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昨晚去吃火锅,沈就的手被锅沿烫着了呀!"顾西锐站在散播谣言的男人身后,看他的样子不知道他已经听了多久了。
"顾......顾顾顾总!"男人傻了眼。
顾西锐勾着男人的脖子,笑眯眯地问:"兄弟,可以啊!这么会编故事,有没有考虑出个书啊?"
顾西锐看到对方心虚的样子满意地按一下对方僵硬的身子,一贯温和的样子骤变的认真起来:"你是自己交代呢还是要我严刑逼供啊?"
一家咖啡厅里,穿着连衣群的女人已经坐在那里很久了,直到她不耐烦地又续了一杯咖啡,她要等的人才姗姗来迟。
"这么这么晚?"女人扶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语气有些埋怨,她的后颈处有一个云朵一样的刺青,旁边写了一个小小的"瞻"字。
"我.....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女人小声地问。
"圆满...圆满完成了,那什么,现在整个致跃的人都认为沈就他人品有问题,都在....都在孤立他....."
女人皱皱眉头:"你今天怎么讲话吞¥¥吐的?"
"没......没有啊!"男人声音突然放大。
"算了,这是你的报酬,我要你再接再厉,争取把沈就赶出致跃,然后你帮我找个身份进致跃上班,酬劳加倍!"
"我.....我能问问,那什么,为什么沈就在致跃你就不能进致跃上班呢?"男人边说边故意瞥了一眼右后方,可惜女人并没有察觉他的意图。
"沈就抓着我的把柄,这个男人表面上看上去人畜无害,实际上城府很深。"女人的墨镜下藏着怨恨,她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待了五年才敢回国,都是拜沈就所赐。
"能具体说说是什么把柄吗?"
"不该你问的别问!"女人呵斥一声才狐疑地发现男人并没有说话。
"这里这里!"
女人抬起头,看到了坐在男人身后座位上的顾西锐。
男人一脸无奈地垂下头,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地很小。
女人拿上包转身就想走,迎面又碰上早就坐在她身后的艾弗里:“嘿!美女,想去哪儿?”
“你......你们......."女人揪着包的手微微颤抖,她愤恨地回头去看缩在座位上的男人。
......
“彭笑笑?”
时瞻点点头:“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沈就点点头,这个名字这个女人他想忘也忘不掉。
“小嫂子,你跟她有什么纠葛吗?她好像很讨厌你,之前还找人在公司里散播你的谣言呢!”顾西锐说。
沈就可算明白为什么前几天老有人盯着他,还躲在一边窃窃私语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犹豫了一会儿,沈就抬头看向时瞻,对方眷恋和信任的眼神给了他坚定的力量,他决定把原身遭遇过的事情说出来。
“我看见过她杀人。”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可不能瞎说啊!”顾西锐脸色微变,一个散播谣言事件怎么突然和凶杀案扯上关系了!
时瞻的神情没有变化,他甚至没有一丝怀疑,只是出口询问:“什么时候,发生在哪里?”
“六年前,在立海市平江公园修筑的堤坝旁边,我亲眼看到她不小心把一个女同学推进了江里。”
“不小心?你的意思是她不是故意的?”顾西锐问。
沈就点点头:“那个女同学平时帮彭笑笑考试作弊,彭笑笑好像是嫌弃她考出来的成绩不够好,就中断了她们之间的交易关系,我听到那个女生说她的爸爸生病了,想让彭笑笑把代考的钱结算给她,彭笑笑不肯,两个人纠缠之中彭笑笑失手把那个女生推进了江里。”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时瞻和顾西锐似乎都在思考这件事的严重性。
沈就继续说:“我目睹了全过程,离开的时候被彭笑笑发现了,我逃跑的时候她开车撞了我,好在没有生命危险,高三的时候我请了一个月的病假就是因为出了车祸。”说着,沈就的眸子暗了下来,只有他自己知道并不是没有生命危险,事实上,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已经因为那场车祸葬送了性命。
留意到沈就的神情异常,时瞻没有多问,他通过之前发生的事情猜到沈就或许有什么秘密,他只是瞬间阴沉下来,跟一旁的顾西锐说:“老顾,报警!”
“啊?这.....”这六年前的事情了,什么都不清楚呢,这就报警了?
看到时瞻不容置喙的模样,顾西锐叹了口气,陷入爱河的男人,总是没有理智的呀!
“小嫂子,你知道那个女生叫什么吗?”
“叫毛馨冉。”
毛馨冉在立海市东区派出所的失踪人口报案里,有警方介入,尽管是六年前的事情,知道了涉案地点依然可以追寻到蛛丝马迹,现场据说有被人破坏的痕迹,好在那人只有浅薄的反侦察能力并不具有专业性,因而警方很容易就掌握了线索。
电视里,得知女儿不是死讯的毛馨冉爸爸身形瘦弱,脸色枯槁哭得撕心裂肺,亲戚在一旁搀扶他才勉强能站立,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哽咽声不止。
六年前,毛馨冉妈妈去世的早,她的父亲六年前因为过度劳累患了肝癌,高昂的手术费令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毛馨冉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主动问彭笑笑要钱,在那之前,她替彭笑笑作弊过无数次,都只是因为她们是朋友,每次也都是彭笑笑主动塞钱给她,这种类似于封口费一样的举动被误解为可笑的友情,也成为了毛馨冉最后一次去问彭笑笑借钱的理由。
作为揭发者,沈就也收到了来自各个新闻的采访,被时瞻动用关系通通拒绝了,倒是彭笑笑,被警察抓捕的时候好好地在电视上露了面。
在戴纳的帮助下,彭笑笑踩着成年的线被判了无期徒刑,下半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
沈就看完新闻,有一点纳闷,他记得六年前那辆车上似乎还有一个人的,是一个男人,他把这件事告诉警方,刘警察告诉他案件还未完全告一段落,现场的线索被人为破坏过,而彭笑笑对此并不知情,在这个案子里还有一个帮凶,或者说是包庇者。
彭仁建最近心力交瘁,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十岁,因为彭笑笑的事情让他声名一落千丈,他一直宠爱这个小侄女,替她掩埋罪行都是他甘愿的,只是不知道已经过去六年了,是哪儿冒出来一个化名的汉先生举报笑笑杀人,连警方那也不肯透露汉先生的真实姓名。
彭仁建不敢去监狱探视彭笑笑,他自己也惧怕当初帮助彭笑笑掩埋罪证的事情被捅出来,他恐惧那个地方,大哥已经因为这个要和笑笑断绝关系了,他此刻万分憎恨那个不知名的汉先生,都是因为那个人!
手机“叮”地一声响起了短信声。
【你现在一无所有了,你怨恨吗?本来与你无关,本来你安稳地享受着人生,突然失去了一切,想必你一定很不好过】
这是一个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他不是有屏蔽骚扰电话和陌生来电吗?
彭仁建疑惑地回了消息过去,【你是谁?】
【我是对你的遭遇感动深受的人,我知道你心底有巨大的不满和痛楚,我愿意帮助你。】
【怎么帮助我?】
【我知道汉先生是谁,你不想报仇吗?那个人随意地跳出来毁灭了你平静的生活,你本来还有几年就退休了吧,可是现在呢?退休之前要先坐牢,你不恨吗?】
握着手机的双手在发抖,理智告诉他应该就此打住,他已经因为做错而付出代价,再出什么事情就不是他能承受得起了,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那个陌生号码又发了消息过来。
【汉先生就是在平江公园被你们撞死的那个男孩,你不奇怪吗?你确定他当时死了吗?如果他死了,又是谁在指认你?】
随着短信发过来的还有一张张照片,看清照片上的人之后,他一把甩开手机,呼吸急促地跌在地上。
不可能,他下车检查过,那个男孩明明没气了,他明明没气了!
他还活着,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里响起粗重的喘息声,好半天,摔在角落里的手机又响起短信提示音,他爬过去捡起手机。
【他是从地狱回来的恶魔,他已经将彭笑笑送入地狱,接下来就是你,我可以帮你。】
【作者有话说:《宠监》已经上架啦,点我主页进去就能看到了,过两天更新哦,喜欢的朋友们可以先收藏,谢谢大家支持~】
第八十章 再笑一个!
铺天盖地的抄袭丑闻盖在“树洞”app的名字上,起先是有一个用户将“树洞”的每日任务截图发到了外网,引来了外网网友的声讨,指明“树洞”这款app的概念和画面设计全部抄袭了一款国外app,并贴出证据,消息传回华国,一下子就登上热搜第一名。
【抄袭,抄袭,抄袭,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润达不出来解释一下吗?】
【跟陌生人倾诉秘密,缩进树洞这些概念全是抄袭的外国的,传出去不丢人吗?】
【早就说了做物流的,八竿子打不着一块,非要弄什么app,翻车了吧!】
【之前说“树洞”比云服下载量高的人呢?说“树洞”比云服使用感还好的人都去哪儿了?这个时候不出来叫唤了?】
【抄袭的使用感能不好吗?】
【垃圾润达,垃圾嘀嗒科技,丢我们华国人的脸。】
“抄袭?怎么会的,颜先生说了那都是他自己的构思啊?”马总急的直擦汗,他打开电脑,调出私密文件,”你们看看,颜先生发的创意图还在.......”
不见了!
马总又点开好几个文件夹,可是那份他想找的文件却怎么找都找不到,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越急他双手越哆嗦,喘得越厉害也就越着急,心越慌乱。
真的不见了!
他急忙拨打颜静洲的电话,只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
“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马总跌落在沙发上,汗水簌簌地往下掉,浸透了衣领。
电脑屏幕闪烁了两下,出现一串乱码,不一会儿显示出了一排字。
【不劳而获,不可取。 ——颜】
凑到电脑前,眼睛与显示屏紧紧相贴,肥胖的大掌死死抓着电脑两侧,马总忿忿低吼,眼前花白一片,撅了过去。
“树洞”影响恶劣被勒令下架,这个消息让致跃上下都振奋起来,之前润达趁着致跃元气大伤的时候趁虚而入,一大批黑营销和不实新闻搞得他们焦头烂额,现在好了,他们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把“树洞”的截图放到外网这件事自然是时瞻干的,“树洞”抄袭的那款app不是外网普及的产品,但是也是小部分用户的净土,这部分用户喜欢这款APP,就会不遗余力地保护它,当他们知道自己的APP被抄袭之后当然会情绪激化,这时时瞻只需要做个背后推手,把事情闹大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颜静洲直接弃车保帅,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这样一个人,不能成为合作伙伴,那只能是敌人。
*
好不容易抽了空,时瞻准备带沈就去到他在s市的酒庄里放松心情。
“酒庄!”顾西锐眼睛一亮,然后咕噜咕噜转了一圈,叹了口气说,“瞻哥,不是我不想去呀,我这周末正好有事,你说你怎么就偏挑这周末了呢!我心里......”
顾西锐话还没说完,沈就“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还没说完呢你怎么挂了?”沈就问。
“废话太多。”
“......”
沈就心里还是挺期待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时瞻两个人单独在一块儿了。
到了酒庄,沈就才知道原来同行的还有戴纳和艾弗里。
艾弗里和戴纳一到酒庄就被酒窖吸引地挪不开脚步,他们俩留在酒庄里,时瞻则带沈就去了离酒庄不远的欧洲风情小镇。
矫健的骏马被马夫驱使着向前行驶,白色的半敞式座椅可以尽情享受被紫罗兰拥抱的芬芳空气。
沈就半个身子支在座椅外面,像个初生的婴儿对什么都满怀好奇。
这一点时瞻从上次去罗山群岛的时候就发现了,沈就明明生在一个富庶的家庭,却对很多事物都感到新奇,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上次那次惊心动魄的哭泣之后,沈就的情绪似乎更加的外露了。
比如现在,他琥珀色的眼珠子左瞟瞟右瞟瞟,看到新奇的东西眼睛会突地一亮,眼角像轻轻煽动翅膀的蝴蝶,连眼角那颗泪痣都变得生动起来,当看到一个悬空的空中花坛,沈就小巧的红唇微微张开,一脸的震惊状。
“那.....那个,悬空的!”沈就边回头看时瞻边指着那个花坛说。
“花坛底部有一个反重力发射器,地面有强电源放射器。“时瞻笑着给沈就解释,他真的感觉沈就和以前不太一样。
“哦!”经受过物理教育,他很快就明白了花坛悬空的原理,没想到这样超前的技术在这个世界已经能在生活中运用了。
马车行驶进小镇中心,林立的欧式建筑和特色风情店铺,往远处看可以看到远处美丽的风景,往右边是成片的葡萄山,往左看是如茵的绿草地,隐约可以看到草地上分布着几只载人的骏马悠哉悠哉地在芳草地漫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