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梦重生了[慢穿][穿越重生]——BY:君思归
君思归  发于:2021年0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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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淮没有发现自己眼底蕴含的淡淡的笑意。他的平静中有了些柔和,甚至称得上温柔。
  但是伽一却感受到他的变化,他迅速地把脸转了回来,盯着蒋淮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距离蒋淮越来越近,直至两个人的嘴唇相贴、唇齿相依,他温柔地吻着,而后越发地狂野,他傲慢地撕咬着蒋淮地嘴唇,感受他逐渐学会回应的舌头,扫荡他的口腔与汁液,让他与自己融为一体。
  “你想要的,我都愿意给你。你想做的,我都为你做到。”
  伽一像是被点亮了情话的技能,低声地呢喃着。
  低沉的话语传到蒋淮的耳中,不禁令他的心绪有了些波动。
  ·
  昆汀·埃德加的审判,比任何人预料的都早。
  或许是艾德伯爵迫不及待地想要接收埃德加的产业,便积极地推动着审判日的到来。
  埃德加家族因为有通敌叛国、组建私人军队、杀害贵族等各项罪名,被罚没了所有家财,而昆汀·埃德加被处以兽刑。
  兽性是西陆最残酷的死刑之一。
  按照国王的命令,昆汀将被捆绑在斗兽场的广场三天三夜,生生地由野兽啃食,以供整个西陆的人围观。
  那几日,斗兽场的人群不断,一个散落着一头乱发的少年坐在观看台上,连看了三天三夜,他看起来似乎狼狈不堪,眼底却泛着光芒。
  他盯着那被撕咬得破碎,但仍旧时不时发出微弱的挣扎之声的男人,少年压抑着哭泣,哑声说:“罪人终将得到惩罚。我的哥哥,那欺骗你伤害你杀死你的昆汀·埃德加,最终以最不体面的模样死去。”
  “我,泽恩·布鲁斯,用昆汀·埃德加那充满罪恶污浊的灵魂,来祭奠我枉死的兄长,希望我最爱的哥哥能够得到安息。”
  广场里的昆汀,似有所感,他挣扎着偏过头,仅剩一只的绿色眼珠直直地看着看台。
  最后,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第11章

  
  东陆离西陆的距离并不遥远。
  经过多日的奔波,他们终于来到了东陆大地的边境。
  马车驶入边境之城,巍峨高大的城门耸立着,威武而庄重。
  城门的两旁并没有守卫,棕红色的巨大城门敞开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在其中来来往往。低语声、嬉笑声络绎不绝地传入耳中。
  进入城门之内,四周古典的建筑鳞次栉比地错落着,如同一幅美景映入蒋淮的眼帘。
  这是一个包容的国家,汇聚了来自整个大陆的人流,艺术在这里得到了发展。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穿着各色各异的服饰,有着不同国度的面容,说着不一样的语言。但是所有人又如同一个整体,没有人会对不同种族的人施以异样的眼光抑或指指点点的好奇,每个人的脸上都含着平和又愉悦的神情,眉眼舒展着,嘴角哺着放松的笑意。
  一直以来,蒋淮脑子中紧绷的神经,在踏入这里的这一刻突然放松了。他因为赶路而显得疲惫的双眼,也因看到那一座座富丽典雅的建筑而显得生动了些许。
  伽一坐在蒋淮的身侧,轻轻抚摸着他的腰身,轻柔地按压了几下,或许是触碰到蒋淮敏感的息肉,引得他忍不住低笑了几声。
  蒋淮笑了几下,声音里满是不知名的开心,但是当他听到自己的笑声时,又突然顿住了。似乎对自己这种轻松的姿态感到陌生而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他第一次明显感觉到情绪的变化。
  以前的他,不懂这种感觉。
  快乐,像是心底住进了一只小鸟,扑腾着煽动着满是绒毛的翅膀,那柔软的小翅膀扇着扇着碰到了他的心,他痒痒地,控制不住地露出了一个陌生的微笑。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美好的感觉。
  他不知该如何表达那种情感,只是欣喜地望着窗外,睁大了眼睛,望着人群来来往往。
  伽一两条强壮的手臂圈上他精瘦的腰身,充满热气的胸膛贴到了他的后背,下颌放在他的肩膀。
  他对着蒋淮的耳朵吹气,看他轻轻地抖落着,发丝在耳际摇曳。
  “赶了这许久的车,终于到了东陆。你累了吗?”伽一温柔地问他,“来到这片大陆,你是否感到愉悦?”
  “你自小便喜爱东陆的艺术。我曾经搜罗了许多你注视过抚摸过的画作,挂满了我的房间,也曾经买下你驻足流连的东陆艺术品,将它们摆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看着它们,就想着你。”
  “平日里,你总将自己与世界分离而开,与众人格格不入,但当你专注地看着东陆藏品时,偶尔也会流露出一丝情绪。我以为你喜爱它们,可是你却从不买下。”
  高傲却又孤单。
  伽一吻着蒋淮的发顶,想着。
  蒋淮听着伽一的话,没有回应他。
  他望着窗外,一对金发的夫妻抱着两个孩童,从他们的马车旁边经过。
  他们互相亲吻,又低头在孩子肉肉的小脸蛋上亲了几下,柔情的眼神对视着交织着,彼此紧密相拥地自马车旁边走过。
  甜蜜的欢声笑语,悄悄地钻到蒋淮的耳朵中。
  待他们的身影渐渐离开。
  一股怅然若失的茫然油然而生,刚刚那种带着隐秘的雀跃早已消失了踪影。
  伽一很敏锐,也很了解他。
  蒋淮在心底对自己说。
  他一直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
  以前他渴望着,有一天能够彻底消散在这个虚伪的世界间,现在他又隐约地期盼着,能有一个人用手拉住他的手,带着火热温暖他融化他冰封的世界,回到从前平静又美好的时光中。
  蒋淮曾经认为他伸手能够触碰的,只有飘渺的虚无,但从不知道,有一天他也会学会渴望,渴望能在张开五指的时候,能够等到与一个人十指相扣。
  他那犹如沉入黑暗中停止跳动的心脏,有一天竟会因为一个男人而跳动起来。
  他在期望着,尽管他不敢承认,他期望着那个人能将他从一望无际的空茫之中拉回到一个怀抱中。
  蒋淮知道,他害怕了。
  害怕着这种改变。
  伽一没有介意蒋淮的沉默,他的手指停留在蒋淮的发丝间,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
  而后,他放下手,用他宽厚的手掌,包裹住蒋淮白皙细腻的手,抚摸把玩着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
  突然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个戒指,伽一迅速地将戒指套在蒋淮的食指上。
  那是一个金色戒指,戒环之中雕刻着优美但陌生的文字,戒托上是一颗金色琥珀,整个戒指显得神秘又华美。
  伽一捏了捏他的手指:“永远不要摘下来。”
  蒋淮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团火给包围住了。
  伽一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处,在他的肩膀落下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
  蒋淮将带着戒指的手举起,对着窗外的阳光张开了五指,美丽的阳光从指缝指尖泄漏而出,融化了他那如冰的双眼,为蓝色的瞳仁染上了温暖的色彩。
  戒托上的金黄色琥珀中,在灿烂的光线中,显现出其中流淌着的几条并不显眼的红色流痕,金色同红色相互交融着。
  淡淡的优雅的香气自戒指传出,温柔地拂过蒋淮的鼻息,让人感到恬静,十分的温暖。
  “我总有种感觉,”蒋淮突然轻声说:“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无论我拥有过什么,最终都会失去。生活赠与我的,都将会收回。遇见我的人,将遭遇不幸。”他扭过头看向伽一,缓慢的说:“说爱我的人,终将背叛我。”
  ·
  他们在边境之城逗留了几日。
  在这几日里,蒋淮他们住在旅店里。
  伽一的手下不再隐藏在暗处,而是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了蒋淮的面前,为伽一和蒋淮做好各项安排。
  蒋淮与伽一分住两间房间。
  本来伽一以不安全为由想要与蒋淮住在同一间,但被蒋淮拒绝了。
  蒋淮随着引路的小侍进了房间。
  他挥挥手,让小侍退下,便环绕着房间里观赏了起来。
  房间充满东陆的风情,门庭秀美,窗框上木制的小鸟携花相对,满是意趣。白色的轻纱裹着棕色的四角大床,帘幔被风轻抚着轻轻摇曳,两旁装饰的珠帘发出清脆的轻响。
  房中有股清幽的檀香,深远又纯净。
  伽一也不去自己的自己的房间,蒋淮步亦步,伽一趋亦趋,紧跟着进了房。
  蒋淮落座在圆木大桌旁的藤木雕花小椅上,双手拿起白玉色的茶壶,对着桌上的配套小茶杯,倒上一杯茶。“这东陆的茶的香味,倒与西陆相差甚多。”他双手端起小杯,放到鼻尖轻嗅,然后小口慢酌,“喝起来,有一股回味的甘甜。”
  伽一道:“那你也不给我倒上一杯。”他似乎因刚刚蒋淮的拒绝,有些许的气闷,声音低沉了许多。
  他伸出手夺过蒋淮手中的茶杯,“的确好喝。”他举起杯子将茶一饮而尽,又斟了满杯,放到蒋淮的面前。
  蒋淮低头看了一眼举到跟前的杯子,又抬头看伽一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便就着他的手喝下这杯茶。
  “就算你不信任我也没关系。”伽一看他喝掉,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说要做你的狗,便是一辈子也要做,你赶也赶不走。”他的瞳孔里承载了一个人的身影,融化了那双绿瞳。
  蒋淮不置可否。他伸手拍拍伽一的头,淡声道:“待会儿我出去走走,你就不要跟着我了。”
  他收回手,下巴对着门外扬了扬,“这些时日,你跟手下偷偷摸摸,现在该做什么便去做。”
  ·
  蒋淮独自走上边境之城的街。
  两旁熙熙攘攘的商贩吆喝着。东陆和西陆两国虽制度大不相同,但却往来频繁,贸易通商十分繁荣,这得益于两国的主语都是用的大陆通用语。虽说口音有些不同,蒋淮倒是都听得明白。
  沿街的小贩们热情地招呼着:“那位先生,是西陆来得吧。快来瞧瞧我们东陆的绣品,可是与西陆全然不同的呢。这些啊,在西陆可不常见。”
  蒋淮觉着有趣便凑上前看了看,他拿起一个刺绣香囊,上头的鸳鸯交颈栩栩如生。他放下香囊,又拿起一个黑色钱袋,上面绣着一只口衔玫瑰的夜莺。
  他举着钱袋,眼角却敏锐地轻轻撇向一旁,一道身影迅速地隐进人群。
  “啧。”蒋淮有些烦躁。他看着小贩说:“这钱袋我买了。请问小哥哪儿有卖烟?”
  小贩扯着笑,收过他给的钱币,“这儿啊,卖烟的商铺可多了去了,东陆烟,西陆烟,应有尽有。看先生您想要抽什么烟呢?”
  “听说东陆的最大烟草商是麓万德?不知在这儿是否有分店?”蒋淮漫不经心地询问。
  “有有有!”小贩呵呵笑着,“那麓万德这是在我们这儿起的家,商铺沿街四五家连着都是他们的店铺呢!说起来,那老板听说就是西陆来的商人。”
  蒋淮得了位置,又随手买了一旁挂着一同兜售的珠玉链串,给了钱就又走入人潮中,在街边随意地看着。
  他将买的东西塞进裤兜里,那是他在旅店新换的衣服,是伽一让人准备的。那衣服的款式和从前莉莲夫人为他购置的差不多。
  昨日他在旅店用木桶泡了个澡。全身浸在热水当中,雾气被遮挡在着一方小天地间,几日奔波的疲乏涌了上来,让他忍不住将头靠在木桶的边缘休憩。
  伽一拿着衣服走了进来,将衣服挂在了屏风上,然后便转身进了屏风的后面。他拿起皂角为他清洗发丝,为他按摩头顶和发丝,然后用小木瓢乘着水冲洗,头发上的染料也被揉搓掉了。
  “到了东陆,便不用担心事情再有生变。你这染料也不必日日再抹,洗掉便可以了。”
  蒋淮迷迷糊糊地回应他。
  直到水稍微凉了,他睁开了眼睛。
  伽一蹲在木桶的旁边,盯着他看了许久。
  洗净之后,蒋淮在伽一的注目下跨出了木桶。他浑身赤果,也毫不在意,仿佛没有感受到伽一那如火炬一般炙热的虎视眈眈的目光。伽一拿过干净的布擦拭着他的湿发和身体,指腹有时候忍不住摩擦着触碰他的肌肤。
  蒋淮皱了皱眉,捏住他的手指:“我要出去,别再生事。”伽一的嘴边传出低沉的笑声,“好。”他反手握紧蒋淮的手,放到他的唇边亲吻了一下,然后便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地为他换上衣服。
  他为蒋淮套上衣服裤子,然后拿过一旁的马甲为他换上。
  蒋淮看着伽一低头一颗颗往下帮他扣着衣扣,盯着他棕色的发顶,有些失神。
  这套衣服与他在西陆家中的衣物非常相似。
  他回想着。
  似乎就是他参加昆汀成为埃德加家主的晚宴时穿的那套。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
  伽一突然开口:“优雅、俊美、禁欲,那天的你就站在灯光的中心。昆汀的眼神在渴望着你,他不会有这个机会,但是他将为自己痴心的妄想付出代价。”
  他扣好最后一颗纽扣,然后站直身子。
  伽一比蒋淮来得高大、强壮,他的肌肉经常将衣物撑得鼓起让人畏惧,在靠近蒋淮的时候,他那霸道的气息便倾泻而出。
  他站直的时候,身影将蒋淮包裹住,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湿热的亲吻,带着撕咬和占有,无所畏惧、无所阻挡,他横扫着,直到蒋淮的腰肢变得柔软,然后就掐着他精瘦的腰,将他含入怀中,更加用力地抱他、吻他、占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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