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欺负人!!!”容卿见他还笑,就生气了,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君衍见他走了,就急了,连忙追了出去。
容卿刚走出街道,就后悔了,他怕君衍会讨厌他乱发脾气。
容卿正想着要不要回去道个歉时,君衍就从后面牵住了他的手。
“卿卿不气好不好,是我不该戏耍卿卿的,卿卿原谅我可好?”
听着君衍低哄的声音响在他耳边,让他整个人都愣了。
“你不怪我乱发脾气吗?”容卿愣愣地问着他这个问题。
君衍含笑道:“为什么要怪你,我就是要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你可以放肆地做你想做的事情,有我在。”
容卿拽紧了衣袖,轻声道:“我想要了。”君衍的话太撩人了,直接把他撩起了火。
君衍吞咽了一下,道:“回宫。”
……
雪云楼
“你天天写戏有意思吗?”沧恒拿着一壶酒看着慕栖正在埋头涂涂写写。
“你个武夫懂什么。”慕栖撇了撇嘴,然后又写下了一行字。
“你这是歧视,我们武夫怎么就不懂了,我知道你这是写的戏。”
“啧,这瞎子都能看出来写的是戏好不好”慕栖都不想搭理他:“你今天来找我不会就是看我写戏的吧。”
沧恒喝了一口酒:“我娘给我订亲了。”
“这是好事啊,喝什么酒。”
沧恒听他这样说,差点想一酒壶砸死他:“我不想成亲,而且我连那个女子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别说要在一起生活了。”
“不喜欢就以后再娶一个,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那你怎么不娶?”
这话一出,慕栖就停下了笔。沧恒见他这样就知道这人应该有故事了。
“我有家室了。”慕栖似乎是不太想承认这个事实,所以语气不怎么好。
“你有妻子了?”
“是个武夫”是个不懂情趣还老是管着他的武夫,也是他最讨厌的一种人。他始终觉得文人要比武夫好。
沧恒惊了,他没想到这人居然和容卿一样都是嫁人的。
不过比起他还是好太多,起码人家还是互相喜欢的,他这个呢,都不认识的。
所以说惨还是他惨……
第19章 太子敛
“最近皇城异国来的人越来越多了,你出门时要多带一些人手。”
“殿下有派人。”容卿继续作画,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沧恒。
“那就行,虽说那些都是小国之人,但是也不能不防,特别是今年太子敛也来了,也不知道安王打的什么主意。”
“你确定要在我面前谈论这些?”容卿自知自己已入东宫便是后院之人。
自古以来就没有后宫后院能干政的,毕竟系母家的连带关系。
“嘿嘿嘿…”沧恒挠了挠头发,干笑了几声缓解尴尬。
还不是江烨和景烁都不愿意和他谈论这些,特别是江烨那厮,嫌弃他跟嫌弃什么似的。
待画收尾,最后一笔完成,容卿才轻轻吐了一口气。
“你刚刚说太子敛?”
“啊,是呀。”沧恒本来在出神,不经意听到容卿问话,就连忙应声。
“那是何人?”容卿发问。
“哦,那是安国太子,本来把这次进贡只要派些使臣来就行了,而且安国在小国算是最强大了。就让我更不能理解为什么安王会派太子敛过来。”
“……”容卿沉默。
沧恒继续说着:“听说那太子敛自小身体就不好,常年需要药补,而且一旦到冬天就会有寒疾缠身。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病秧子,但是他脑子好,也是他把安国发展成今天这样的,所以我就想不通安王要让太子敛跋山涉水受苦受累地来天圣。”
容卿细细思索着沧恒这些话,而后勾起唇角,淡淡道:“许不是安王派的。”
“!!?”沧恒直接疑惑,但是看见容卿的笑容才恍然大悟。
“你是说太子殿下是自己要来的。”
“许是罢。”容卿也不敢确定,但是有八成的可能是,因为一个能小国发展成这样般模样的人不可能会让自己陷于不利之地。
“你到是和正君越发要好了,也不怕太子吃味。”江烨人未到,声先传了进来。
“江烨你就不能说句好话,非要一见面就刺我。”
“噫…你居然能听出来在刺你了,有进步有进步。”江烨一边说一边拍掌,惹得沧恒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打一架吧,也别挑地了,就后院。”
“正君殿下金安。”景烁缓缓步入屋内,脸上带着温和的表情,如一翩翩佳公子。
“在外面不用这些虚礼。”容卿回以一笑,这人心思深,若一心向君衍就好,若不向着君衍就将会是个大麻烦了。
“这画馆倒是布置得极好,太子对正君用心了。”江烨也朝容卿说道。
“你们喊我名字就好。”容卿他还是不想让他们这么拘礼,最好是向沧恒那样就好。
景烁走到沧恒身边:“既然正君要待我们做友人,小恒可不能辜负了正君情谊。”
“那是自然。”他肯定会保护好容卿的,别人要敢欺负容卿,他第一个不同意。
“太子已经把人保护得很好了。”虽然没几个人,但是暗处却藏了不少高手。
江烨也知道这片地方基本上有一半产业都是出于太子手下,所以这里基本上都是太子的人。
景烁只是笑着,没再说话。反而转身去欣赏挂在墙头上的画作。
“这是画馆吗?”安子敛羸弱的身子出现在了画馆门口。
“今天有贵客,恕不招待。”掌柜适时出现,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安子敛一听,脸上顿时就换上遗憾的表情。
但是当他看到沧恒时,眼睛霎时一亮。
“沧大人!”
沧恒听到声音转头就看见了太子敛:“安太子,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待在驿馆有些闷,就想着出来看看大圣的街道如何的繁华。”安子敛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内走去:“路过这画馆时,看见这画馆修得精致,却没想到遇到了沧大人。”
安子敛笑得良善,脸上都是带着真诚,就好像真的像他所说那样,只是路过画馆,遇到沧恒就是巧合。
沧恒嘿嘿嘿笑了几声,他不敢乱接话,怕被套圈里。
景烁见状就挡到了沧恒前面:“臣景烁,有幸听闻过安太子大名。”
“子敛也有幸运听过景大人名字。”安子敛笑道:“还有两位大人如何称呼?”
安子敛将视线放到了容卿身上,似乎上下打量了他,然后才扫了一眼江烨。
“臣江烨。”江烨点头道。
“太子正君容卿。”
安子敛一听,立马收了笑换上恭敬的表情,还给容卿行了个礼:“原是正君殿下,请殿下饶恕子敛的失礼。”
“无妨。”容卿看着安子敛羸弱的身体,还有那有些苍白的脸色。压下了心底的猜想,这人心思太深,他有些看不透。
“正君宽和仁慈,难怪太子殿下如此宠爱正君。”
“过誉了。”
“怎么是过誉呢,正君担当得起这份赞誉。”安子敛语气真诚。
容卿有些不悦,这人一直在把他往高处捧,让他很不想继续和他说话。
“安太子的也大有名气,何故如此贬低自己。”江烨似非似笑地看着安子敛。
“江大人这话过了,子敛自知自己的本事,何来贬低之说。”安子敛依旧笑着。
容卿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人就是来找事的,要和他争论的话。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且他也不想和这人争论。
“安太子若是来赏画的,那请自便,若不是,便不要扰到正君作画。”江烨早看他不顺眼了,一来就阴阳怪气的。
安子敛袖下的手微微握紧,面上仍是笑着:“子敛自是来赏画的,自然也想看看正君殿下的画艺。”
“……”江烨没再说话,毕竟安子敛怎么说也是一国的太子,他也不会明面上强制性赶人。
安子敛见没人再说话,便走前几步赏着容卿刚刚画好的画作。
画上画的是描摹,描摹了一副百花图,画艺精致,甚至比原作还要好看生动一些。
“正君殿下画艺如此高超,子敛也是很敬佩。只是子敛幼年时也学过画艺,不知能否和正君殿下比上一比。”安子敛收回在画作上的视线,带着笑容转头看向容卿……
第20章 受罚
“……”
容卿面色更淡地看着安子敛:“画艺不是用来比试的,安太子若执意要比就另寻他人吧。”
“那还真是遗憾了。”安子敛语气带着失望:“不过这画馆倒是好,不知能否有幸入馆作一副画。”
这人不仅进来就阴阳怪气的,还得寸进尺地想和正君殿下比试。比试不成还想入馆作画,这人的脸皮也太厚了。
江烨听不下去了,直接想开口赶人。但是容卿先开了口。
“安太子若想入馆作画直接与掌柜说就好。”
“是子敛愚钝了,请正君殿下见谅。”安子敛自然知道自己这般引起他们的不满,就放低了姿态。
“无妨。”容卿淡淡道。
景烁在适时站到了容卿身旁,温和带着笑道:“正君殿下出宫时间已久,为免太子殿下担忧,正君殿下还是早些回宫吧。”
容卿知道景烁在替他解围,且他也不想和太子敛再纠缠下去了,便点了点头。
“那我回宫了,你们也早些回府吧!”容卿接过掌柜递来的帕子擦拭了手。
“可有人送你,要不要我……”沧恒正想说他来送容卿回宫,结果就被景烁断了话头。
“你忘了今日要去军大营了吗?”
“对哦!”沧恒才想起来他今天还要去看那些兵训练得如何了,又少了和容卿相处的机会了,害……
“正君殿下这就要回去了吗,是回东宫吗?”安子敛突然出声道:“子敛以前就听过天圣的繁华,百姓的富足,一直就很向往。不知可否能参观东宫的景致。”
“曾听安太子如何的才智过人,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容卿语气变得冷淡,细微之下还能听到一丝嫌弃。
他就没见过这样无赖的人,什么都要插一脚,什么地方都要去看一眼。
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把安国发展壮大的,难道靠得是无赖的功夫吗?
怪不得他这样想,实在是这个人语气行为都让他觉得这个人很让不喜。
安子敛笑了起来:“那正君殿下以为子敛是个怎样的人?”
“……”容卿沉默…
“正君殿下是不是觉得子敛是个厚脸皮,是个无赖,甚至让你们都讨厌。”安子敛笑容越来越深,仿佛是愉悦之极。
“……”这次轮到众人沉默了。
“正君殿下有身处过黑暗吗,过过那种看不到希望每天都绝望的日子吗。最残忍是我曾经看到了光,我努力地向着光追去,可最后那道光却照亮了别人……”
安子敛几乎是笑着说完这些话,仿佛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
容卿却只是叹了一口气:“你说这些是想让我们可怜你吗?”
安子敛没说话,只是走到容卿身旁轻声道:“那你可知道,子敛的光是……”
“……”容卿面色突然一变,直接后退了一步。
安子敛却笑得更开心了,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也染上了一些红润。
“今日是子敛鲁莽了,扰了正君殿下兴致,子敛这就回驿馆思过。”安子敛话落还对着容卿行了个礼,便转身就走了。
“容卿他和你说了什么?”沧恒看着容卿脸色不对,连忙问道。
容卿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沧恒还想再问,景烁就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正君不愿说,你就别再问了。”
沧恒自能作罢,只是心里依旧为容卿担忧。
……
自那日回东宫后容卿发呆的次数就多了,有时候君衍要喊他好几声容卿才回神。
这让君衍很疑惑,所以他就去找了画馆的掌柜问清楚了来龙去脉。
才知道那天太子敛跑去找事了,而且那天太子敛也不知道和容卿说了什么才让容卿变成了这副模样。
所以君衍决定要解了容卿这个心结,他舍不得让容卿天因为这个事情发呆。也不想因为这个事让容卿和他离心。
这日,君衍如常踏入落央殿。刚进殿门口就看见容卿坐在石桌前盯着一张什么都没画的宣纸。
“这是怎么了,又发呆了。”君衍抬步走到容卿身后,带着笑问容卿。
听到君衍的声音,容卿才反应过来,然后想站起来:“你是忙完了吗?”
君衍点头,然后弯腰俯身环抱住了容卿,没让他站起来。
“怎么没作画?”
“想画来着,只是……”容卿话到一半就止住了,就没往下说了。
“就怎么了?”容卿不想说,但是君衍却要逼着他说。
容卿摇头,没开口说话。
“卿卿又不听话了,该罚。”君衍说完这句话就侧头吻上了容卿的唇,只是这次的吻不似之前那般温柔,反而让容卿的唇瓣微微发麻。
容卿没忍住叫了一声,似乎是不喜欢这个吻,想要退开。但是君衍没让他退开。
渐渐地容卿带着哭腔的声音细碎的响起,才让君衍退开了他唇瓣一些。
“卿卿乖,告诉孤那日安太子和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多天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