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枕:...他也就是吓唬吓唬,倒不必真的演得这么过。
他咳了声,缓了下语气:“知道就好,只要你严格遵守,我是不会..家暴你的。”
“还有呢?小枕还定了什么家规?”
“第三。”温枕伸出没带婚戒的无名指,严肃道,“以后,出了这个房间,不,准确地说,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能做那些亲密的事情。”
“那为夫岂不是什么都不能做,这样,根本就不利于我跟小枕增进感情。”盛臻动了动重获自由的手,详装抱怨地说。
好像也是,确实有点过了。
温枕看着盛臻有些委屈的模样,松了口说:“那就改成有外人在的时候。”
“好,还有吗?”
温枕伸出尾指,开始抛出第四条:“第四,不可以得寸进尺地提要求。比如,早晚安吻之类的,就简单的亲亲就可以了,你不许又提什么..法式/热/吻。”
他刚说完,两只小耳垂就染上了一抹绯色,自己都忍不住害羞了起来。
“这?简单的亲亲虽然也是表达感情,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但是我们已经结了婚的人,跟那些没领证的小情侣怎么能一样?我们必须要用更加饱含爱意的方式,来增进感情。”盛臻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
温枕立即反驳:“除了这个..热吻难道就没有别的方式了吗?”
“有啊。”盛臻动了动受伤的手臂,又开始飙演技撒谎,“小枕,我刚刚好像压到手了,这次是真的有点疼。”
温枕对他自己刚刚规定的家规有一定的把握,所以没多犹豫,就直接走了过去给盛臻查看伤势。
“伸出来给我看看。”
盛臻伸出后,趁身前人查看纱布的同时,立即将两人的位置颠倒了过来。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温枕就被他压在了下面,还被他铐在了床头。
“怎么样?为夫的开锁技术不错吧?”盛臻笑吟吟地看着身下漂亮的小梨花,没忍住,直接亲在了他的唇角上。
温枕被这转变弄得还没反应过来,他瞳孔微微睁大,干瞪着压着他的狗币。
直到盛臻咬了下他的唇,他才用脚踹了下已经违反了两条家规的狗币。
“你已经触犯了第一条跟第三条,根据家规,我可以罚你面壁思过,抄一百遍道德经,外加..”
他还没得及说完,剩余的话,就被盛臻用以吻封缄了。
盛臻可以事事都宠着他的小枕,事事都依着他。但进了这个房间,他必须拥有绝对的主导权。
他顿了下,轻声说:“花境在人间久负盛名,境内花香缭绕,花露涟涟,还盛产花仙。就是不知道那里面的小梨花能不能跟我怀里的这朵相比。”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温枕哑声问。
“嗯?那我们一起别说话,做点其它的吧。”
一吻后。
温枕又羞又气,他想不通为什么他的道侣竟然这么狗,更不明白,为何盛臻就不能像别的完美道侣那样,温柔体贴一点!
为了泄气,他狠狠地踹了盛臻一脚,直到听到他闷声吃痛后,他满腹怒气才消散了一半。
“好可惜,我跟小枕竟然现在才相遇。”盛臻惋惜地说。
温枕瞪着他,不满地说:“早点相遇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你欺负!”
“不会欺负小枕,只会宠小枕。”盛臻揽住他,满足地说,“如果早点遇见小枕,我就可以看着小枕长大,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长成一个精致的少年,然后跟我订婚,成为我生命中的唯一伴侣。”
这人是个畜/生?
重生而来的古人温枕踹了脚盛臻,不可置信地说:“我知道你是个狗币,但是我真的想不到你竟然这么狗,少年就订婚?那你是不是还想从生下来就定娃娃亲,把我当做你的童养媳?”
“童养媳?好主意。”盛臻咬了下他的耳垂,解释道,“刚刚我说错了,我的本意是,希望我能跟你,在你生活的时空里相遇,历史上古人成婚都很早,小枕那边难道不是吗?不过小枕刚刚说的童养媳,确实是个好主意。”
说完,盛臻恶劣地问:“那小枕愿意做我的童养媳吗?”
温枕羞得睫毛宛若振翅蝴蝶,不断颤抖着。
他觉得,如果他拒绝了,那这个老狗币一定会兽/性大发,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最终。
温枕忍着羞,轻轻地点了点头。
盛臻满意地看着温枕。
他声音沙哑,眼底压着汹涌的情/意,低声说:“那童养媳小枕,快点长大。长大了才能做坏事。”
温枕又羞又气,只能搬出刚刚定下的家规撑腰:“你现在松开我,我还能给你从轻处理,不然待会我自己挣开了这个手/铐,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从轻处理?”
“免去面壁思过,就抄五十遍道德经,怎么样?”
盛臻轻笑了下,箍着温枕的手,危险问:“小枕能念我是初犯,免去这两样惩罚吗?”
“不行,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即使是第一次也没有免罚的道理。”温枕强硬地说。
“小枕重生前,也是用这幅模样跟那些弟子说话的吗?”说完,盛臻又嫉妒地说,“真是羡慕啊,我也想看看小枕做尊者的时候,是有多威风,多惊艳。”
这人已经深受玛丽苏小说的毒害,没有救了,温枕得出结论。
“你快点松开我,咚咚饿了。”
“啧,小枕为了它跟我定家规,现在又为它..”
他还在喋喋不休着,就被温枕忽然凑上前亲了下:“这样行了吗?第一次不罚你,下一次,加重处罚。”
盛臻看了他一会。
随后散漫轻挑地笑了笑:“行,温枕师尊说的都对。”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抱在一起,等他们因为打闹掀起的躁意完全消散后,盛臻才给温枕解开了手/铐。
但他为了以防万一,又忽悠着温枕,把钥匙藏到了另一个地方。
.
等两人出门后。
伫立在门前的咚咚,立刻上前扒拉温枕的裤脚。
温枕蹲身抱起它,它立即就愉快地喵喵叫了起来。
但它只叫了一会,就无精打采地蜷缩起了身子。
原因无他。
就是因为它的小漂亮身上,都是那个大坏蛋的味道。
它非常不喜欢!
温枕只当咚咚是饿了。
他没多想,就把它抱回猫窝了,给它的小猫碗里放了三条小鱼干后,就下去吃饭了。
他刚走,咚咚就开始翻身打滚,试图把从小漂亮那沾上的大坏蛋气味消除。
但它越滚越浓郁,弄得整个猫窝都是那个味道。
最终,它难过地喵呜了声,无力地探出脑袋,吃起了小鱼干。
楼下。
两人相安无事地吃完晚餐后,盛臻就提出去沙滩散步的建议。
温枕想了想昨天这个狗币在沙滩上做的事,还有明天要拍的戏份,就无情地拒绝了。
但他刚想以背台词的理由上楼,就被盛臻用要洗澡的借口为由,扯到了浴室。
温枕:...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明显就顺利了很多。
只是盛臻偶尔会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小枕喜欢篝火吗?”“小枕喜欢觉得玫瑰好看,还是梨花好看?”“如果小枕放假了,小枕最想去哪?”
水汽氤氲了温枕的眉眼。
他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想去南国,听说在那里,可以看到人间四季。”
盛臻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这样啊。”
“嗯。”说完,温枕又开始打起了直球,“但是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
“当然,小枕在哪,我就在哪。”他握住温枕的手指,笑问,“等小枕拍完这部电影了,我们就出去旅行好吗?”
温枕刚想点头,就想起了已经被延后很久的徒弟请求。
他遗憾地摇了摇脑袋,“不行,我得教我徒弟打戏,不然他就要跟我断绝师徒关系了。可以等我教完他再去南国吗?”
“好。”盛臻微微眯起了眼。
徐家徐以临,耽搁他求婚计划的第一人,他记住了。
等他们两人都洗好澡后,已经快十点了。
好在温枕明天的戏份不多,台词也很少,所以过了一遍,他就陪着盛臻上床睡觉了。
睡前。
温枕有些疑惑,为什么盛臻忽然要那样问,但想到这个天煞狗币的行为实在是难以捉摸后,他就酣然入梦了。
.
隔天清晨。
温枕早早起来搞定一切后,就赶往片场继续进行他的双倍拍摄任务了。
片场由于徐以临的加入,所以多了几分趣味。
偶尔冯棋会跟徐以临小学生似的掐架,但多数时候,都是徐以临伺候两位大爷。
今天的拍摄任务里,徐以临是重点。
因为萧禹的拒绝导致了杀人犯的不满,所以他破例,对覃琅下了毒手。
剧本里,萧禹也是因为这一事,才主动出击,积极地配合警方寻找黎铵,甚至做诱饵引出他。
徐以临在跟老戏骨对戏时,很明显就被压得死死的。
状态也不像之前那样松弛有度,反而一直紧绷着。即使冯棋皱眉叫停很多次了,但徐以临也还是没进入状态。
温枕看着逐渐焦急的徒儿,凑过去跟冯棋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休息十五分钟。
“你怎么了?跟你那小青梅闹矛盾了吗?”温枕扯过徐以临,缓解气氛戏谑问。
徐以临的表情非常夸张,活脱脱的就是此地无银三班两。
“什么!师父您别乱说,我跟那小姑娘可没任何交集。”
温枕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再提了。
他直接问:“你今天状态怎么回事?”
“没。可能是我第一次拍这么血腥的戏,所以有点进不了状态。”他的戏路其实很窄,演得角色都很相似。所以,他才想要拜温枕为师,学学打戏,锻炼演技。
温枕明白了。
剧本里,覃琅的死法确实很惨,他先是被黎铵捆/住,丢进了地窖里,然后黎铵又一步步地缝上他的嘴,卸了他的双腿双脚,最后,把他的半身丢进了学校里,四肢分别抛在城市的四个点。
他想了想,问:“你是不是没有好好钻研剧本?”
“看了两遍。”
“不够。”温枕拿过一旁的剧本,敲了敲他的脑袋说,“演员要想完全代入角色,除了自身对角色的共情能力外,吃透剧本也非常重要,因为你的角色,就是在这个剧本里活起来的。”
徐以临认真地说:“那我再快速看一遍他的这两场戏,我总感觉他垂死前的反应很奇怪。”
“你看吧。”
温枕没再多说,静静地呆在一旁,陪徐以临看剧本。
等徐以临利用这十五分钟又过了一遍剧本内容后,第七次的拍摄果然顺利了很多。尽管冯棋还是微皱着眉头,但最终也没再喊停。
今天的戏份比较少。
演员们上午拍完后就回去了,整个片场就还剩温枕跟徐以临这两颗小白菜,被冯棋无情地摧打。
两人抓紧时间吃完饭,就开始补前面的片段。
吃饭期间,徐以临一直来回琢磨着剧本。所以拍摄时,两人全程都配合地非常默契,其中一场结束后,冯棋没喊停,他们就自然而然地进入了下一场。
时间在摄影机的镜头下缓缓流逝,艳阳逐渐西行,霞光冲破云端。
拍完后。
温枕迅速卸了妆就打了声招呼走了。
他像往常一样打开车门上车,却在车厢里瞧见了本应在家养病,却意外带着咚咚出现在车里的盛臻。
而且,盛臻还穿的人模狗样的。
温枕疑惑问:“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咚咚:“喵喵!”
想你!
盛臻无奈地说:“冯棋不肯提早放人,但我又很想小枕。没办法,那就只能提前过来接了。”
温枕接过朝他喵呜叫的咚咚,睨了一眼盛臻身上价格不菲的西装:“那你穿这身?”
“嘘。”盛臻将手指轻轻抵在他的唇上,神秘地说:“小枕待会就知道了。”
第58章
车子驶达后。
入目风景秀丽, 美不胜收。
温枕抱着咚咚下了车,看着一旁打扮的斯文败类的狗币道侣问:“你是来聚餐的?”
“聪明,小枕猜对了。”他牵过温枕, 在管家的指引下,缓步走入了宅院里,“你见过,就是上次我们在陵城遇到的那对情侣。”
温枕可没忘那两位深藏功与名的大功臣。
如果不是偶然撞见了他们,那发现盛臻的真实身份就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嗯。”
“但是小枕不准多看他。”
?
狗币吃起醋来这么过分的吗?连自己发小的醋也吃?
如果不是在现代, 他差点以为自己就是那话本里祸国殃民的妖精,而盛臻就是那众人讨伐的暴君。他多看别人一眼,盛臻就会挖了他人一双眼。
温枕一噎,立马抽出了被盛臻紧握的手:“狗币!不可理喻!”
一旁领路的管家战战兢兢。
他当然知道自家少爷与这位传闻中狠厉毒辣的盛家掌权人是发小, 但他可从未听说过,盛臻的身边竟然养着这么一位漂亮精致的青年,而且还明目张胆地宠溺着,就连骂也不还嘴。