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在说什么?”楚将离笑着蹲在他跟前,“主子手被烫得红红的,手上沾了黏糊糊的白粥,都怪那碗不小心,属下给主子舔舔手。”
他说着就去碰南星的手,南星连忙将手收回,他退后两步,斥道:“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楚将离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他似乎又比之前长高了不少,轮廓愈加锐利分明,五官如火一般俊美邪气浓烈逼人,他走过来时南星甚至能感受到他体内雄厚的内力带来的炙热的气,火焰般压迫得人汗流浃背。
南星退了一步,转身去房里找东西,他把枕头和被子翻了个遍,又在睡过的塌上翻。
“主子是不是在找这个?”
楚将离手里拿着一块上好的玉佩,南星连忙扑过去抓那玉佩,楚将离将玉佩一收,南星扑了个空。
他身体无内力支撑,如此被人逗弄,早就累得连骨头都软了,这般扑空,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楚将离在前面正是等他摔过来,一把将他接住抱在怀里。
楚将离轻轻将他抱住,将他禁锢在怀里,他笑叹:“都怪这地不小心,竟敢让主子摔倒!过会儿我让人换上虎皮毯子,想怎么摔都行。”
“楚将离!”南星推开他的怀抱,“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将离笑呵呵地将玉佩摊开在手心:“主子想要玉佩直接说便是,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不必来抢。”
南星看着他手心的玉佩,伸手去拿,但楚将离又再次将手心握紧,南星正要发火,楚将离又说:“属下为主子系玉佩。”
南星咬着牙忍着脾气等他系好,他低头,皱眉:“怎么还有一块?”
另外一块玉佩是块血玉,火红盈润,色泽极佳,上面刻了“楚”字。
“佛耳的玉佩系上,属下的也要系,同是主子的狗,主子不能厚此薄彼。”他看着南星的眼睛微笑,“属下的玉佩坏了,佛耳的也会坏。”
南星被他气得胸口发疼,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给我备马!现在就要!”
“这可不行。”
南星:“你说过不忤逆我、说过都听我的,你反了吗!”
楚将离轻轻笑:“我怎么会违背主子。”
“那还不让我的武功回来、再去备马!”
他凑近南星,狼一般的眼盯着南星,“主子驱使我,总得先给点好处,便是训狗也得给块骨头不是?”
“你要什么?”
“主子怎么赏佛耳的便怎么赏我。”他又靠近南星,近到呼吸对方呼吸,他细细感受这香甜的气味,哑声道,“主子可以慢慢适应,我温柔顺从一点也不粗暴,绝对不会把主子折腾得那么狠,也不会让主子疼,我把书都读透了,我会让主子像神仙般的快乐……”
回应他的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你怎么这么恶心?”
“我恶心?”楚将离哈哈笑了两声,笑着笑着眼眶都红了,“月见不恶心、佛耳不恶心?怎么我就恶心了?”
他说着已经将南星按到在床上,南星尖叫着挣扎,“楚将离你敢!”
“我敢!我什么不敢!”楚将离将他的双手摁在头顶,膝盖插进他的腿间,套牢他的腰身,猎豹一般盯着他的眼,“我什么都敢!我现在武功厉害,我是玄冥教教主,主子被那贱人吸了功力越来越弱,武功回来了又如何?反正是打不过我,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你说我敢不敢!”
“你这么厉害,有种就杀了我啊!”
楚将离的眼睛又红了一圈,他几乎是要哭了,连嗓音都是强忍着抖动,他愤怒,他大吼:“你总是说这些让我痛苦的话!你自己的身子坏了你不知道吗,我是纯阳之体、你是纯阴之体,这样天造地设般的一对、你这么巧收养了我,难道不是老天爷的恩赐吗!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心甘情愿给你吸尽阳气,我可以给你采补,也可以双修,你想怎么样都行。”他轻轻触碰南星的耳垂,“你连利用我都不愿意吗?”
南星什么也不愿听,也听不进去,只咬牙切齿:“别让我恨你。”
……
如此僵持了几日,南星内息空荡荡的,他原以为是饭菜里出了什么问题,但他绝食了一天,身体一点动静都没有。
楚将离见他死活不吃东西,终于说:“不是食物问题!你不吃东西也回不了内力!”
南星依旧不吃,楚将离终于咬着牙说:“我在屋子里放了一种香料,专门针对药人的香料……不过主子,您是得一直呆在这屋里的,别想了。”
南星终于重新端起了饭碗。
楚将离咬牙切齿,他觉得南星就算没有武功、手里没有蛊没有药也能把他掌控得死死的,南星说的话做的事又狠又绝,一点也不让他喘息。南星太了解他的,就好像他头顶压着的一片天。
楚将离想,他其实可以做得更绝,他看过太多香艳的话本,逼迫人吃饭和顺从的方式太多太多,只是他不敢、是他不够狠。
如果那一夜他在寒玉山洞里没有听见南星说的那番话,没有逼迫南星从那个水潭里出去,也许他现在什么都做得出。
可现在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如果这样做了,南星是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他只能先困着南星,慢慢地让南星承认自己接受自己。
但近日来又有更多的武林门派来北安找麻烦,他身为玄冥教教主,不得不出面解决,他几乎没有时间好好陪南星,只有到了晚上才能见到南星,他一如在决明宫时为南星暖床一般与之同睡,南星前几日还抗拒挣扎,这几日大约是知道反抗没用,也只能认了。
南星总是背对着他,楚将离从后面将南星搂在怀里,用纯阳内力将被窝弄得暖暖的,南星不抗拒也不回应,总是安安静静地睡着。楚将离觉得这样也行。
怀里的人单薄瘦弱又香又软,像美丽的珍宝,他年少时总是觉得南星很高大、是不可战胜的强大,如今不过七年,他已经比南星高上了半个头,身体也是长大了好多,南星在他身边站着,就像个需要保护的妻子,他把南星抱在怀里恰好合适。
楚将离说:“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每天晚上他都要问一遍这些话,南星从来没有答过他。
但是今天晚上,南星突然说了一个字:“闷。”
楚将离看不见他的脸,但是能想象出南星皱起漂亮的眉头,柔软苍白的唇轻轻动了一下,那个字带了一丝气音,从鼻腔里发出一半的声音,像撒娇一般在被窝里说了一个字。
楚将离的心狂跳起来,他连忙接话:“哪里闷了?我过几日办完事便天天陪你,今日让人送来的东西收到了吗,那可是我从海外寻来的宝物……”
“没人和我说话。”
楚将离愣了一下,才惊觉南星又和他说了一句话,宛如诉苦一般柔软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软了,就好像南星这这些天他的努力下,慢慢的顺从妥协,甚至要依赖于他。
怀里的人像个软乎乎的宝贝,他的心就像被揉成了软软的一团,他有些急切的说:“那些守着你的人都是些粗人,我特意嘱咐让他们别扰你,你若是闷,我便让他们答你的话,只要你不离开那个院子。”
楚将离特意交代不让人和南星说话,因为他觉得在这个玄冥教,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应该在南星面前是哑巴和榆木、不得有半点存在感。但是南星说他闷,他又怎能忍心让他不开心。
没想到第二天他在外面处理事务,接到了消息,南星跑了!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看好的吗!废物!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说!怎么逃的,从哪里逃的!”
堂下跪了一群人,楚将离狠狠地骂:“我看你们武艺高强特意让你们看好!一个弱不禁风被禁了内力的人,是怎么逃出去的!”
众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没人敢答,楚将离揪起一个人的衣襟:“你守得最近,说!人怎么跑的!”
“他、他……”那人满脸是汗,“他勾引我……”
楚将离一脚把他踹出了大门口,破口大骂:“你算老几!你配吗、你配吗!他勾引你?!要勾引也是勾引我!你们这些废物哪点值得他勾引!可真是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嘿早上好!
听说楚渣变成了本文喜感人物,明明这么悲伤的哭唧唧,可是呜呜呜总是打不出来突然变成了哈哈哈哈姐妹们知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评论会消失?之前以为是错觉,但这次我明明看见一条,刚想回,突然没了?是系统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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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你是我的药48
佛王庙在东南方五岳山上。
南星把佛耳的玉佩好好藏在怀里,他仔仔细细看过那个玉佩,上面刻了一个“蓉”字。
佛耳的母亲闺名盛蓉,冷月心的母亲是盛夫人。
他那时在心剑山庄,偶然觉得冷月心的眉眼有些似曾相识,如今想来,竟是与佛耳有些相似。
两人竟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那日在决明宫后山,冷月心拿着母亲的恩情请弥空出山,当时听那些人说弥空曾与佛耳交手,只是过了几招便走了,那时弥空恐怕也是有所察觉佛耳应当与恩人相貌相像。
他现在谁的话也不相信。
他得找到一个人,一个事件之外的人,从对方的口中拿到信息。
去佛王庙竟然成了最好的选择。
真是可笑,曾经避之不及的佛修门派,竟要成了他的庇护场所,他像个丧家之犬般四处流落。
离开了玄冥教,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开始慢慢回复,临走时从玄冥教拿了些金银珠宝,路上买了匹马,买了顶黑色幂篱,换上一身黑色劲装,骑马往东离去。
饿了买些馒头面食,碰上客栈就住上一晚,不走运便在破庙里过一夜。
那日在边缘村落一个小茶馆里买馒头,恰巧把银钱用光了,只能拿出一粒珍贵的珠宝换吃食。
店家没过珠宝,非要找些钱补来。这个时候南星恰巧看一行人进来喝茶,手持刀剑,上好的衣料,是些江湖人士。
南星从遮住的幂篱薄纱里看去,竟是看有个人手里拿着他的画像。
他连忙装上面食猪肉从后门悄悄上了马。
如此往偏僻的山路走了几日,五岳山也越来越近,没想到在一个山谷里遇到了山贼。
南星不想和山贼多过纠缠,也不想杀人留下痕迹,他将从城里兑换的银钱往河里撒开,那些山贼便都是兴奋的去捡钱了,南星乘机快马加鞭。
他如此快马加鞭几日终于到了五岳山下,可还没有弃马爬山,便被人围住了。
上百个武林好手,崖上二十几名弓箭手早就准备就绪,显然是有备而来。
为首的一名年轻男人,那男人语气是十分礼貌:“阁下行路匆匆,如此风尘仆仆,在下受人所托,请阁下来庄园做客,不知阁下可否赏脸?”
南星:“你是谁?”
那人刚想开口自我介绍,就见南星出声了。
“赏你的脸?”南星从马鞍处抽出一柄利鞭,“你配吗?”
那人恼羞成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罚酒?本座今日就教教你什么是罚酒!”南星冷笑着赏了他一鞭子。
鞭子如游龙般袭去,那人被闪躲不及,瞬间被强劲的力道掀翻在地,那一鞭竟是要了他半条命!
他吐了口血,狠狠道:“上!主子只说抓活的!没说不伤他!此人武艺高强,诸位小心!”
“一群蝼蚁——”
南星骑在马上,他的长鞭一挥,所过之处惨叫不已,他骑马冲上前方,崖上的利箭袭来,全部被他的鞭子搅碎。
在场众人皆不是其对手。
突然间,他的马仰天狂啸,紧接着吐血倒地。
南星立马飞下平地,他拿着长鞭警惕环望,“谁!鬼鬼祟祟躲着!出来!”
他话音未落,一粒石子已经飞到了他的面门,罡风掀起了他的幂篱,他连忙躲开,但是突然胸口一疼,他的身体骤然力垮,他单膝跪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那些人连忙围了上来,南星朝着石子动向处看去,望崖顶上一抹银色长发,再仔细看时又是空空荡荡的,没了踪影。
刀剑架在他脖子上,方才被他打了一鞭的年轻人,恶狠狠地按住他:“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是罚酒!”他粗暴地扯下南星我幂篱,“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贼人……”
他话未落已经是愣住了。
幂篱下是南星那张美丽绝伦的脸。
南星有些虚弱地说:“你……你是谁,要带我去哪……”南星说着又吐了一口血。
胸口的命脉被堵住了,只是一瞬间内息功力全无。
吐血的虚弱美人竟是更添几分颜色,似下一刻便要香消玉殒。
那人愣了半晌,才支支吾吾:“我、我是青山派掌门的嫡子江寻……你、你怎么样了?我马上带你回去找大夫!”
南星脸色苍白,声音有些可怜:“是要把我关在囚车里锁起来带回去吗……”
江寻瞧了瞧那囚车,怎么都不适合一个气息弱弱的美人待在那里,更何况那美人正是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他连忙说:“我、我有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