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BOSS快递金手指[快穿][穿越重生]——BY:扶风琉璃
扶风琉璃  发于:2021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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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天师最后转向床的方向,符纸燃尽,他睁开眼,目光直直落在左南胸口。
  左南紧张得灵魂都在发颤:草!这么容易就被他找到了吗!
  闫天师往前踏出一步,沉声开口:“邪物就在薛少爷身上,还请将薛少爷的被子掀开……”
  左南神色无辜,甚至还装出十足的信赖,一脸期待地看着闫天师,大有希望他拯救自己于水火的模样。
  闫天师微微蹙眉,一时也猜不透事情原委,他可以肯定魂魄在左南这边,但究竟是左南动的手脚还是别的谁动了手脚临时藏在左南这儿,他就不得而知了。
  薛远平立刻吩咐下人去掀被子,下人们有些瑟缩,硬着头皮上前,闫天师嫌他们动作慢,自己大步走过去,一把将被子掀开。
  寒气钻进来,左南适时抖了一下,薛远平看得心疼不已。
  闫天师直直盯着左南:“把衣服也脱了。”
  左南:!!!
  薛远平踌躇:“这……小望他身子虚……”
  左南态度积极,费力地对下人开口:“帮我脱衣服……”
  此时他万分后悔,早知道便宜爹这么配合,他就忍着羞耻将怀表藏裤,裆里了……现在没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就说怀表是老娘的遗物……
  再不行,反正他有金手指,闫天师抓一次他就偷一次!
  左南做好心理建设,把心一横,没想到这时候管家突然匆匆跑过来:“老爷老爷!督军来了!”
  闫天师眼神顿了顿,扭头看过去。
  薛远平面露惊讶:“是督军本人亲自来了?”
  “正是督军本人!他听说闫天师也在,说也想见见闫天师!”下人脸上喜气洋洋,“督军别家都没去,先来咱们这儿呢。”
  薛小少爷不问世事,左南的记忆里对此只有一条信息,督军府最近才换的天,新督军据说很受百姓欢迎,别的就不清楚了。
  不过这位督军来得相当及时,闫天师再不甘心也只能放弃抓魂的事,先跟薛远平去前面迎接,毕竟督军是一方领袖,在乱世就相当于土皇帝,他闫天师是面子大,但也不能太过分。
  闫天师离开后,左南立刻问:“大姐二姐呢?”
  下人回道:“听说小少爷病倒,大小姐二小姐都急着从铺子里赶回来,这会儿应该在路上。”
  没多久,两位姐姐赶回家中,匆匆跑来看他,他立刻跟她们打听督军的消息。
  记忆中,这一带二十年前的督军姓庞,应该就是庞安的生父,庞督军在的时候施行仁政,很受百姓爱戴,但后来突然发生战乱,庞家几乎灭门,再往后这里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督军几乎年年换,可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百姓被剥削得苦不堪言,眼下这位才来不久就这么受人喜爱,其中必定有原因。
  两个姐姐果然消息灵通,很快就给了他答案——新督军是庞督军的小舅子,庞夫人的亲弟弟,庞安得管他叫舅舅。
  虽然庞安这层关系外人并不知道,但对百姓来说,新督军可是庞督军的嫡系,而且新督军一来就下令,不搜刮民脂民膏,不扰民不犯事,执政完全照着庞督军来,都这样了,谁不欢迎他?
  左南听故事的时候,鬼们去而复返,也带来了前院的消息。
  “恩公,出大事了!孟督军是来接庞安的!”
  “庞安竟然是孟督军的外甥!”
  “他现在正跟薛老爷说呢,说要把人连遗物一起带回去安葬!”
  左南大吃一惊。
  两个姐姐看他脸色不好,急忙关切询问,他借口累了想休息,两个姐姐赶紧给他留下空间,叮嘱几句起身离开。
  左南趁着没人,看向一惊一乍的鬼们:“现在说到哪儿了?我爹答应了吗?”
  鬼们连连点头:“那当然答应啊,在这儿是薛老爷的义子,回去可是庞督军的亲儿子,规格能一样吗?”
  左南脸色煞白:“不行,不能让他把人带走!”
  鬼们面面相觑:“恩公的意思是……”
  左南问:“孟督军是什么态度?对外甥很看重吗?”
  “很看重!非常看重!一边说话一边哭呢!”
  左南急得想捶床:“快,帮个忙,你们扶我过去!”
  鬼们对他言听计从,立刻过来扶他,他硬生生被十几只手从床上连拉带推地拽起来,又被架着穿衣服穿鞋、下地……
  正在擦桌子的下人看着自家小少爷以诡异的姿态从房间里走出来,吓傻了,瞪着他磕磕巴巴道:“少……少爷……”
  “我去前面看看。”左南虚弱地说着,半飘着跨过门槛,顺着长廊迅速朝灵堂赶去。
  下人腿打着哆嗦,险些跪到地上。
  左南以古怪的姿势赶去灵堂,一路将忙碌的下人们吓得三魂七魄飞走大半。
  薛远平正和孟督军说话,听见外面一阵鸡飞狗跳,视线转过来,被冲进灵堂扑到棺材上上的儿子吓得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他惊得霍然起身:“小望!”
  左南眼泪汪汪:“哥,你说过,你生是薛家的人,死是薛家的鬼,你忘了吗?”
  薛远平惊道:“他什么时候说过?”
  左南一句话石破天惊:“……我们私定终身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左南:作者妈差点就写裤,裆藏怀表了,幸亏我誓死不从。
  时瑞:…………


第21章 记忆云盘-4 顶着时瑞的脸,说着庞安的台词
  左南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心惊肉跳,生怕便宜爹一声令下将他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可孟督军来接人天经地义,便宜爹又明显是同意的,他不出点奇招,怎么把人留下来?
  薛远平是真让他吓得不轻,一个劲儿看闫天师:“这……这……天师啊!我儿子这是真招邪了啊!您快想想办法!他都说胡话了!”
  坐在上首的孟督军起身走过来,打量左南:“这就是薛少爷吧?”
  左南在鬼们的帮助下将脸转过来对着他,都说外甥像舅,孟督军跟庞安还真有几分相像,只是庞安的面孔偏硬朗,孟督军多几分儒雅,看着气质很温和,他看着左南,轻声问道:“你们真私定终身了?”
  别说后世对同性恋都没全面接受,这种时代,这种事说出来简直上赶着给人瞧不起,左南心思飞快地转了一圈,神色无辜道:“其实哥哥是心疼我百病缠身,我总说他以后娶了媳妇儿就不会管我了,我怕死,他就安慰我说他不娶媳妇儿,以后跟我搭伙过日子,有他镇着,什么鬼都不敢来。”
  薛远平听儿子口齿伶俐、思路清晰,不像中邪的样子,松了口气,无奈道:“这算什么私定终身,小孩子瞎闹,再说了,私定终身可跟正儿八经成亲不一样,庞安有家回,自然是不能在我们这儿下葬的。”
  左南为了救时瑞,演技突飞猛进,眼泪狂飙:“他说他死了也要给我镇着恶鬼……他自己想葬在我们家……爹,要不你给他改姓薛吧……”
  薛远平噎了噎:“你……你已经拜了天师,以后有天师在,你不会有事的……”
  左南眼睛亮了:“我师父确实厉害,他说救我的法子就是把庞安救活!爹您快摸摸,庞安现在手是软的,脸是也是温温热热的!”
  薛远平、孟督军:“!!!”
  闫天师眼角狠狠跳了一下,目光死死盯在他身上。
  他不为所动,继续吹嘘:“我师父真不愧是名扬千里的天师!他这几天法事没白做,庞安真的快活过来了!全天下我师父自称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闫天师乌云罩顶,想揭穿他的谎言,可高帽子一层层摞上来,这时候反驳,似乎就等于说“我没那么厉害”,他眼神阴郁地看着左南,否认的话在嘴边滚了几圈,最终又咽了下去。
  孟督军踌躇片刻,将手伸进棺材,在庞安的手上轻轻碰了一下,惊得后退一步:“真是软的!”
  他将目光转向闫天师。
  薛远平急忙大步走过去,试探着在庞安的手和脸上都摸了摸,半晌后他瞪大眼收回手,颤抖着转过身,同样将目光转向闫天师。
  闫天师面无表情,看起来有些麻木。
  薛远平也不是傻的,他心里有很多疑惑,问道:“之前没听天师提起过……”
  闫天师绷着一张濒临暴怒的脸,沉声道:“并没有十足把握,不想让你们空欢喜一场。”
  这话便相当于直接承认了,闫天师这么决定自然不纯粹因为偶像包袱,督军府不比薛家,真把庞安接回去,他再想做什么都不方便,倒不如顺水推舟,把人留下来。
  他倒想看看,这小少爷究竟几斤几两。
  他向来是这么一副不近人情的面孔,薛远平不疑有他,立刻信了几分,忍不住面露担忧:“可天师说,有邪物将庞安的魂偷走了……”
  左南道:“我看见它刚刚回到师父的瓶子里了,一定是师父把邪物震慑住了。”
  闫天师眼皮又跳了一下,如果目光能化成实质,左南这会儿估计已经被淬毒的目光毒死了。
  左南看向孟督军,可怜巴巴地请求道:“督军,庞安说不定还能救活,他身体还没僵呢,不能下葬啊!就让他先留在我们家吧!”
  孟督军深深看他一眼,最终点头答应下来:“也好,我是他亲舅舅,自然也希望他能活过来。”说着转身看向闫天师,“有劳天师费心,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天师请尽管开口。”
  左南:……?
  这特么就成功了?是不是太顺利了点?
  鬼们在旁边笑嘻嘻地恭喜恩公,左南却浑浑噩噩,不大敢相信事情竟然进行得这么顺利,可他说完一堆话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实在没精力再想更多,只能任由自己瘫在棺材口上。
  薛远平心疼儿子,赶紧让人将他抬回卧房,又不放心地看向闫天师:“天师,邪物真的走了吗?小望他……”
  闫天师高深莫测道:“邪物只是暂时避开,并没有走,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不能大意,这几天我就住在薛家吧。”
  薛远平求之不得,连声答应。
  这时,孟督军提出告辞,说不放心外甥,会时不时过来探望。
  薛远平知道他忙,赶紧起身相送。
  孟督军离开薛家,跟在他身边的心腹副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谨慎开口:“督军……”
  孟督军笑了笑,淡淡道:“留在薛家也好,光一个庞安能找到什么?你以为薛家这些年对他这么好,是平白好的?”
  副将眼睛一亮:“督军的意思是……在薛家手里?”
  孟督军笑而不语,弯腰上车。
  另一边,左南被下人送回卧房躺在床上,已经彻底是个废人了,薛远平不放心儿子,送完孟督军安顿好闫天师,又匆匆忙忙跑来看他。
  左南问:“爹,孟督军一直知道庞安是庞督军儿子吗?”
  薛远平摇头:“他原本并不知道,只以为庞督军妻儿都死光了,这回他是在码头上看到庞安,觉得他和庞督军长得有几分相像,又多方打听后才过来的确认的。”
  说着叹口气:“唉,爹早就说过他不是薛家的种,你偏要听外人胡说八道,你娘当年是身子弱落下病根没法治了,哪里是气病的,庞安身上有庞督军的信物,我给你娘看过,她什么都知道。”
  “庞安的身份一旦泄露,极有可能给他甚至给我们整个薛家招来杀身之祸,那时你年纪小,爹不敢冒险,就没把实情告诉你。”
  左南觉得薛小少爷委屈得挺冤,不过也亏得薛远平对庞安很好,庞安又知恩图报,对薛小少爷的冷脸不以为意,一直以兄长自居,再加上薛小少爷虽然闹脾气,但本性不坏,庞安对他的好感值不说多高,总归不会比上个世界差。
  左南故作羞愧:“我现在知道了,所以很后悔,希望师父能把哥哥救活,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他。”
  薛远平很欣慰地点点头,只是脸上仍然愁眉不展。
  义子能不能醒,谁也不知道,亲儿子又时好时坏,也不知道是招了哪路邪,总之都不让人省心,愁的很。
  他见左南面露疲态,便让他好好休息,叮嘱几句起身离开。
  左南让下人伺候着洗漱吃饭,到吃药时开始装睡装昏迷,因为太累,很快就真的睡了过去。
  半夜迷迷糊糊时感觉胸口的怀表有点动静,左南略微清醒,忽然听见“啪”一声,顿时一个激灵醒了个彻彻底底。
  怀表竟然打开了,不知道是自己弹开的还是闫天师在暗处搞鬼,他吓得不轻,想立刻伸手按住胸口,可手臂因为脱力根本就抬不起来,他紧张地瞪大眼看着黑暗,生怕闫天师突然闯进来。
  然而过了几秒,闫天师没出现,倒是他衣领中有一道薄薄的虚影飘出来,影子出来后渐渐显出轮廓,像充气球一样迅速膨胀,最后变成一张熟悉的脸,脸上的眼睛已经睁开,正近距离俯视着他。
  左南:!!!
  这一刻的画面竟然比几十只厉鬼扑上来咬他还具有冲击力,他脑子里“砰”一声炸开,瞬间失去思考能力。
  时瑞的身体也很快从左南领口钻出来,逐渐恢复正常大小,他飘在床边,低头盯着左南看了片刻,眼神从茫然变得清醒,最后终于想起来自己是谁。
  他伸手在左南头上摸摸,脸上是兄长式关切,不无担忧道:“小望,你不舒服?”
  左南炸了。
  顶着时瑞的脸,说着庞安的台词,太特么诡异了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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