渍,整个人狼狈不堪,却也只敢瞪着眼看着郑江停。
  楚纤怕郑江停真的动手,赶忙上前拉住了人:“我没事,咱们走吧,犯不着跟他动手。”
  郑江停见楚纤一跛一跛的,头发上沾起了水雾,看的人心下抽疼,他撑起伞把人罩在了伞下:“我才不屑跟他动手,跟个弱鸡崽儿一样。”
  楚纤松了口气,幸好郑江停没觉得他是护着李客生。
  郑江停小心搀着人,多带的一把伞还是夹在腋下,他从楚纤手里接过药包,嘀咕了句:“还真是来看大夫的。”
  “不然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莫不是以为来私会李客生。”
  原就是这么想的,结果是误会,郑江停心里有些不好受,还得怪张赋这臭小子乱说,幸好他过来了,否则还不知道人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没,以后来拿药我跟你一道来拿。”
  他话说的很轻,纤哥儿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暖呼呼的。
  李客生瞧着两人相携走远,这才从地上爬起,咬着牙低着声线道:“都给我等着!待我他日做了官儿必然要你们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太忙啦!让大家久等了哦感谢在2021-02-10 20:13:52~2021-02-13 22:50: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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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下午些时候,春雨缠绵,整个缙城都陷在一片水雾迷蒙中。
  郑江停从纤哥儿院子出来时,外头的雨已经很大了,青梧巷的石板被雨水给冲的发亮,他顶着雨几大步钻进了自家院子里。
  出去折腾了一上午,还一口饭都没进肚子,他进灶房煮了碗清水面,添了点儿昨儿熬的鸡汤,俯身嗅了嗅,闻起来很香,于是满意的抽了双筷子,端着面碗又回了纤哥儿的院儿。
  屋檐水滴滴答答的往下坠,郑江停用袖子护住碗快步跑进了屋。
  楚纤这会儿正坐在屋里的桌前侍弄着那一盆草莓,绿叶子下已经结了一颗青涩的小果实。
  “好了,先别弄了,快把面趁热吃了。”郑江停将花盆挪去一边,把面碗放在楚纤跟前。
  楚纤确实也饿了,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郑江停坐在一边守着人吃,他瞧人吃了会儿面,又低头看了看楚纤垂在地上裹了几层纱布的脚,原本不大的脚丫子裹的鞋子都穿不下了,还好现在开春了天气暖和些,否则日里鞋子穿不上恐怕还得受凉。
  想到此,他便恨不得给李客生几脚。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李客生瞧着知书达礼,实际却小肚鸡肠,以后是再不能让纤哥儿同他来往了。
  他心疼的问道:“脚还疼不疼?”
  楚纤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自然是疼的。”
  “大夫说好好养着一两月便好了,老实着用药,外敷内服很快就好了。”
  这话没让楚纤觉得安慰,瞧着桌案上堆起了小山的药,他心中泄气,原本城北的大夫开的补药就已经很多了,崴脚的药又开了十几包,全是最苦最涩的草药,光是闻着炉子里飘出的药味,他便觉得养脚的日子难熬。
  平白无故惹些烂桃花,没一朵是省心的。
  他起身扶着桌子一瘸一拐的挪到床前,上午去城北走了不少路,回来又和李客生发了争执,辗转着又去了一趟医馆,一日下来,他当真觉得身心俱疲:“我想趟会儿,晚上就不去铺子了。”
  郑江停把煮好的药倒了一碗出来,跟在他的身后:“外头雨下的大,今儿又有些冷,恐怕铺子里没什么客人,不去也没事,但要先把药喝了再睡。”
  楚纤脚上疼,浑身也乏力,吃了点东西不想喝药,闷闷道:“蜂蜜没有了,这药多苦啊。”
  郑江停耐着性子:“趁热喝,这碗药喝了我再去给你买。”
  “我喝不下。”楚纤躺到床上,侧过身背对着人:“孤男寡双的,郑大哥快回去吧。”
  郑江停端着药站在帘子外头,隐隐能看见缩成一团的楚纤,他忽然心中很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头一次发生还是在富月斋遇见仇永年的时候。
  他心里乱,在帘子外头杵了好些时候:“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楚纤偏过头,心想着这人为了让他喝药也是煞费苦心,这种话都能说出口来了,他懒洋洋道:“嗯……怎么个不受委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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