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高墙内[快穿][穿越重生]——BY:钟一日
钟一日  发于:2021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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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奇哪里像郑照了,除了都是男的之外……”
  “你把关奇的上半脸遮住,和郑照对比一下, 简直复制人了。”
  “哇, 果然嘴巴那里好像哦, 就是关奇人中短一点。”
  “不都说了吗?陈启辉两个白月光,演员长得都像郑照,爱豆长得都像李钊柏。”
  “现在打开视频看综艺,真是哪哪都有李钊柏, 郑照在干什么啊?怎么除了代言天橙视频外,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造, 我听说楚宪文的新戏已经开拍了,但是没有他。”
  “蒋勒山也没,但好久没人发偶遇贴了, 估计又进组哪个导演的电影了。”
  “于是……有新饼了?”
  “给我担画了,别在家抠脚。”
  “这楼一看就没郑照粉丝,郑照准备自己当导演,J市影视城都放出来拍摄通告单了。”
  “震惊,有图吗?”
  “有什么可震惊的,我要是郑照也觉得演戏没意思了,别人费尽全力还未必能拿到的,他一伸手就拿到了,这当演员还有什么挑战性?”
  “图在这,试试能不能贴上。”
  “看见图了,这片名叫《杀手》?难道是又枪战警匪片?”
  “楚向文早年玩的《追杀》?”
  “我查了备案,投资还不到一千万,估计是试水?”
  “一千万不正好是代言的钱,怪不得突然就接了商务,还以为他准备下凡了。”
  网络上传闻郑照千万代言天橙视频,但实际上代言费用更高,是两百万美刀。然而分成交税后,到他手里实际却只有七百五十万,连一半都没有。算上之前聊胜于无的积蓄,整个剧组都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照哥,您开头这场这么拍,是真的有点劝退?”方知坐在椅子上看着分镜稿有些担忧。
  郑照调整着机位说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方知仍说道:“这将近三分钟的画面静止,像我这种急脾气,肯定以为机器出问题了,去找工作人员解决。”
  郑照道:“现在只是试场景,等演员就位会好多了。”演员就是他自己,能省一个演员钱是一个,几乎全剧组的工作人员都被他安排了角色。
  “我是怕观众觉得无聊,毕竟蒋导画面那么绝,但观众也觉得沉闷。”方知把分镜放在一边,“票房不好,又是大手笔,成本难控制,他这连扑了两部,新电影剧本弄好就找不到投资了,最后只能接受天橙视频的注资。”
  “蒋导辛苦。”郑照笑了笑,作为天橙视频的代言人,他不可能说天橙视频的不好,但是蒋勒山这种心气高的大导演,不可能看上天橙视频。如今接受了天橙视频的那些条件,必然是真的走投无路。
  方知摇头说道:“我了解蒋导,他不是辛苦,他是难受,在他眼里,接受天橙视频的投资,就已经跟那些拍网大了没什么区别。听还没离职的同事说,现在蒋导脾气几乎天天在剧组对人发脾气。”
  郑照笑而不语,蒋勒山毕竟是他的前辈,而且算有提携的情谊,他没法说什么。
  “准备一下,开始正式拍摄。”
  工作人员各自就位,方知凑到监视器面前看电影的第一幕。说来也奇怪,剧组都这么穷了,郑照还一定要按时间顺序拍摄。
  空荡房间,仅有几缕光线,画面的正中间是一个鸟笼,笼中鸟啁啾,男人躺在床上抽烟,天花板上风扇晃晃悠悠的旋转,却吹不散青烟,充满了孤寂而神秘的气息。2分半的时候镜头晃了晃拉远,3分钟整男人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之前郑照没有过去的时候,这幕戏显得无聊至极,然而当郑照躺了过去,整个构图就完整了。方知牢牢地被吸引住了,他相信任何具有审美能力的人,都会无法自拔的爱上这个镜头,甚至与这个开场相比,现在电影人总结出来的各种规则和眼花缭乱的特效都显得笨重而繁琐。
  他就这样看着郑照,从一个镜头到另一个镜头,场景不断变化,郑照却没有变化,油画般的光影后,是镜头冷静而准确的捕捉。他不是在用镜头讲述虚构的故事,而是在用镜头记录已经存在的事实,看客一般冷漠疏离。
  杀手接受雇去刺杀夜色酒吧老板,任务完成后制造出完美无缺的不在场证明,目击者女客人也对警方撒谎,说他不是凶手,让警方束手无策。但是杀手在收钱时却被雇主派人刺杀,同时警方也没有完全放弃对他的怀疑。他一边躲避警察,一边寻找幕后的雇主。最终,他枪杀了雇主,并来到雇主的女儿也就是那个女客人所在的酒吧,举起了自己的枪。
  飘雪的时节,这部迟缓的电影才拍完了,杀手最后一次关上房门,他看了一眼羽毛凌乱而惊慌的小鸟,走向了选择好的死亡。
  方知看完好酒才回过神来,他呼出一口气,“照哥,我觉得最后一场戏不要拍停在这里比较好。”
  郑照问道:“你想看见杀手死时的样子吗?很不好看的。”
  方知说道:“既然是杀手的故事,那当然要有始有终,怎么能不拍他的死亡呢?如果不拍他的死亡,就是对他的留情,前面冷静理智的镜头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如果一切要戛然而止,就要在杀手死的那刻。”
  郑照低头笑了笑,人总是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我当初看了三个火枪手,才决定写这个剧本的。”方知继续劝说道,“当时只是觉得他们不动脑子时活得挺好,一动脑子就死了,这点挺好玩的,也想搞个黑色幽默而已,你既然已经拍得这么冷静了,不如再冷静的去记录这场不体面的死亡。”
  郑照看着他笑了笑,“好啊。”
  道具的枪是真家伙,通过楚向文借过来的,还有一匣子子弹,平常都放在郑照的房间。
  郑照打开保险箱取出枪交给饰演警察的演员,自己又换了衣服准备最后一场戏。他回来的时候,正看见方知在摆弄着枪。方知打开弹匣查看,见弹匣内空无一物,不禁舒了一口气。
  “你想得太多了。”郑照走了过来,声音很轻像是叹气。
  方知抬头看了他一眼,走到旁边小声嘟囔着,“想得多总比想得少好。”
  拍摄很顺利,这场戏辛苦的人只由特效化妆师一个,当晚杀青宴后,郑照回请了方知当年的那顿烧烤。
  作为导演,到底是喝了一些酒,郑照带着醉意走在寒风凛冽里,羽绒服拼尽全力维持最后的温暖。他坐在路边好久,久到穿着破棉袄的流浪汉都在长椅上睡着了。
  小女孩划了一根火柴,可以看见烤鹅,圣诞树,和外婆。
  他想了想,起身回去了酒店。
  翌日,直到下午两点,郑照才起床,他伸了个懒腰,赤足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落地窗,伸手拉开了窗帘,和煦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整个都显得温暖和舒适。
  “这个房子一直开着吧。”他临走上车前对罗秀婷交代道,“如果有人无家可归,那么就住进来吧。”
  罗秀婷呆愣的点头,回去找酒店前台。
  前台妆容标准,笑容也标准,“您的意思是,谁都可以住进来吗?”
  “如果有人无家可归,就可以住进来。”罗秀婷重复郑照的话,挨个办理着酒店繁琐的手续。
  等罗秀婷走了,前台拿起电话,拨给了男朋友,“你今晚过来不啊?有个冤大头给我们出房钱,你过来再和你细说。”
  回S市前,郑照前去了一趟京市见楚向文,这个剧组是他帮忙搭起来的,于情于理,都应该去谢他。
  “一部电影拍摄重要,剪辑更重要,你回S市没事干,也不方面看他们剪片子,就住在京市吧,等到时送展也方便。”楚向文夹起红烧狮子头,“百年老字号,全靠这狮子头,尝尝看。”
  郑照闻言也夹了一个,筷子破开红润油亮的丸子,流出浓郁厚重的肉汁。吃完了狮子头,他才说道:“我打算自己剪。”
  楚向文问道:“发行呢,怎么想的?”
  发行主要对接院线,绝大多数影片的质量都差不多,给出的分账也差不多,能拿到多少排片就是看发行方和影城的关系如何。
  毫无疑问,楚向文和几家院线的关系都好。要不然《艳阳天》也不会在票房刚起色的时候,就立即抢夺走《绝代妖姬》的排片,根本没有出现传统意义上的滞后。
  郑照摇头轻笑,他也是个庸俗的人,拍了个电影,有了个作品,当然想让人们去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31 14:57:32~2020-06-01 14:42: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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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世界编号:3
  楚向文放下电话, 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冰块在酒水里散发着寒气,他舒爽得闭上了眼睛。郑照最好能早点把片子剪完, 赶上金花奖报名,运作一番也能杀杀蒋勒山的风头。
  虽然奖项于他无用, 但蒋勒山要是连拿三年, 地位就固若金汤了。就算观众再不愿意看文艺片, 再骂文艺片故弄玄虚, 他们心里也都认为文艺片就是比商业片格调高。
  蒋勒山就是比楚向文格调高。
  虽然别的导演拿也行, 但郑照拿奖是大众喜闻乐见的事, 天才总比勤能补拙的普通人更有令人津津乐道。
  楚向文睁开眼睛, 现在啊, 他只希望郑照那部电影质量过得去。
  “楚哥。”门口处林远淮轻唤了一声。
  楚向文一口喝下威士忌, 说道:“你今天回来得晚了。”
  林远淮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似乎刚从哪个发布会赶回来, 妆发也精致, 然而等到他走到楚向文的面前时, 整个人已经不着寸缕,缓缓跪在男人脚下。
  楚向文伸出了手,抬起林远淮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这张俊脸, 随即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下次早点。”
  林远淮的右边脸颊红肿,但他仍低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楚向文笑了笑, 整理起自己的袖口,“起来吧,今晚的派对可不能迟到。”
  他说完走出了房间, 林远淮站起来就这样裸身跟在他的身后出门上车,司机目不斜视,似乎司空见惯。
  任何派对,无论给了什么dress code,主题永远都是那四个字,寻欢作乐。这场派对上,所有人都戴着动物面具,楚向文披着红色的长袍,林远淮赤身裸体。
  等到钟声响起,披着红袍的人慢慢聚到一起,彼此牵手站成了一个圆圈,而他们的中间是一个躺在草坪上的少女,她双手交叠在胸前,神情迷醉,仿佛在经历绝妙的享受。
  为首的红袍者,对女孩低吟着什么。
  耳边是银靡的声音,眼前是堕落的景象,林远淮居高临下的站在别墅二楼的阳台,偷偷调整着耳钉,面向了草坪。
  “你在干什么?”楚向文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林远淮一颤,笑着说道:“楚哥,你没在那边啊,我还准备在这看看你呢。”
  楚向文闻言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从面具扫到了他的耳钉,明明是蓝钻的耳钉却在灯光下泛着红晕,是红外线摄像器。
  他怒不可遏的说道:“你在录什么,你想要干什么?”
  “楚哥,什么我在录什么,你在说什么啊?”林远淮装作疑惑的问道。
  楚向文伸出手摊开,“把耳钉给我。”
  林远淮一听这话,顿时知道楚向文发现了摄影器,摇着头说道:“对不起楚哥,我不能给你,我死都不会给你。”
  楚向文嗤笑着问道:“你录这个是想威胁我吗?你觉得自己知道太多了,离不开吗?居然威胁我让你离开。如果你要走,开口直说就好,我都会让你走。如今你自己这样,倒是拍这了个东西有什么用。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视频发布出去了,这一屋子里的人都陷入危机,你也会完蛋的。”
  林远淮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笃定的看着楚向文说道,“我不会,只有你会。”
  楚向文神色顺便严肃起来,厉声质问道:“是谁让你拍的?”
  林远淮脸色一白,却仍摇头坚持喊道:“没有人,是我自己想拍的,我只是想站出来揭露你们这幅衣冠禽兽的可恶嘴脸!”
  楚向文当然不信他这番话,又问道:“是谁让你拍的?”
  “没有人!”林远淮喊道。
  楚向文冷笑,一步步逼近林远淮,林远淮一步步往后退,身子抵在阳台的栏杆上,以及退无可退。楚向文朝林远淮的左耳伸出手,林远淮扭头躲开向外跑去。楚向文一把抓住了向外跑去,把他抵在栏杆上去扯他的耳钉。
  “松手,好疼,放开我!”林远淮撕心裂肺的尖叫,惹得底下的人抬头看过来。
  红袍与裸着身体的男女,大家都当戏一样叫好。
  楚向文虽然不再年轻,但常年锻炼,身体反而比常年节食的林远淮好,他直接用手肘抵在林远怀的脖子上,扼住他的呼吸。
  林远淮掰着楚向文的手臂,只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了,他扭动身体不断挣扎,黑铁栏杆也不住地颤抖。
  “哐。”栏杆扭曲。
  两人瞬间向下倒去,楚向文趴在了地上,而林远淮却往后栽倒,整个人跌落阳台,身子正好刺穿在黄铜尖顶的路灯上,鲜红的血液顺着灯柱不断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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