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穿越重生]——BY:南乔公子
南乔公子  发于:2021年04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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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过一轮后,公子哥们就笑着搂上了身旁姑娘的腰,其中一人还让拿琴的姑娘抚琴。
  尚嘉言微微垂眸,低头看着杯中水。
  有人说:“杨三成亲后的这小半年,我们都很少见到他了。”
  杨季铭说:“这半年比较忙。”
  “你现在在顺天府当差,当然有的忙,还是咱们自在些。等你有空了,咱们再一起去烟雨楼喝酒,听说那边新来了几个姿色不错的雏儿。”
  咳咳咳!
  姜书卯一顿猛咳。
  杨季铭说:“我现在怕是没什么时间出来玩了。”
  姜书卯亲自为尚嘉言添了一杯茶,还是很讲义气的。“表嫂别听他们胡说,表哥以前就不跟他们鬼混。”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忙说:“是啊,叫都叫不出来。”
  尚嘉言抿了一口茶,面带微笑的说:“没事,等季铭忙完这阵子,你们就喊他一起去玩。”
  杨季铭求救的看向姜书卯。
  姜书卯一本正经的说:“表哥已经是成家了的人,哪里还能跟我们出去鬼混?就算是表嫂让他去,我们也得驳了表嫂的面子。”
  尚嘉言扑哧一笑,说道:“别总说季铭了,大家也聊点别的。”
  “对,聊点别的。”
  一众公子哥讪讪的笑了笑,聊什么?
  是国家大事,还是家长里短?是地理人文,还是诗词歌赋?
  对不起,他们就从没聊过。
  杨季铭说:“这水也喝了,天也聊了,我们就先告辞了,你们继续玩。”
  姜书卯说:“我送你们。”
  两艘船再次靠在一起,杨季铭扶着尚嘉言回到了他们原来的船上。
  尚嘉言让船夫靠岸。
  杨季铭小心翼翼的陪在他身侧,“那帮子人就那德性,只知道花天酒地。”
  “行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没放在心上。”尚嘉言略显疲惫的靠在他身上。
  杨季铭见他闭上眼睛,便安静的陪着他,没再说话。
  船靠岸的时候,杨季铭背着尚嘉言上岸。
  尚嘉言并没有完全睡着,睁开眼睛看了眼周围,见没人往他们这边看,就又闭上了眼睛。
  此刻,尚嘉言又累又困,想来就算有人指指点点,他也会继续趴在杨季铭背上。
  福全跑去找车夫,让车夫寻着人少的路,把马车尽量赶过来些。
  他们回到府里时,已至二更天。
  下人们送了热水进来,然后迅速退下。
  杨季铭抱着尚嘉言去清洗擦身,然后再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拾掇完尚嘉言后,他再迅速拾掇自己。
  次日一早,顾妈妈让槐安不要叫起,杨季铭与尚嘉言睡到日上三竿。
  尚嘉言醒后,看了眼日头,便知自己身边这几人是特意没叫起,好让他们多睡会儿。
  他伸手描摹着杨季铭的脸庞轮廓,想到昨日那几个公子哥包的花船,就想到了杨季铭成亲后的改变,不由的轻轻弯起眉眼。
  杨季铭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而后把头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呢喃道:“一大早的就招惹我,还想不想起了?”
  “你自己看看日头,什么时辰了,快起来。”尚嘉言推了推他,有点热。
  “不想起。”杨季铭懒懒的和媳妇儿一起赖床。
  这时,槐安在外面敲门叫起,声音似乎还有些急切。
  “你自己继续睡吧,我先起了。”尚嘉言推开他,自己先起来。
  杨季铭叹了口气,只得也起床更衣。
  等到杨季铭与尚嘉言洗漱完后,槐安才禀道:“少爷,少夫人,刚才府里发生大事了。”
  杨季铭一边往餐桌走,一边问道:“什么事?”
  “四房的六少爷被顺天府的捕快抓了,说他昨晚打死了人。”
  杨季铭愣住,尚嘉言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只知道四老爷和四夫人已经去顺天府了解情况,老太君急得昏了过去。这会儿,其他人都守在福喜堂。”
  尚嘉言不禁蹙眉,拉起刚坐下准备用膳的杨季铭,“先不吃了,我们去福喜堂。”


第44章 备考
  福喜堂内, 几位夫人在老太君榻前侍奉,其他人不是在堂屋或偏房,就是在院子里候着。
  老太君醒来后就要起身, 大夫人扶着她坐起来,三夫人拿了个软垫让她靠着。
  老太君急忙问道:“老四和老四家的可有消息送回来?”
  大夫人回话:“还没有, 母亲别着急, 一有消息,肯定就派人传信回来了。”
  “老四就这么一个儿子,虽说娇惯了些, 但本性不坏, 怎么会打死人呢?”
  老太君急得捶胸口,几位夫人连忙相劝。
  二夫人不由的腹诽, 二房和三房的儿子也只有一个, 怎么就没养成杨宸那德行呢?
  她站在妯娌们身后, 想搭把手,但人多, 用不上她。
  杨季铭与尚嘉言到了之后, 就在院子里混水摸鱼, 装作没有来迟。
  杨光凑到他们身边,小声的说:“听说杨宸那小子昨晚又在青楼和别人抢女人, 早上被人发现卧倒在高山街的一家小酒馆外面, 身边就是尸体。”
  杨季铭微微蹙眉, “他身边的小厮呢?”
  “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事或许有蹊跷。”杨季铭若有所思。
  书里的剧情是从女主嫁进侯府后才正式开始展开的, 对之前的事情大多都只是一笔带过的介绍。
  在书里, 四房一家好好的留到了最后,想来这次的事情可以顺利解决。
  杨光满脸不屑的说:“还不是因为杨宸自己经常到处惹是生非?活该他倒霉。”
  尚嘉言看了眼周围,小声的说:“四弟, 这话不能胡说,小心被人听了去,恐又闹出事情来。”
  “知道了,我听三嫂的。”杨光笑嘻嘻的说。
  杨季铭横了他一眼,“在你嫂子面前,倒是挺像个乖宝宝的。”
  “这是因为我把三嫂当亲哥一样敬着。”说完,杨光给了他三哥一个白眼。
  大夫人和二夫人一左一右的扶着老太君到了堂屋,坐在软榻上。
  老太君对儿子们说:“你们有事要忙的,就先去忙,不用都守在我这里,有儿媳们陪着我就行。”
  杨正义等人犹豫了数秒,才一一起身行礼告退。
  老太君叹了口气,对左右说:“让小辈们也都回去。他们的孝心,祖母收到了。”
  “是。”丫鬟应声后就去传话。
  杨伯名带头到堂屋向老太君问了安,小辈们才告退。
  老太君叫住杨季铭,把他们小两口留了下来。
  杨季铭与尚嘉言候在一旁,不用猜也能想到老太君要说什么。
  果然,老太君说道:“季铭,你是在顺天府当差的。你堂弟的事情,你得出份力。”
  杨季铭回道:“但凭老太君吩咐。”
  老太君不禁语噎,脸色黑了会儿。
  尚嘉言说道:“老太君,季铭的意思是只要有他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他一定帮。”
  话落,老太君的脸色才缓和了些,说道:“你们有什么主意,要不要再派个人走一趟顺天府说上几句好话?”这话实际问的是杨季铭,就是想让他也去顺天府走走关系,运作一下。
  杨季铭回道:“听说四叔四婶已经去顺天府了,不如等他们回来再看接下来要做什么。”
  老太君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季铭果然长进了。”
  这一次,尚嘉言没有再出声。
  以他对许一桓的了解,若是杨季铭干出包揽诉讼的事,不但是自毁前程,而且还会被许一桓送进牢里。堂哥帮堂弟没问题,但不能无底线无原则的帮。
  夫夫俩一起垂首沉默,老太君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难看。
  这时,大夫人说道:“母亲,季铭说的有道理。您先别着急,等有消息传回来了再说。”
  老太君头疼,挥手让他们都退下。
  大夫人和二夫人去忙府里的事情,三夫人和五夫人留了下来。
  杨季铭拉着尚嘉言快步回沉香院。
  他饿得胃里有些难受了。
  饭菜都是热着的,下人们一见他们回来,就迅速的重新摆上桌。
  喝了几口粥后,杨季铭才觉得胃里舒服了些。
  尚嘉言拿着筷子没动,心疼又内疚的说:“怨我,应该先用些膳再过去。”
  “不怪你,应该怪我,不该磨磨蹭蹭的赖床。老太君晕倒,咱们去得太晚,难免会被有心人说成是不孝。”
  闻言,尚嘉言心里熨帖,两口子能相互理解相互包容,这一点很重要。
  他轻轻的抿嘴笑了笑,“快吃饭吧。”
  用膳后,杨季铭要去找胡海洋学习,被尚嘉言留在了小书房自己看书。
  杨季铭没有问什么,只说道:“景烁,你陪我一起看书。”
  “好。”尚嘉言拿了本游记,坐在他身边。
  杨季铭看了一小会儿书后,目光就移向尚嘉言,只见他看得入神,嘴角还轻轻翘起。
  尚嘉言连续看完五六章回的内容后,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杨季铭,发现他正傻乎乎的看着自己,倏的愣住。
  “你看我干嘛,怎么不看书?”
  “我媳妇儿好看呀。”
  “少贫嘴,快点看书。别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要考童生。”
  “是,媳妇儿。”杨季铭故意拖长了尾音,咧着嘴笑。
  尚嘉言没憋住笑意,噗嗤笑了出来。
  杨季铭扭头看他,自信满满的笑着说:“景烁,不如你来考考我,看我通过童试的机会有多大。”
  尚嘉言不禁挑了一下眉头,说:“好。”
  这边,小两口浓情蜜意的读书学习。另一边,四房的人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许一桓亲自审问杨宸,杨宸拒不认罪,坚持称自己是冤枉的。
  他交代说,昨夜和小厮一起离开烟雨楼后,那个叫原森的人追上他,说要请他喝酒当作赔罪。
  他们就近找了家小酒馆喝酒,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被人发现倒在路边,身旁是原森的尸体,而他的小厮却已不知去向。
  许一桓把杨宸暂先收监,让仵作验尸,同时让张勇去查一查死者的人物关系等。
  杨正鹏和罗氏来到顺天府后,先去见许一桓。
  许一桓对他们说:“令郎的案子还在查,本官暂先将他收监,两位可以去看看他。”
  杨正鹏夫妇向许一桓道了谢,再由一名差役领着去狱中看杨宸。
  杨宸哭爹喊娘的喊冤叫屈,坚持说自己不知情。
  他哭着说:“爹,娘,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会睡在酒馆外面。”说完,他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罗氏心疼的抹着眼泪,“这么冷的天,在外面睡一晚,可不就冻坏了?宸儿,娘去给你请个大夫来。”
  “我现在被关在这里,被冤枉杀人,还看什么大夫?”
  杨正鹏问道:“你那个叫铁皮的小厮呢?”
  杨宸倏的睁大眼睛,咬牙切齿的说:“他不见了!爹,一定是铁皮!是他杀人跑路了,嫁祸陷害我!”
  闻言,罗氏止了哭,“老爷,咱现在就派人去把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找出来。”
  杨正鹏点头,“我回府就做安排,一定会把人找出来。”
  杨宸哽咽,他从小锦衣玉食,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罗氏看着他这样,忍不住又抹起了眼泪。
  杨正鹏用眼角余光看了眼狱卒和领他们过来的捕快,对杨宸说道:“宸儿,你且安心,许大人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他们离开大牢后,罗氏就去请了个大夫过来,许一桓也同意了。
  杨正鹏回府亲自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给老太君,对老太君说:“宸儿说得真切,人不是他害死他的。他虽然胡作非为了些,但万万不敢害人性命,更不可能杀人后就和死人尸体在路边睡一晚。”
  老太君微微沉吟,沉声道:“宸儿是被人给陷害了。”
  杨正鹏蹙了一下眉头,说道:“母亲,我也有此怀疑。但是,宸儿回京的时日尚浅,什么人会害他?和他起过正面冲突的人就只有季铭和姜书卯。”
  老太君的脸色很黑,沉默了半晌才说道:“不会是季铭。”
  “我也相信不会是他,那就可能是姜书卯。”
  老太君终于还是避开了这个话题。如果是杨季铭陷害杨宸,那就是武穆侯府的大丑闻。如果是姜书卯陷害杨宸,武穆侯府和武宁侯府势必会翻脸。
  这样的结局,都不是她想看见的。
  老太君说:“先把那个小厮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杨正鹏说:“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我再去请大哥帮忙,多派些人一起找。”
  沉香院的小书房里,杨季铭被尚嘉言提溜着继续看书。
  尚嘉言说:“虽然胡先生说问题不大,但没有十成的把握,依旧不能松懈。”
  童试过后可以参加院试,通过院试就是秀才。本朝的院试和童试一样,也是一年一次,时间一般都定在五月份。
  尚嘉言的心里期盼着杨季铭能一鼓作气,考个秀才。不过,他也知道,以杨季铭现在的学识,大概率可以通过童试,但通过院试的几率就低了。
  槐安在书房外敲门,“少爷,少夫人,大夫人身边的红叶姐姐来了。”
  杨季铭与尚嘉言不禁都放下手里的书,面面相觑,而后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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