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起锄头去修仙[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秃子小贰
秃子小贰  发于:2021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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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亦觉得胸腹又是一阵翻腾,立即放下碗筷,快速地冲到院门口,又是撕心裂肺的一阵干呕。
  顾文逐也连忙放下碗筷,跟了上去。
  虽然什么也没有呕出来,但是夏亦仍然感觉要断气一般,浑身发软。
  他张着嘴靠在跟上来的顾文逐怀里,一阵阵的虚脱无力。
  顾文逐见他脸色苍白,鬓角也被冷汗濡湿,连忙把他打横抱起来。
  一直抱到床上才放下,再用被子盖上,被角也掖得严严实实。
  望着满脸担忧的顾文逐,夏亦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想,我可能真的是着凉了。”
  “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找个郎中来瞧瞧。”顾文逐一脸焦急,掩饰不住心慌意乱。
  说完,就赶紧推门出了院子,向着村北的郎中家走去。
  夏亦看着他出了院门,觉得那阵不舒服已经好了很多,整个人又缓和了过来。
  一阵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呵欠,在滑入睡梦前还不忘吩咐系统:“179,晚点可得叫醒我,我还要起床吃肉,逐哥做的野猪肉可香了,我最爱吃。”
  “知道了宿主,你就休息吧。”179非常不理解宿主这种吃货言论。
  边吃边呕,呕了还要吃。
  村里头就这一名姓李的祖传郎中,大病瞧不了,小病小痛还是可以的。
  顾文逐到他家后,他也正在吃晚饭,听到顾文逐说明来意,赶紧放下碗筷,提上药箱就跟着一起走了。
  “估计就是着凉了,脾胃受损,我去看看,再开两副药就好了。”李郎中边走边安慰满脸担忧的顾文逐。
  等到了家,顾文逐推开卧室门一看,夏亦已经睡着了,整个人安静地深陷在被子里,微微张着嘴。
  见李郎中还坐在厅房里等着,顾文逐只得去唤醒他,“小亦,小亦,先别睡,郎中来了,快让他给你看看。”
  夏亦哼了一声,不耐烦地用手把他拨开,翻了个身继续睡,还飘起了一阵小呼噜。
  见李郎中开始站起身来,在厅堂里来回踱步,顾文逐开始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脸,“小亦,小亦,快醒醒,郎中来了,等会再睡。”
  夏亦这次清醒了少许,迷蒙地睁开了双眼,辨认出眼前的顾文逐,口齿不清地问道:“天亮了?”
  “你睡迷糊了,我就离开了一会儿,给你请了李伯来瞧瞧。”顾文逐开始搂着他起身,把外衫给他披上,“来我们先穿好衣服。”
  夏亦就闭着眼,软踏踏地趴在顾文逐肩头,任由他抬起自己的胳膊穿衣。
  刚穿好两个袖子,顾文逐听到耳边竟然又飘起了呼噜。
  好不容易把衣衫套上,夏亦已经又睡熟了。
  顾文逐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他放进了被窝。
  仔细掖好被角后,干脆把李郎中请了进来,在那一串小呼噜里不好意思地对着郎中说道:“李伯,叫不醒他,太困了,要不就这样看吧?”
  李郎中笑着摇摇头,“那就这样看吧,我先给他诊诊脉。”
  顾文逐坐到床边,把被窝里夏亦的手掏了出来,垫在了自己的腿上,让李郎中把脉。
  室内一片安静,只听见夏亦沉沉的鼻息,顾文逐在旁边看着,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郎中睁开了眼,露出了一个疑虑的表情。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顾文逐顿时紧张起来。
  李郎中摇摇头,“没什么,我再把一次。”说完,又把手指搭上了夏亦的手腕。
  顾文逐抑制住呼吸,紧紧盯着李郎中的脸,想从那表情中看出点什么。
  双手握成拳放在腿边,脊背紧绷。
  良久,李郎中吁了一口气,缓缓放下夏亦的手。
  转身看向顾文逐,脸上还浮起一丝笑意,“快去给顾大石和刘秀儿烧纸报喜吧。”
  “报喜?报什么喜?”顾文逐一脸不解,满心茫然。
  随即就反应过来,脸上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浮现出了惊喜的神色,“李伯,是,是那个意思吗?”
  李郎中笑着点头,“去告诉他们,你们顾家有后了。”
  顾文逐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时喜时忧,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李伯,可是小亦他,他生孩子会不会有危险?”想到夏亦那并不健壮的身子骨,顾文逐又有点担心。
  李伯一边往药箱里收拾东西,一边回道:“生孩子嘛,谁能担保生孩子就一定会平平安安呢?风险肯定是有的。但是,人人不都这样过来的?总不能因为这个就不生了吧。”
  顾文逐闻言,心里一颤,面部线条顿时紧绷了起来。也不再说什么,沉默地立在一边。
  李伯见他神色不是很好看,又笑盈盈地拍拍肩,“你这种快当爹的我见多了,别慌,安下心给小亦调养几个月身子,等着抱娃娃吧。”
  179也开始在夏亦脑内兴奋尖叫,“宿主,你快醒醒,你要当爸爸,不是,你要当妈了。”
  夏亦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还未睁眼,鼻尖就飘来一阵鱼片粥的香味,搅得他口里唾液瞬间分泌。
  睁开眼一看,眼前是顾文逐放大的脸,正趴在床沿愣怔着,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
  “你吓我一跳,干嘛呀,”夏亦拖长鼻音,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撒娇意味。又用手推了推他的脸,把那俊朗的五官挤成一团。
  顾文逐捉住那只手,凑在嘴边亲了亲,“都睡到中午了,饿了吧?快起床吃点粥,今天天不亮我就去河里抓的鱼。”
  夏亦昨晚就没有吃饱,倒在床上就睡到现在。闻见那鱼肉香早就饥肠辘辘,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急急忙忙地去净房洗漱,一溜小跑。
  顾文逐一边迭声叫着慢点慢点,一边在后面张开了手,像只老母鸡一般紧张地护在身后,“净房地面滑,你小心。”
  夏亦一边用青盐漱口,一边奇怪地看了眼身后严阵以待的顾文逐,口齿不清地问道:“干嘛啊,我又不系小孩几了。”
  顾文逐张了张口,没有说什么。
  夏亦就开始把头往后仰,用后脑勺一下一下地去撞他的鼻梁。
  顾文逐无奈地用手护住他的后脑勺,“专心一点。”
  洗漱完回到房内,夏亦赶紧就去端粥,夸张地耸动着鼻子,“好香啊,我能吃十碗。”
  “你别动,我喂你。”顾文逐抢先一步端起粥碗,舀起一勺在嘴边吹了吹,小心地喂到了夏亦嘴边。
  嗷呜,狠狠一口差点连勺子都吞下去。
  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夏亦伸手就要接碗,“还要吃,我再去盛一碗。”
  谁料顾文逐紧紧捏着碗飞速起身,紧张地说:“你坐着别动,我去盛。”说完就急急忙忙向厨房走去。
  夏亦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就心生疑虑。
  “179,昨晚我睡着了后,是不是郎中来过了?”
  “对呀。”179笑嘻嘻地答道。
  “那是不是检查出我有什么问题了?为什么逐哥像照顾重病患一样照顾我?”夏亦紧张起来。
  “你猜,嘻嘻。”
  “179,还是不是我兄弟了?快告诉我,不管什么结果我都能承受。”
  “这种事情不能由我告诉你,你去问顾文逐吧。”
  说话间,顾文逐又端着粥碗走了进来,边用勺子搅动着边轻轻地吹气。
  然后又舀起一勺喂到了夏亦嘴边。
  夏亦一声不吭地吃完那晚粥,心里各种猜测。
  等顾文逐收拾好碗筷,又神经质地坐到他身边来守着时,夏亦忍不住出口问道:“逐哥,你今天不下地去吗?”
  “不去了,今天我就陪着你。”
  “可是你不是说这几天要去给冬小麦浇水吗?”
  “不去了,少两天浇水也不会死苗。”
  “可万一真要死了呢?”
  “爱死不死。”
  说完,就开始轻轻地给夏亦捏肩。
  夏亦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握住肩头上的手,小声问道:“逐哥,昨晚郎中来给我看病,他说什么了?”
  说完,就转头看向了身后。
  他的瞳孔颜色和顾文逐截然不同,很浅,安静看人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分外温顺,但又透出一种单纯的执拗。
  只见顾文逐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奇怪的表情来,既像是在竭力忍住兴奋,又像是含着担忧惊惧。
  最后,他想了想,轻轻地告诉夏亦,“小亦,咱们家要添丁进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新年快乐


第61章
  啥?添丁进口?这和我的病有什么关系?夏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表情有点懵。
  随即, 他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慢慢睁大了双眼,又是惊骇又是不可置信,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 怔怔地定在了那里。
  不是那种意思吧?不是吧?也许是逐哥或者原身的某个亲戚要来这里?
  夏亦表情僵硬,但心里还是隐隐抱着一丝希望,“逐哥,你说清楚一点, 咱家添丁进口是什么意思?”
  顾文逐先是沉默地看着他,神情专注,像是在观察他的表情。
  接着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说道:“小亦,你怀上孩子了。”
  小亦, 你怀上孩子了。
  你怀上孩子了。
  孩子。
  夏亦呆呆地站在原地, 被震得四肢发麻头脑一阵嗡鸣。
  “你,你在乱说吧?我觉得你们搞错了。”夏亦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尽量平静。
  只是那声音还发着颤,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惧。
  顾文逐默默地看着他,黑眸幽深。
  接着, 用手抚上他的后脑勺, 带进自己怀里。
  夏亦将头埋在那宽实的胸前, 一颗心只往下沉。
  他从最开始179讲述这里的第三性后就一直惧怕。可是过了这么久,他都渐渐忘记了这是个生子的世界。
  当他都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的时候,别人却冷不丁告诉他。
  你怀孕了。
  他仔细咂摸着这几个字, 仿佛没觉得当事人就是自己,只觉得整件事透露出一种诡谲的滑稽来。
  可真的怀孕了。
  肚子里实实在在的多了一个生命。
  这个生命还在他的腹中慢慢长大,某一天,就要由他,一名男人,给生出来。
  夏亦终于有了几分切实感,只觉得血液一阵一阵冲上头顶。周身一会儿发热滚烫,一会儿又仿若置身冰窟。
  他心里涌起了很多很多的情绪,心酸、慌张、不知所措、惊惧。
  突然就觉得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眼睛也开始发热。
  感受到自己胸前慢慢浸开一片濡湿,顾文逐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低下头,揽住夏亦的后颈,将他的头从自己怀里微微移开。
  和他额头相抵,用鼻尖轻轻挨着他挺翘的鼻尖。
  夏亦偏过头,眼底泛红,小巧的下巴浑圆,纤细的颈子一片瓷白,带着惹人怜爱的脆弱。
  只见他望着一旁片刻后,又突地转回来看着顾文逐,眼里燃烧着怒火。
  “为什么生的不是你?啊?凭什么要我来生?”
  目光凶狠,只是声音沙哑,带着强忍哭意的颤抖。
  顾文逐被问得张口结舌。
  但瞧着夏亦胸膛也在激动起伏,呼呼喘着粗气,连忙温声道歉,“对不起,都怪我不中用,怀不上,对不起。”
  “本来就怪你。”夏亦涨红着脸,把他抚上自己后背的手用力甩开,大声吼道:“这事儿全怪你。”
  “是是是,就怪我,都是我的错。”顾文逐生怕他一时情急伤了自己,迭声道着歉。
  夏亦一腔暴怒,他想打人,想把这视线里所及的一切物件都砸得精光,摧毁个干净。
  他愤愤地一把推开顾文逐,目光开始在房里梭巡。
  抄起桌上的一只茶壶,随着他用力一摔,“咣”,碎片四散溅开。
  那插着野花的小陶瓶,砸了。
  窗上贴着的大红窗花是一个抱着大鱼的胖娃娃,看上去是那么碍眼,红得刺目,那娃娃也笑得如此不怀好意。
  撕掉,都撕掉。
  夏亦咻咻地喘着粗气,红着眼暴怒地在房里四处乱转,像一颗已经点着引子的炮仗。
  顾文逐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任其把房内砸得稀烂。只是会速度极快地将他身边的碎瓷片都踢开。
  当夏亦没再找着可以砸的东西时,这才停了下来。垮塌着双肩站在一堆狼藉中,背影看上去委屈又难过。
  顾文逐靠上前,从背后将他小心地打横抱起,“累了没?没累的话还可以揍我出气。”
  夏亦疲倦地闭上眼,将头埋进那温热的怀里。
  接下来,他不再提起这事,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而自己也没有怀孕,每天照样提着锄头去下地。
  顾文逐紧张又担心,却不敢阻拦,只得每天跟在后面。见他要挥锄头,赶紧接过去几下刨好。
  怀孕的日子很不好过,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净房去撕心裂肺地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顾文逐这时候只能在身后搂住他,轻抚着他的背,再喂上一碗梅子熬的酸汤。
  自从发现酸梅能很好地抑制夏亦的反胃后,随时桌上都放着温热的一碗,放冷了后又换成新的。
  夏亦开始挑食起来,肉不吃,蔬菜不吃,鱼不吃。
  顾文逐只得把肉菜都剁成糜,然后精心调味煮成粥让他吃下。
  晚上洗澡时,夏亦脱光了站在铜镜前,冷冷地看着里面那小腹逐渐突出的自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眼睛不带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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