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立刻爆发出阵阵叫好声,怕他们偷摸溜走,还特意将人围了起来。
差点被抢的女子见来人气质端庄、容貌清隽,脸颊忍不住泛起淡淡的绯色。
“小女子宋怜多谢恩公搭救,若非恩公出面,只怕我们父女二人...”
能被他们看上,宋怜的容貌自是不差的。
美人儿柳眉轻蹙,杏眸染上一丝轻愁,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惹人怜爱。
心弦一动,贺子凡的神情越发柔和,“姑娘放心,等有我在,必不会让他们得逞。”
旁边的赵三阴冷笑道:“宋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以为傍上夙王就能高枕无忧了?”
这还是贺子凡第一次遇到如此聒噪之人,眼神轻飘飘的睨了一眼,带着淡淡的不屑。
察觉到主子的不满,贺易掏出一块帕子直接将他嘴给堵上了。
此时,收到消息的京兆尹匆匆赶到,看见这混乱的场景有些犯愁。
为了不堵着路,京兆尹下令将所有人都带回衙门,准备一一盘问后再行决断。
贺易刚想开口,就被自家主子拦了下来,带着人安安分分的去了京兆衙门。
贺子凡不知,跟在他身后的王府暗卫,早就已经把事情经过禀报给了顾潇。
没想到放他出门的第一天,就来了一出‘英雄救美’。
顾潇气急反笑,决定亲自去京兆尹盯着。不然依照贺子凡的性格,等事情结束后,说不准就带着那名叫‘宋怜’的女子回府了。
京兆尹把人带回衙门后不久,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但接下来该怎们判,却让京兆尹深感为难。
还没等他想明白该怎么处理眼前的麻烦,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夙王驾到。
能当上京官,还能坐稳京兆尹之位的,哪个不是人精?
尤其现任京兆尹张放还是世家出身,对京城的势力分布了然于心,自然不会把夙王当成不受宠的王爷来对待。
态度恭敬的将人迎进来并安顿好后,张放这才开口道:“不知王爷莅临府衙,可是有事要吩咐?”
“本王爱妃当街被人欺辱,自是要来讨个公道的。”说完云淡风轻的看了那些人一眼,却让他们深感压力。
自打顾潇出现后,贺子凡站在角落安静如鸡,当自己是个隐形人。
可惜顾潇却不打算放过他,清冽的眼光扫向他,暗含淡淡的威胁:“爱妃站那么远做什么,还不快来坐下。”
怕顾潇生气,哪怕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磨磨蹭蹭走到他身边坐下。
夙王一出现,张放心如明镜,也清楚这件事他该怎么处理了。
赵三虽然是奉国公府的奴仆,可他当街强抢民女不说,还当着众人的面大放厥词,置皇室颜面于不顾。这事儿就算奉国公府来找,也是不占理儿的。
更何况依奉国公的性子,出了这样的事儿,估计不仅不会出面摆平,还会想办法将其压下,减少对奉国公府和贞王的影响。
除此之外,最近朝堂之上风起云涌、潮流涌动。明眼人都能看出贞王一脉被夙王不断打压,颓势已显。
不久前因贪墨案,贞王左膀右臂之一的徐家已经因罪下狱,满门抄斩了。
剩下的奉国公府虽然还在,但也被剪除了不少党羽,就连后宫中的冯贵妃也被皇帝下令禁足,关在自己的宫殿里闭门思过。
此时贞王一党已处在风雨飘零中,能否安然度过还上不可知,偏偏府里的下人还打着主家的名号欺行霸市。
越想张放思路越发清晰,也明白夙王出现在这的理由恐怕不光是为了夙王妃,恐怕还掺杂了其他缘由。
张放下令将赵三一行收监,然后将卖身契交还给宋氏父女。
宋氏父女连忙上前叩拜,离开时宋怜美目含泪,欲语还休的看着贺子凡,似乎在等他开口挽留。
可惜此时的贺子凡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安安分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是跟木头桩子,自然也接收不到宋怜暗送的秋波。
宋怜有些失望,但碍于夙王爷在,只能跟在自己父亲身后,心有不甘的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孩子不舒服,忙着看孩子更新不太稳哈。以及之前的书名和简介编编说不能用,我就全改了qaq感谢在2021-01-20 21:24:51~2021-01-21 20:54: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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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骤起(一) 王府,书房。 顾潇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语气冷然道:“说吧,那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王府,书房。
顾潇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语气冷然道:“说吧,那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做。非要说我做了什么的话,也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那么一下,谁想到人家就看上我了呢。大概是个人魅力太大,让她难以抵挡叭。”贺子凡无不自恋道。
眼神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大概没想到他的脸皮如此厚,竟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的话,到是小瞧了他。
顺利将人解决,两人之间也没来得及发生什么。再加上这事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帮了他一把,因此他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
“既然已经谈好条件,就不要轻易去违背,不然后果自负。”
留下一句警告,顾潇不再多言,转身走到书桌后面继续处理公务。
撇撇唇,贺子凡一脸不高兴的离开了书房,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
看见管家福伯坐在大厅等候,想起自己处理的那几名掌柜,贺子凡顿时觉得自己突然多了头疼的毛病。
“福伯,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又来找我。”
“奴来是专门来找小主子的,那些人已经把私吞的银钱交了上来。想着主子或许用到,便让下人直接抬过来给您过目。”
话音刚落,在福伯的示意下,几名下人抬着两个大木箱走了进来。
木箱落地,福伯打开铜锁,掀起盖子,露出里面八个小点儿的木匣。
打开其中一个木匣,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差点没闪瞎贺子凡的眼。
“这些一共是...”
福伯态度恭敬道:“回小主子,这里面一共放着两万九千八百七十五两,老奴核查过,里面分文不少。”
贺子凡冷笑,若非他突发奇想想要看账本,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钱入了别人的腰包!
能追回这些银两,顾潇居功至伟。
今天自己又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贺子凡心里有了决定。
“从里面取出一万两白银单独装好,剩下的放入私库。”
“小主子,您留这么多银两打算作何用途?”作为将军府的老人,福伯生怕自家少爷走了歪路,忧心忡忡道。
猜到福伯的担忧,贺子凡温声安抚道:“福伯放心,这些银两是给王爷准备的。当初若不是王爷替我查验账册,发现这几间铺子存有疑点,恐怕我还发现不了其中的问题。所以我想拿出这一万两银子,赠与王爷以表达感激之情。”
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借此机会抱紧夙王的大腿。
如今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他没有本事当谋士,也不想给他当王妃,就只能选择当散财童子,提供资金方面的支持。
自打知道赐婚的特殊性,他就一直在琢磨两人之间日后该怎么办。
眼下自己还算富裕,而他这个时候想必也很需要银钱。若这时自己雪中送炭,或许日后看在银子的份上,顾潇会想办法放他离开。
哪怕已经得到了他的承诺在,多加一份恩情也就多一分保障。他坚信‘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他给顾潇的钱到位,那所有的问题将不再是问题。
可惜的是,贺子凡并不了解顾潇,也不知道凡是顾潇看中的人除非他自己不要,否则绝无放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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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顾潇正和几位心腹密谈。今日之事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天赐良机。
从京兆衙门离开时,顾潇用眼神示意暗卫跟紧宋氏父女二人,务必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
顾晏抵达京城对他们而言是个意外,但顾潇也不打算让贞王和奉国公府继续猖狂下去。
如今机会近在眼前,不容错失,若继续拖下去,难保不会横生枝节。
“王爷,若要动贞王,皇上那边恐怕...”
裕安帝对贞王的偏宠不是什么秘密,即便贞王一党犯下大罪,只要皇上有心想要保住这个儿子,那结果未必能如他们预料的那般顺利。
略带干燥的手掌轻拂过腰间的玉佩,细长的凤眸微眯,清朗温润的嗓音透着沁入心扉的凉意:“既然父皇狠不下心,那我们就要想办法帮他狠下这个心。你们说对父皇而言,到底是皇位重要还是父子亲情更加重要?”
几位谋士互相看了一眼,明白主子是想彻底击垮贞王一脉,不给贞王和奉国公府留下任何活路。
知道接下来的计划该如何进行,几位谋士从密道离开,独留魏孺在书房。
魏孺早已堂而皇之的入住王府,自然不需要从密道离开。
“王爷,您蛰伏十余年,就不怕这次动静太大,引起皇上的警觉吗?”魏孺担忧道。
眼睑微垂,冷漠的嗓音里夹杂着淡淡的不屑:“毒已入肺腑,他活不了多久了。所有皇子中顾铭是个□□熏心的草包,顾晏刚刚回京根基不深,至于顾珩,虽有心计可惜身子骨太差,最为致命的是无法诞育子嗣。你说,这大好的江山,他会选择谁呢...”
听闻庆王无法诞育子嗣时,魏孺眼中滑过一丝震惊。这件事他是第一次听说,想起庆王从十五岁左右身子骨开始越来越弱,魏孺心底有些发寒。
顾潇好似没有察觉到魏孺的异样,唇角含笑道:“不管他选谁,最终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只能是我,何况如今他的选择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魏孺心里清楚,主子能说出这话,就说明他已经不再惧怕裕安帝。
唯一的可能就是主子已经掌握了禁卫军,并让禁卫军无视皇命,听命于他。
从书房离开后,魏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
此时,贺子凡带着下人抬着箱子也赶到了顾潇的书房。
今天提及皇帝,难免会让顾潇想起自己的母后,心中郁气环绕。只是他惯于隐藏自己情绪,即便是魏孺也难以察觉。
贺子凡的到来让他愣了片刻,回过神儿来吩咐下人放人进来。
眼风扫过贺子凡身后的大木箱,难得有疑惑浮现:“王妃这是作甚?”
贺子凡闻言笑着回道:“王爷放心,是好事呀~今日我来是专门客串了散财童子,特意来给王爷您送银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贺·散财童子·王妃:“日后若不和离,我就用银子砸死你,就问你怕不怕!”
顾·软饭男·潇:“爱妃,本王不想努力了,快来用银子砸死我吧~!”
感谢在2021-01-21 20:54:29~2021-01-23 20:57: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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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骤起(二) 顾潇心想给他送银子?这倒是件稀罕事。
耐心等贺子凡叭叭说了一通,大概猜到他来送银子的原……
顾潇心想给他送银子?这倒是件稀罕事。
耐心等贺子凡叭叭说了一通,大概猜到他来送银子的原因。
“刚刚在京兆府衙时,给王爷添了不小的麻烦,臣妾心里愧疚难当。想着府里最近不宽泛,特意带着银子来向王爷赔罪,希望王爷能原谅臣妾。”
怕他不信,立即吩咐下人打开箱子。箱子里白花花的银子,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些是一万两白银,虽不算多,到底是臣妾的一点心意,希望王爷莫要嫌弃。”
比起银子,顾潇更在意贺子凡的自称。
从他嫁入王府起,许是内心排斥‘王妃’这个身份,因此他从未自称过‘臣妾’。
可今天,他却面不改色的说了出来,这让顾潇有些意外。
惊讶只是一瞬,回过神儿来顾潇唇角含笑道:“爱妃的心意,本王怎好拒绝?来人,将银子收入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