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白莲花臣服[穿越重生]——BY:长枝青
长枝青  发于:2021年0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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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侧沈季同见郁灯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小巧的花灯,青年那张白皙的面容沉淀下几分别样的情绪,就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人。
  沈季同轻轻掐了掐指尖,心头难得涌上几分不悦。
  郁灯是他看中的人,他还未曾瞧见美人动情之态,剥下这张美人皮,又怎么会轻易罢手,任由些不知所谓的人占据美人的心?
  沈季同稍显细长的眼微眯,郁灯并不是第一个被他这般引诱捕猎的人,只是以往单凭他皮相,不出数日便能获得美人芳心,即便那些美人心有所属,也难逃这般桃·色·陷阱。
  但这郁灯就与旁人不太一般,两人相处以来也有好些时日了,日日游山玩水,仿佛成了彼此的俞伯牙钟子期。
  沈季同向来享受得到美人的过程,所以都会将捕猎的时日记录下来。
  郁灯是迄今为止头一个叫他耗费心力至此却毫无所动的家伙。
  沈季同很有耐心,也有足够的人格魅力,他深知不能过分主动,欲撩不撩、若即若离方为王道。
  所以他面对郁灯便故意展露出自己对‘夫人’的一片真情,以此显示自己的深情,暗示若是自己与他在一起了便也会如此不离不弃、永守同心。
  当然,只这一招自然不够,所以沈季同后又故意邀请郁灯去一些情人广聚之地,言语暗示、动作暗示不在少数,假装友人之间亲近实则暗自进行亲密动作撩拨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但每当这个时候,郁灯就会用一种极为正直的眼神看着他。沈季同撩拨他,牵他的手、搂他的腰无辜地表示这只是望舒城友人之间特别的亲密表示,这人还真就信了,一点都没想歪,顺带还牵住他的手,猝不及防地反抱回去。
  撩人没撩成,反倒自己心里漏了一拍。
  于是这段时日下来,基本上沈季同怎么撩郁灯,就怎么被郁灯反撩回去。
  而且还是无意识的那种天然撩!
  沈季同那些自以为厉害的手段在郁灯这种人面前全然化作‘朋友’‘知己’之间的友好相处。
  别提什么暧昧的火花了,就是火星子都没有。
  郁灯破坏气氛是一把好手,沈季同起初不是没想打直球,只是,一旦他说得隐隐叫郁灯察觉不对劲了,郁灯便反将他那所谓的‘夫人’拖拉出来,如此一番下来,沈季同都不太敢胡乱上手撩拨了,不然他那深情的人设可就要直接崩成渣男了。
  沈季同还是头一次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所以当他见到自己攻略不下的青年露出一副犹豫思念旁人的模样,便着实叫人窝火。
  沈季同敛了几分情绪,声音轻下几分:“小郁这般,这是想起了谁?”
  郁灯与他并肩走到河畔,清水粼粼,显得河中的花灯愈发晶莹剔透,亮泽好看。
  郁灯眼中纷乱的情绪和缓下来,他好似做了什么决定,对沈季同的询问只是释然道:“是啊,突然就想起了师门中待我极好的大师姐,从前他出门游历碰上有趣的,都会给我传些讯息来。”
  “这望舒城这般美好,我自然也要叫师姐看一看。”
  沈季同眼中闪过一抹暗光,声音带着几分浅淡的忧郁,好似无意道:“如此吗?只是望舒城离地凌霄宗这般近,你师姐若是下山……应当也是见过的吧?”
  郁灯却笑道:“无事,只是一份心意罢了,师姐性情极好,且他通常出宗皆是有事要忙,这般美景或许未曾细品过。”
  沈季同含笑点头,语意不明:“季同听这般话,倒是有些羡慕你的师姐了,令师姐这般叫你惦记,莫不是个绝世美人?”
  郁灯却是认真想了想,慎重点头道:“我师姐是我见过最漂亮最美好的人,若是说明月为绝色,那与师姐相比,明月也不过如此。”
  沈季同手指微微缩紧,掩藏在暗色的笑容都变得不太对味。
  郁灯丝毫没注意到沈季同的表情,十分认真地挑出一盏水晶花灯,一字一句地刻上:‘愿师姐年年岁岁,无忧无恼,事事如愿。师弟郁灯留。’
  青年眼中带着光,轻轻将手中的花灯推入水中,那花灯便晃晃悠悠地顺着水流而下,周遭灯火如昼,人群喧闹,宛若一场最美好的红尘梦境。
  郁灯收下手,将讯息传走,顺便还附上一盏剔透的小花灯。
  沈季同在一旁看着,不知怎的,恨不得施法当场将这一池水都搅翻,熄了那些碍眼的花灯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好家伙,沈季同可给嫉妒死了。
  灯灯其实也不是什么单纯小可爱,人都是有两面的嘛嘤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酒枢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i30瓶;夭绾绾、462985205瓶;有木在南方1瓶;超爱姐姐们,嘤嘤嘤


第37章 拼刺刀的第三十七天
  渡生城大殿。
  细长的白纸鸢被缠在一根根惨白的骨头上,这骨头纸鸢在整个大殿内四处布满,宛如一张张招魂幡一般。
  殿内的魔气自地底缓缓攀爬升上来,隐隐的恶灵哭嚎声招来阴风阵阵,这大殿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只由玄铁打造、缠上金丝的等人高的雀笼。
  那雀笼打造的精巧漂亮,似是权贵家中随意玩·弄人的小玩意儿。
  只是若细下看来,便能发现,那雀笼中尽是下粗上细的倒刺,倒刺上全然是各种奇异却不致死的毒药。
  一看便知是个折磨人的好东西。
  此时,这雀笼中正半卧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男人自颈侧往下被人剥去皮肉,血淋淋的肌理露在外侧,扎进倒刺中,腥臭的宛若一滩烂肉。
  唯独那张脸保存地好好的,俊眉星目,面容中正,只是那眼睛毫无生气,脸色也白的吓人,倒是唇红的扎眼,像染着人血一般。
  殿内的主座上半倚着一个黑袍男人,男人面容精致的不像话,用美貌形容都算玷污,颜色如皎皎明月,又如烈烈海棠,艳美清冽,便是沉重的黑色都无法压制他的出彩夺目。
  祝枝半眯着眼,像是专注地把玩着手心装蛇的白焰赤蛟,眉眼温和,不带片刻的阴霾,好似那雀笼中的人并非他着手折磨的一般。
  素白的指尖如枝头欲绽开的花苞,干净的看不出曾染上的煞气与鲜血。
  祝枝抬手,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眼风扫过台下站着的几个未曾‘背叛’的继任者,最后将眼神定在那笼中的男人身上,笑容清浅如月光:“今日真是无趣,本主出城多日,许久未见狩猎场,今日天气正好……”
  他笑着看着外面苍冷的天空,唇角轻弯。
  一个继任者果然殷切的出列,以一种卑微的、迫不及待的姿态伏跪在祝枝脚下,声音小心翼翼:“既然如此,城主大人,不若今日便去狩猎场瞧瞧?”
  那个继任者轻蔑的看了一眼笼中的男人道:“城主大人,不如将这叛徒长祁送进狩猎场给那些鬼人玩玩撕咬,这叛徒往日嚣张无比,欺上罔下,如今给城主大人作个观赏的玩意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祝枝单手支起下颌,眉眼弯弯:“不错,此事便交予你。”
  那继任者兴奋的退下,不一会儿便布置好了一切,将那金丝笼摆入狩猎场的中心。
  鬼人是一种近乎丧失理智的高等妖物,自出世起,百杀不灭,甚至能在即将死亡的时候自我复制出另一个鬼人。
  鬼人无论什么都能吞噬,也是狩猎场里面以最血腥的方式杀人的妖物,那场面即便是见识颇为广大的魔物都不一定忍受的住。
  按理说鬼人应当为所有魔物忌惮,可若渡生城的城主大人喜欢养着,看那鬼人吞噬玩·物傀儡的血腥场面,自然便有人愿意养着以此取悦城主。
  祝枝享受般的半卧在美人榻上,看着那笼中人被一片片吞噬干净的模样,内心竟生出一股想要饮血食肉的欲·望。
  他扯唇笑了一下,那眼瞳竟黑的没有一丝光亮,表情冰冷机质,只余下空洞的冷色。
  祝枝抬起手,以修长的五指遮住眼前的一切模样,他的手很漂亮,指甲盖泛着圆润健康的粉色。
  祝枝垂下眼皮,竟张嘴咬破了指尖。
  舌尖粘上血液,几乎是瞬间,便化作殷红的蛇信,嘶嘶的从那张漂亮粉色的唇中滑了出来。
  嗜血的欲望逐渐操控着祝枝冰冷的躯体,他无所谓地垂眼,口中的尖牙几乎要将那五根手指都咬碎。
  什么烛龙巨蟒一族堕魔的惩罚,不过是天道担心他理智地活下去、理智地毁了一切、毁了修真界灵气复苏的机会罢了。
  祝枝咽下口中腥甜的鲜血,甩了甩手指,仍由那血液顺着指节滴下。
  那笼中男人最后只余下一滩阴色的血液,最后连血都被鬼人舔·舐殆尽,一阵风卷着黄沙吹过,那个惨死的男人连存在的证明都被这个世界彻底抹灭了。
  一道银光闪过,带着一股叫人宁静的馨香。
  祝枝下意识地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掌,一盏漂亮的水晶花灯出现在他的掌心,连带着一封银色的讯息。
  祝枝空洞的眼中隐约泛起一道水纹般的波澜,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苍冷与散漫如云一般消散,只余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
  祝枝很少露出这种表情,自打出世、死亡、浴火重生的时候,都没有过。
  黑袍的青年动作有些僵硬地将那盏小巧精致的水晶花灯护在手掌心,好似那当真是一朵易折易碎的花。
  待在台下的继任者们似是察觉到祝枝的异样,一时间眼神各异,最后齐齐低下头,只装作没看见。
  谁不知渡生城的城主最是冷血厌人,只要是个活物,他都恨不得炼成傀儡才好,这般表情,却叫人心中打鼓。
  祝枝并不理会旁人的眼神,只轻轻垂眸,打开了那封银色的讯息。
  铺天盖地的画面出现在他的神识之中。
  昏暗天边与枝头皎月,千里灯火与桥边花灯,便是连那些浑浊的夜色都温馨的叫人心中发烫。
  祝枝怔怔地看着灯火通明中,双手合十、轻声许愿的杏衣青年。
  ‘愿师姐年年岁岁,无忧无恼,事事如愿。’
  幻影中的青年轻轻睁开那双坠着星子的眼眸,笑容明亮,唇侧的酒窝轻轻下陷,带着几分暖人心扉的甜。
  他指着远处的水上花灯,笑容轻轻,又好似带着一星半点的依赖与期盼:“师姐,我如今也出宗游历了,这是我来的第一个地方,望舒城,这里的月亮好大,那水上的花灯据说许愿很灵,我也给师姐许了一愿,师姐,日后我们若是有空就一起来这里游玩一番吧。”
  祝枝淡色的唇轻轻颤了颤,口中腥甜的滋味不再叫他生出病态的渴望,反而有一瞬间令人作呕。
  他和郁灯,是界限分明的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深陷泥潭,一个行走光明。
  这个傻子一直这么相信他,还真是不知者无畏。
  如果郁灯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在骗他、坑害他,甚至示人以面的模样都是假的,还会想与他同游望舒城吗?
  不会了,从他堕魔之时开始,一切或虚假或真切的希望,便全都化作泡影。
  索性他从前只一心灰暗,以蚕食仇恨度日,而如今碰上这般的叫他生出无望期盼的人,心中便多出几分惶惑。
  祝枝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有如此纠结的时候,他只想,若是终有一日露出狰狞的鬼面,彻底搅碎那傻子心中白月光般的师姐,倒不如从此疏远,江湖不见。
  日后即便是兵戎相见,也不会在意困扰,徒增心事。
  可当他如此想的时候,那画面中的青年却露出一副犹豫又黯然的神情。
  湖边的水汽染上青年的衣襟,攀上那双明亮的黑眸,他低声说:“师姐为何多日毫无音讯?”
  说完后好似察觉情绪不对,便又摆上一张笑脸,极力掩饰不自然的神情:“师姐该不是外面有了心上人,忘了师弟了吧?”
  青年说着说着表情变了一下,顿时絮叨了起来,甚至有种老父亲担心孩子一般的错觉:“师姐,我知道你不是第一次出门游历,但是你向来心善,又长得这么好看,如果被一些有心人盯上了可怎么办?”
  “有些人说喜欢那就是嘴上说说,得到了就不在意了,甚至有可能还是个海王!”
  “海王就是那种嘴上说只喜欢你一个,其实外面还有好多个呢!师姐,那些对你表白的人你可要仔细辨别,不要被轻易说动心啊!”
  “等等…”
  青年纳闷地皱皱眉,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反正声音没出来。
  但祝枝能看得懂他说了什么。
  郁灯说的是:“怎么越说越像我自己?不对不对,我那又不是真的海王。”
  祝枝听着听着,心中一松,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只觉得眼前的青年叫他四季常冰的心脏都暖了起来。
  座下的继任者心里就是一抖,城主突然这么阴冷的笑一下是什么意思?
  通常以前城主这样笑,就说明有人要死了啊!而且估计会死很多。
  难道是狩猎场的鬼人使力不够?
  不然再叫几个人上场?
  继任者们谁也不敢动,生怕一动人就没了。
  那些拥有意识的傀儡也很是害怕,见城主这副模样,简直跟屠城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到底是谁叫城主发如此大的火,自己倒霉就算了,还拉着他们一起进火坑!!
  祝枝收敛了唇边的笑意,可那双黑眸却不再是空洞无神的,他眉眼带着几分见风般的温柔,像是细雨朦胧后的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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