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穿越重生]——BY:吾乃二哈
吾乃二哈  发于:2021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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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次日。
  秦宁醒来时,天光大亮。
  他动了地眼珠,想在室内看一圈。
  “你醒了。”
  旁边的人敏锐发觉他的动静。
  秦宁慢慢转头,见到满目疲倦的季应闲,他显然很高兴,眉眼飞扬,带着无法忽视的笑意。
  秦宁睡的时间太长,反应有点迟钝,茫然的“嗯”了声。
  季应闲帮他小心坐起,背后垫了两个柔软的枕头,以免秦宁感到不适。
  他关切的问:“疼不疼?”
  秦宁脑袋正浑浑噩噩,思索几秒,摇头说:“不疼。”
  有点不舒服,但在能承受的范围。
  “饿么?”
  “不饿。”
  季应闲看他脸色依旧很白,不禁担心,伸手碰了碰秦宁的脸颊,指背一片温凉,他又去握秦宁的手,也不太冰。
  他这东摸西摸,秦宁脑袋混沌,也没制止,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反正热烘烘的,很暖和,跟暖手宝似的。
  刘助理今天不在病房,回公司,幸免被迫吃粮。
  季应闲也察觉秦宁没有反感,顺杆爬地捧住秦宁的手,给他暖着,暗中感受着掌心软绵细腻的触感。
  秦宁的手又软又嫩,那别的地方岂不是……
  想法如脱缰野马刹不住车,越想越不可描述。
  季总突然并紧腿,背脊挺直。
  秦宁微微歪头:“?”
  季应闲耳尖泛红地抽回手,陡然站起身,说:“我、我我去一下盥洗室。”
  秦宁点头,“你去吧。”
  季应闲堪称逃一般的步入病房配套的盥洗室。
  秦宁不太舒服,又微微闭着眼,小憩。
  而盥洗室内。
  季总脸颊涨红一片,想强行把反应给压回去,可越压越盛。
  柔软细嫩的触感仍旧存留在掌心,那抹清浅若雪的气息如蛛网,紧紧缠住他的呼吸。
  欲望越来越烫,越来越火热。
  他不禁看向自己摸过秦宁的那只手,抬起头,轻轻闻了下。
  一段时间后。
  季总红着脸在洗手池清洗手。
  他脏的不止是手,心也脏得透彻,甚至想弄脏秦宁。
  想让秦宁全身上下沾染他的味道。
  室内。
  秦宁听到开门声,慢慢睁开眼,见季应闲耳尖通红的走出来,脸颊也红红的。
  他问:“你感冒了么?”
  季应闲说:“没有。”
  他坐至窗前,准备拿电脑处理工作的事,秦宁却朝他伸手,似乎想碰他的额头。
  秦宁的手还没碰到季应闲。
  季应闲迅速避开,动作过快,连座椅也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响音。
  秦宁一愣,默然圈回手。
  “怎么了?”
  季应闲生硬的回答,“没、没事。”
  季应闲哪敢让他碰自己,他怕自己难以自制,更怕自己吓到秦宁。
  对秦宁,他该循序渐进,否则吓坏他怎么办。
  秦宁低声“嗯”了声,没再伸手。
  季总扫过秦宁那白嫩的手,心头直懊悔,可现在又不行。
  秦宁默然看他一眼,转头时,见边柜有一束鲜花,问:“这是哪儿来的?”
  季应闲倒没注意,回头看了眼,说:“或许是上一个病患留下的,我帮你扔了吧。”秦宁迟疑了一瞬,摇头,“不必,让它留着吧。”
  “我找花瓶插/上去。”
  “好。”
  季应闲起身拿过那束鲜花,在房间找了个玻璃瓶,正将鲜花一把取出,却见花茎间夹着一页卡片。
  他心中隐隐觉察出什么,皱眉抽出,目光扫过上面那排字,脸色登时就黑了。
  秦宁见他背着自己,忽然不动。
  “季应闲,怎么了?”
  他问。
  季应闲眼神阴冷,大掌猛地攥紧,卡片被他瞬间捏成小团。
  他转过头,神色如常。
  “没什么。”
  季应闲把鲜花放进玻璃瓶,转手把小纸团和包扎鲜花的包装纸一起扔进垃圾桶。
  他冷冷睇了眼垃圾桶中的小纸团。
  在非洲都不肯安分,下次直接送南极。
  *
  季应闲原以为两人能一直独处。
  谁知下午四点,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掐点走进病房。
  陆修手捧一束鲜花,桃花眼灼灼望住秦宁,“宁宁,我听说你做了手术,专程来探望你。”
  季总老大不爽,“探病就探病,别瞎叫,什么宁宁,叫秦先生。”
  陆修转头瞥他一眼,“我爱叫什么叫什么,你管不着。”
  季总:【气die. jpg】
  秦宁看向某人黑成锅底的脸色,低声一笑,礼貌道:“陆先生,我更习惯你叫我‘秦先生’。”
  他这话结合前几句,难免有维护的意思。
  季应闲忽然转头看秦宁,目光炽烈。
  陆修笑脸垮下,有些无可奈何道:“那好吧,我听你的,你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季应闲拳头登时就硬了。
  陆修在秦宁面前见好就收,客客气气寒暄几句,被门口的小九催促多次,迫不得已的离开。
  贺凌寒紧随其后过来,指挥李威往病房搬了不少东西。
  季应闲看不惯他这副把秦宁当自家人的态度,冷嘲道:“季家也有这些,用不着你买。”
  贺凌寒转眸看他,眉眼冷酷,“我做我的事,跟你有关系?再说,秦宁跟季家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养他?”
  季应闲要气出心梗了,无法辩驳半个字。
  他现在当真是没资格。
  贺凌寒看他吃瘪,心情舒畅。
  季应闲又冷笑,“那你算什么?”
  贺凌寒道:“追他的人。”
  季应闲冷呵一声,“你真可怜,他没同意过你追他,你自己只是一厢情愿,呵。”
  这个“呵”就很有灵性了,简直嘲讽意味满格。
  贺凌寒当场脸色阴沉,紧紧抿住嘴唇,俨然生气到不行。
  秦宁确实明里暗里拒绝后很多次,连机会也不给他,甚至以他名义捐赠,一样不收。
  两人在病房外互相捅刀,刀刀见血。
  而病房内,秦宁轻咳一声,季应闲立刻抛下死对头,快步进入病房,关心秦宁去了。
  贺凌寒握紧拳头,心头闷闷的疼。
  如果最初他遇见秦宁时,不是那种方式,秦宁会选择他么?
  会么?
  没人能给他答案。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更没有如果。
  *
  秦宁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医生确定无碍,他便被季应闲安排回到私立医院休养。
  季应闲看过双秦的研究成果,于是决定将自己研发团队目前取得的资料,全部交给秦宁。
  秦宁没有拒绝,这不单是他的救命药,更是全世界无数病人的救命药,甚至能使整个医学界往前跃进一大步。
  但秦宁却没接受这东西属于自己。
  季应闲说:“我只是提供资料,研究在于双秦,实验成功,当然是属于你的。”
  秦宁摇头,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将研究资料交给你,由你的研究团队继续深研。”
  季应闲不说话了。
  秦宁心道“果然”,他正要开口,季应闲就急急打断他的话头。
  “你的研究方案明显优于我们团队的,这份专利,不是我组建研究团队的意图,心脏瓣膜材料的科研,是为救你的命。”
  “初衷只是救你。”
  它是属于你的。
  季应闲在心头补充。
  秦宁仍旧在迟疑,季应闲又道:“你如果考虑我们双方利益问题,完全可以在实验成功后,慢慢计划,双秦与季家合作多年,以我们的关系,如今跟一家公司没区别。”
  “我们的关系?”
  秦宁疑惑看他,“我们什么关系?”
  季应闲正说着话,冷不防说漏嘴,讶然望住秦宁,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抿直嘴角,手指不自然地碰了碰鼻子,眼神闪烁。
  “我们是……”
  “是……”
  正羞恼不知怎么表白时,他忽听秦宁说了句话,整个人宛如被照胸重锤一击,痛得他回不过神。
  季应闲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宁,“你说我们是前未婚夫的关系?”
  秦宁反问:“难道不是么?”
  这一句堪比捅刀,整柄没入心脏,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他们的确是前未婚夫的关系,但这么久,他以为秦宁待他是不同的。
  原来……
  原来在秦宁心底,他和贺凌寒陆修这些,没有任何差别。
  这也说明,秦宁压根儿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他对他没有感情,更没有爱。
  季应闲站起身,满目痛意。
  他薄唇颤抖着说:“那晚你亲我,我帮你纾解,你明明很舒服,也是前未婚夫的关系?”
  明知道是药物使然,秦宁无法自制,可他依然想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哪怕是假的。
  秦宁冷白的脸颊微红,但他的话却过分冷静。
  “男人间相互帮助,这也是常事。”
  男人间互帮互助?
  常事?
  季应闲只觉得一股邪火窜上头顶,烧得他理智全无。
  去他妈的循序渐进!
  去他妈的表白!
  他探起身,双臂压在秦宁两侧,强烈的压迫感使得秦宁不禁后退。
  “你做什么?”
  秦宁皱眉问。
  季应闲沉着脸,“亲你。”
  秦宁:“???”
  不容他反应,季应闲单手扣住他后脑勺,猛地压下,薄唇狠狠亲在他嘴唇上,舌尖强势探入,勾着他,寸寸攻城略地。
  唇舌火热,好似要烧起来。
  他的手臂铁灌铜浇般结实,叫秦宁无法动弹,手也不安分地游弋,隔着病号服在尾骨按压。
  一抹难以言喻的酥麻感,闪电般飞快窜过脊柱,秦宁不适地“唔”了声,随之而来只有更深的侵略。
  秦宁喘着气压住季应闲的手,偏头避开亲吻,满眸水汽的回望他,眸稍泛着潮红。
  “不准动。”
  这一眼,似警告,又似欲拒还迎。
  简直要人的命。
  季应闲喉结滚动,轻轻咬住他的耳垂,烧着烈火般的薄唇,擦过他耳垂后那颗若隐若现的黑痣。
  炙热气息喷涌在耳廓,秦宁转开头,露出的脖颈,弧度优美纤细,冷白细腻的肌肤染上薄红。
  温热胸膛压着他,散发着炽烈的热度,灼烫他的心脏。
  秦宁眼睫颤动,眸底的潮热像要勾人魂魄。
  “季应闲……住……住手唔——”
  季应闲嗓音沙哑的拒绝,接着掐住秦宁下颚,迫使他转头,继续吻上他的唇,将一切未尽的话压回去。
  许久许久。
  季应闲将秦宁抱上换好被单被褥的干净病床,替他盖好棉被。
  他坐在床边座椅,接着壁灯的微光,深深凝视秦宁。
  秦宁睡颜娴静,眉宇间有几分倦意,他一贯浅淡的唇瓣现在却很红,微微有点肿,眼尾有抹红痕,隐约含着泪光。
  季应闲舔了下薄唇,心想,他哭起来真好看。
  伸手在秦宁鼻尖轻轻点了点,他嘴角上扬,眉稍带笑。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秦宁没有药物辅助,对他仍有反应这件事,令季总非常愉悦。
  他俯下身,在秦宁脸颊亲了亲。
  正要离开时,又心痒,忍不住低头再亲一次,越亲越难耐,最终把秦宁给亲醒了。
  秦宁眨了下黑亮的眼眸,似乎在醒神,两秒后,他突然抬腿,照着季应闲心窝狠踹一脚。
  季应闲后退半步,安抚道:“宁宁,别生气。”
  “滚出去。”
  秦宁脸缩在被褥中,眼神冷冷的看他。
  季总耳尖很红,“我、我现在就滚出去,你别生气,手术没完全恢复,生气对你身体不好。”
  话音未落,枕头朝他砸来。
  季应闲不敢再说话,迅速退出病房卧室。
  卧室内。
  秦宁抬手将被褥扯过来,压住自己红烫的脸颊。
  他突然有种季应闲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
  这让他很心慌。
  *
  病房客厅。
  沙发上。
  季应闲摩挲指腹,细细品味那时候的细嫩触感。
  原来细皮嫩肉这个词的形容对象,真的存在。
  不过……
  他闭了闭眼,心底浮现另一件事。
  秦宁背心位置,并没有黑痣。
  那他就不是那个人。
  季应闲隐隐觉得不对,但无法具体指出问题核心。
  *
  敲定季氏研究团队与双秦实验室共同合作一事,季应闲召回沈见溪,然而不等沈见溪见到秦宁,他便被送进研究室,整天忙碌。
  那夜过后,季应闲来一次,被秦宁赶一次,让汪海特别迷惑。
  但两人无人给他解释,导致汪海蒙圈了许久,他忙活着帮两人传话,活得像个移动手机。
  大概持续三个月,季应闲因公司的事出差,暂且没来医院,秦宁也暗中松了口气。
  他不太擅长应付季应闲。
  具体些,应该是他不擅长应付不受掌控的季应闲。
  两人博弈间,向来是他占主导,但现在却不是,这让他倍感危机,本能远离。
  季应闲不在,他也能悠闲些。
  时间过得很快,渐渐入夏。
  秦宁不怕热,六月份也没开空调。
  他坐在客厅阳台,正在写医学方面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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