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攻略[穿越重生]——BY:梁边离
梁边离  发于:2021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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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两个人感情这么好,何大哥怎么能舍得下咱们头儿自杀呢?”
  “我觉得吧,咱们头儿的出现已经让何大哥的自杀计划延迟了。还记得那个安乐死功能吗?实话说一个为心理治疗和临终关怀存在的系统,设计安乐死选择有什么用?”
  “安乐死功能不是一直都在么?”
  “对啊,一直都在,也就是何大哥自己在最初设计的时候——”
  “我去!”
  “后来何大哥状态不好,整个系统的构建都交给咱们头儿了,可是何大哥那会儿明明知道,系统马上就要建立成功了,耗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啊,可是他连最后再等几天看一眼成果的等不下去了……何大哥大概是真的,撑不下去了吧。”
  终文光死紧死紧地抱着何哲。
  “你不许死。”
  何哲被终文光的胳膊勒得生疼,却还是笑,“恩,不死。”
  “你要是敢死,我立马抹脖子下去找你,逮着你就是一通胖揍。”
  “你舍得下手就行。”
  终文光拿出了胡搅蛮缠的劲儿,“你没反驳说你不敢死。”
  何哲没说话,在终文光背后按手表。
  “嘀——痛感屏蔽功能已关。”
  “咳咳,”终文光身上一僵,“那啥,没说就没说吧,谅你也不敢。”
  “嘀——最高屏蔽百分之六十痛感设置已确认。”
  终文光抱着何哲又腻乎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哪里不大对。
  “不对啊,不屏蔽痛感到时候疼得是你,又不是我,我着急个什么劲儿啊?”
  “痛在我身,疼在你心。”
  “恩,有道理。”终文光频频点头。
  就这样,一个本来目的是让何哲养成示弱习惯,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撑着的治疗目的,达成了让终文光见到何哲皱个眉头,就什么事都好好好是是是的治疗结果。
  “有什么不对吗?”何哲笑着询问正在准备下一个世界设定的工作人员。
  “没有没有。”工作人员赶忙摇头。
  头儿啊,您之后还是自求多福吧……

世界间隔
  3:00 PM.
  在连续工作了十六个小时之后,终文光难得的还能被手机铃声吵醒。
  看着“阿哲”两个字显示在屏幕上,起床的低气压一扫而空。
  “阿哲。”
  何哲听出了终文光声音中掩盖不住的疲惫,愧疚感盘踞了整个心脏,“我吵到你了?”
  “没事,你说神奇不神奇,只有你打来的电话能叫醒我。”终文光并没有听出何哲语气中的小心翼翼,非得皮一下,“想我了?”
  “恩。”何哲的背景音中传来风刮过的声音。
  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何哲问自己。大约是想最后一次,再听一听终文光的声音吧。
  或许是潜意识还想要求救?算了吧,何哲,你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么?
  “没在家啊?背着我干什么去了,也不叫上我。”
  文光知道自己的死讯,会是生气多一些还是悲伤多一些呢?你看,你从来不能给别人带来好的东西。
  对了,系统还在自己的名下,如果转给文光的话,他应该会高兴吧。
  何哲半个身子已经探出栏杆外,“关于系统所有权转让的合同——”
  “阿哲,”终文光本来还迷迷糊糊的,瞬间就清醒了,“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都无所谓了,何哲看着平坦的地面,思索着以怎样的姿势跳下去才不至于死得太难看,“想让你高兴。”
  终文光又听到了电话中传来的风声,忽然联想到近几日对方都略显低落的情绪,脑内闪过了一些不好的想法,“何哲……你现在在哪呢?”
  回复终文光的只有呼吸声。
  果然被发觉了,连安安静静地去死你都做不到,你真是废物。
  “阿哲,你别吓我,说话。”
  “我……没事。”何哲身子缩回了楼顶,跪在地上头抵在栏杆的边缘,“在阳台抽烟呢,风有点大。”
  文光,信我一次吧,不要再追问下去了。
  “阿哲,你等我,我去找你,”终文光一边对电话来源进行定位,一边把一管药剂塞到了口袋里,“不管什么事情,等我到了,再做决定,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
  ——————————————————————————————
  3:20 PM.
  初秋,天气渐渐的凉爽起来,但是下午三点的气温还是让人有些烦躁的。
  终文光看到蜷缩在护栏旁的何哲,拨出了电话。
  何哲没有接,看向在楼下的终文光。
  终文光没有表现出一丝异常,反而笑着冲何哲挥了挥手,好似约在电影院门前见面,在远处就看到了彼此的情侣一样。
  “喂,阿哲,十五分钟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了,想我了没?”他并没有在楼下傻站着,而是直接冲进了楼梯间。
  何哲轻笑,呼吸急促:“一点点。”
  “那……想不想抱抱我?”终文光几乎要将手里的手机攥碎,语气却像是在哄正在闹脾气的伴侣,然而声音还是难以压制的,参杂了哭腔。
  “文光,别招我了。”何哲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却感受不到一丝的血腥味。
  是了,上次能尝出味道是什么时候来着?他已经不记得了。
  “权当是为了我,阿哲……不管有多难受,再撑十分钟,好不好?”
  “十分钟太长了,”何哲抬头看着天空,“我等不了这么久。”
  “不用十分钟,就等我到你身边,很快的,让我最后再抱你一下,可以吗?”
  终文光没说谎,他很快就到了。
  何哲无奈地笑了,好似认了命一般。
  “以后你不用再撑了,”终文光抱住何哲,缓缓地注射进药剂,“有我在,我替你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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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哲因为药物的作用睡的安稳,但终文光还是不敢让何哲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隔着层玻璃在距离何哲不远的地方小声地和团队讨论治疗流程。
  “何哲现在怎么样?”
  “抑郁症复发,诱发原因不明。”治疗师看着手里的报告皱眉,“常规的治疗药物不良反应比较严重,搭建世界进行心理疏导的模拟结果不理想。”
  “用系统疏导,都不管用了?”终文光转头询问技术师。
  “咱们整个系统差不多都是何大哥创建起来的,所以……干扰严重。”技术师无奈的摇摇头,“可能出现的一些系统漏洞对于其他患者影响不大,但是如果被何大哥发现的话,后果很难预测。”
  “哪怕屏蔽了记忆也不行?”
  “最好不要冒这个风险,除非是……何大哥自己创造的世界,”
  “那个……”数据记录师弱弱地举起了手,“何大哥亲手构造过十个世界,绝对不存在系统漏洞,只是没有治疗效果。”
  “是什么样的世界?旅游,探险,悬疑?”终文光翻看着存储终端,“记录上没有显示啊。”
  “说留着你们结婚度蜜月用的,”记录师点进了一个加密的储存点,“何大哥没有告诉其他人,我也是不小心撞见才知道的。”
  “虽然是一年前搭建的世界了,但是兼容上没问题。”技术师点头。
  “我确认一下世界内容。”治疗师接受了模拟世界的资料,先是看到犹如攻略游戏一般的设计,接着在扫视到ABO三个大写字母后陷入了沉默。
  众人陷入了担忧,“内容不理想吗?”
  “也……不是,”治疗师内心复杂,“倒不如说设定挺理想的,我需要和技术师再商定一下细节,增加一些东西上去,或许会有一些治疗效果。”
  “好,何哲好像醒了,我过去看看他。”终文光不疑有他。
  何哲只觉得头像针扎一样的痛,更是一点光照都受不住,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光线。
  终文光见了,赶忙上前替何哲捂住了眼睛,“有没有好一点?”
  即便身体上的痛楚没有减轻半分,但是抑郁症发作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何哲开始暗暗懊悔自己的冲动。
  “恩,”何哲试探着摸了摸终文光的头,“吓坏了吧。”
  “我发现了你之前构造的世界,”终文光避开了有关楼顶的话题,“治疗师正在完善,听说是你设计给咱们度蜜月用的,一定特别有意思。”
  何哲一愣,随即莞尔,“是啊,我会在虚拟世界里追求你十次。”
  终文光倒是没想到会是这种设定,“那你也不亏,当初我追你下了多大的功夫,连追十个人都不带这么费劲的。”
  “恩,是我不好。”
  “哪跟哪啊就你的不好,明明是我追人技术太差劲。就这样了抑郁症复发了也不和我说,更过分的是你得过抑郁症的事情我居然一点不知道。我一会儿得和治疗师商讨一些,给你你培养培养示弱的好习惯,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撑着怎么行。”
  “好,”何哲十二分的顺从,“我听你的。”
  在终文光心里,何哲一直是个幽默洒脱且热爱生活的人,哪里见过对方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更是心疼了。
  “你再歇一会儿,很快咱们就能在第一个世界相遇了,”终文光调暗了屋内的光线,“我得去和治疗师完善世界设定了。”
  “文光,”何哲挣扎地起身,拉住了终文光的手腕,没来由似的说了一句:“我会好好活着的。”
  “阿哲,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让你,好好活下去的。”

第六世界第一张
  一狐一黄鼠狼,对视良久。
  “看够了?”岑煜合扇,“看够了便放到笼里去。”
  “看不够、看不够,”只见那黄鼠狼跳下桌幻化成人形,模样瞧着是个稚气未脱的随仆,“五百年的修为啊,硬生生割出来弄成只半死不活的狐狸,说出去要气死多少刚成形的小妖精。”
  “若真是那么容易气死,那便也不用成精了。”
  岑煜不知从哪里变出个金丝络的圆笼,底上铺着覆有云蚕丝壮锦的软垫。方才还如死物一般的白狐,竟起身乖乖地钻入笼中,还自己伸爪带上了笼门,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在笼中央盘成了个毛茸茸的白圈。
  黄鼠狼见了,在一旁十分没见识一般地鼓起了掌。
  别看黄鼠狼的行为处处透着猥琐,奈何不论是人形还是原型都有着张貌不对心的好皮囊。岑煜是早早惯了眼前这张招摇撞骗的皮相,自然不会被糊弄,但是换做旁人就不好说了。
  又盯了会儿,再不见白狐有反应,黄鼠狼便也觉得没趣了,凑到岑煜的跟前,“你雷劫将至,留这五百年修为在身边,多少安稳些,不必这么快就送到宫中去吧。”
  “只是小劫,哪怕再舍五百年修为最不济也只是劈去半条命,死不了。”岑煜指尖停顿在书角,抬头,“你今日怎么废话这么多。”
  “因为我心疼!”黄鼠狼痛心疾首,“你找枚铜镜照照自己的脸色,修为高也不能这么放肆啊!”
  岑煜冷笑了一声,“当真,是心疼我?”
  “心疼你的修为便是心疼你,”黄鼠狼晃悠着脑袋,“都一样,都一样。”
  岑煜还未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就听到府门口传来小太监叼着嗓子的声音:
  “皇——上——驾——到——”
  “臣——参见皇上。”在院内的奴仆都接连跪下了,只有岑煜敷衍着并不行大礼;尹嘉茂更是三步并作两步,竟一溜烟地蹿到岑煜跟前给扶起来了。
  “爱卿快快请起,怎得几日不见便这般消瘦了。”尹嘉茂神色间满满的担忧,要不是岑煜看着系统界面几乎不存在的好感度提醒,险些就要信了。
  “偶感风寒,将养几日便好多了,多谢皇上关心。”
  “好端端的怎么就染上了风寒,必定是这些奴才们伺候不周!”
  眼瞧着尹嘉茂就要借着着“关爱臣子”的由头好生碎道起来,岑煜抬手打断:“皇上今日过来,所谓何事?”
  “听说爱卿病了,朕心里是一万个放心不下。”尹嘉茂进屋坐下,“眼下正值端午,都说这雄黄酒能‘杀百毒、辟百邪’,所以朕特意带了上好的来与国师共饮。来人啊,上酒!”
  岑煜还不曾说什么,黄鼠狼倒是在皇上身边跪下了,“回皇上,大夫说了,我家主子病着,实在是不宜饮酒啊。”
  “黄八柏,不得多事。”
  黄八柏非但没有退下,反而磕头磕得更起劲了,“皇上不知,我家主子素爱饮酒,只因这两日病了才收敛些,您劝下去一杯酒可能还不打紧,可是万一勾起了馋虫又让他酌起来,奴才是要被大夫责罚的。”
  尹嘉茂全然抓错了重点,“哦?朕竟不知国师爱酒。”
  岑煜其实算不上爱酒,只是一日喝茶间偶然问了一句是什么水沏的,婢女答是去年集的露水,害得他差点没喷出来。
  虽说露水干净,再说烧开了大抵不碍事,但是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现代人,岑煜还是对放了一年半载的水有着生理性不适。
  所以自那之后,岑煜更倾向于喝酒,反正度数低,基本不会醉。
  “的确爱酒,只是酒量不佳,”岑煜摩挲着手中的酒杯,抬眼:“臣近日夜观天象,见四辅一虽暗,却有复辉之相,联想臣虽病这几日,相信很快便会大好。”
  尹嘉茂点点头,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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