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林不欢
林不欢  发于:2021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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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苏恒一见李堰这架势才反应过来,方才他进来通报的时候,李堰多半误以为他要替林小侯爷求情,这才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倒是害得柳临溪在外头候了这么久。
  好在李堰并未责问,只开口道:“让他进来。”
  苏恒松了口气,忙领命而出。
  柳临溪在寝宫外头等了好一会儿,越等心里越忐忑,苏恒把他叫进去的时候,他手心里都出冷汗了。
  殿内,李堰立在窗边,背对着门口。
  柳临溪进去后,走到李堰身后撩起袍角单膝跪地道:“臣该死。”
  李堰并未回头看他,声音淡淡地问道:“柳将军倒是说说,你为何该死?”
  “臣……不该……唐突了陛下。”柳临溪开口道。
  李堰沉吟片刻,又问:“那依柳将军之见,朕该如何处置你才好呢?”
  柳临溪闻言一怔,开口道:“臣……臣虽唐突,对陛下却从未有亵/渎之心,只是事急从权这才……这才擅作主张……”
  柳临溪话说到一半,便感觉身体一轻,随即被李堰拎着衣襟提起来,反身压到了窗沿上。那窗子半开着,柳临溪一半身体几乎要探出窗外,堪堪被李堰攥住衣襟维持着平衡。
  两人离得极近,柳临溪双/腿/间顶着李堰的膝盖,一动也不敢动。
  “柳将军昨夜力气不是挺大的么,怎么今日不跟朕动手了?”李堰身体略向前倾,说话时的气息尽数喷到了柳临溪的颈间。柳临溪稍向后靠便要跌下窗沿,只能侧过头避开李堰的目光。
  “陛下……恕罪。”柳临溪道。
  “恕罪?”李堰伏在他耳边放低了声音道:“那就要看柳将军的诚意了。”
  诚意?柳临溪这会儿心烦意乱,整个人几乎无法思考。
  李堰找他要诚意,他能给什么诚意?
  “请陛下明示……”柳临溪道。
  李堰闻言膝盖朝前轻轻一顶,便见柳临溪脸刷得一下红了。
  柳临溪:“!!!”
  完蛋了,李堰这是气不过昨晚被自己唐突,今日要还回来?
  不过柳临溪转念一想,不就是“举手之劳”嘛,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既然李堰气不过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若是还回来能让他消消气不再追究,好像也没什么损失。
  念及此,柳临溪将心一横,主动往李堰膝盖上蹭了蹭,开口道:“陛下若是想……唐突臣,臣也不介意。”
  李堰:“……”
  怎么跟朕想的不一样??
  李堰手上的力道一松,柳临溪失去平衡险些摔下去,挣扎之际衣襟松动露出了肩上的咬痕,两排齿印已经结了血痂,但看上去仍有些触目。
  李堰略一皱眉问道:“还疼吗?”
  柳临溪好不容易稳住平衡,随口答了句:“疼。”
  这话若是从征战多年的“疾风将军”嘴里说出来多半会显得不合时宜,但柳临溪此刻低眉顺目,面带潮红,脱口而出的这句“疼”非但不突兀反倒自有一股风情。
  “知道疼下次就长点记性。”李堰视线从那伤口上挪开,转身走到案前的抽屉里拿了一只盒子打开,里头却是治疗外伤的药膏:“一日三次,自己涂。”
  李堰将药膏扔给柳临溪,柳临溪伸手接住,面上带着几分茫然问道:“陛下这是不追究臣了?”
  “怎么?柳将军莫不是真打算让朕为你尽‘举手之劳’吧?”李堰问道。
  柳临溪心道,只要你不翻旧账不记仇,我反正是怎么配合都行。


第19章
  此事柳临溪原以为还会有后话,但李堰自那日给了他药膏之后,便再也没主动提过。这几日李堰倒是时常去霁月居用膳,偶尔看一会儿柳临溪钓鱼,但其间也只是闲谈几句,并未有旁的暗示和明示。
  几日后太学举办诗会,李堰循例要去给表现优异的学子赏些彩头。
  柳临溪没想到,李堰会拉着自己去凑热闹,当即便想拒绝。
  “臣一介武人,字都写不好,也不懂诗……”柳临溪道。
  “咱们晚宴的时候再过去,不必听他们背诗。”李堰道。
  柳临溪心道背不背诗我也不想去啊!
  这诗会聚集的可不是一般人,和李堰素来不对付的程远就不说了,前几日在李堰寝宫门前站了一整日的林小侯爷也在其中,听苏恒那意思,当日去柳府门前提过亲的才俊们,十之八九都会去诗会。
  柳临溪可不想出这个风头,免得节外生枝。
  “城郊学堂的学子们也会参加,你那个弟弟叫什么来着?”李堰随口问道。
  “柳向晚。”柳临溪忙道。
  “他应该也会去,你们兄弟二人也得有些时日没见了吧?”李堰问道。
  “是,上次见面还是去年述职的时候。”柳临溪道。
  经李堰一提醒,柳临溪才想起来柳向晚的事儿,李堰曾经主动朝他提过,若是柳向晚在诗会表现的好,便可以直接去太学读书。
  既然柳向晚也参加诗会,柳临溪去看看也无妨。
  毕竟他一直还没见过原主这个弟弟,还挺好奇的。
  傍晚的时候,柳临溪跟着李堰去了太学。他原本以为这里既然搞诗会,应该还挺热闹的,但到了太学才发现,门口连灯笼都没挂几个,院子里也没做什么多余的装饰,整个气氛看着十分简约古朴,丝毫看不出在搞大型活动。
  “这里的先生年纪都大,古板的很。”李堰朝柳临溪低声道:“跟他们比起来,太傅倒是没那么讨厌了。”
  柳临溪侧头看了他一眼,心道你在这种地方抱怨自己的先生,竟然这么自然?
  李堰径直走到宴席主位坐下,柳临溪坐在他左边首位。大宴朝重武,武人在朝中的地位向来受尊崇,柳临溪身份又十分特殊,所以坐在首位倒也没人觉得不合适。
  原本安静的宴席,自柳临溪入席之后,便响起了窃窃私语之声。
  “柳将军真的来了啊?”
  “这真的是他吗?看着不太像个将军啊。”
  “你们没看那副画吗?画的一模一样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倒像是把柳临溪当成了宴席上的景点一般。柳临溪四处观察了一番,一眼就看了坐在不远处的程远,程远目光殷切地看着他,柳临溪假装没看见转开视线,心道我做的这么绝,这程远难道还不死心?
  柳临溪将目光落在坐在末席那几个年纪尚轻的学子身上,见其中一人眉目清秀,五官轮廓十分精致,倒是和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他暗道这应该就是柳向晚了,看起来应该不是个草包。
  他路上听苏恒说过,太学诗会上选出来的头三名会得到朝李堰求一个赏赐的机会。依着往年的旧例,众人有求字画的,有求孤本的,有求名砚的,这里头若有京郊学堂的,多半会求来太学读书的机会。
  也就是说如果柳向晚得了头三名,他进入太学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席间,李堰寒暄了几句,便直奔主题了。
  看得出他对舞文弄墨这些事情没有太多兴趣,问都懒得问细节。
  “陛下,今日诗会的主题是‘秋’,咱们的学子们根据题目自行发挥,可作诗作赋,亦可挥毫泼墨,只要不离题便可。”太学的周夫子朝李堰道:“今日的头三名学子,是由臣和太学的诸位先生一起选出来的,各位学子亦可参与举荐论证……”
  周夫子说了老半天,李堰耐着性子听完,问道:“是哪三名学子?”
  “回陛下,是太学学子程远、霍廷和京郊学堂的柳向晚。”周夫子道。
  柳临溪闻言眼睛一亮,心道这个弟弟可以啊!
  竟然能在头三名里获得一席之地,看来今天入太学一事妥了。
  周夫子说完后,三人出席上前给李堰行礼,并有学子拿着他们的诗文画稿上前呈给李堰。李堰看着两幅诗文倒还没什么异样,待看清那画稿之后,面色当即冷了下来。柳临溪虽然离李堰很近,但坐在座位上看不到那画稿,当即十分好奇,心想这是画的什么东西,竟然能惹李堰不高兴?
  “这两幅诗文是霍廷和柳向晚所作,画稿是程远所作。”周夫子朝李堰道。
  李堰闻言挥了挥手,让人将诗文和画稿拿走,面上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说说吧,你们都想要什么彩头?”李堰问道。
  “回陛下,程远别无所求,想请画中之人在这画上题个字。”程远第一个开口道。
  他话音刚落,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柳临溪,柳临溪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程远这小子画的是他?柳临溪暗道不妙,心想果然是没好事,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该来这个是非之地。
  “这彩头你若不是朝朕要,那给不给的可就与朕无关了。”李堰朝苏恒使了个眼色,苏恒将那画稿拿给了柳临溪,柳临溪打眼一瞅,果然画的是自己。
  确切的说,画的应该是原主。
  大漠沙场,夕阳如血,画中的柳临溪如浴血的凤凰,十分惊艳。
  “柳将军,还请赐字。”程远朝柳临溪拱了拱手,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地炙热。
  柳临溪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看向李堰,见李堰正面带不豫地看向自己。
  “这……众所周知,本将军不识字。”柳临溪起身朝程远欠了欠身,一脸抱歉的表情。
  程远开口道:“柳将军何必如此玩笑,程远所求不过是几个字而已。”
  程远双手托着笔躬身站在柳临溪面前,倒颇有几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
  不知道的觉得他对柳临溪情深义重,但仔细一想便能明白,程远这个行为更像是故意找李堰的不痛快,毕竟名义上柳临溪可是李堰的人。
  柳临溪一脸无奈,他几次三番使了那么多手段,不过就是想让程远趁早死心,免得火烧到他身上。可这程远就像是铁了心要跟他作对似的,柳临溪不得不怀疑,这难道是原书设定被自己改了之后的后遗症?
  原书中程远和李堰最后成了死对头,但原因肯定和早早就被暗杀了的柳临溪无关。可因为现在的柳临溪强行活下来破坏了剧情,所以“上帝之手”将程远和李堰之间的矛盾强行变成了他?
  “行,拿笔来吧。”柳临溪接过笔,在那画稿上洋洋洒洒地写了一行字,然后将画稿递给了程远。程远接过来一看,面色几经变换,最后将画稿收起来,朝柳临溪行了个礼。
  “写的什么啊?”
  “怎么程公子看起来并不高兴?”
  “大概是嫌柳将军字丑?”
  众人显然都很好奇柳临溪写了什么,但程远将画稿收了起来没打算给别人看,再加上柳临溪字儿实在丑的惊人,坐在他旁人的学子打眼一看都没认出来,所以他写了什么倒成了个“谜”。
  程远的赏赐要了柳临溪的题字,霍廷则只规规矩矩要了一方砚,这种赏赐既不会显得突兀,又比较符合诗会的氛围,可以说是恰到好处的要求了。
  “柳……柳将军的弟弟。”李堰看着柳向晚,看来没记住他的名字,问道:“你想要什么。”
  柳向晚朝李堰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开口道:“向晚并无所求,今日能在诗会见到兄长已然十分开心,若能得陛下厚爱,向晚今夜想同兄长一起品酒赏月,共叙别情。”
  柳临溪闻言一怔,心道你自己不求来太学读书的机会,求跟我赏月喝酒?
  不过他转念一想,柳向晚这么个要求,倒是化解了程远此前那个要求的尴尬。果然,他话音一落,宴席的氛围顿时缓和不少,众人纷纷开始讨论柳向晚和柳临溪的关系,就连李堰面色都和缓了不少。
  柳临溪不禁暗道,看来这个弟弟情商可以啊。
  “朕替柳将军允了,这个月十五你可以进宫留宿,霁月居临水而建,月色甚好。”李堰笑道:“到时候朕再赏你们一壶好酒,就当庆祝你们兄弟团聚。”
  柳向晚闻言朝李堰谢了赏,又朝柳临溪行了个礼。
  柳临溪此前对这个弟弟并没有什么期待,因为他印象中原主和弟弟的关系似乎挺一般的。但今日一见,柳向晚不仅满腹诗书,情商还高,对自己也颇为敬重,倒是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今晚柳临溪和弟弟见面颇为高兴,便多喝了几杯,告别的时候他一身醉意拉着柳向晚依依不舍。李堰见状便让苏恒赏了柳向晚一枚玉牌,让他方便随时进宫和柳临溪见面。
  “你这个弟弟倒是有意思,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不给自己求功名,倒是要同你赏月。”回去的路上,李堰朝柳临溪道。
  “谁叫我这个做哥哥的讨弟弟喜欢呢。”柳临溪笑道。
  他醉眼朦胧,面颊带着红意,全然没留意到李堰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李堰看了他一会儿,问道:“你在那副画上题了什么字?”
  柳临溪艰难的用他不太清醒的脑袋回忆了一下,开口道:“三个字。”
  “什么字?”李堰又问。
  “你猜……”柳临溪面带笑意的看着李堰道,身体摇摇晃晃眼看就要醉倒。
  李堰伸手扶住他,柳临溪就势一歪,倚在了他肩上,就这么睡着了。
  片刻后马车突然停住,苏恒在外头低声道:“陛下,程公子拦在了车前头,说有事求见。”
  李堰目光一凛,低头看了一眼睡得迷迷糊糊的柳临溪,低声道:“不见。”
  过了一会儿,苏恒又低声道:“程公子将柳将军题的字带来了,问陛下是否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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