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发现我是主角原型[穿越重生]——BY:肩胛骨
肩胛骨  发于:2021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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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石火般的一瞬,直到现在扬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林栖的遭遇,吓得忙叫喊了起来:“有蛇!”
  他立刻把林栖拉起往后退,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林栖恐惧万分,眼睛仍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只手。
  那个人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抓住蛇后立马将它扔进了草丛深处。
  听到叫喊的工作人员都围了过来,紧张地问:“哪里有蛇?有人受伤了吗?”
  扬庆费力地咽下唾沫,手指向一脸平静的蒋修思:“蒋哥把蛇赶跑了。”
  一群人里,长得最俊美最养尊处优的那个,一伸手就把蛇抓起来扔远了。
  扬庆看呆了:牛逼啊!
  “哥!你没事吧!”他回过神来,看向还被他紧紧搂着的林栖。
  坏了。哥特别怕蛇,脸上都没点血色了。
  “我还好。”林栖呆滞地出声,但鬓边全都被汗湿了。
  工作人员忙帮着把他扶到一边去坐着,给他倒了些温水,随行的医生很快过来给他看了看。
  林栖小口小口地喝了点水,握着杯子,目光涣散地看向前方。他轻飘飘地想,丢人了,那蛇也不怎么大。但蛇的那双眼睛,他光是回想一下都受不了。
  视线忽然又飘到一个人身上,林栖蹭地站了起来。他指着对面的蒋修思,不禁喊了出来:“他刚抓蛇了,给他看看有没有受伤!”
  蒋修思刚去洗了下手,消了毒。这会儿是想来看看他好点没有,倒是被他的反应给惊着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意识到林栖是个善良的人,而这种显得大惊小怪的关心,竟然让他十分喜欢。
  “我没事。”他说。
  几秒后,又对着林栖笑了一下。
  林栖愣住了。好一会儿过去,蒋修思都离开了,他才缓缓回神。这是蒋修思第三次笑,但似乎跟之前两次都不一样。
  这次的笑,一点不让人讨厌。仿佛那个冷酷又装逼的人,一瞬间消失了。
  幸好重头戏都已经拍完,导演照顾他,看他受惊,便把一些不重要的镜头删了,让他提前回去休息。
  林栖回了酒店,洗完热水澡就窝进床上睡觉,睡到晚上九点才醒。扬庆担忧了好久,等他醒了立刻给准备好吃的,又给他念搞笑段子,简直把他当小孩子对待。
  林栖最初觉得十分受用,被哄了半天后也郁闷了:“你把你那软绵绵的语气收一收,奶孩子呢!”
  扬庆嘿嘿一笑:“哥你吓死我了。下午整个人都面无人色。”
  面无人色,那估计是丑得厉害了。本来林栖还觉得有些镜头没拍心里很过意不去,现在想想,那么丑浪费什么镜头?
  事情过去几小时了,但蛇这玩意儿就怪,怕蛇的人特别多。阴冷、爬行的蛇,已经近乎一个标准的恐怖符号。
  回想起那画面,扬庆心有余悸地说:“多亏了蒋修思。但他那样子也好吓人,居然徒手抓蛇,而且还镇定得要命。唉,哥我想起来都害怕,他简直跟楚阅一模一样吧,冷酷杀——”
  说到这里他自己也觉得过分了,一不留神联想过了头,脸上浮现出歉意,立刻住嘴了。
  林栖却闷声给出了解释:“他之前演过一部很小众的电影,里面的角色就是驯兽师,估计那时候学了相关知识。”
  “诶?”扬庆颇感意外,“他还演过这种片子啊。”
  “嗯。不过是他演的是一个配角,这部电影当时票房惨烈,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哦哦,原来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扬庆又好奇起来了:“哥你怎么连这都知道啊?为了学表演,博览众片啊。”
  林栖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蒋修思的电影我都看过。”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完完全全是蒋修思的颜粉,觉得蒋修思哪儿哪儿都长得极其符合他审美。出于青春期的一种执着心理,他把有着这张脸的镜头全给看了个遍。
  只是后来他上了电影学院,学到很多专业知识,自己又做了不少思考,注重起表演的艺术性,不再盲目看脸,甚至鄙夷起从前浅薄的自己,连带着都不愿意承认蒋修思的美貌了。
  不过今天……
  林栖耳根微微红了一点,他实在觉得傍晚时蒋修思那副模样,说不出的性感。
  作者有话要说:  林栖:虽然我看脸,但我是克制的!
  这文莫名其妙写得特别特别慢,存了很久存稿也蛮少。而且原来上了研究生这么忙啊!我每天又累又困,晚上回到宿舍只想倒头就睡。所以……不保证日更qaq,我尽量做到每周三更以上哈,明天还是有。


第10章
  之后两三天拍摄的戏份里不再有两人的对手戏,再见面,已经是三天后的下午。
  林栖前一□□程很满,上午又去给一个品牌开业站台,在往剧组赶的车上就已经疲态尽露。他担心状态不好影响拍摄,路过一家咖啡店时让扬庆下去买了杯咖啡。
  “这杯做得太苦了。”一口下去,林栖难受得闭了闭眼,“跟喝中药差不多。”
  扬庆无奈地说:“没办法,得控制糖分啊,没让店员给哥你加糖。”
  林栖被苦得郁闷,糖分控制反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先来点甜的解解满嘴的苦涩完全ok。他伸手探进一直放在车里的装食物的小袋子,手指摸索了几下,捏出了一包什么零食来。
  “这什么?”他把手里的咖啡递给扬庆,自己看了看那东西的外包装,“桃子味儿的喉糖?我都没吃过这种,你什么时候买的,都没让我尝一口。”
  他表情里全是“你偷吃零食”的控诉,扬庆立马儿委委屈屈地说:“不是我买的呀。”
  他仔细瞅了瞅那糖,想起来了:“这是上次蒋修思的助理给的。”
  “嗯?”林栖有些意外,蒋修思给他送糖?
  他看向扬庆,颇有些不赞同的样子:“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扬庆耸耸肩:“他助理话也不多啊,就说给我们糖。我寻思着蒋哥那么牛逼一人物,也不至于就送一包糖啊,而且也没给别人送。我以为是他助理送我吃的,我还跟他加了微信聊天呢。”
  林栖盯着那桃子的喉糖看了看,心里顿时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人家助理送扬庆的,他还以为是蒋修思送他的!
  “那你吃吧,人送你的。”他只有装作风轻云淡地把糖放回袋子里。
  扬庆又拿出来拆了,递给他一颗,笑得一脸灿烂:“哥,我分给你吃!但只能一颗哦,你不能摄入太多糖分!”
  “我不要。”林栖当然是高冷拒绝。
  然后他就只能受着咖啡的苦,为了提神将一整杯喝光了。
  他们到剧组时刚好下午三点,刚刚的拍摄结束了一个阶段,正是短休时间。
  而扬庆口中“这么牛逼一人物”的蒋修思,确实也不是一出手就仅仅只给包糖的水平,买了当地最好的一家茶餐厅的茶点和下午茶送来,给全剧组解乏。
  林栖还为着舌尖上那点咖啡的苦涩而不快,而一见到他过来,分东西的助理赶紧给他送了一份小蛋糕和红茶过去。
  那小蛋糕做得精致可口,林栖拿着小勺子就连吃了好几口。
  “哥,不能吃太多甜的。”扬庆严肃地对着他摇了摇手指,把小蛋糕端到旁边去了。
  林栖僵了两三秒,自己拿纸擦了擦嘴,再抿了一小口红茶,很是优雅地说:“知道了,我正打算不吃了的。”
  “不愧是我哥!”扬庆反正就无脑夸,“自制力超强。”
  隔了两三分钟,扬庆出去上洗手间了。化妆间此刻只剩下林栖一人。
  他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小蛋糕再搬回自己面前,暗自想:就两口,我还是那个自制力超强的我。
  结果一勺刚入口,就有人开门进来了。
  林栖自己做贼心虚,忙咽了下去,扯过纸巾速度擦嘴。这扬庆怎么还杀一记回马枪!
  他换上微笑,准备好说辞,一扭头,却看见面色清冷的蒋修思。
  这场景想起来着实有点尴尬,林栖干咳一声,就着刚准备好的微笑跟他搭了句话:“这蛋糕挺好吃的。”
  蒋修思点点头,虽然声线冷冽,倒也不像最开始那样不搭理人:“那你多吃点。”
  林栖扭头盯着小蛋糕,思忖了三秒:反正说了吃两口,还差一口,还是吃吧,少浪费。
  小小的银匙插/入细腻醇厚的蛋糕之间,刚刚沾上那有着醉人芬芳的葡萄慕斯,正待要舀起一小勺放入口中,门又毫无预兆地开了。
  扬庆蒙着一头汗,目光如炬地射/向林栖的手,活生生把林栖给看得脸上烧了起来。
  他把手里东西放下,怒气上来了那么一点点,一句“你还故意跑着来监督我,基本的信任呢,刚说好的自制力呢”正要出口,扬庆的大嗓门就极具能量地爆发了:“哥!”
  “你不能吃太多甜的。热量太高只是一方面,甜食摄入太多对视神经也有影响啊,你本来就有轻微的色觉障碍,一定要保护眼睛,不能吃了!”
  林栖那点冒了个头的怒气顿时就被浇灭了,他小声解释:“我只打算吃两口,中午也没吃几口饭,有一点饿。”
  他态度一软化,扬庆马上也就转变了,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哥我刚太着急了,你中午是没怎么吃,那再吃几口吧。之后控制一下就好了。”
  而蒋修思的目光瞟了过来,让人难以忽视。
  扬庆和林栖一对视,双双生出点“可恶,在外人面前丢脸了”的念头。
  扬庆怕他多心,赶紧笑着说:“谢谢蒋哥送的蛋糕,没别的意思,就是我哥不能吃太多甜的。”
  谁知蒋修思却说:“我下次不买糖分高的东西。”
  他说得十分真挚自然,不止扬庆没料到,连林栖都有些发懵。他还思索着要怎么回话,而蒋修思已经转过头去了。仿佛,他只是说了再自然不过的一句场面话。
  可蒋修思这人说场面话会让人觉得,他根本没有在为了场面好看发言,他也不需要。
  *
  今天拍摄的戏取景在一个棚子里,布景是一间教室,暖色的余晖斜射/入窗户,只映亮了教室的后半截。
  少年时代的方其聆和楚阅一人占据一间课桌,坐在上面闲聊,不时地晃着腿。
  学校让班干部组织同学去敬老院慰问孤寡老人,方其聆接下了任务,顺利找到了几个热心的同学,他还留了一个名额给楚阅,想让他一起去。
  可是这天下午楚阅给方其聆补完他之前欠的作业之后,方其聆提起这事儿,楚阅却一口回绝。
  “为什么不去啊?”方其聆不解,“想去的人那么多。”
  “想去的人多就代表我也应该想要去吗?”
  方其聆露出个郁闷的表情,想了一会儿决定用热情打动他:“你想那些爷爷奶奶多可怜啊,也没人去看他们,那么孤独,一大把年纪了,身边也没个年轻面孔。要是看到一群青春洋溢的小同学去看他们,得多高兴啊。”
  楚阅开口,冷冷淡淡地:“他们开心跟我有什么关系?”
  方其聆气着了:“你说的什么话啊!”
  楚阅目光平静:“而且以后我也就是他们那种人,我并不会期待有人来看我。既吵闹,又多余。”
  方其聆心头一咯噔,觉得他看上去有点不对劲儿:“你怎么了?刚讲题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吗?现在生什么气?”
  “没生气。”楚阅站了起来,一手拎起书包,往外走了出去,“我先走了。”
  “诶等等。”方其聆赶紧跟了上去。
  太阳一寸寸往回收,光已经落到了教室外的栏杆上。
  方其聆嘟囔着:“你突然丧里丧气的什么意思。还以后就那种人,说得好像自己多那啥似的。”
  “你就从来没想过自己以后会——”楚阅语速很快,但又立即停了下来,“没什么。”
  可方其聆急急忙忙地拦截下了这个话题:“我知道我知道!我告诉你,我学过的,这就是青春期一种心理状态,觉得人都是孤独的。但这就是他妈的扯淡。”
  他挺得意,斜了楚阅一眼,觉得自己一语道破天机。
  可这一眼去得轻佻,却顿了好几秒,差点收不回来。因为夕阳温暖的色泽覆在了楚阅一侧的身体上,他的面容却冷淡苍白,没有一点恼怒,也没有半分喜色。
  “每个人是不一样的。”他这样说。
  两个人陷入沉默,无声地往楼梯下走。楚阅的神色没什么波动,方其聆却难受起来。
  他觉得有点儿压抑。高中生很少谈到这种话题,但一谈起来,彼此都会愿意倾诉少年期的烦恼和感想。像楚阅这样什么也不说的,反而让人觉得难受。
  他的心沉甸甸的,走到校门外头了,终于忍不住又开口:“我们跑题了。就只是去敬老院看看老人而已,有什么啊。”
  楚阅停下来,视线移到他脸上:“将死之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说得平淡,没多少别的意思,但方其聆一下子就炸了。
  “艹。你是不是有毛病!谁不会死啊!”
  楚阅笑了一下,对他的话表示认同:“谁都要死的。”
  方其聆顿时语塞,停下来以一种怪异的神情看着他。
  他尚处于忌讳提起死亡的状态,接受不了身边人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可能是害怕吧,因为爸妈总要说什么“我们走了你怎么办”这样的话,让他非常恐慌。死字让他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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